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府虽算不上大,却也别致,过路走廊一间厢房里传出老人的咳声阵阵。潘玉微微解释。
“在下的老管家,侍候我们祖孙三辈了,如今年老病弱,在府中养老了……”
慕煜祁笑道:“潘公子真是重情重义……”
“哪里……”潘玉谦逊回道,带着二人一路朝着客厅走去……
客厅装饰考究,绿染笑呵呵的盯着主人位置旁的一个虎豹型木雕,表示好奇。
潘玉与慕煜祁谈笑间注意道绿染的目光,便也随着看了过去后,笑问:“夫人可有什么好奇的么?”
绿染点头,起身走向木雕,细看了几眼,才开口说道:“我只是不懂,为何这木雕是虎头却是豹身呢?当真稀奇……”绿染伸出手刚想抚摸,却不料潘玉也笑吟吟的伸手过去。
二人手触到一起,绿染立刻红着脸,抽回了手,退了开来……
潘玉倒是不以为意,笑吟吟的看着绿染回到自己座位。
慕煜祁与绿染几盏茶下肚,慕煜祁起身告辞道:“在下与娘子打搅了,当下还有事要办,改日在登门拜访……”
潘玉仍旧客气道:“那在下送二位出门……”
慕煜祁刚要抬起脚步,便感觉天旋地转,绿染也是如此,而二人均在潘玉的大笑中倒地,昏迷不醒……
“来人,把男的给我与那老头子关在一起……女人送到我屋子里……”
粗壮大汉应了声“是。”转而又笑道:“潘公子真是神算,在下那么一闹腾,他们果真就轻信了你……”求亲男一脸怪笑说道。
潘玉点点头:“你下去吧,派人守住城门,严加防守……”
“是。”求亲男转身离去。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的把昏迷的绿染抬进了潘玉的房里,关上房门。
片刻之后,潘玉推开房门,缓缓走入……
看着床上自己魂牵梦萦的人,潘玉静静的握住绿染的手,坐到床边。自言自语道:“绿染,你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如今西凉羽已经被我控制,等下我拿了你身上的半张伐山图,这天下就注定是我的了……到时,我一定将你纳入后宫,好好疼爱……”
说着,潘玉修长且素白的手朝着绿染的衣襟伸了过去,衣带被解开,露出径直的锁骨,潘玉毫不犹豫的覆在绿染身上,手口并用,急于求欢……
只可惜,绿染的衣裳还未被拽掉,潘玉便感觉小腹一凉,糟了……
潘玉猛地起来,退几步到地上,看着自己的小腹正鲜血直流,染红了月白色的衣摆……
“你……”潘玉手指着绿染,刚想冲上去,却感觉头脑一阵阵麻木,脚底一阵阵发飘。
绿染起身,坐在床上,将自己的衣带系好,一脸笑意,盯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开口说道:“白子寒,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善用毒?没想到吧?”
潘玉倒退两步,靠在桌子角支撑自己的身体,冷冷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试问这北越国能一眼就选中我与煜祁做朋友的,一共能有几人?只怕是你乱了阵脚,急于求成了……”
白子寒笑了笑,将脸上薄薄的一层面皮撕掉,露出原本精致完美的脸,一脸恨意。
“别以为这样你就逃的出去,你跟慕煜祁如今都重了我下的毒,就算没有晕过去,三天之内也是被蚀骨之疼折磨死……”
绿染笑了笑,说道:“如今你都自身难保,就别管我们了,我们既然能将计就计,自然也有办法解了你的毒……”
“这不可能……”白子寒冷静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丝丝恐惧,突然朝自己刚刚被绿染碰过的手看去,果然有细微的痕迹……
“西凉羽在哪?”绿染从床上跳下,匕首架在白子寒脖子上。
白子寒身子中刀,又中了绿染的软筋散,只能靠自己的内力,坐在凳子上,如今刀又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说!”绿染的刀子更近了几分。
“不用找了,他不在这里……”门被推开,一个老者由慕煜祁搀扶着走近。
绿染回头望向老者,开口问道:“你是?”
老者惨淡笑了笑,说道:“靖王妃不记得老夫了?”
绿染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慕煜祁将老者搀扶着坐下,口中沉声说道:“他是老云南王……”
“什么?”绿染惊讶,她实在不敢相信,不到一年的光景,老云南王竟然老成了这样。
老者见绿染惊讶,便也开口说道:“自从子墨继承了我的袭位后,我便以云游天下的理由,来寻我的儿子子寒……我知道他恨我,恨我当年将他送给别人抚养,老夫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多跟子寒叙叙父子之情……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老云南王没说完的话。
白子寒捂着小腹上的刀口,声音虽越来越虚弱,可冷意丝毫不减:“你不是我父亲!你为了保住的世袭爵位,竟然将未满月的我交给别人抚养……你可知道这些年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日夜苦读,跟义父学习制毒,只为了有遭一日在遇见我的亲生父母时,足以让他们自豪,可我错了,错的离谱,在我得之我父母为了虚荣将我弃之不顾的时候,我就发誓,这些年我失去的,我要全部拿回,既然你把我交给吴烈子抚养,那么就叫你尝尝自己亲生儿子,一步步将你毒死的感觉……”
老云南王止不住的咳嗽,老泪众横,听完了白子寒的话,并没有反驳,而是回身看向绿染,突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