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嘛。不要嘛！”云暮雪突然嗲声嗲气地哀求起来，“人家真的很想试试么，实在不行你喜欢什么姿势？
人家都陪你玩好了，你喜欢哪里都可以，就算用嘴，人家也愿意啦！”
杨辰彻底败了，不是面子问题，是老二问题，他还真的硬了。
这尴尬地一幕还好死不死地被云暮雪看了个正着，杨辰转身的同时脸颊急剧升温起来。
“嗯咛！”
云暮雪脸颊一红，不过很快她便恢复过来，倒是转过身去只听到声音的杨辰错以为云暮雪还要勾引他，不得不哭声求饶起来，“小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饶了我吧！你说你丫的，怎么可以那么甄子丹，你……你这完全就是扮猪吃老虎嘛！”
“额？”
云暮雪愣了一下，“甄子丹？扮猪吃老虎？”
的确，一连两个新鲜词汇，任谁听到都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杨辰没有回答，事实上对于“做人不要甄子丹”这句话他也是一知半解，只是突然想到，也就顺便用上了。
“扮猪吃老虎的意思就是明明很厉害，却要装得一副弱弱的模样，等别人招惹你之后露出本来面目痛踩那些招惹你的人。”杨辰直接跳过了“甄子丹”的问题，“我说你之前干嘛装得那么无辜那么善良那么楚楚可怜？
还好意思说我脸皮厚！
难怪我脸上能长出胡子，你就不行！”
云暮雪丝毫不在意杨晨的诋毁，倒是对杨辰的问题很感兴趣，“你这家伙早就想问了吧？
故意扯了一大堆，想套我话？
我告诉你，如果你早早地就问本姑娘，本姑娘我或许心情大好之下也就告诉你了，现在么？
绝对不告诉你！”
杨辰哑然，他没想到云暮雪竟如此犀利，他饶了如此大的一个弯子套话，居然还是被揭穿了出来，“要死，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真应该拿去喂花生米，五分钟不能再少了，否则还真有可能死不了！”
云暮雪瞪了杨辰一眼，内心却是嘀咕起来，“这家伙说的话怎么总是怪怪的，要死，都不知道怎么接他话了！”
默默恼恨着，云暮雪唯有等待杨辰再次开口。
过了十几息时间，却发现杨辰一直缄口不言，不由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说话了！”
杨辰很是小孩子气地瞪了云暮雪一眼。
对于杨辰那矛盾的话语，以及那可爱到了极点的神情，云暮雪忍不住娇笑起来，“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杨辰装出一脸傲气地瞥了云暮雪一眼，随后将头侧向一边，嘴巴更是翘了起来。
“好啦好啦，小弟弟乖，不闹不闹，姐姐带你下山买糖吃。”
“不要！”杨辰果断拒绝。
“那姐姐给你买糖葫芦。”云暮雪立刻接了上去。
“也不要！”杨辰再次拒绝。
“你要什么，姐姐都买个你吃，别生气啦好不好？”云暮雪似乎还真玩上瘾了，那模样似乎真的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我要吃奶！”杨辰突然转过头，双目放光地盯向云暮雪胸前那对凸起，脸上那还有半丝佯装的高傲，尽是猥琐。
“流氓！”云暮雪愤愤回答，“小孩子那天真烂漫的形象都被你毁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杨辰白了云暮雪一眼，随后脸色一肃，正腔道，“说实话，你之前装成那副模样？我还以为你天生一绝种乖乖女呢！”
云暮雪闻言回了杨辰一个白眼，“傻子，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傻的女孩？很明显就是装得嘛。
也就你们男人会信，貌似还很喜欢的样子！”
“……”杨辰哑然，强壮底气道，“怎么不会有！”
云暮雪闻言露出了极为惊愕的神情，上上下下打量了杨辰不下五遍，直到把杨辰看得浑身不自在了才缓缓开口，“你妈妈生你出来的时候……”
“怎么了？”杨辰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自离开杨家的那一天起，他的母亲便成了他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触犯。
“我警告你，不准说我母亲坏话，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云暮雪这次真的愕然了，她认真地与杨辰对视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我又不是说你妈妈坏话！”皱了皱精致的琼鼻，云暮雪露出了一副不满的样子，继续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出来的时候你妈妈是不是双腿使劲夹了一下？”
杨辰一愕，若是换做认识胡斌以前，云暮雪的话他必然是无法听懂，但那只是假设，在胡斌的影响下，这种程度的暗讽还是非常容易理解的。
“滚！”
一时间无言以对，杨辰唯有愤愤吐出一个“滚”字。
“你听懂了？”云暮雪若显不可思议地看了杨辰一眼，“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聪明的。”
杨辰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我说，你长得挺像人的，能说句人话不？”
“额……”云暮雪哑然，不过她也没追究，却是自言自语起来，“这句话不错。”
说着，她娇笑道：“你小子不错啊，说的话挺有意思的。”
杨辰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云暮雪斗嘴，正色道：“话说，那姓夜的老头要我们去哪里试炼？
好歹给个目标什么的吧？”
“不准喊霖爷爷老头！”云暮雪面色一寒，似乎真的是生气了。
杨辰露出了个不以为然的神情，“那你好歹告诉我，夜长老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要求，比如去哪抢点什么宝贝，盗点什么药材才能回归门派。”
听到杨辰改口，云暮雪脸色略有好转，但回答杨辰却是没好气，“你以为玄境宗是盗贼团啊！”
杨辰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云暮雪见杨辰不语，也没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随手从腰间拿出一个拇指粗细，长却又三寸的竹筒，一把丢给了杨辰。
杨辰反手接住，稍稍打量了一番竹筒，看到上方有一个木塞，便自然而然地将木塞拔了开来。
顺手一倒，一张卷着的宣纸落入手中。
好奇地看了一眼几尺开外嘟着樱唇将头侧向一边的云暮雪，随后小心将宣纸展开，入目的是一副手绘地图。
这地图很是简易，仅仅表面了少数几个地名，其正中处有一黑点，被着重标出。
“夜长老要我们去什么地方？”
杨辰自然看懂了地图的含义，疑惑之下不由开口问了起来。
“去了不就知道了？”
云暮雪依旧没有给杨辰好脸色，似乎还在生杨辰的气。
“好了好了！”杨辰皱了皱眉头，极其不情愿地嘟囔道，“我错了还不行么，别生气了，我还是喜欢你刚刚那样子。”
“欠骂！”云暮雪瞪了杨辰一眼，只是语气较之先前好了不少。
杨辰傻傻一笑，“好了好了，假装我欠骂好了，我们走吧，地图上标注了一个叫糖水的小镇，那里我去过，我们先到那里再说。”
“嗯。”
云暮雪点了点头，坏坏一笑后上前一步，一把搂住杨辰的手臂，“我们就这样走吧，感觉挺不错的！”
“额……”杨辰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那个……这个样不好吧？”
“不好？”云暮雪微微一愕后给了杨辰一道白眼，“我都没说什么，难道你还想说你吃亏了不成？”
“不是不是！”杨辰急忙解释，随后面色一正，“你看，我是个公平公正的人对吧？”
“假装你是吧！”云暮雪无所谓地回答。
杨辰没有在意，继续开口，“所以做事要公平公正，对吧？”
云暮雪被吊着胃口有了一丝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杨辰讪讪一笑，“那个……
你看，左手是我的，右手也是我的，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要不商量一下，我的两条胳膊你轮流搂一下。”
“去死！”
……
杨辰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他本来是抱着公平公正的心态去和云暮雪商谈的，事实上云暮雪也给予了他足够的公平公正……各走各的。
怀念着先前手臂上那阵温润柔软的感觉，杨辰这一路走得极其丧气。
“我说，你快点行不，都大半天了才赶了这么点路，这样下去我们只能睡大草地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云暮雪转身对精神萎靡的杨辰催促起来。
事实上他们现在的速度并不慢，至少一般的凝凡高阶武士是达不到这个速度的。
但云暮雪毕竟是玉凡高阶强者，最初遇见云暮雪之时，杨辰他可是连连咂舌了好久才平息下心中的惊讶，这自然也能理解云暮雪为何嫌慢了。
“急什么急，又不是赶时间。”杨辰恨恨回答。
“你想睡草地我还不想呢！”云暮雪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该死的，霖爷爷怎么让我陪你这么个东西外出试炼？真是气死我了！”
杨辰无奈地舒了口气，“我是怕你追不上我。”
“我追不上你？”云暮雪仿若看傻子一般朝杨辰看了过去，“你要是还能快点，我就不抱怨那么多了！”
“呐，这是你说的，要是一个人落单了到时候可别怨我！”杨辰好心劝告起来。
“切！”云暮雪丝毫不以为意，“你就死鸭子嘴硬好了，别以为本姑娘不敢把你丢下！”
话刚说完，她眼前一花，却见原本还磨磨蹭蹭的杨辰突然带出一长串的残影，消失在了远方。
“额？”
云暮雪惊讶之下不自觉地停下了身，看了看身后还未消失的残影，又看了看远处杨辰消失的方向，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
在一处小镇边缘地带，一道残影突然掠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