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想的!”段天宇凝眉道:“这个命令太有针对性了,如果是针对我们……那这个御林军……”
洛紫菲和段天宇对视一眼,随即几个起落,重新回到了御林军驻地……
只片刻……那御林军都统孙韩立便独自走了出来,眼看四下无人,自怀里掏出个鸽子,放了出去……。
那鸽子扑腾两下,还未等飞起,段天宇便一个旋身,将鸽子撰入了手中,在孙韩立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抽出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布条。
洛紫菲甩手,将手里的银针刺入孙韩立定穴,快步走近:“这消息是送给谁的?”
让洛紫菲吃惊的是,那孙韩立只垂了下眼帘,便直接回答道:“送到宫里的,我不知道是谁接!”
见洛紫菲和段天宇疑惑的看着自己,孙韩立反倒苦笑一声,接着道:“我背叛了皇上,早晚都会有今天,只求个痛快……”
孙韩立话音刚落,双目一挑,胸口便被一剑刺穿!
收回剑,段天宇冷冷的看着倒地的孙韩立,许久……突然道:“你哥有活干了!”
次日一早……距离初五还有两天……
洛紫菲换上‘如花郡主’的一身行头,拉着段天宇入了宫!
马车里,洛紫菲一直紧紧的靠着段天宇,段天宇此刻虽是段祺瑞的样貌,可身上熟悉的味道,怀抱里的感觉是不会变的,这感觉让洛紫菲有种大战前的安慰感,让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有了依靠。
“一旦有事,你先走,回头再想办法救我,好不好?”洛紫菲仰头,有些担忧的说道。
段天宇拧了拧眉,眼里的锋芒暗了暗,一言不发的看了洛紫菲一眼,放在她腰际的大手更为用力的收紧,脸上透着一股冷然的坚定。
“端亲王世子……、如花郡主求见!”一路上唱礼的太监尖细的嗓音不断。
洛紫菲和段天宇还未能进入寅奉皇帝的乾清宫的正厅,回话的太监便迎了出来。
“奴才见过世子爷、郡主!”那长相白净的太监,远远的便冲两人一拜,紧接着道:“皇上身体欠安,谁都不予相见,世子爷、郡主请回!”
洛紫菲一听,上前推了那太监一把,那太监本就施礼未站稳,倒也被洛紫菲推了个趔趄,倒在地上,洛紫菲接着道:“本郡不过是在养病,皇上便给我夫君又指了个火烈国公主,这是何道理?要让我做小吗?本郡生病不能出门……连个知会一声的人都没有,本郡好歹是正妻,夫君纳娶总得经过我同意吧!本郡要找皇帝评理!”
“皇上谁都不见,连朝中大臣都不得见皇上,郡主就不要难为奴才了!”那小太监一边爬起来,一边拦在洛紫菲身前急声说道。
段天宇一直站在洛紫菲身后,观察着院内乾清宫正屋的动静,可惜……如此大的声音,这正屋里仍一派寂静,倒是周围的皇家护卫,转眼间便集中到了这里,齐刷刷的拦在了乾清宫正厅前。
洛紫菲见状,快速的后退一步,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便拉着段天宇,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去找两个贵妃娘娘评理去……”随即……几个转身便出了乾清宫。
乾清宫内……
见屋外的声音转眼便停了,靖王爷疑惑的拧着眉向外望去,一双鹰目暗了暗,再回身时,眉宇间的阴狠瞬间被恭维取代,抱拳躬身对坐在龙椅上的人说道:“师兄……这个如花郡主肯定是假冒的,今日突然来这么一出,怕是不简单呀!”
那坐在龙椅上的人,一身玄黑色的长袍,长袍前胸绣着五爪猛龙,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发髻中略夹银丝,眼神却炯炯有神,右眼下一颗四方红痣,干瘦的脸上带着一丝阴狠,身材不高,却因身坐龙椅而多了份震摄力,出口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沙哑:“莫要轻举妄动,毕竟是端亲王的女儿,若不是假冒的,岂不落人口实,为大事添乱!”
“是!”靖王爷极为恭敬的应声道,身子微欠:“那个端亲王不知为何突然离京,朝中众说纷纭,说他去鼓动边关将士了,今日边关飞鸽传书,臣在边关的心腹,已经连死了俩个了,都是要职!师兄……大事当断了!”
龙椅上的人拧了拧眉,眼神里的一丝轻蔑只一闪,低声笑着道:“此时谨慎为好,不易操之过急,再过几日吧!”
见师兄没有接口的意思,靖王爷继续说道:“那寅奉皇帝……怎么处置?”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期待。
龙椅上的人转头看向一侧偌大的雕龙附凤的梨花木壁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道:“行大事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靖王爷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低垂的头仍躬身道:“是!”
耳边响起一阵轻响,那龙椅上的人眼神一闪,低声道:“你先下去吧!”
靖王爷刚走,便自屏风后走出一个光鲜十足,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的女子,头顶飞凤五彩金钗,身上光彩陆离,身姿妖娆,正是慕容贵妃……慕容凌。
慕容贵妃关上墙后的机关,转身到龙椅前,只微微欠身,便被那干瘦男子一把拽入怀中。
慕容贵妃娇笑着将娇躯贴上那男子,口中娇声道:“炜类……凌儿都想你了!”
郑炜类轻声一笑,将慕容凌按在自己腿上,大力一扯,拉开她的衣领,嘴角笑意更深。
突然反手一转,将慕容凌单手提在怀里,走到那个偌大的壁橱前,用力的拉开橱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