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们也还没有查到他的底细,因此也只能用他来代替。”冷语箫突然开口,欧阳默叹了一口气,“这么难以捉摸,那他又是为什么要攻打呢?”
甘优也回过身来坐下,晚风拂过他们的脸颊,天,已然渐渐回暖。“虽然真正的原因,必须要他亲口说我们才能够确定,但是光从他攻打的表面情况看,他并不像一般攻法进行,似乎目的又相当明确,时间快,手段狠,不断壮大队伍却不派人守城,一心一意要进皇城,并势在必行。而不像一般要抢夺皇位之人,费尽心机。因此,我只能得出他唯一的一个目的,就是几乎无人知晓的皇城绝密。”
“那你又是从何而知?”欧阳默不禁问道。
“我想,你一定已经听语箫说过有关六星的故事了。六星的故事本就是从皇城开始的,那么这个绝密,自然也是与皇城密不可分的。我们得知,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是传人。只是之后太平盛世多年。根本不需要再提及此时。我想那个地方也应该尘封了很久。”甘优从袖口拿出一张地图。
“这是什么?”冷语箫和欧阳默也微微凑过来看。
“看到这个点了吗?”甘优指着地图的中心点,“这里,就是皇城绝密,而我想他的目的也就是这个。”
“到底是什么?”冷语箫不解地望着甘优。
“是一对锁星链。本来它只不过是一把锁链,但是它却是为了镶嵌六星而制,故名‘锁星链’。”
“锁星链?”冷语箫和欧阳默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恐怕又要从六星传说开始说起。藏有六星的那个盒子虽然坚固却终究可以被打碎,就像现在被临夜打碎一般。而锁星链,是当年皇族为了掌控六星而制造的。制造锁星链,也需要时机,说到这个,就又要从一种星象开始说起。”
故事也自然而然由星象开始说起。
这个世界上有八卦阵,也有五行之术,金木水火土五方却要六星必定有所困难。为此,利用“七星连珠”这种奇异却为大众所指祥瑞的天象的排布方法,移动八卦阵,改变五方的排位,并在中间留出第六颗星的位置。其余五颗星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的属性,而第六颗星的属性为无。即不属于五行之中的任何一个,因此被默认为无。
而铸造锁星链的目的,显然是试图在找到六星之后,将六颗星扣在锁星链之上。由于六星充斥着纯净之气,为遵循万物相生相克的平衡之态,锁星链自然而然被称作是最具魔性的锁链。倘若不将六星安入其中,那么锁星链便不可见天日。据说,六星之中,有夜星和辰星两颗星,相反的属性,刚好可以使得锁星链的魔性无法存活在白日和夜晚。
“但是,正如你们都知道的一样。六星不见了。锁星链现在正被泡在刚刚为你们指出的这个地方的岩浆池里。但正如你们所知,六星没有扣在上面,它便具有魔性。当时,为了避免此事的发生,同时在这个地方还有两把兵器,一把刀,一柄剑。”甘优抬头看了看夜空。
“一把刀,一柄剑?”冷语箫微微皱眉。
“嗯,据说,六星之中,有一颗星代表刀,一颗星代表剑,刀剑是可以铸就的,不同于日夜无法代替,故而利用它们来暂时克制住锁星链的魔性。只是可惜六星的灵性必定是这刀剑所匹敌,所以——”甘优欲言又止。
“所以什么?”冷语箫微微感受到有些不安。
“所以,此地还有圣女。每年,用圣女的鲜血来喂养锁星链,可以帮助洗净魔性。但正如你们所知,六星之中还有一颗血星。而目前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个拥有血星的女子——水若琳。现在,想必皇城之内还无人知晓水若琳的身份,不然必定要她去祭锁星链。”
“果然如此。”冷语箫摇了摇头,“正如你所言,日夜无法控制便用刀剑相克,加以鲜血,那么才涉及到了五星。”
“不错。还有泪星。这个便是用王水来代替。”
“为什么是王水,而不是?”欧阳默不解地说道。
“因为纯净之气毕竟不如六星强,所谓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王水有毒,毒气和魔气有时也可以相克,说得微妙一些,便是利用毒气来迷惑魔气,以使得魔气久久无法扩散。而到今日,一直如此。”
“这一切我们竟然一无所知。”冷语箫无奈地叹气。
“嗯。这是自然的。但是那个攻打皇城的人却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暂且不去追究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想,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这个秘密了。”
“谁?”
甘优的眉心微微纠起,“临夜。近日来,皇宫之内的魔气越来越大。你们看星象,虽然星星是随意排布的,但是它们却越来越偏离皇宫。因为那里有它们远离的理由,这么一来,少了天际星空的庇佑,魔气呼之欲出。”
“可是这么一来我还是完全无法和那个人攻打皇城的目的联系起来。”欧阳默摇了摇头。
“一旦毁了那个地方,所有的一切,便极有可能会陷入魔道。而那个人攻城的方式,是毁灭式的。”甘优叹了一口气,“他根本不需要有多少活着的人。”
“可是这些秘密是如何被传出去的?”冷语箫还是有些不解。
“只要有心,有什么是可以隐瞒的。而且,虽然找到了血星,但是在没有找到泪星之前,如果水若琳靠近的话也反而会使得正邪失衡。”
“这又作何解?”欧阳默有些糊涂了。
“就像夜星与辰星一般,若只有夜星,那么夜晚虽然很纯净,但是白日因为失去了庇佑,反而魔性的反弹会更加得强烈。虽然我们已经知道水若琳是血星,但是没有找到泪星之前,一切都是白费。”
“就像,我是夜,必然有一个人,是辰星。”欧阳默言罢,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秘密,来得可以说太早了,却也可以说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