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住孤独,即能产生一种超然物外的坚韧。在市井街巷,在喧嚣人群,如果你能独享孤独,任凭泰山崩于前,麋鹿兴于后,你也能坚守心灵的阵地,摆脱世俗之羁绊,牢牢把握生命的航船,驶向自由王国之无垠。
寂寞是笑靥后的思念,孤单是月夜下的徘徊。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这些胸口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爱人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所受的伤害来得犀利,而且只有时间,才能够治愈。
生活在一个城市里,或者爱一个人,又或者做某件事,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厌倦,就会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也许不是厌倦了这个城市、爱的人、坚持的事,只是给不了自己坚持下去的勇气。
突然想起一些东西,又开始了愁绪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点绛唇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孤雁儿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沈香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没有过多久,他们全部都回来了。
王城拽住我的领子,说:“希望你可以管住自己的嘴,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人一旦为了爱而翻脸的话,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甩开了他的手,说:“今天怎么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王城摆起臭脸,恨恨的说:“最好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哼了一声,向门口走去。
洋子拉住我,说:“干嘛这么大火气,他小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他胡闹吗?”
我也不理会他,自己径直走出了屋子。
王军终归是放心不下我,跟着我走出了屋里。
来到街上,又是一轮皓月当空,我傻傻的哼起了记忆底最深深喜欢的歌曲。
月亮当空照,酒儿对我笑,香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放下了书包。
唱完这无聊的篡改歌曲,我对王军说:“兄弟,陪我喝点酒去吧。”
王军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苦笑了一下,向着商店走去。
王军在门口摇晃着,我从门帘子里面探出头来,问:“喝牛栏山还是红星?”
王军叹了一口气,说:“不都是二锅头啊,随便啦。”
我答应了一声,缩回了商店里。
不一会,我提着两瓶九两的红星出来了。
递给王军一瓶,我自己先打开了另一瓶。
王军吃惊的问我:“我们就这样喝吗?”
我反问他:“不然我们还怎么样喝呢?”
他又沉默了下来,打开瓶盖,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一直就不明白。他在女孩子的面前永远是那么开朗,活泼,睿智。可是,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他又是一直这么伤感。
我凑到他的瓶子前,和我的换了换。
他笑了一下,夸我幼稚,我拿起瓶子和他的碰了一下。
一口气,我们两个都喝下去半瓶。这不是可乐,更不是果汁,这是酒,有度数的酒,其中参杂着寂寞与辛酸。
对于我们来说,这无异于找死。
十八岁的小伙子,一口气喝半瓶酒,就算是喝啤酒还要猛打几个响嗝呢,何况是白酒。
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诠释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们喝多了,而且是一口就醉了,人们常说的一口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喝醉了,我们本来打算吐吐真心话,没有想到吐出来的只有食物残渣。
他彻底的醉倒了,而我晕晕的,走路都变为了斜八字。
也不知道剩下的酒哪里去了,嘴里还一直叫着酒,酒,酒,手也跟着比划。
王军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我一激动,又是一地的异味。
我醉醺醺的叫着王军的名字,一直叫着,直到自己摔了一跤,蹲坐在地上。
冰凉的大地,让我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哭完之后,又是一阵大笑。也许远远躲着我走的那些路人,以为我是神经病吧。
我不住的点着头,嘴里还一直叫着王军就的名字,从名字到骂街。
也许是我的呼声太高了,也许是神明冥冥之中保佑着我,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走了过来。
我努力的想要挣扎起来,却又怎样也起不来,只好蹲坐在地上,念着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已经不是王军了,而是她。
这个身影距离我进了,我感觉的到,最后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她温柔的说:“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我口齿不清的说:“因为我真的喜欢她好喜欢她我的我的我的
我抓住了她的手,错不了,这种感觉错不了,她就是素薇。
我欣喜若狂,一把拽到了我的身边。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脸,不像哭也不像笑。
我醉醺醺的问她:“素薇,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揍他去。”
她摇摇头,眼睛里已经有些晶莹了。
我凭着所有的意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出来,老子要了他的命。”
素薇急了,她慌张的抱住我,轻轻的说:“没有人欺负我,没有人,从来都没有。”
我笑了,第一次开心的笑出声音来,因为我的怀里有我梦里的人。
这个短暂的拥抱,只用了几秒,虽然不算浪漫,却很甜蜜。
放开我,她委屈的说:“对,就是有人欺负我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借着酒劲,嗷嗷大叫:“是谁,告诉我是谁,今天不废了丫的,我名字倒着写。”
话说到一半,她用手指直直的指着我。
我说:“不会是我吧?”
她点点头。这次换我委屈的说:“我怎么欺负你啦,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啊,别开玩笑了。”
她撒娇般的拉着我的手,说:“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我斗不过她,只好投降说:“好了啦,是我,是我还不行吗公主,那你说怎么惩罚我吧。”
她有些不高兴,说:“谁是你的公主啊,我可不是啊,我们是朋友,只是朋友。”
我的脸唰的一下子就变了,由兴奋的喜悦到崩溃的难过,这中间我的感情细胞死了不知道多少,我为它们的夭折默哀。
我板着脸,对她说:“朋友?那刚刚的拥抱算什么?”
她说:“是笑笑让我出来找你的,她说怕你有事,所以就拜托我来看看你,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有事。”
我又重复一遍:“拥抱算什么?”
她说:“作为朋友,这算是友情的拥抱,作为老乡,这算是关心,作为姐姐,这算是对弟弟的安慰。不要忘记,你比我还要小一岁,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喜欢的人,必须比我大,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首要标准,我不想破坏了我的初衷。”
我傻傻的笑了,推开他,晃着脑袋说:“好,你说的好听,我没有你会说,你最善良,你最美好了,你给我关心,你给我拥抱,还给我安慰,对你说,我用不着,我才不要你的可怜,你找你的大哥哥去吧你,哼。”
她拉住我的手,说:“你喝多了,还是回去休息吧,免得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