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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平民百姓跟老鼠的差别

“妈的,哑巴,在大爷我面前当哑巴。”林春一边说着一边往倒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踢着,年轻人双手护着身体,任由飞脚往身上踩来。他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一脚踢过后,林春感觉到了疲惫,喘着气,从裤兜里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

“妈的,碰,碰到我,我今天算你倒霉。”林春气喘吁吁的说。

这时,躺在地下那个家伙爬了起来,他走向林春,一脚踢了过去,正好踢在了林春的大腿上,但是这一脚无力,对林春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倒是激起了林春的怒火,他把香烟丢下,一把抓住了那家伙做拳头势的双手,然后一个架脚,就把那家伙按倒在地。

然后朝他的肚子上用力的踩了一脚,只听见那家伙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在地板上开始了翻滚。

这时,林春走到单车旁边,蹲了下去,用双手把那辆变形的单车举了起来,然后往马路对面用力一扔,单车跟树木一个碰撞后,沉闷于地上,只有后面的扭曲车轮还在转动,并且越来越慢。

林春又开始了爆粗,一边爆着粗一边将地上的那个痛苦的年轻人拽了起来,然后一直拽向他停放在前面的警察上,来到警察前,他将那个年轻人推进了车的后座。然后走回面前,打开车门,坐好,开车。

连丽看到了后面的那个年轻身上的血迹,还有一副痛苦的抚着肚子的表情,她感到惊怕。不是她对林春的为人不了解,只是她不曾想到,林春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她的心跳开始了加速,看着林春脸上的那个狰狞的表情,她开始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后悔了,因为她想到了自己弟弟的事不仅可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相反,他有可能就因为这件事而将自己彻底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来到警局后,车停了下来,连丽回头看了看车厢后面的那个小伙子,他正在留着鼻血,连丽给他递去了一块纸巾,年轻人在痛苦的目光中接过了她的纸巾,刚把鼻血抹干净,就被拖下了车,然后就被拽进了警局,交到了两个警察的手上,林春对着那两个警察说,“好好申申,看看以前是不是有过案底的,居然敢袭警。”说完,林春便走了。

在林春的眼里,只要得罪过自己的人,或者说让自己不开心的人,他都会把其看作是仇人,而对待仇人,他的手段特别的阴险毒辣。

从警局出来,林春钻进车里,对着连丽笑了一个,然后开车出发,往家的方向驶回。

回到楼下,停好车,然后和连丽一前一后,走上楼梯,连丽此刻紧张无比,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她感到了前所未来的恐惧,面前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她也不敢想。

来到门口,林春把钥匙交到连丽的手,叫她来开,然后自己又抽出一根烟点燃。

走进屋内,林春坐下在沙发上,然后一只脚搁在另一只脚上,把鞋子就地脱掉,脱完鞋子后,袜子也不脱就把双脚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连丽站在一边,看着林春,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自己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恐惧正在加速着她的心跳,她尽力去为自己找个平衡靠点,但是太难了,当她意识到林春的恐怖性后,她就很难去控制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

“你先去洗澡吧,洗澡间就在你身后。里面有还没用过的毛巾,就在放香皂上面的架子上。”林春对着连丽说。

连丽定定的站着,差不多三十秒后,在林春的那句,“你怎么啦?”后,连丽才重新回过神,然后拿着包包走进了淋浴室。

把门关上后,连丽看了看里面的环境,里面有股难闻的气息,东西的摆放混乱,这是一个混蛋的住处应该有的样子,没什么好奇怪的,而要自己在这里把衣服脱掉,然后洗澡,连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踌躇了一会后,她还是把包包在门后的钩子上挂好,然后开始洗澡。

从连丽走进淋浴室把门关上的那刻起,林春就已经站在了门外,通过那个他自己设计好的不易被里面的人发现的小孔,他将里面的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

等到他看的差不多的时候,推门走了进去,然后一次罪恶再次发生……

林春在满足了自己之后,丢下一句,“你可以走了。”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连丽蹲在马桶边,她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百味混杂,憎恨而又软弱,后悔而又无奈。但是一切已经成为事实,除了哭泣,她唯一还能做的就是接受现实。

许是她抽泣的声音影响了林春,林春走了过来,在她面前,骂了一句,“你哭什么哭,要哭回家再哭,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心情。”说完,林春又走回了房间。

连丽擦干了眼泪,然后站了起来,准备伸手去拿衣服的时候,她的胃部一阵翻滚,立刻转身,在盥洗台前吐了起来,吐完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连丽回到家后,放好手包,就走进了洗手间,此刻的她已经身心疲惫,脱掉衣服后,她煤气也不开,就直接扭开花洒,然后站到冷水下,开始了冰冷的冲洗,在冰冷的感受下,她的目光呆滞……

从淋浴间出来,连丽看到母亲房间的灯开了,门也开了,但是不见母亲,她正准备走回房间的时候,母亲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几乎下了她一跳。

“妈,你怎么还不睡?”连丽对着母亲说。

“我刚睡下你就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母亲问。

“我刚才出去找同学了,有个同学生日。”连丽说。

“早点睡吧,时间也不早了。”说完,母亲往房间方向走回,连丽看着母亲的背影,她走得很慢,腰部已经有点驼。连丽又想到家里的状况,再加上自己今天的经历,她的心一阵酸痛。

回到房间,开始找风筒,没有找到,才想起可能在弟弟的房间,于是挪步往弟弟房间走去,弟弟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里面的东西有些都蒙上了一层灰尘,连丽看着里面的东西,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她经常见到,而陌生则是因为里面的主人已经很久没在这里出现了。

连丽拿起了放在风筒边的照片,这是弟弟很喜欢的一张照片,是在酒吧里照的。连丽记得弟弟把照片拿回来的时候,脸上有情不自禁的笑容,为了这张照片,他还特别去买了一个相框,将照片放了进去,然后放在床边的桌面上,每天都可以见到。连丽仔细的看了看照片里的弟弟,弟弟站在最左边,怀里抱着贝斯,紧挨着他的是另外三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东西,有吉他,鼓棒,其中一个连丽见过,也算是有点熟悉,就是弟弟所在的乐队的队长李木然,而其他两位,她没怎么见过,只是听弟弟说过,在这两个人身上浏览了一遍后,她就放下了相片,她不会知道,在这张相片里,其中有一个人,她在今晚也见过,而且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就是之前被林春拽进警车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做李劲松。一个摇滚青年,乐队的吉他手和现任主唱。

就在林春对连丽进行着猥琐的动作的同时,李劲松已经被安排在警局里坐下,坐在他前面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一男一女,他们漫不经心的看了看痛苦中的李劲松,然后开始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男的发问。

“李劲松。”李劲松一只手按着肚子说,林春的那一脚让他受了内伤,加上之前在他身上发生的暴力,他现在就跟一只病猫一样,病恹恹的,脸色非常难看,脸上沾着灰尘,一边手臂的上袖已经磨损,手臂渗着血丝。

“你犯了什么事?”男的接着问。

“我没有犯事。”李劲松说,他确实没有犯事,但是这只有他自己知道,还有连丽和林春也知道,但是那两个人他都不认识,就算认识也没用,而且就是林春将他送来的。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时那个女的开口问了,她长得挺清秀的,即使疼痛,李劲松也不忘对面前的那个女的观摩了一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带来这里,我没有犯过事。”李河对着那个女的说。

这时那个男的靠近那个女的耳朵轻轻耳语了几句,然后,他有坐直腰板,对着李河说,“是不是我们局的人把你带来的?”

李劲松点了点头,他感觉到了寒冷,在这个时间的这个地方,一股流落异乡的无助感在心里浮生,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等荒唐的事,虽然自己也曾在歌词中写过类似荒诞,但是那都是单纯的存在于想象中,而现在,当这样的荒诞在自己身上发生后,他感觉既无奈又可笑,但是又笑出来。

“你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人把你带来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那男的又说。

李劲松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一边说,那女的就一边在纸上写。

等他说完后,那女的停下了手中的笔,用右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对着李河问,“你是外地来的?来这里干嘛?”

“我是来这里搞音乐的,我喜欢音乐。”

“什么音乐?”

“摇滚。”

听完李劲松说出“摇滚”两个字后,那女的跟身边的那个男的说了一句,“他只是不小心得罪了我们的土匪,没有犯罪。”那男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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