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扎那找到卢寒,问道:“汉人兄弟啊,我们来这里也有五天了,羊毛早已入库,怎么还没有见到兄弟给我们准备的盐铁之物啊!”
卢寒热情地道:“扎那大哥,你看,咱们又是初次见面,以后还要常来常往,不让兄弟们玩个痛苦快,怎么能显出我们的诚意啊!”
扎那道:“谢谢汉人兄弟的情谊,但我们还有事,不便久搁,请兄弟让我们去看货物吧,下次再来时,一定久待一些日子!”
卢寒想了想,不舍地道:“那好吧,即然兄弟执意要走,我也不便强求!苏大哥,让聂厂长那边将为远方的客人准备的礼物送来!”
苏秋水疑惑地看了看卢寒,去了。不一时,苏秋水和聂志高押着一车衣物来到酒楼,在门外将车停下,几个伙计将油纸包好的衣物搬了进来。
卢寒道:“草原上的兄弟,我卢某人就是个制女衣的商人,各位远道而来,与我交朋友,让我十分感动,别无可送,唯有给兄弟们的家人送一套女衣,以表达我的心意,请大家不要嫌弃!”
扎那原本有些不耐的神情此刻完全消失了,感动道:“汉人兄弟的诚意,我们会记在心里,谢谢兄弟的礼物!”要知道,当时的衣服在吴中就不便宜,到了草原上,价格更是番了十倍不止,也一百多件衣服,怎么着也算是件大礼。
卢寒笑道:“大家不用客气,尽管上前拿取!”
苏秋水和聂志高负责分发,众蒙人纷纷上前拿取,最后的扎那得了五件,恰好他有五个老婆,一人一件,扎那将衣服放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条哈达,卢寒连忙微微低头,任由扎那将哈达高举过头顶,为自己挂于脖子上。两人又相互鞠躬,才算是礼成。
卢寒热情地道:“草原上的兄弟,即然我们留不住你,还让我们请你们吃一顿丰盛的晚餐,明天再去看货吧!相信我,我姓卢的给你们的东西,一定是边城里最好的!”
“好!一言为定!”
从酒楼里出来苏秋水焦急地问道:“卢寒,你怎么就答应了啊,叶言他们的商队还有三天才能到呢!”
卢寒道:“你当我不知道啊,但是若不如此,恐怕他们就要反悔了!”
苏秋水想想也是,任谁货到一周了还没见到兑换的东西都会急,吃喝玩乐是一回事,毕竟千里之行,是来商贸交换的,关乎到自己部落和利益呢!
苏秋水担扰道:“或许我们还可以说说好话,但你现在将大话都放出来了,呆会我们拿什么应付他们啊?”
卢寒呵呵笑道:“办法我倒是想到了,不用着急,老余叔啊,去销金窟!”
老余头应一声:“好嘞!”手中鞭虚击一下,马车便掉头缓缓向销金窟而去。
苏秋水低头苦思,突然一拍大腿道:“哈哈,我知道你的办法了!”
卢寒笑了:“那你倒说说看!”
苏秋水得意地道:“让陆功随便找个借口关他们三天,等到人放出来,货也便到了!”
卢寒道:“需要我点评一下你这个法子吗?”
苏秋水问道:“难道不是,你倒评评看?”
卢寒道:“给你三个字:馊主意!首先,陆功那里的人情拿来办这些些小事,就好比牛刀宰鸡,太浪费资源了,而且,做为边城之主,他做这件事让蒙古人怎么看?其次,蒙人暴戾,这是你我早知道的,你敢派兵去拿,他未必不敢誓死反抗,到时候将事情闹大,那可不止得不偿失那么简单了”
苏秋水摸着额头,认输道:“你说的在理,那……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呢?”
卢寒神密一笑,道:“暂时保密!”
车到销金窟前停下,因为要对苏秋水保密,苏秋水只好无奈地留在了车内。卢寒来到酒堂之中,美女小二佟小雨正给人端菜呢,看到卢寒,不阴不阳地叫道:“卢老板来啦,坐吧,吃些什么?打算付帐吗?”
卢寒知道她的脾性,不以为意,调笑道:“佟小二,你倒说说,付帐如何,不付帐又如何?”
佟小雨翻开菜单,指给卢寒看道:“打算付帐时,给你来这个,鲍鱼熊掌王八汤,不打算付帐,给你来这个:飘洋过海!”
卢寒一看那飘洋过海,不过是一盆热汤里飘了几片白菜帮子,凑上前道:“我今天不是来吃东西的,我是来特意找你谈生意的!”
佟小雨的好奇心很快被挑了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什么生意啊?”
“听说你很能喝?”
佟小雨一翻白眼道:“必须地!”
这天晚上的菜色十分丰富:有蒸羊羔,拌鸡丝,水晶肘子鱼、锅烧鲤鱼、抓炒对儿虾、软炸里脊、醋熘肉片儿、锅烧白菜、炒肝尖儿等等就像是做了一遍水陆道场一般,卢寒手执酒杯,站起来道:“各位兄弟,上回请大家吃的是草原的常菜,这一回,让大家尝尝我们中原的风味,来,小二,上酒!”
人如转轮般一过,一数坛桌摆在了过道里。卢寒先向大家敬了一杯,道:“我们边城有一名奇女子,听说草原来的兄弟特别能喝,问我能不能见识一下,和大家比个高低,各位,有没有兴趣啊!”
蒙人好喝成性,酒量很大,这时候听说竟然有女人要挑战他们,当即叫嚣起来:“哪里来的娘们,哥儿们倒要见识见识!”
珠帘卷起,一名婷婷袅袅的女子,款款而出,笑着向大家一拱手道:“小女子佟小雨,诸位有理了!”
衣服是卢寒赞助的,加上她本身就十分漂亮,这几天尽埋在庸脂俗粉里的蒙人顿时眼前一亮,有种如遇天仙的错觉。
扎那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粗声粗气地问道:“小娘子,听说你很能喝?”
佟小雨露齿一笑,道:“小女子天生酒量大些,在边城里还没有敌手,听说远来的朋友都是爱酒之人,特来相会!”
扎那嘿嘿笑道:“姑娘真是豪爽,不过只是喝酒也没什么劲,不如赌些彩头吧,卢兄弟,你看可好!”
卢寒看了佟小雨一眼,哈哈笑道:“这你得问佟姑娘才是!”不由得为扎那担心起来,希望不要赌得太大。
扎那转问佟小雨,佟小雨随意道:“但凭客人喜欢,我无所谓!”
扎那十分高兴道:“若我赢了,可否让佟姑娘陪我春宵一度!”
佟小雨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之色,随即展颜笑道:“若是你输了呢?”
扎那道:“我拿一千两彩头,不能再多了,这已经是我们家族所买羊毛价值了!”
“好!”佟小雨起来,倒上一碗酒端起道:“我先喝一碗为敬”咕咕咚咚一口闷干,看得卢寒一脸恶寒,这可是超过五十度的烧刀子啊,一抹嘴,再倒一碗,道:“从现在开始,我喝一碗,大家喝一碗,先倒下的算认输,,若是能坚持到我先倒下的,本姑娘就陪她**,怎么样?”
众人齐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