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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侧脸

萨摩是被抬回去的,他已经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就算躺在床上,他也一动不敢动,背上的狰狞裂口时刻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没想到就算完成了,海瑞达斯还是给了他一鞭子,据他说,因为他们耽误了他吃饭时间。之后那个娇小的女教师给每个人分发了一瓶药膏,药膏是一种透明状的膏体,闻起来味道芬芳,抹在身上缺如同往伤口里放辣椒水,让所有学员再次忍受了一番极致的痛苦。

但是这种药膏的药力非凡,第二天伤口就已经结痂,生出麻养的感觉。

等中午吃完饭,背上的伤已经完全不影响活动了。

下午,萨摩打算去巨塔内的图书馆武技区,在路上遇到了汉斯,萨摩没想到汉斯这种壮汉也有看书的习惯,不由得为之改观。

巨塔内的空间极广,但是也被海量的图书堆的逼廐不已,萨摩没有急于看招式的书,而是走到放着斗气秘籍的高大书架前。

这种书籍摆了好几个书架,如果是三百年前,看到这么多被许多人视为传家之宝的斗气秘籍,大部分人都会疯狂,如今却无人问津,只能摆在这里等着慢慢泛黄。

萨摩认真的筛选良久,但并无所得,他并不懂斗气秘籍的好坏,索性肆意的翻找,最后选定了一本叫做《坠星》的斗气,书本身没有任何不同,都是泛黄的老旧书本,唯一的不同是,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很多笔记,字体铁画银钩,力透纸背,一看写此的人就是一个意志坚定,轻易不会改变的人。

萨摩对写笔记的人很是好奇,索性不看内容,先看那些笔记。

笔记上密密麻麻,没有一丝空隙,这也看出作者是一个极度偏执的人,不浪费一丝一毫。

随着渐渐阅读,作者的人生的一小部分在这里展现,笔记刚开头一句话,:“追求成功,往往得到失败,追求卓越,往往在不经意间成功。”萨摩眼前一亮。

往下是作者对于斗气的理解,作者应该是一个魔法师,看待斗气的角度充满着怀疑性,直到第一部分的基础坠星斗气讲解完成,他在后面写道:“什么是斗气,什么是魔法?”

往后就掺杂着一些对于斗气与魔法相同性质的猜想,萨摩的眼界并不足以理解其中的深度广度。

往后是整个坠星的招式篇,作者抛去其它招式,只对这本书的根本斗技坠星做了非常扎实的研究,在最后总结了这本书的价值,用笔记书写者的话来说,就是:“所有一切,用于练就一招。”

萨摩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在其的大片留白处写了半段话,萨摩将书卷在手中,看到:

“学习魔法之处,我就知道以我的天赋难以达到最高的境界,心中虽然还抱有一丝幻想,但其实早就明白这个事实。如今卡在九级魔法师上不得寸进,眼看前方即是坦途,却有心无力,此种困苦,唯我自知。

之后,我一度消极,又听信过各种传说谣言,去过南方众星海域,走过冰寒雪原,十余载,在这种苦苦求索中独行,谣言就是谣言,传说也只是传说,当所有的希望被浇灭,我回到了这我成为一级魔法师的地方,选择做一个教授,以教学为最后的无聊事。

某夜,仇家来寻,我已经生无可恋,索性让他报仇而去,但收下拦阻,我并不想他为我而死,只能躲到这图书馆中,看这我一生都未看过的魔法。

我一看就是三年,三年中仇家早已离去,我也不再对斗气一知半解,直到我萌发了一个念头。

斗气的本质无非加大力量,加快速度,衍生出来的斗气,也只是生命能量的一种表现而已,如果我能不断的通过别的方法加快速度,加大力量会变成什么样子?······

全段到此结束,萨摩心中猫抓一样好奇,他对于自己的刀道有着非一般的执念,如果真如他所说,他的刀道岂不是能达到更高的层次?

萨摩将全书翻遍也没找到怎么加强身体素质的方法,他又去书架中翻寻,但这书海可不是他一个人能翻得过来了,半天之后再也没有找到一本有笔记的书籍。

最后萨摩只能作罢,临走时将那本坠星放回原处,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一定要把所有带笔记的书找出来。一天不行,他就两天。

······

······

一个月的时间之后,魔法的大门已经向萨摩微微敞开,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魔法释放的基础理论,一级魔法师的魔力也足够他释放几个一级魔法,但让萨摩非常不爽的是魔法释放课由那个胖精灵教导,萨摩对她深恶痛绝,可以预见接下来会是非常痛苦的时光。

想起痛苦两个词,萨摩不由自主的想起海瑞达斯那个变态,他完全就是以别人的痛苦取乐。每一次的课程都叫人********,动不动就抽人鞭子,所有的学员都恶毒的希望娇小的教师拒绝他,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但无与伦比的疼痛换来的是实力的进步,萨摩感觉他最近的刀技飞速提升,一些基础的理解相继填补,身体也越来越强壮,肌肉如同铁块一般充满力量的美感,相应的饭量也越来越大,幸好雷的眼中钱是最不值钱的。

在这一个月中霍尔没心没肺的教导薇儿,对自身的修炼一点也不在意,而雷好像很得一个教授赏识,成天往哪个教授的家中跑,看他好几天不洗的鸡窝头,神神叨叨的行为,和上一辈子的疯狂科学家如出一辙。

······

这是一处半封闭式的建筑,有点类似古罗马的斗兽场,四周是老旧的石质看台,看台高高的延伸到远处,仿佛与天空相接,脚下的‘斗兽场’由四块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组成,石缝间夹杂是黑色的泥垢,不知道是忘了清理还是这种颜色浸透到了石头里。

胖精灵站在一个学员身边,正在指导她释放魔法,那个学员全身湿漉漉的,嘴唇发白,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胖精灵正在纠正她的魔法发音,刚才她的失误导致自己被水淋了个通透。

随着轻灵且带有一丝紧张的声音响起,一个长条形冰锥在她身前显化,成功激射出去,并且撞到魔法结界上碎成美丽晶体。小女孩看到自己的成功很雀跃,兴高采烈的回到队伍中与同伴窃窃私语。

“下一个,萨摩。”

萨摩收回目光,走到胖精灵身边,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向她微微鞠躬。胖精灵心中烧起怒火,但脸上平淡的说道:“你先自己释放着看看。”

萨摩吸了一口气,平举着胳膊,教科书一般的吟唱出火球术的咒语,并且调动身体内的魔力,随着能量结构的构建,火球术的魔力结构雏形在身前显现,但不管他怎么吟唱怎么组建魔力结构,火元素就是不涌入结构中,渐渐的结构慢慢崩塌,火球术释放失败。

所有人沉默下来,疑惑发生了什么,然后开始窃窃私语。

胖精灵上前询问萨摩的感受,萨摩如实回答。

胖精灵让萨摩继续释放各系的魔法,每一次都是相同的问题,元素就是不能涌入魔力结构。唯一的不同的就是冰系的魔法,冰系魔法释放的时候萨摩连魔力结构都构建不成。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胖精灵心中想,众所周知,魔力的特点就是调动元素形成魔法,就像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一样,这是魔力本身具有的特性,是真理。

看来唯一的突破点是异常的冰系魔法,但是其中具体的原理并不是看一眼就清楚了,所以她先让萨摩去旁边等待,继续完成手头的教导。

脑中的念头踏自纷来,难道和自己上一辈子有关?或者是那个寒冰女神的本源?萨摩想着,不觉陷入发呆之中。

嘈杂的欢呼声惊醒了发呆的萨摩,萨摩向人群看去,发现所有人的眼中都散发着惊叹,羡慕,嫉妒等等色彩。萨摩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前方的短发少女,不由得也为之惊叹。

萨摩只看到少女俏丽短发遮掩的半张脸庞,随着优美自然的动作,各系的魔法被她招之即发,仿佛正在释放各种奇妙的烟火,她没有华丽的表演性质、只有随性而发的快捷连贯,没有做作的神情,仿佛与平常的练习相同。

等元素的波动消失,一切归于静止,短发女生自顾自的回到队伍里,旁边的学员不自觉的让开步子,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天才的概念!

而这一刻,天才闪耀的如同太阳,萨摩如同隐没与黑暗的石头,萨摩在暗处注视着短发少女无暇白净的侧脸,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觉。

“真像···”

萨摩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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