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梦,一整个流年的轰隆,剪不断心潮涌现的情景。
的确,昨夜和庞松一起喝酒了,喝到何时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看了一下日历的日期,醉意中误认为了现在是去年的现在,而忽略了真实的时间,也许更多的原因是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没有到应该坚强的年华,所以沉沦。
梦中,自己和素薇发过短信息,相谈融洽,情投意合。
梦中,来到过王军的家,认识了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吸引自己的还是素薇的身影。
梦中,去过美发店,打过耳洞,还莫名奇妙的买下了一只左耳环。就是因为这只左耳环才延续了这段梦中的流年。
梦中,有位残年的老人不遗余力的帮助了自己,还间接的救了自己的命,他才是梦中最可爱的人。
梦中,在王城的接应下,我开始了集体性质的生活,在一群男人之间过着舒服的私房生活。
梦中,遇到了见过几次面的茹茹,还遇到了从未见过面的月婵,笑笑,娇欢和杨阳。
梦中,有一份情愫,属于暗恋的成分多一些,那个念念不忘的名字叫做素薇。
梦中,和素薇邂逅的场景里,出现过一首叫做《十年》的歌曲。
梦中,叫做杨阳的女孩子,爱我到无可自拔,以至于我更加肆无忌惮的挥霍了爱情。
梦中,我写过情书,情书的传递是由杨阳负责的,效果却微乎其微。
梦中,王超最先离开了集体,一个人去外面闯荡生活。
梦中,在网吧宿醉过,醉后写下了记录心情的一篇文字,我给它们起名字叫做《念黑色天堂》。
梦中,为了生活,也为了女人,自己甘心的在洗浴中心做起了服务员。
梦中,所有的朋友都为了工作而奔波,钱是主导社会的工具,也是灵魂的象征。
梦中,王城会讲故事,同样的故事每个人谁也会讲出一两个,那只是比试胆小的游戏,谁胆小谁就会输。
梦中,有为了生活而奔波的背影,背影中有孤寂有落寞,还有希望,也许,只要年轻就还有希望。
梦中,爱情会变得绚烂,一份关心,一声珍重,珍重不只是在离别的时刻,还可以在相逢的那天。
梦中,我对那个虚拟的素薇表白,人是虚拟的,但是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是真实的,我的情感也是真实的。
梦中,拥抱成为了一种流行的元素,他们和她们都在紧紧的聚拢。只是唯独少了我的依恋。
梦中,爱情降临大地,所有的人都感受着心跳的刺激,不管悲欢,都只是梦中最美的瞬间。
梦中,有愁绪,愁绪被谱写成词句,诉说着孤寂。
梦中,宿醉其实也是感同身受,醉酒只是人想醉,醉后其实清醒,只是装着无所谓,世人皆如此。
梦中,被任何人骂,虚伪,都会觉得难过,何况是自己认为是最深爱的人。
梦中,一个人走的太久了,全身都开始浮肿起来。
梦中,春夏交替的没有预兆,那份衔接去了哪里?
梦中,我认识了梦中的哥哥,少卿,是他让我改变了生活。
梦中,也念想曾经,那段短暂的求学生涯,现在想想,学校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有些婚姻介绍所的味道。
梦中,风流倜傥也涌现的凄凄惨惨,是因为在乎而放弃吗?不明所以着。
梦中,有个富翁出现过,虽然转瞬即逝,更加转瞬即逝的还有与富翁大头一起出现的女孩。
梦中,认为最铁的女孩,向自己诉说苦楚,自己也尽心的安慰,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梦中,胡思乱想之余还在坐着选择,就是那道最难也是最简单的命题,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梦中,在工厂发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陌生的际遇,陌生的天空。
梦中,听过许多首音乐,这些歌曲原来都是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边那只MP3的杰作。
梦中,有位最好的朋友,却不想让她只是朋友,也终于不再是朋友,而是女朋友。
梦中,总有些消息,不是好就是坏,但是不管好坏都是心底里面最忘情的呼喊。
梦中,愤世嫉俗的我,原来也原原本本是一俗人,俗不可耐。
梦中,骑着摩托车去兜风,也许现实中没有的物质,在梦中才会尽情。
梦中,载着清风,踏着明月,走在坚守爱情的道路上,却不知前路停止于何处。
梦中,对爱多了几份不太一样的解释。
梦中,做着梦,重梦的景象才更像是梦境。
梦中,爱情过后的冲动必不可免,那深藏心底的夜晚,终生不忘。
梦中,等待着玄机的发生,却意外的发生了失踪。
梦中,小镇的镇长永远是自以为是的懦夫,还不如一条守候在主人门前的狗狗。
梦中,也有太多的命中注定。
梦中,那只左耳环摘下几次,又无悔的再戴上。
梦中,捡到的不义之财,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交给警察叔叔的只是一分钱,超过一分后,这这钱就与他们无关。
梦中,四季分明,春风,夏雨,秋叶,冬雪,一样不少。
梦中,以为纯净的净土,也不过只是高级的藏污纳垢之所。
梦中,有一位不知其名,只知其号的周书记,被美色占据全部的生活,上演过一幕幕烽火戏诸侯。
梦中,死亡比较生活来说,更轻而易举。
梦中,关系不和的兄弟被篡改为杀人犯。
梦中,以为牢不可破的他们的感情,有时候因为一句话而各奔东西。
梦中,来来回回的走进走出,记得炎黄浴都在气派之间,笼罩着一抹残云。
梦中,就算是惊喜也充满着悲伤。
梦中,爱情从来不被祝福,只有落寞的眼泪纷飞在苍茫的大地。
梦中,等待的心与等待的人都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梦中,总会出现离奇的事情,就像是回家后那对奇怪的老板和老板娘。
梦中,一切的祸患,一切的根源,都出自左耳环。
梦中,只有左耳环的流年,流年里留恋。
现在清醒了,耳边继续响起了梦中最后的歌曲,属于冬季,属于飞雪的烂漫。
“这一个冬天,来的有些特别,没有季节的衔接,这一个冬天,竟美得像画卷,因为一季都是雪,天上飞呀飞,漫天乱飞的雪,地上的人仰望这缠绵……”
流年的故事,就在现实中被泯灭了。
那个梦中的人,也开始记不清了谁是谁。
翻开床边杂志,一段谁,让我苦苦的细品起来。
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
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
一点灵犀,真情赠了谁?
一把花锄,洒泪葬了谁?
一扇南窗,抚琴思了谁?
一叶兰舟,烟波别了谁?
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谁?
一番萧索,鱼书寄了谁?
一帘幽梦,凭栏念了谁?
一夕霜风,雪雨遣了谁?
一街暗香,阑珊寻了谁?
一怀愁绪,红尘逝了谁?
一江明月,回首丢了谁?
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
一场消黯,凝眸忆了谁?
一夜良辰,虚没伤了谁?
一声横笛,空楼锁了谁?
一场别离,红颜瘦了谁?
一阶青苔,幽阁走了谁?
一段新愁,离怀苦了谁?
一声低唱,才情痴了谁?
一曲新词,暧昧撩了谁?
一种相思,闲愁予了谁?
一世浮生,轻狂负了谁?
我是谁?你是谁?是否还是曾经的谁和谁?
名字只是称呼,梦只是虚幻,现实也不过只是一场更长的梦而已。
我们都生活在一场又一场的由许多小梦编织成的现实里面。
人与人,灵魂,泪痕,都是必经的过程。
流年的记忆里,到底是谁第一次对你歉意,是谁缺少勇气,却仍旧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左耳环的梦里,我们也只不过是错误的相遇。
这一年,春。
风,是春天里的风。
不是季风,不是海风。
是潮湿的风,柔柔的,软软的。
风轻抚屋里的风铃,一阵悦耳的响声。
时间停留在床边的手指间。
自己喜欢风铃,喜欢风铃发出的优伤的旋律,如天籁般动听。
春节依然是刚刚过去,外面依然是天寒地冻,并且还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连被子里面都觉得有些寒冷。
我依旧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面,享受着最舒服的早晨。
手中拿着家中的电话,拨通了耿强哥的电话,告诉他,我要去,去他所在的城市工作。
床边的MP3里,响起了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好像是唱给下一个自己而听的。
反正,左耳环是假的,那么流年也就真的成为了曾经,曾经也只是梦而已。
一抹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最初的开始,以为只是孩子,最后的矜持,没有谁的影子,童话的歌谣,原来只有王子,以后的孩子,也变不成天使。
某一天,会听见,曾经山盟海誓的语言,那一天,会看见,本来的忧愁变成微笑的脸,但今天,还唱着,哭泣的角落,有我的容颜,未来间,会不会,也看见回忆里似水的流年。
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错认了情缘,原来我们匆匆相遇只是为擦肩,原来我们不该相识在这一年,这是命运的玩笑,让我们向前。
原来距离真的一直会持续好几年,原来没有人会祝福两个人的平凡,就算倾尽全力努力奋斗还不相干。
筋疲力竭之后哭着撕碎那张相片,思念值几分几毛钱。
终于又穿上了牛仔,挥霍无忧的笑脸,忘记悲伤,丢掉寂寞,和爱的初体验,再看曾经的画面,记忆里,多了一份,扣人心弦。
年轻时的感伤,被放大了一些,对着镜子,唏嘘感叹,成熟代替了童年的笑脸,明白了一切都已是从前。
就让此时此刻定格在身边,独自含着眼泪流浪在不同的地点,看见情侣装的两人,亲密无间,还是会幻想这就是我们的从前,可从前已走远。
或许多年以后谁都不会记得谁的名字。
但会记得,落叶散落流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