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渊眉头深皱,是发怒的前兆。
果不其然,他将手中的垫子劈头向如嫔扔了过去,“这是什么???”
如嫔不明所以,看到垫子中掉出的物品,也大惊失色,“皇上···”
原来,垫子中掉出的俨然是一只男人的手帕。
兰怡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又很快低头隐藏了起来。
如嫔跪下,仔细看过手帕后,回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这个手帕是怎么回事,臣妾是冤枉的。”
手帕是贴身之物,如嫔宫中藏有男人的手帕,也就是说与其他男人藏有私情,不然怎么会将如此私密的东西藏在枕边?
凌泽渊越想脸色越难看。
如嫔心中大呼不妙,“皇上,准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一直安分守己,从未逾越。必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呀皇上!”
如素哆哆嗦嗦在旁边回道,“皇上,要相信娘娘的清白。”
皇上平了一口气,“朕问你,既然你说你是清白的,这个手帕如何而来?”
如嫔回道,“臣妾不知,臣妾的床铺都是兰琪收拾的。”
兰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回皇上,这个手帕是娘娘的父亲的遗留之物,望皇上明鉴!”
刘嫔打量了手帕一番回道,“奇怪,这手帕的材质明明是这几年才新起的样子。如嫔姐姐父亲早就过世,又怎么会有这种手帕?”
如嫔瞪了兰琪一眼,“贱婢,本主何时说过这是本主父亲的手帕?”
兰琪愣住了,看向兰怡,结结巴巴的回道,“明明是兰···”
兰怡眼看兰琪快要招出她,连忙跪了下来,对凌泽渊哭诉道,“回禀皇上,娘娘对皇上之心日月可鉴。皇上千万不要因为奸人的挑破而误会娘娘。就算娘娘有错,请皇上看在娘娘伺候皇上多年的份儿,饶恕娘娘。”
兰怡这一句话,明是劝解,实际上是火中浇油。
凌泽渊更是怒火中烧,李妃又添油加醋道,“今晚的刺客偏偏进入的是如嫔妹妹的宫中,莫不是这件事还有隐情?”
凌泽渊更是觉得今晚闯入宫中的刺客,非是如嫔的奸夫不可。指着如嫔大怒道,“将这个贱人拿下!”
如嫔哭喊道,“臣妾是冤枉的···”
凌泽渊听到她的哭喊,更加厌烦和生气,又对侍卫道,“你们今晚必须将刺客抓住!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甩门而去。
如嫔看到自己必是失宠无疑,跌倒在地。
李妃走到她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如嫔妹妹,风水轮流转,你保重。”
说完,带着玉儿等人,也浩浩荡荡出了门。
同一时间,小树林,假山后。
王大为带着贾羽燕焦急的等待着。
王大为看着不远处吵吵闹闹,有些担心侍卫会搜索到这里。
贾羽燕看着王大为焦虑的样子,回道,“王大哥,玉儿是主子最得力的手下。她办事,你尽可放心。而且,假山这里正是宫中最冷清的地方。绝不会有人来这儿。”
王大为看了她一眼,一摸脑袋,“我差点忘了,你曾经在宫中呆过。”
提到宫中,贾羽燕又想到了凌霄,勉强一笑。
王大为看了看远处,说道,“那个小丫头不会把我们给忘了吧?”
贾羽燕摇了摇头。
正说着,王大为猛一回头,发现一个身影站在背后。
王大为一惊,举起手中的刀,将贾羽燕护到身后,“谁?”
来人脸色冰冷冷的,看了贾羽燕一眼,问道,“贾姑娘,你找主子有何事?”
贾羽燕说道,“我要见他。”
来人看了她,二话没说,扔出两件太监的服侍,让他们穿上,才引路带他们前去。
王大为四处张望,来人冷冰冰的说,“别看了,这附近没人。”
王大为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来人看他一眼,语气还是冷冷的,“你可以叫我日。”
“日?”
日看了他一眼,没想多说,任他一路拷问也不多说一个字。
到了一个门口,日说,“你进去吧。”
王大为抬腿向跟贾羽燕一起进去。日拦住了他,仍然冷冰冰的说道,“你留下。”
王大为不悦的问道,“为何?”
日没有理会,抬起的手也未放下。
王大为深知拗他不过,就放弃了反抗,陪着日在门口等着。
只见日看了他一眼,闪身上了屋顶,王大为只好跟随他一起上去。
贾羽燕进了房间,看到仍然在看书的凌霄,喃喃道,“殿下。”
凌霄抬头看了她一眼,冷淡的说道,“你不该回来。”
贾羽燕咬紧了嘴唇,“羽燕想陪在殿下身边。”
凌霄叹了一口气,“如今,是不可能了。”
贾羽燕抬头看着凌霄,眼睛眨都不眨。好久,柔声说道,“羽燕决不会让殿下为难。”
说完,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刀子,凌霄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刺花了自己脸,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羽燕,现在可是能陪在殿下身边了?”
凌霄大为动容,“羽燕···”
“殿下,羽燕自知做不了殿下的皇妃了。羽燕刚刚看到日了,月影发展越来越庞大,羽燕想为殿下效一份力。”
凌霄叹了一口气,“你既然心意已定,本殿下就随你吧。”
说完,凌霄拍了两下掌,于安从隔壁进了屋。见到满脸鲜血的贾羽燕先是一愣,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凌霄对于安说道,“从今以后,贾羽燕已死,世上只有一个辉,隶属月影之中。”
于安恭敬的回道,“是。”
说完,凌霄又道,“你带辉下去疗伤吧。让光**她。”
说完,又对辉说道,“光擅长暗器,你好好学学。”
贾羽燕,不,是辉颔首低头,“是,主子。”
说完就要跟随于安出门。
凌霄看着她的身影,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青芜,已经是我的人了。”
辉浑身一震,明白凌霄说的我的人,是他的女人的意思。
原本不算痛的伤口越来越痛的让人承受不住,心口的伤痛更像是将自己撕裂一样。
辉勉强咧了咧嘴,挤出来一丝微笑,却在受伤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恭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