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小白欲哭无泪,怎么会这么巧,他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人家这是在哪啊!”
姚兆焕双眼不停开合,光亮间见有人影晃动,看不太清楚。他试了几次,终于摆脱掉脑中的无力感,眼眸扫射众人,突然发现蹲在一旁的李红妆,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表妹你好狠的心啊,你不是人家表妹,你一定是狐狸精变的,人家表妹不是这样子的啦。咳咳!”他们想演一出苦情戏,谁知哭道极致却因为呛水而咳嗽了两声。
李红妆赶紧用手帮他擦擦嘴边的脏水:“那个姚-姚-姚表哥,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纠缠不清,我才出于本能反应的想吓你一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要记仇啊。”
姚兆焕见她不似刚才的那般凶神恶煞,虽没有从前温柔但也知道唤他表哥了,于是他咳嗽一声也变得温驯和顺起来,幽幽的和李红妆说着情话:“红妆表妹,若是人家刚才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人家命悬一线的时候想的都是表妹,就怕表妹做傻事跟着人家一起走了,所以人家才醒过来的。”
姚兆焕说完假意用饱含深情的眸子看着李红妆,真实意图是想从她的脸上或眼里看出些端倪来,这李红妆一怒一柔都不像从前一样,他不好掌握。自己有任务在身,必须让她答应自己的请求,所以要试探着来,可不能出错招了。
“姚表哥这一点你放心,你死了我肯定会难过,因为是我将你扔进池塘里的嘛!但是我一定不会追随你而去,首先我还没活够,其次你这人家、人家的我听着瘆的荒!”
李红妆不如姚兆焕为何会有此感想,应该是曾经的李红妆确实与他相交甚好,但是自己不是李红妆,何况那****以身犯险,差点命丧王霸天之流的刀下,那时候她才知道死亡有多么可怕。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任何理由人都不应该自杀,重要的她不能确定死了之后一定会穿越回去,现在的以西汉李红妆的身份活着总比去一未知的地方要好得多,当然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对这位表公子一点情分都没有。
姚兆焕看她如此果断的说出答案,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吐出一口水来。
李红妆看着他吐出的脏水,拍拍胸脯道:“你这动作太吓人,我还以为你要咳血,还好还好。”
姚兆焕看她一点也不似从前,那眼神中无半点怜惜心疼之意,不禁想起来时主子的叮咛,这李红妆性情确实大变,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恐怕不似从前那般好拿捏了。
“红妆表妹,你果真负了人家,你一定是贪恋梁王府的荣华富贵,所以才会弃人家与不顾,你此行此举真的伤的人家好痛。”
姚兆焕气若游戏,语气中满是幽怨与不舍,刚才柔情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轮番试探看看结果如何。
“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你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又不是我想嫁个梁王,那是圣上赐婚,谁有办法阻止。”
李红妆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眼见人被自己摧残成这样,她也不忍心再落井下石了。
“表妹说的好听,什么圣上赐婚,难道表妹心里,老将军心里,这将军府的上上下下哪一个心里不是欣喜若狂的吗?那可是人人称颂的梁王爷呦。”
姚兆焕先是拈酸吃醋的将将军府的人数落了一番,突然话锋一转,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呵?你是攀上高枝,将要一飞冲天。人家呢?人家怎么办?这满朝纲常,你都嫁给别人了,人家难道赶上去抢了回来?当年说好的,待你长发及腰,你便娶人家做将军府的上门女婿,如今眼看继承将军府的家业无望,人家这些年算是白熬了”
姚兆焕毫不遮掩的将自己的心思托盘全出,反正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李红妆万分惊诧的看着他:“靠,你也太牛掰了吧,你这是红果果的表示我李红妆不如将军府的家业重要啊。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贪图将军府的家业啊?”
“人家喜欢的-”姚兆焕话刚说了一半又咳嗽一下,然后依然用那深情的眸子看着李红妆:“自然是将军府的家业。反正表妹你人畜无害,娶了也不能耽误人家什么,你从前不是也这么说的吗?”
李红妆听了直起身来踢他一脚道:“我有病啊我这么说。”
这话不可能是她说的,多半是西汉的李红妆说的,为什么那个李红妆要如此卑微的看待自己,她哪里不好,外面的人看不起她也就罢了,原以为这姚兆焕是真心对她,所以她才会这般死心塌地,甚至不惜性命的要和他在一起,如今看来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已,这人怎么这么傻呢。
李红妆越想越气,尤其是看这人妖似的姚兆焕就更气了。
其实李红妆不知道,以前的李红妆性格懦弱又自卑,所以她认为自己根本配不上姚兆焕,也只有加上将军府的家业才能与姚兆焕持个平衡,说不定也不及,最后被赐婚梁王,这她如何承受得起?再加上外面的蜚短流长,闲言碎语,干脆死了算了。于是便一命呜呼了。
“哎呦!人家很痛厄,你轻点。”姚兆焕没想到她会如此粗鲁,冷不丁的屁股就被她踢了一脚,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喊道。
这话真真的是表妹自己说的,怎么还翻遍不认账了呢?
“你是不是没什么大碍了,若是已经好了就快点起来离开将军府,否则我怕自己忍不住想揍你。”
李红妆见他先前还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如今哎呦起来却中气十足,
于是心知他多半是在装可怜,想要博得自己的同情。可她不是那个李红妆,看他之后只觉得生气。
妖兆焕哪里肯走,他的目的还没有答道!
于是他又装作若柳扶风的样子,双手看似极其痛苦的捂住胸口,眉心紧皱道:“人家被表妹扔到了水里,伤极了心肺,哪里能好的那么快,不过若是表妹能答应人家一件事的话,说不定会好的快些。”
他将“被表妹扔到水里”这几个特殊的加重语气,就想看李红妆会不会内疚。
“你这是想讹我啊。”李红妆猜透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