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输”：“那只死燕子不是掉下来了么？”
小陶宝：“我只说它被打死了，但没说它被打下来了啊！”
“哦！”陶紫和影儿再次欢呼起来。
“不算，不算！”“不认输”又耍起了赖皮，“这题有歧义，你们说它没有掉下来，可我就认为它掉下来了。所以这道题不算。”
“喂！前辈！”陶紫真想把这个老头的脸皮揭下来，量量它到底有多厚，“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如果谁输了不认帐，就是乌龟！”
“不认输”硬着脖子犟着说：“谁不认输了？明明就是你们的题有歧义，怨不得我！”
听到这话，三个女人一同朝天上翻了个白眼。小陶宝拍了拍身上的灰：“那好吧，前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你不但要听好，也要想明白了再回答。一旦答案报出来之后，无论是你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只要你的答案与我的不符，都算你输。你可同意？”
“同意！同意！”“不认输”说。
小陶宝：“如果这次你还要狡辩的话，那我就跟江湖上的人说：醉赌鬼‘不认输’是一个说话不算话、和小孩子打赌都要耍赖的大乌龟！”
“不认输”有些郝然地点点头：“好好好，这次我一定说话算话！再不反悔了！”
小陶宝得到了对方的保证之后，开始出题了：“冬天，树上有人燕子窝……”
“不认输”打断她的话：“娃娃，你咋这么喜欢说燕子？就不能换一个么？”
小陶宝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我说燕子，你都算不清楚了，我要是说什么鹦鹉、画眉之类的，你岂不是更答不出来么？别打岔，听好了：冬天，树上有个燕子窝，里头有六只小燕子，小明从树下经过，掏出弹弓来，叭的一声，打下一只燕子来。请问：窝里还有几只燕子？”
这回，“不认输”拿出了十二万分精神，甚至还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画写写，计算着各种可能性：“冬天，冬天燕子的毛都长齐了吧，对对对，不然的话，天那么冷，它怎么扛得过去？小明打下一只燕子，嗯嗯，是打下，不是打死，已经完全掉下来了。那其它五只燕子应该怎么办？飞走还是不飞走？外面会不会下雪？下了雪的话，它们还会飞走么……”他的整个人已经完全混乱了，一个人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就在小陶宝她们快要等到睡着的时候，终于给出了答案：“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零只。这六种答案，都有可能？”
小陶宝吓了跳：“你怎么整出这么多答案来了？”
“不认输”：“冬天呢，外头冷呢！燕子怕冷。在小明打下了一只燕子之后，那些勇敢一点的燕子，就会飞出去，那些不够勇敢的燕子，就留下来碰运气，所以，这窝里有多少燕子，完全取决于这几只燕子勇不勇敢。”
如此“精僻”的分析，听得小陶宝目瞪口呆，半晌，她鼓起掌来：“前辈，您太有才了！”
“不认输”听到这番夸奖，忍不住沾沾自喜：“那是，不是我吹牛，当年在江湖之中，出名的几个，属我的资质最好，不然我能练就得出这么高的功夫来么？”
小陶宝像只小猎豹似地窜到“不认输”的身边，说：“前辈，你既然这么有才，那能不能告诉我：这燕子好像是季节性的飞禽吧，秋天的时候，它们就飞走了。你那几只勇敢的燕子咋就留了下来，大冬天的跟你呆在这里猜题呢？”
“这……这……这不是你说的么？”“不认输”这会才明白过来，他又上了这个娃娃的当了。
小陶宝：“我是说了，但并代表这几只燕子就真的存在啊！它们都是小明的幻觉。”
“不认输”：“这怎么就幻觉上了呢？”
小陶宝：“春天的时候，小明在这棵树上打到了燕子，夏天的时候，小明在这棵树上打到了燕子，冬天的时候他因为太想这树上有燕子了，才产生了幻觉。这很正常啊！不过，您老人家把小明的幻觉当真了，就不正常了！”
“我……我……我……”“不认输”已经找不到可以替自己开脱的说词了。
“你是不是又想耍赖，说这次不算数啊？”小陶宝说，“不行。段大侠说过一句话：事不过三。这第三次，我不会再让步了。前辈，不是我说你，就你那冬天里有没有燕子都分不清楚的人，又怎么能当我的师父呢？事实已经不容再争议下去了——我比你聪明。”
“我——”“不认输”张大了嘴。
陶紫赶紧打断他的话：“哎，前辈，你是要当乌龟呢？还是认输？小心您老人家一世英名，到头来却落了个乌龟的名声，那得会有多少江湖人笑话啊？对了，对了，包括那个多面郎君，他也一定会笑话你的！”
“不认输”咬了咬牙：“好，我认输！”
“哦耶！”这回是三个女人抱在了一起，庆祝她们的胜利。小陶宝像模像样地拿出了师父的架子，开始训话：“嗯，徒弟，你年纪大了，这磕头之类的拜师仪式么，我们就省了吧！”
“谢师父！”此刻，“不认输”的肠子都毁青了，他为什么要去跟这三个女人打什么赌啊？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叫一个不到六岁的娃娃为师父的地步。
陶紫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办正事要紧。“前辈，这回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多面郎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哪？”
说起多面郎君的底细，这“不认输”还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多面郎君小时候死了爹，他娘带着他从黑水国嫁到了李氏王朝，可是没过多久，他娘也得病死了，他被继父给赶了出来，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受尽了人的白眼，然而，他却胸怀大志，一心想要考个功名，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再后来，他拜到了千面鬼王的门下，开始涉足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