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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的故事虽然早已结束,但不代表消失,它正以另一种方式重生。

只要我片刻的掉以轻心,都会带来灭顶之灾,幸运的是命运对我总算公平,在这种时候,总给我机会,于是,我成功抓住了。

纵然我们鼓励终身的学习与努力,但是,人的一生其实关键处只有那么几小步,把握住,走好了,一生绚丽;轻易放纵机会的走过,错过了,那即便你再努力,终究难逃坎坷的命运。

对于我们来说,高考,工作,婚姻这三者无疑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三步,仅仅这三步,却也注定你的所有成就。

我又一次淹没于滚滚红尘中,涛涛江啸里,茫茫人海,不知所去。

再一次和过去一笔勾销,再一次来到全新的环境,再一次从零开始。没有人认识我,没有朋友,没有关心,没有爱护,只有我自己。

班主任按成绩排座位,于是我坐了最后一排。他声称,每一次考试都按成绩重新排位,可是,我第一次考了第五名,后来也都排在前面,可是他依旧在最后一排。不知道为什么,高三,酷爱最后一排,因为这里无疑是全班海拔最高处,可以观察到所有人,所有事,对很多东西了如指掌,而且,没有人可以看到你,除了最后一排。

就在最后一排,除了三个应届生之外,其他五个都是补习的,他们的压力比我大,但是我自我感觉的是我的压力并不比他们小。

刚开始的时候,补习的人比较多的,后来临近新学期开学的时候,人就少了几个,到后来,就小玉他们几个了。他们都是考了本科没有去读的,成绩不错。而在这个班,我看到了许多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三中文科生当中的绝顶高手,我与他们的距离可以是望尘莫及,可是,当我们同处一室时,隐隐觉得,一切并不是那么遥远。甚至,就在眼前,就看你如何去争取了。

对于高考来说,我们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竞争关系的,每年的升学率那么高,你只要进去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时候,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理想目标之类的,就想考上本科,最好是一本,实在不行二本也可以,但是坚决拒绝三本,因为家庭条件不好的我,是没有能力去读三本的。对于专业,大学之类的其实更没有多想,不过确实想学中文,想去读海南大学,一直觉得,海南和我家是有情结的。到了后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西南政法大学各种痴迷,如果可以称作理想,那大概就是吧!

可是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本去讨论西政呢?等我有实力的时候再来探讨这个问题吧!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倒数第二排,后面才被换到后面的,后面的孩子在高中时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长得简单,要么头脑简单,可是到了一班,它却是学习的一个中心。由于三年来不断变化的班级,导致人们根本统一不起来,于是派系林立成为当时的现状。

悲催的是我之前的三班除了我之外,都是女生,而且我们都没有说过话。所以,我成了不能依附于任何一排的独立之人,我无门无派而已。

补习的他们也难以融得进这个班集体,所以,一方面是隔得近,另外就是我们的心境可以说有九分神似,这些,为我们的友谊打下了基础。

第一号无疑要说小玉呢?不要以为他是女生,他可是相貌堂堂的男生额,而且此人的口才绝对不逊于老钟,女生缘可以说好到极致,估计他算是我们后面这堆人当中和前面的人联系最为密切的了。以至于后来我们一起来上学途中,我总是为他竟然很多人都认识而惊奇不已。

小玉有几大优点。第一是英语,作为一个男生,学英语要么像我一样半死不活的,每次考试全靠感觉;要么就是像他一样,好就要好得极致,至少,每次考试下来,三中文科班近千号人他基本上保持了英语界的霸主地位。之所以是霸主,就是他老是占着位置,我实事求是的称赞他的丰功伟绩,他便各种谦虚,还说我怎么把谁谁忘了。实在是不敢和他吵架,吵起来又吵不过。

第二就是整体成绩也是非常优秀的,第一次月考就技压群雄,几度成为我们班的盟主。可惜数学稍微弱了点,不然就完美过头了。

第三就是口才,太能吵架了。基本上每天都要和莎姐吵,似乎莎姐也吵不过她,于是把姜姐叫上,还是吵不过,就把诚姐也喊上,她们三位出马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时候她们就让我加入阵容,可惜每次我都处于很尴尬的地位,让我选边站实在苦了我,我既说不过小玉,更不敢和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吵架了,和女生吵架,至今日尚无先例可循。

第四便是女生缘很好,而且感觉他非常淡定从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属于那种情商很高的人,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大喜大悲,大起大落。

小孟是和小玉坐的,他们是同桌,不过小孟后期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班主任都很难见到他了。他成绩倒是一般,但为人和善,我甚至觉得他很多时候还是很会撒娇的,尽管他也是男生。据说他之前在另一所中学很能玩的,老师们对他是没有一点办法。我们关系很好的,刚认识的时候我给他说我的目标是文综考超越我姐,至少是二百四十,他说太难了,基本上不可能,不过到后来他却觉得这好像不是问题。他数学不错,经常都教我数学题。我的数学一直找不到很好的突破口,总是在及格线上徘徊,让我也是头痛不已。

现在我也忘了我怎么就叫她姐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我既然叫她姐,那么另外两个也必然啦!尽管我习惯了喊姐,但是并不是哪个都可以做我的非亲姐姐的。只不过,我们相处很好,而且一直很亲近,确实是有家人的气氛在里面。我三姐我也是叫她莎姐的,不过,这位莎姐确实是很特别的一位,别具一格。

这位莎姐天生活泼,洒脱,胖胖的人,话语是他们三个人当中最多的,不过也是颇为直的人。还有,就是她还是大厨,这可便宜了我这么懒的家伙了,还算幸运的是,有这个口福,尝过她做的菜。那时候我们来我住的地方做了好几次菜,大家都狠狠的吃。

姜姐风格很像莎姐,不过话也不多,甚至我们几个就只是在圈子内玩,和其它的人并没有多少交流,甚至可以说没有交流,直到大学毕业,很多人我们都不认识,当然,他们更不可能认识我们。

诚姐则完全低调,话也很少,但你完全能感受到她的自信,乐观,果断,大气甚至从容。从来不怀疑自己,坚信怀疑自己是我们成长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所以,她的路也是非常精彩。

庚寅年冬天,大方天气再次感受到冬天的感觉啦!山里面再现冰凝之境,美丽异常,全城结冰,道路很滑,我们却依旧在上课。不知道是谁提的,竟然去大海坝欣赏半凝半雪的美景,这种享受很少有人遇到,不过当时我是坚决去的,因为我怕摔倒。

小玉还是把我拉去了,我只能说风景确实不错,但是真的很滑,我根本就站不稳,害怕极了,他们倒是玩得很开心。可把我整惨了,现在回头,看见当初照的相片,真实,自然,毫无修饰,让我感动不已,同样的,爱不释手。

其实,那种时间,真的很难有这么一次大家几个合得来的如此疯狂的去玩雪,玩冰,在那种天气下,根本感受不到冷,因为我们的热情早已将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个夏天之后,我们都顺利毕业,去各自追梦了,四年恍惚间,又毕业了,又各自在奋斗着。

在贵阳的日子,和他们隔得很近,但也只是和小玉经常玩,诚姐我平均一年见不到她一次,很多时候她都在闭关,而姜姐呢?因为距离,我们也是不能经常在一起玩,不过,尽管很少见面,但是仍旧不影响我们之间结成的深厚的革命友谊。

这一生,估计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一起为高考而战斗的战友之情吧!在战斗中我们互相勉励,然后九死一生,后来凤凰涅槃。

而最后一排,也成为我们纪念自己艰辛岁月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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