不料理了你们,老子肿么放心带着儿子去轩辕帝国学院呢!
“院使大人,如今可是大忙人了,想见一面都难呢?”二夫人娇笑着上前,带着几分谄媚,柔柔的说道,“父亲过两天就要过七十大寿了,点名了让我来邀请你与豆豆参见,不方便进宫,只能来这儿守株待兔了。”
过寿,可真是个好名头。
钟小蝎心中冷笑,只怕是家里三位,全倒下了,扛不住了吧!
“我们娘俩如今已跟了颜贵妃姓,不再是莫家人,我想应该是没必要参见莫老太爷的寿宴吧!”她凉凉的说道,漂亮的眸子里,是满眼的不屑。
“瑾言,人说百善孝为先,你虽已贵为院使大人,可也不能数宗忘典,忘恩负义,连祖宗都一脚踢开了呀。”二夫人微微提高了嗓门,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这骚蹄子靠着男人上位,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数宗忘典四个字实在不敢当,是你们莫家理亏在前,不曾拿我们母子当家人,颜贵妃可怜,才给我们母子依靠,不让旁人欺负了去。如今,我已是御医院正五品院使,足够光耀门楣了,你们才想起我也是莫家人吗?”钟小蝎哪里容得这女人再嚣张,声音不响,说出口的话却句句在理,句句往她脑门上砸。
“很抱歉,我对莫家人早已冷心冷肺,你们莫家的兴衰从此与我毫不相干,我的荣宠,也与莫家无关。”
“你……”二夫人气的几乎跳脚,可为了心爱的儿女们不得不忍耐下来,仍是一脸温婉的笑道,
“院使大人,我是成心来邀请您参加老太爷的寿宴的,还请您拨冗参加。”
钟小蝎只是冷冷一哼,连眼角都没瞧她一眼。
“瑾言,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如此置气,岂不是让外人笑话了去。”二夫人忍了又忍,雍容华贵的脸再度笑开了花,软言相劝。
“更何况,你娘亲的遗物,我都替你好好儿收着,难道你连自个儿娘亲留下的东西也都不要了吗?”二夫人本不想说这,这骚蹄子的娘亲娘家带来的嫁妆,这几年,早已被她与老爷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本破旧的菜谱,值不了几个钱,不知随手扔在了哪里。
“我娘亲的遗物?”钟小蝎低声重复,她差点都忘了这一茬了,据说是要在她嫁给那个变态李莫若的时候,给她做嫁妆的,怎么舍得提前拿出来了?
莫瑾言的娘亲,在莫府向来不受宠,会有什么值钱的遗物吗?
管她呢,反正自己也是打算去莫府会会这些早已被自己折腾的支离破碎的莫家人的,人家都如此低声下气,连莫瑾言娘亲的遗物都搬出来了,自己那么善良,当然要顺着台阶,高贵霸气的走下来。
“既然如此,我便勉强去一趟。若不是看在娘亲的面上,我与豆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莫府一步的。”钟小蝎顺着台阶,语气依旧强硬,看起来十分的不情愿。
当然不情愿,你以为欺负人是很轻松的事儿吗,亲!那可是脑力,体力并重,十分累人的活,好吗?
“娘亲,我们真的要去参加太爷爷的寿宴吗?”钟豆豆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他实在不愿见这个坏女人,所以才躲在马车里,与小白玩。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从莫府出来,娘亲为何还要回去呢?
钟小蝎回头,丢给钟豆豆一个狡黠的眼神,钟豆豆立马心领神会,却也还是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小嘴一瘪,小脸耷拉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顿时黯然失色。
软糯的声音传出,“娘亲,太爷爷凶豆豆,豆豆不要去参加太爷爷的寿宴。”
“豆宝贝,外婆的遗物还留在莫府,既然我们已经与莫府脱离了关系,总是要把外婆的遗物要回来,不是?”钟小蝎装似软声安慰。
“那好吧!”钟豆豆也是满脸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答应。
那微妙的表情,入木三分,让奥斯卡影帝黯然泪下。
“娘亲,豆豆讨厌丑婆娘的娘,你让她赶紧走,豆豆闻着都觉得她身上也有丑婆娘的臭气,熏坏了菜包,肉包,豆豆会心疼的。”正当二夫人与丫头微松了口气,想着去了莫府在好好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钟豆豆的一句话瞬间又把他们给气炸了。
“夫人。”丫头低声劝慰,二夫人狠狠的咬牙,瞪了一眼钟豆豆,屁股一扭,转身就走。
丫头倒是礼数周到,对着钟小蝎恭敬作揖,才转身追着二夫人而去。
不待那两人走远,钟小蝎已忍不住捧腹大笑。这二货儿子,嘴巴真是越来越毒了。
才笑着,听到门内也传来一阵嚣张的狂笑,笑声中,十一揉着肚子走了出来。
“豆宝,你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十一叔,比起他们对付我与娘亲的,我可是客气多了。”钟豆豆眉眼弯弯,也笑的一脸灿烂。
“你们娘俩可舍得出来了,菜包,肉包快要饿死了。”十一从马车上一把抱起钟豆豆,同时小心翼翼的不挤着那随时随地都在睡觉的小白,才对着钟小蝎略略抱怨。
“十一叔,神马时候,你与暗夜叔叔,也成了禽兽啦?”钟豆豆熟练的伸手圈住十一的脖子,那晶莹剔透如山涧清泉的双眸,满是懵懂茫然。
十一囧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嚣张,连他与暗夜流光都敢取笑,还装成三岁的无知小儿,像吗?像吗?
“豆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他故意板着脸呵斥。
“菜包,肉包本来就吃生食,才不会饿死呢,需要娘亲做饭的可不是只有你与暗夜叔叔了。”钟豆豆回答的条理分明,证据十足。
十一破功,又是一阵狂笑。笑够了才回头对着钟小蝎道,“过两天的寿宴,我与你们一起去!”
“难不成你还想请假吗?”钟小蝎老实不客气道。
十一瞬间觉得自己十分悲催,好贱好贱,自己为神马会这么贱呢?
四人一兽,一边奚落十一,一边走进了豆窝,才进了前院,钟豆豆就眼尖的瞧见了暖洋洋趴在地上晒太阳的菜包。
几日不见,体形似乎又见长了!
“菜包!”他眼睛一亮,糯糯的喊道。
正懒洋洋晒着太阳的菜包,巨大的身子十分灵活的从地上一跃而起,三角形的脑袋对着钟豆豆晃啊晃,张嘴发出嘶嘶的声音,声音压抑仿佛透着浓浓的哀怨和控诉。
钟豆豆将小白朝着十一怀里一扔,撒欢的张开双手奔向菜包,一把抱住他滑溜溜的三角形脑袋,幸福的眯起眼睛蹭啊蹭啊蹭。
“菜包,我好想你。”
“嘶……”想个毛线啊,一闪就几天不见,也不肯将老子带在身边,老子不是变成腰带缠在你腰上吗?有了小白就不要老子了,好过分,好过分……
菜包童鞋两只小眼睛怨妇似的瞧着钟豆豆,似乎满眼都是委屈。
钟豆豆脑回路囧于常人,反射弧又长的没有下限,哪里瞧得见菜包那么多的戏,只欢快的抱着菜包的脑袋,眉眼弯弯笑的十分开心。
钟小蝎站在不远处,从十一怀里抱过了小白,也是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