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无双随着来叫她的李管家前往饭厅,一路上李管家看似不经意的打量目光让无双很是别扭,她也看得出来,这位李管家是完全没有恶意的,她虽然恣意而为,但却也不会因为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善意的打量而不快发难的,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李管家越看越觉得,这小姑娘真不错,娇俏可爱的长相,不错!灵慧狡黠的气质,不错!娇小玲珑的身姿,也······有发展空间,也不错,怎么看都跟他们家王爷很般配啊,关键是他们家王爷像是也很喜欢这位小姑娘啊。
终于,在李管家美美的想着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王府就会有女主人了,无双被看的心里毛毛得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李管家把无双带到门口,又笑眯眯的看着她,“无双小姐,请进吧,王爷已经等你多时了。”说这句话时,李管家还特意加重了那个“你”字,听得无双很是无语。对着笑眯眯的管家,半天幽幽的憋出一句,“管家伯伯,你可真八卦。”说完抬脚往里走去,她一点都不想再看这只笑面虎了。
而站在门口的李管家笑的更是见牙不见眼了,八卦可是他这活了半辈子的人剩下不多的爱好之一了啊,他对无双的评价又多了一条:聪明、有礼貌,实在是太适合做他们恒王府的女主人了。
要是无双知道她因为实在忍受不住李管家那笑面虎似的样子而说出的一句话,竟让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来,她一定会宁愿自己从未开口过。
再说无双进了饭厅,正对面便是一张长木桌,皇甫于痕正坐在正上方,左右两边各有两把椅子,白染夏也已经到来了,她座在了皇甫于痕左手边靠近皇甫于痕的位置,而赵沫儿还没到,所以右边的两个位置都是空着的,无双想了想,赵沫儿毕竟是皇甫于痕的表妹,也算是这府里的半个主子,右边的位置她还是不要去同她抢好了,免得因为这些芝麻大的小事被人惦记上,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其实座哪里都一样。
于是无双就近拉开正对着门口唯一的那把椅子,正当她要座下去时,“无双,过来这边座。”说着皇甫于痕已经站起来为无双把右边离他最近的那把椅子拉开了。
无双停下了正要坐下去的动作,白染夏也停下了因为紧张不停的绞着衣角的动作,一只脚已经跨进来了的赵沫儿也保持着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愣在了那里。
无双扶额,她已经能预感到她接下来的悲惨处境了,果然,回过神来的两个女子都把仇视的目光射向了她,无双仰头,有泪也只能往心里流啊,她真的好想喊一句:我是无辜的啊!
无缘无故的就得了这么多仇恨的目光,无双很郁闷,她严重怀疑皇甫于痕是故意的。
不过这次她还真是冤枉皇甫于痕了,他其实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无双在离他近一些的地方摆了,不过像现在这样的画面,他也是很乐见其成的就对了,他是完全不介意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无双小丫头是特别的。
已经到了这份上,说什么也是多余的了,无双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去解释的人,直起身,优雅的迈步走过去,自然的在皇甫于痕拉开的椅子上座下,理所当然得仿佛本就该是这样的一般。
看她那理所当然的样子,皇甫于痕笑得宠溺,想一想有很是无奈,他一个王爷亲自侍候她就座,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啊,这小丫头就露出这么个表情。
无双坐下后,皇甫于痕也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下子,三人都看向了门口的赵沫儿,话说这位公主现在要怎么办呢。
此时的赵沫儿早就被气黑了一张俏脸,那里可是她的位置,于痕哥哥竟然叫别人过去座了,那她要座哪里,而且最可气的是,于痕哥哥还亲自帮那少女拉开椅子让她座上去,她可从未见过于痕哥哥对谁这样细致体贴过,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凭什么能得到她于痕哥哥这样特别的对待。
赵沫儿实在有些气不过,怒气冲冲的朝皇甫于痕喊道:“于痕哥哥,那是我的位置,凭什么让她座!”
皇甫于痕看也不看她,“就凭这是在我的王府里。”他其早就实厌烦了这位公主时不时的以方便治伤的理由住进他的府里,还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的,他不喜!
本来因为她是在他的府里受的伤,而且还是伤在了脸上这种对女孩子来说很是在意的地方,他自是觉得亏欠她,所以这些年总是不停地会找一些名医希望能替她医治好,可在这件事情上,他虽然有责任却也不全是他的过错吧,是她当时硬要住进他的王府的,出了事又怪得了谁。
可她呢,却是把过错都加在了他身上,因为她是在这王府受的伤,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可以住在王府接受治疗,因为她是在王府受的伤,所以这王府里的所有人都应该优待她,对她好,满足她的一却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对此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想着等把她的伤治好了便能彻底的解决这个麻烦了,不过今天她却是敢对着他的小无双发难,他自是不许的。
皇甫于痕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还有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顿时让赵沫儿心里无比的委屈,自从她受伤以后,表哥虽然对她说不上百依百顺,但却也很少拒接她的要求,像这样不假辞色的对她更是从未有过,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无双,她来了后表哥像是就只看得到她了一样。她讨厌这个无双,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她好看的,于痕哥哥只能是她的。
“可是于痕哥哥,我要座哪里啊?”她倒也不是完全毫无头脑的,知道这种时候应该示弱。
皇甫于痕:“不是还有三个位置吗,你随便挑一个赶紧坐下吧。”
赵沫儿:“······”她觉得很心痛,抬手捂着胸口,“于痕哥哥,我胸闷喘不过气来了。”同时脸色煞白,瞬间便进气多出气少了。
皇甫于痕很淡定,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没见她那一次真的喘不过气来双眼一翻去了,要真这样也就好了,只见他不慌不忙的道:“刚好,无双的医术不错,你过来让她给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