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290300000008

第8章 真情流露

“所以你现在没人陪了,无聊到要找我?”

“你不想我找你是吗?对了,他就在你身边,无论是工作还是回家,你当然不想被我拉出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他。好,我以后会知道怎办了,不妨碍你追仔。”

若欣嗔道:“你明知道我指什么,你还扯到我身上?你不会把他也给推掉吧?”

紫璐伸出大拇指,说道:“聪明,我昨晚又推了。”

“怪不得你今天这幅死气沉沉的样子。”

若欣拉着紫璐的手,说道:“走,我们今晚去运动。”

“运动?运动什么?”

“游泳”

若欣拉着紫璐的手跑去打车,紫璐在后面说道:“我们都没泳衣。”

“现场买啊!”

冰凉的水中,连续游了一千米之后,两人累得几乎趴下,走不到。

紫璐还好一点,走路没打颤,若欣则是全身发软,快走不动了。

若欣有气无力地问道:“紫璐,你的体力怎么这么好?”

紫璐看她像软脚蟹,笑笑说道:“前些日子,道铠天天抓我去练跆拳道,这体力可能是这样练出来的。”

“看来这男人还挺细心,自己不能24小时保护你,就把你练成女强人,用心良苦。”

“你得了吧,老帮他说好话,肯定被他洗脑了。”

“没有,我最近都没跟他联系过,怎会洗脑?不过,紫璐,我说,这种好男人快绝迹了,虽然没什么浪漫细胞,比较木讷,但很适合当老公,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你觉得他木讷吗?我不觉得啊,我觉得他还是挺会制造浪漫的。”

若欣在一边偷笑。

紫璐察觉到后,嗔道:“你别笑得那么奸狡好不好?”

若欣收住笑容,正色道:“你记住,手快有,手慢无,小心在你考虑犹豫的时候被人抢走了。”

紫璐白了她一眼,不以为然。

“听说,最近有个美女,天天去他那玉器铺做义工。你说,他会不会动心呢?”

紫璐有点紧张地问道:“什么美女?我怎没听他提起过。”

若欣捧着肚子狂笑。

紫璐则是一脸认真地说道:“喂,你别笑,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你竟然相信我的话?你看,我一试,你就真情流露了。”

紫璐用拳头锤着她的手臂,嗔道:“死丫头,你骗我。”

若欣一边哟,一边笑道:“别打了,我的肌肉都是酸疼酸疼的。”

紫璐停下手,若欣才止住笑,说道:“我不知你为什么不给机会他,但如果是为了过去某件事,否定天下的男人,那我奉劝你,放下过去,相信这世上还会有好男人出现的。”

“若欣,你真乐观,也许你没被伤过。”

若欣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但现正被伤着呢。”

紫璐心疼地搂住若欣的肩膀,说道:“傻女人。”

“你何尝不是?”

两人相视而笑。

文紫璐中途被区道铠接走了,理由是很晚,治安不好,需要护送。

谢若欣谢绝了坐他们顺风车的邀请,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家。

下车后,甚感孤单的她,情不自禁地在小区内的游乐场坐下。

其实游泳后,她很累,全身肌肉酸疼,但内心的烦闷倒是被剧烈运动打散了。现在的她不烦不闷,但觉得自己很可怜,形影只单,无依无靠。

想起爸爸妈妈,她就有冲动立即回家,投入妈妈的怀抱中。但每次回家,他们都追问她伴侣的问题,问多她烦了,所以她现在都不敢回家。

愣在椅子上,吹着夏风,心空荡荡的。真想找个人靠,如果能随随便便的就找一个,什么都不计较,那多好?

手机铃响,若欣看到号码是张树仁的,甚觉奇怪。

张树仁从没打过她的手机,一般大家都是网上联系。不过,这几天,她晚上都没上网,所以好几天没和他沟通过。

张闵兴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心情紧张地接通了张树仁的电话,第一句就是问他:“这么晚打过来,是不是张闵兴出什么事了?”

坐久了,蚊子开始袭击若欣手脚外露的皮肤,若欣受不了,只能站起来边走边和树仁聊电话。

树仁在那边吞吞吐吐地说道:“若欣,闵兴一直不让我跟你说,但我想,或者你能劝劝他。”

若欣此时,已进入了大楼的电梯内。

“说吧,闵兴他究竟什么事,是心脏病复发吗?”

“嗯,这几天他住院,做了检查,发现心脏有两条血管都堵塞了。医生建议趁他身体其他机能还可以,赶快做支架或搭桥手术。”

“嗯,那手术什么时候做?”

“他不肯动手术。”

“不肯?是钱的问题,还是别的?如果是钱,我想办法借回来。”

张树仁叹气说道:“不是,是他根本不想做。冬昭阿姨已经劝了他两天,都劝不动他。所以,我想或者你出马,能劝服他。”

“嗯,我懂了,我明天过来。”

挂断电话,出了电梯,若欣直接去拍安睿佟家的门。

一直沉默不语,跟在身后的睿佟忍不住说道:“我在这。”

这女人的警惕心超低,有人在身边都没感觉。

若欣被他吓了一跳,不满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在后面,我怎么不知道?你走路无声无息的,想吓死人啊?”

睿佟笑了笑,说道:“什么事,请假吗?”

若欣奇道:“你怎么知道,你刚才跟我同一部电梯?”

睿佟无奈地点了点头。

幸好他不是坏人,否则难保她是否会遇险?

这时,熙熙已经因为若欣的拍门,过来开了门看着他们。

若欣继续说道:“我请假两天。”

“两天?很远吗?”

“嗯,去杭州。”

熙熙在一边插嘴:“杭州?我们老家就是杭州。”

若欣不经思索地说道:“我知道。”

睿佟有点不满地说道:“你知道?看来我们家的事你知道不少。”

若欣挑了挑眉,不甘示弱地说:“的确。”

熙熙受不了他们一说话就充满火药味,插嘴道:“姐姐,你老家也是杭州吗?”

若欣语气温和地说道:“不是,我是这里本地人。我去杭州探望一个朋友。”

睿佟甚是好奇,但没问出口,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看她,奇怪她怎会有来自杭州的朋友。

若欣开了自家的门,进去,转身回来才道:“一位跟你同时出现在我梦中的朋友。”

“什么?”

若欣已关上了门,不理会他的问题。

睿佟望着那门,难以相信这个答案。

跟他同时出现的男人?谁?他也认识的吗?

这女人似乎越来越像他年轻的时候,为了一个梦,浪费时间寻几年。

一早坐飞机赶去杭州,从机场直奔医院。望见张闵兴那刻,她很震惊。

张闵兴躺在病床上,鼻子插着吸氧管。他脸色晦暗,唇色青紫,精神不是很好。

一段日子未见,他一头黑发竟有一半变成白发,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似乎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而心力交瘁,也或许是这场病耗去了他不少体力。

闵兴见到她甚是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若欣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才埋怨:“为什么生病都不告诉我?”

闵兴不自然地笑笑说:“小事而已,你大老远赶过来,会耽误你工作的。”

若欣盯着他的眼,诚挚地说道:“我的工作永远都比不上你重要。”

闵兴内心感动,但脸上却无表情,问道:“谁告诉你的,张树仁还是冬昭?”想了想,又道“是张树仁告诉你我生病的吧?这小子就是多事,生病干嘛要到处说呢,害别人一起担心?”

若欣望着他,平静地说:“你不说我更担心。”

闵兴被她瞧得坐立不安,有点内疚地说道:“我没事,你别瞎想,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躺在这吗?”

若欣叹了一声才道:“你自己选,是搭桥还是支架?”

闵兴听到这,沉默了下来,良久才道:“我两样手术都不做。”

“趁你身体还行,赶快做了吧。”

闵兴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苹果,说道:“吃个苹果吧,树仁,你去洗个苹果给若欣。”

树仁走过来拿苹果去洗。

若欣不满地说道:“你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为什么不做手术?难道你不知道两条血管堵塞了的后果吗?”

见闵兴仍旧是无动于衷,若欣气道:“你是不是想死,不想活了?”

闵兴这才抬头看着若欣,两人对望,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不想活的意愿。

若欣心酸地说道:“你有没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如果你死了,冬昭,树仁,他们怎办?还有我呢?我会很伤心的。”

闵兴对他的决定是如此的坚决,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累了,如果能心脏病发而猝死,不用受那么多病痛之苦,这也是一种福气。”

若欣气道:“如果死不了,变成瘫痪,痴呆或者植物人,那怎办?”

闵兴笑了笑,说道:“如果我再次发作,那我会要求别再救我,防止发生你说的那种惨事。”

若欣盯着他的眼,想把他看透,缓缓地说道:“你变了,你以前是一个爱惜生命,很积极的人。现在怎么回事,变得如此消极?”

闵兴淡然地笑笑,说道:“是树仁叫你来做说客的吗?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应该知道我是个很坚持的人,不会被人左右。”

若欣瞧着他,半响才道:“如果你觉得在老人院无聊,不如搬回家住吧,或者来广州,跟我一起,让我陪你?”

闵兴充满溺爱地轻抚一下她的脸蛋才说:“傻瓜。我跟着你,你还嫁得出去吗?”

若欣想到那个铁石心肠的安睿佟,爽快地接道:“那我就不嫁,陪你好不好?”

闵兴笑了,很开心地笑了。

树仁递过苹果给若欣,护工也刚好送来了中饭。

大家忙着吃,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闵兴吃过中饭,若欣便与树仁出去吃饭,让闵兴睡午觉休息。

上次因为记挂着未找到的安睿佟,并未认真地看过张树仁一眼。这次大家一起出去吃饭,才有时间来欣赏他的长相。

树仁是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孩,皮肤蜜色,有着一股类似运动员的坚强和豪爽的气质。

后来若欣和他聊起,才知道他是一名自行车手。原来,她的观察力还是可以,她暗自赞许了自己一番。

大家找了一家吃杭州菜的餐馆,边吃边聊。

若欣想起闵兴眼里的那份寂寞,还有她每次去老人院时,那种毫无生气的气氛,忍不住跟树仁提起这个问题。

“树仁,出院之后不如把闵兴送回他自己家吧?我想,他是住老人院住出心理病来了。”

树仁脸现为难之情,吞吞吐吐地说道:“舅公他在进老人院之前就把他的房子卖了,所以他外面没有房子。”

若欣愣了愣,没想到闵兴竟然不留后路,房子卖掉进去老人院。看来,他是铁了心在老人院过完后半辈子了。

树仁见若欣不语,有点内疚地说道:“我要经常出外参加比赛,没什么时间在家照顾舅公,所以他进老人院我也能安心一点。”

若欣嗯了一声,她能体谅这点。

现在老人家独守在家,没人照顾,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的社会问题,并非是单纯某个家庭的问题。

闵兴他没结婚生子,没自己的小孩,像他这种孤寡老人,除了去老人院,似乎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妥善照顾他。

在若欣沉思的时候,树仁开始唠叨起往事:“自从我爸妈已去世后,舅公就一直给钱我读书。”

若欣笑了笑,说道:“闵兴他在经济上帮过很多同族的人,但能像你懂得感恩,还回来看望他,照顾他的,没多少个。”

树仁苦笑,说道:“相比舅公对我的付出,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能力有限,买不起大屋,能同时容纳舅公、老婆和小孩,没法和他一起生活,照顾他。其实,我也曾提过,但他不想和我们一起住。”

若欣努力地回忆过去,片刻之后,才委婉地说道:“闵兴的房子好像挺大的吧?其实你们可以过去和他一起住的。”

树仁不满地说道:“他的?他把它卖了,换成钱之后,把三分之二的钱借给冬昭他们家买房子,到现在那钱还没还呢。我有时候在想,舅公卖房子究竟为的是借钱出去,还是去老人院?”

若欣张大了嘴巴望着他,好久才回神过来,同样不满地问道:“可是,冬昭她有老公和孩子,还需要问一个单身的老男人借钱吗?”

树仁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我也不知道。”

显然,这事,他虽然知情,但他是不敢说张闵兴半句。

若欣这时越发的不满,感觉那事是自己吃亏一样,替闵兴不值叫屈。

但深思一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能管得着吗?估计张闵兴上辈子肯定欠了冬昭很多!

两人对冬昭这个“老女人”都深感不满,但却无可奈何。

谢若欣并未能劝服闵兴动手术,她很无奈地在第二天赶回去广州。她的心情比去杭州时更加沉重,因为离别的日子似乎越来越近,她担心他会某天突然撒手而去。

如果这次他走了,她知道她没法再找到他,除非她能回去1982年的那个时空。

但回去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万分之一的几率才能撞上,她都不敢奢想。

自从那晚在安睿佟的房间梦见奶奶后,她想或许是奶奶的灵力,她才能到那里。也是因为奶奶的去世,灵力消失,所以她回来了。

不过,科学一点,唯物一点,她也许真是从虫洞,穿越到另一个平行时空。所以回来后,因为这个时空里并没发生那些事,所以他们根本不知她的存在。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证明虫洞的存在,然后再回去一趟。

更甚者,正如紫璐所说的,她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安睿佟不是叫她别活在梦中吗?她也想不活在梦中,但她的记忆中有了那段日子,她已经无法从那场梦中跳脱出来,这是她的悲哀!

不舍得张闵兴离开,很害怕会永远见不了,很害怕那个时刻的到来。

为什么人的生命会那么脆弱,不堪一击?为什么会有生老病死?为什么不能长生不老?为什么要有生离死别?

坐在飞机上,以致回到家的时候,若欣的脑里都是这些幼稚的问题。她每想起临分别时,闵兴的落寞和不舍时,她几乎想留在他身边不走,她的泪就情不自禁地流出来。

她知道闵兴不会让她留下来,她相信闵兴最需要的女人不是她,所以她不能自作多情地留在那里。

谢若欣请假两天,这两天知道她不在身边,断然不会跑来骚扰他安睿佟。其实她一直没以工作的借口来骚扰他,是他担心得有点多余。

现在,偶然过去他们的办公室,看到她的座位空着,他竟然有点不惯,似乎有种失落的情绪闪过,这不禁让他有点懊恼。

他安睿佟是绝不能再爱上其他女人的,因为他不能害人害己。

听见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安睿佟情不自禁地立即冲了出来,猛敲谢若欣的屋门。

谢若欣刚放下行李,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一会儿,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谁会这时找她?她蹙了蹙眉,不耐烦地去开门,看见安睿佟的时候,她愣了愣,然后是激动。

那一个也许将要永远见不着,但这一个,应该不会了吧?她稍微心安了一点。

安睿佟见她脸色阴晴不定,似是思绪万千,眼睛红红,他忍不住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此时心情不佳的若欣,并未察觉到安睿佟的异常。她默默地摇了摇头,问道:“什么事吗?”

睿佟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冲过来敲门是为哪般,自己也不知道。几秒之后,他已反应敏捷地想起与领导吃饭的事,便有点不自然地交待她,明天要去与领导吃饭,疏通一下关系。

若欣很疲累,点了点头,说:“好的。”

竟然当着睿佟的面,没预警的便关上门。

睿佟又是失望又是生气,想这女人太没礼貌了!

若欣则是洗完澡出来,才想起自己刚才贸贸然地就关门,丢下他在门外,好像不是很好呢?

她冲过去开门,睿佟已经离开。

她想去敲门,跟他解释,刚才她心不在焉,但又觉得多此一举。算了,反正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本就够糟的,不怕再糟一回,明天再补救她的形象吧。

谢若欣已忘了睿佟昨晚交待的事情,一大早回办公室拿点资料便去了实验室,中午也没再回去。直到下午临下班前,实验做得差不多了,才回办公室。

她想去验证虫洞的存在,就像现在已有科学家在验证黑洞的存在,探究黑洞内里的乾坤一样,她想把这个属于科幻引申出来的虫洞好好研究一下。

她知道她做的也许是徒劳无功,但是为了那段日子,她想去做些实验,她希望能得出一个结果,或者她能回去,这样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烦恼。

刚回到办公室,小张和小周已不约而同地急道:“你跑去哪了?”

若欣愣了愣,看他们那紧张的样子,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她不知道的吗?

她有点紧张地说道:“在实验室呆了一天,怎么啦,有事吗?”

小张这时带着埋怨的口吻说道:“那你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若欣直接说道:“我一直都没听到手机响声呀。”顿了顿,想想,她好像是……忙翻了一下她的包包,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今天手机忘在家了。”

小周这才解释:“今天安老师找你很多回,打了无数次电话给你呢。他已经发火了,说你工作态度散漫,要找人时总找不到。”

若欣不满地皱皱眉,喃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摆什么架子呢?这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受不了他。我在的时候不来找我,我不在的时候,就找我几回。难道我坐在这里,随时等他召唤吗?”

小周摇了摇头,说道:“你别说了,等会儿他听到你这些话,又得发飙了。”

小张也插嘴说道:“若欣,我说你要追人,得做点讨他喜欢的事才行,别老是和他做对啊。像你这样子,哪是追人,根本是赶跑人。”

说完,小周和小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欣则是尴尬地羞道:“不听你们胡说八道,我先过去找他。”

谢若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才赶去敲他的门。

现在每逢见着他,她可能紧张兴奋过度,在他面前做出的反应总是比较失常。每次事后,她都后悔得半死,但对着他时,就什么都忘了。

也许是太过小心翼翼,反而不断地出错,正如小张所说的,她现在像要赶跑安睿佟,而不是追求他。

安睿佟见到她出现,火就往头上冲,怒道:“你今天跑去哪里,手机又不接?你要知道你只是请了两天假,今天你是正常上班。”

若欣见到他发火,呐呐地解释:“我,今天一直呆在实验室。我的手机忘在家了,对不起。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睿佟皱眉,见她有点失魂落魄,精神还是有点不振,有点心疼,但还是骂道:“我昨晚不是交待你今天去吃饭吗?”

若欣这才记起了他昨晚敲门后说的话,歉疚地说道:“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睿佟这才消了点气,说道:“等会下班就直接去吃饭。”

若欣这时,小心翼翼地问:“安老师,这个,这个饭局,不知道我能否不去?”

睿佟听了甚是激动,霍地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问道:“什么?给我理由?”

她竟然不领情?他好生气!

他比她高出了一个人头,这么近距离站在一起,而且他是带着要挟的瞪视,让她有点压迫感地轻轻后退了两步,才嗫嚅:“这饭局有点像贿赂,讨好,我不想去。我不想为了能申请成功,做这样的事情。”

睿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这时有点像一个倔强,不懂事的小女孩。她都这把年纪,怎么还不懂在这个社会的生存之道?

难道她故意在他面前扮清高?

睿佟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是郑老师要求我出手扶你一把,我是不会为你这个项目,约那些领导出来吃饭。”

若欣有点难堪地站在那里,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郑老师一向都关照她,提携她,她很清楚。所以他说的话,她信!

安睿佟并没说出郑老师只是要求他在项目中做第二位主要成员,但并没要求他帮若欣打通关系。

这样子帮她,他自己清楚,一半为了团队整体利益,还有一半是私人感情问题。虽然见着她就觉烦,但却没道理的只是想帮她,所以他在冲动下就做了。

望着他那像施舍与不屑的神态,若欣本来害怕的情绪逐渐换成了恼怒,但她谨记小周他们的劝告,仍然轻轻地说道:“那我跟郑老师说一下,叫他别麻烦你。”

睿佟哼了一声,说道:“我已经约好了,连包间都订好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去?”

这分明是找死?

若欣声量不高,但却语气坚定地说:“我希望用实力来赢得这个项目,不想通过这种形式来获得。”

“实力?你以为外面那些申请成功的,都是靠实力得来的吗?哪个不是靠关系,靠拍马屁得来的,你有没再幼稚一点?”

若欣蹙眉看着他,不解地说道:“据我所知,你在国外申请项目,根本不用劳神这些。怎么一回来国内,你就变了?”

睿佟愣了愣,语气缓和了下来,简短地回道:“入乡随俗。”

看看手表,被她这样耽搁一下,已过了下班时间。他只好说道:“走吧,我们现在直接去酒楼。”

在睿佟的跑车上,若欣想起那次劝睿佟找闵兴的事,不禁感慨地说道:“睿佟,你真的变了。”

睿佟颤了颤,惊讶地问道:“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以前真的跟我相处过吗?

若欣叹了一声道,感慨地说道:“以前,是我劝你要与张闵兴搞好关系,好容易进杭州H大。那时,你拒绝了,我还觉得你是自大,不懂事的小孩,做事都不为自己留条后路。没想到今天,却换成是你说我幼稚。”

睿佟皱眉,说道:“等等,你说的以前,是指你那个梦吗?”

“梦?既然你们都不信,那就暂且当是我的梦吧。”

“既然在梦中,你也懂得搞好关系,那现在这场饭局,你应该懂得它的重要性了吧?”

若欣咬了咬牙,才道:“懂得。”

“那等会,你可别任性,搞出什么乱子出来,知道没有?”

若欣瞥了瞥嘴,不甘地嗯了一声。

他们只不过换了一下位子,由女大男小改为男大女小而已。但她的年龄和心智一直没变过,变的只是他罢了。

怎么她明明是个成熟又世故的女人,这会反而成了一个幼稚和不现实的女人?

别人的事情,她当然懂得要利用关系,但自己的事情,说实在,她不想动用关系。

她总觉得人情债比钱债更难还!

只不过有人帮她动用了,现成的,她不用吧,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自己,呵呵!

饭桌上,安睿佟就像换了一个人,谈笑风生,一点都不觉得他冷漠,不像是迂腐、古板和不懂世故的学者。他频频地劝酒,倒酒和敬酒,到了自己时,他就推说要开车,不方便喝酒,结果他自己,酒却没喝上几口。

面对这些官,若欣不大习惯,反而比较腼腆而安静地坐在那里。

安睿佟时不时就暗示谢若欣,要她积极一点去敬酒,让大家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在睿佟的指引下,若欣不得不在敬酒的同时,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

酒喝多了,若欣才开始活跃起来,话也跟着多了,慢慢她就融入了那里的氛围。到了最后,散席的时候,那里的领导都不舍得若欣,还说她若不想在Z大工作,不如去他们那边干活。

曾经有人说,中国的生意是在饭桌上谈妥的。

喝着酒,酒精刺激神经,人活跃了,话多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自然就拉近了。当关系拉近了,这生意就好谈了。

谢若欣这回算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酒带来的好处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已经轻松了很多,把张闵兴病情带来的沉重感扫去了大半。

安睿佟则是见她喝酒,就情不自禁提心吊胆,怕她在众人面前对他做出格的事情。

她是属于不能控制的那种人,完全在他把握之外。

现在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人一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她的脸红红的,这时的她看上去甚是好看。她其实属于耐看型,初次看她,不觉得怎样,现在倒是越看越顺眼。

谢若欣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在消化着刚才的酒气,她不想就这样醉倒在他身边,有些话她想趁这个时候跟他说。

两人进入电梯,并排站在那儿,谢若欣才柔声说道:“睿佟,你真的变了很多。”

睿佟听着这柔柔的语调,满是惊讶地看着她,问道:“我又变成什么?”

刚才她不是说过一次了吗?

若欣深情地望着他,语气有点苍凉地说道:“你真的长大了,不再是我那个睿佟弟弟。你变得成熟,稳重又世故了。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你,现在的你真的很陌生。”

听着她的话,他发现自己有心疼的感觉。

情不自禁地,他追问:“你那个安睿佟是怎样的?”

“他?他是一个幼稚中带点成熟,很自大自恋,不肯求人的小男生。还有,他瘦得像竹竿,不像你,这么健硕。”

两人步出电梯,睿佟继续好奇地问道:“他多少岁?”

“18岁。”

这时,熙熙由另一部电梯出来,见到他们大喊“爸爸,姐姐”,把若欣的那句18岁盖过去了。

睿佟并没听清楚是多少岁,只知道她已回答了他的问题。

见着自己的儿子,也这么晚归家的安睿佟,此时,已没闲情管那梦中的安睿佟多少岁了,那心早放在熙熙身上,不满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熙熙无所谓地说:“我去同学家了。”

睿佟瞪了他一眼,说道:“放学没事就早点回家,知道没有?”

若欣边开门进屋,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父子的对话。当她听到“我去同学家了”,忍不住在心里暗笑。

这对父子,还真像!想当年安睿佟去谈恋爱,也是这句话拿来做借口,真是如出一辙啊!

若欣进了屋关上门,睿佟才想起刚才那问题的答案,他还没听清楚,可惜她已进屋了。

其实,他有很多事,想和她谈谈,关于她的梦,苦于一直没机会。而他又不想自动送上门,所以一直等待机缘巧合的方式。

现在这机会又被熙熙给搞砸了,他不免有点埋怨地瞪了熙熙一眼。

熙熙瞧瞧他老爸,说道:“你那么凶干嘛,是不是嫌我打扰你追女人了?”

睿佟白了他一眼,恼羞成怒,气道:“你别胡说。”

熙熙像个小混混似的,无所谓地笑笑,说道:“都这个年纪,追女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得,下次我见着你们一起,就绕路走,不打扰你们啊!”

睿佟有点气恼地说:“你这孩子,人小鬼大,总往歪处想。我们是男女同事,正常的交往。”

这对父子边进屋边在争论。

熙熙一阵贼笑,老成的说道:“爸,连我都知道男人和女人一起,就像干柴烈火,哪能清清白白?”

睿佟暗自抹了把汗,看来他真是小看他儿子了。

熙熙要比他想象中早熟得多呢。

睿佟皱了皱眉,说道:“你才多大,干柴烈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的,别在外面瞎嚷嚷。”

熙熙不以为然地嘿了一声,回自己的房间。

站在身后的睿佟突然看到他脖子上的淤青,紧张地拉住他,问道:“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弄的?”

熙熙立即捂住脖子,支支吾吾地说道:“不小心摔倒弄的。”

睿佟掰开他的手,仔细地看着那一块块的淤青,疑惑地问道:“你打架了?”

熙熙有点为难,这打架和谈恋爱哪个严重性大点呢?权衡了一下,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打架了。”

睿佟忍不住又看了看那淤青,这淤青好像又不是打架招来的。想了想,他厉声喝道:“你谈恋爱?”

熙熙这次低着头,不敢说话。

睿佟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才多大,就学人谈恋爱?”

熙熙被他拧着耳朵,一边叫疼,一边喊道:“我泡妞而已,你不是也一样泡妞吗?”

睿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泡妞。你太小,不能泡妞。”

熙熙甩掉他的手,理直气壮地问道:“为什么我小就不能泡妞,你就可以?有哪条法律规定的?”

睿佟为之气结,只能强硬地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睿佟的脸气得涨红,但却无言以对。

是啊,凭什么年纪小就不能泡妞,凭什么你是爸爸就得听你,这些问题,他还真的不知怎么回答。除了独裁之下,强制性要他听话,他也找不到说服熙熙的理由。

睿佟冷静下来,严肃地说道:“没任何理由,你必须得听,因为我是你爸爸。”

熙熙不甘地说道:“爸爸,你变了,你以前很民主的,什么事都是让我自己决定的。现在就因为你是爸爸,所以我必须听,我不服。”

说完,熙熙红着眼睛冲进自己的睡房,砰地关上门。

睿佟则是站在那儿,愣着,回想着熙熙刚才那伤心欲绝的眼神。

这硬来,熙熙不服气,不肯听。那来软的,怎么说服他呢?

这可让他头疼了!

关上屋门,谢若欣有点疲惫地坐在客厅发呆,隐隐约约地听到那对父子的争吵。

他们都是扯着喉咙对战,她想不听也不行。

听着听着,她就忍不住想起安睿佟高中谈恋爱的事情,想着这,她就忍不住笑。

人的位置都是不能调转的!

如果现在问问安睿佟,当年他高中谈恋爱时的感受,他是否能理解他儿子的感受呢?

强行制止真的有效吗?只怕适得其反!

等那边安静下来了,若欣才去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忍不住又想起今晚那个在饭桌上,风流倜傥,见多识广,才思敏捷的男人。他还是当年那个安睿佟吗?

看见他变得强大,她真的很开心。但开心之余,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许的失落,她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他,现在的他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

现在的他,虽然就在身旁,却又是遥不可及。

在他面前,她发现自己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要学识没学识,她都快自卑死了!

唯独一样,她在他面前,是非常自豪的,她年轻,这就是她的资本。

但他好像不稀罕,还嫌弃她太小?

男人不是都喜欢老牛吃嫩草的吗?怎么他不吃呢?

真是郁闷死了!

以前对着他,有点照顾弟弟的感觉,所以她一直都不怎么入状态,还是一直想抗拒这姐弟恋。

这回变成他大了21年,那感觉还真的不一样。特别是经过今晚,她就越发的崇拜他,看着他,还来了一点如父如兄的感觉。

以前觉得他是恋母情结,这回不是自己变成恋父情结,那么讽刺吧?

但如果是,那又如何?忘年恋的感觉,应该满不错的吧?当成女儿那样,被宠在手心里,这份宠一定很浓很重。

幻想着与他一起之后的美好和幸福,笑着入睡了。

翌日,谢若欣继续呆在实验室,研究她的虫洞。用理论,用公式,用尽她可以用的实验手段,意图模拟虫洞的存在可能,可惜一直都失败,没成功过。

快中午的时候,紫璐直接找上门来。

若欣接着她的电话时,满是惊讶,问道:“你就在学校门口?”

紫璐有点烦躁地说道:“嗯,出来吧,陪我吃顿中饭。”

两人在校外附近的西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饭。

文紫璐今天气色不大好,似乎一夜未睡。

若欣见她如此憔悴,在忍耐着吃完跟前的饭菜后,憋不住地问道:“你找我,不会只是为一顿饭吧?”

紫璐想了想,才说道:“萧颜他回来了,他想跟我重新开始,你说我接受他好吗?”

“萧颜?你某一任男朋友吗?”

“额,是我第一任男朋友。他是我大学同学,是我的初恋情人。”

若欣听着,心里为区道铠难过,没想到他败在一个初恋情人的手里了。

“原来你一直放不下的男人就是他?”

紫璐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年,一直没忘过,无论我交什么男朋友,都没法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这就是你不接受区道铠的原因吗?”

紫璐抿紧双唇,困难地点了点头,犹豫地说道:“二分之一的原因吧,应该不是全部。”

若欣皱了皱眉,感觉道铠仿佛还有点希望,紫璐的心似乎在摇摆中。

“那另外二分之一的原因是什么?”

紫璐低下了头,想了好一会,才瞧着若欣,弱弱地笑说:“我想我怕再次受伤吧。”

若欣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听出紫璐的言外之意了,紫璐所受的伤来自那个萧颜。

这下,她无语了。

不了解萧颜,不了解他俩的过去,她没法给紫璐一个中肯的意见。

紫璐见她不语,眼光转向窗外遥远的一点,幽怨地说道:“当年大学毕业,他托福考过,顺利申请到A国读书。而我托福差一分,没申请成,被迫留在国内读研。本来我打算第二年再考,到时再申请过去。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考,他已经在那边找了新的女友。”

若欣握着紫璐的手,说道:“都过去了,不值得再伤心。”

紫璐没理会若欣的安慰,接着道:“他说他们都很寂寞,也没说什么,自然而然就住在一起了。他说本来打算等我过去时,他们就会分手。但是,他觉得对不起我,不想瞒我,所以想看我的意思。”

若欣愤怒地骂道:“卑鄙!”

紫璐眼睛都红了,每想起这,她的心就没法平静,哽咽道:“我没法立即飞过去陪他,但时时刻刻我都在这猜测着他们是否住在一起。每想到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肌肤相亲的时候,我的心就绞着痛。我觉得即使不分手,对我都是一种煎熬。所以,在数天后,我主动提出了分手。”,若欣不断地轻声安慰着她,紫璐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道:“我老想起大学3年的同居生活,一切都那么美好。临毕业时,我有了小孩,打掉了,我以为我们还有机会再要一个共同的孩子。”

若欣望着她,除了不断地递纸巾给她,已无能为力。

紫璐抹着那掉不完的泪,说道:“女人总觉得为了爱,就得付出所有的一切,包括她最珍贵的身体,才能证明她爱他。现在想来,我们都被这种思想害惨了。”

若欣点了点头,这对她来说,算提醒吗?

如果安睿佟肯接受她,即使没结婚,她都愿意付出所有,包括她的第一次。

这是她本来的想法,现在因为紫璐的哭诉,有点动摇了,但只是动摇而已。

“紫璐,你还爱着萧颜吗?”

紫璐犹豫了好一会,才道:“那天看见他,我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动心,我想我应该还爱着他吧。”

若欣略感无奈,认真地问道:“区道铠呢,你对他就没动心过吗?”

紫璐瞧着她,怔了怔,不自然地说道:“他一直都没列入我考虑的范围内。”

“真的是这样吗?”

紫璐踌躇半响,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的心此刻似乎丢了什么,让她顿觉难受。

她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过去那段与道铠一起度过的日子:他几乎晚晚送她回家,他经常抓她去练跆拳道,他经常打电话向她求助,要她帮忙鉴定店里的宝贝……

没有想到短短的一些日子,他和她竟然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现在要她突然舍弃,她才发现这个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似乎比她想象中来得重要。

若欣见她神情恍惚,似在深思,她静静地瞧着紫璐,陪着她发呆。

谢若欣晚上自动加班,很晚才回家,在小区楼下见到区道铠。

道铠刚接完一个电话,电话断后,他愤怒地把手机扔到地上,扔碎了。

若欣愣愣地望着这个场面,想这怒气该是为紫璐而发的吧?

道铠抬头见着她,也愣了愣,非常尴尬地想立即转身离开。但走了两步,又回头来到若欣面前,两眼充血,神情凝重地问道:“她的初恋情人真的回来找她了吗?”

若欣替他难过,轻轻地点点头,遗憾地说道:“萧颜回来找她,我也是刚知道的。”

道铠长叹了一声,说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从你那把她接走后,她答应考虑我,我当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道铠的眼也湿润了起来,声音哽咽道:“没想到过不了几天,她就说她选择了那个男人。她怎么能毫不犹豫地就回去他身边,却不为我停留半步?”

若欣无言地看着他,她不敢告诉他,其实紫璐在面对舍弃他的时候,内心有挣扎过。

她怕说了,会让他带着希望,然后遭到更大的打击,令他更加绝望。

两人又去了上回的士多店坐下,道铠唠叨着:“我知道她豪爽,做事不拖泥带水,其实这很好。但在感情上,这样是否太冷情了?”

若欣委婉地说道:“感情拖泥带水只会让大家更痛苦,我想她这样做,也许对你的伤害是最小的。”

道铠苦笑。

这也许是吧?

沉默许久,道铠说道:“若欣,安睿佟不适合你。”

“为什么?年龄吗?他结过婚有孩子的原因吗?”

“这只是其中一些原因,还有,你知道吗?他结婚没几年,就与他老婆分房了,最近几年他也不近女人。像他这样子,我建议你别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看见若欣比较迷惘的样子,道铠才接着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若欣困惑地看着他,说道:“不懂,我不知你想要表达什么。他们夫妻分房,也许是感情不合,也许只是为了有各自独自的空间,方便工作。他不近女人,也许是因为他专情啊。你究竟想说明什么问题呢?”

道铠望着她,有点尴尬,那个“性无能”他说不出口,这也是最近从别人口中得来的消息。如今,不知怎么跟若欣说,她连他的暗示都不懂。

若欣见他不语,沉思,想了想,说道:“你是想说他脾气怪,难相处吗?没事,他虽然冷淡了点,但其实心地并不是那么差。”

道铠瞧着她,皱着眉,沉思,若欣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的意思,笑道:“他是你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他?难道你想他继续单身下去吗?”

道铠顺势说道:“我现在这么痛,我不希望你也像我一样。明知你肯定会痛,如果这样都不提醒你,我良心过意不去。”

若欣由衷地说道:“谢谢,但我不打算放弃。除非我争取过,他仍然不爱我,否则我是不会甘心未曾努力就死心的。”

道铠定定地看着她,她态度坚决,对这份情的投入似乎已很深。望着她,他突有所感,开心地说道:“若欣,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提醒了我,不努力过,就放弃文紫璐,是非常愚蠢的事。”

这从旁人那听到的“性无能”,毕竟属于安睿佟的私事,要说还是让安睿佟自己跟她说吧。

若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道:“我的跟你好像不同呢?安睿佟他身边没女人,我没竞争对手,可文紫璐身边有人选,这完全不一样呢。”

“那有什么不同?你就真以为安睿佟没女人追吗?还有,我就真的比不过那个男人吗?”

若欣的心一紧,不是吧?一个安睿佟,她都搞不定,他身边若再出现一个女人,那她还能争赢吗?

道铠见她神情紧张起来,违心地安抚道:“给点信心自己,你会感动他的。”

“嗯。”

重新买了一部手机,区道铠,鼓起勇气打电话给文紫璐。

“紫璐,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文化水平不够高,一个本科生配不上你这个博士?”

紫璐不经思索便回道:“怎会?我不会拿学历衡量一个人,读到博士只不过是某个研究方向钻得深,是那个研究领域的专家而已,并代表不了其他东西,你不需要为此自卑。”

道铠呵呵笑了两声,良久才道:“紫璐,你选择他,我尊重你的意见。只是,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我不会破坏你们的爱情。”

紫璐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心突然很痛很痛,泪水不禁充满了眼眶。道铠耐心地等候,电话那头太安静,他以为她挂线或者电话坏了,不断地紫璐,紫璐,紫璐的喊她。

最终,紫璐忍住想哭出来的冲动,说道:“你说话算数,否则我和你绝交。”

“嗯,我答应你,以后不提要求你做我女朋友的话,行了吗?”

“行。”

道铠心情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才道:“很晚了,早点睡,女人熬夜会变丑变老。”

“嗯。”

文紫璐望着那挂断的电话,心情很郁闷。

区道铠比她想象来的潇洒,她真是望尘莫及。以为他会发脾气,会纠缠,会问为什么不选他,谁知道要问的问题,他都没问,只问了一个学历的无聊问题。

女博士的确很难找男朋友,看谢若欣就是人版。不过,她另当别论,她一向桃花比较多,追求者不是与她同等学历,就是又帅又富。所以她从来都不需要担心找不到男人的问题,只是她自萧颜后,一直找不到让她动心想结婚的男人。

区道铠是萧颜之后,令她有点留恋不舍的男人,但似乎还没到让她想结婚一起的地步。

萧颜回来找她,其实她很意外,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高采烈,相反她的内心好像有点不快。

萧颜仍是那么的帅,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再加上比以前成熟了,多了一份男人味,可说是女生杀手。

但她看着他,已不再迷恋他的外在美,只是怀念曾经一起的美好,所以当萧颜跟她说:“我还爱着你,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你,我很后悔,当时放你走。现在,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可以吗?”

紫璐在犹豫两天后,点下了头。

每个人都有个梦,紫璐她也有,她也希望能和初恋情人白头到老,希望她的初恋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她只是想圆她的梦,所以她答应了。

区道铠挂下电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怎能拿做朋友为理由继续与她保持联系,目的是为了换种方式追她呢?

她竟然单纯地相信了他?

她最近几年交的男朋友特多,可说是****了。他知道的时候,想了一夜,但忆着她那清澈的双眼时,他最后决定追她。

初次见面,就被她的外貌吸引了。她很美,美得有点抚媚,妖娆。但是细看之下,觉得她保持了一份清纯在里面。

这清纯不知道别的男人有没看到,但他看到了,也或许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把那气质错看成是清纯吧。

这段日子与她接触后,觉得她很豪爽,做事果断。其实,一个爱运动的女人,都会多多少少有点男子气在那里的。只是,别的男人被她那性感的外衣蒙蔽了双眼,以为她是女人中的女人而已。

他中毒了,就像谢若欣一样,深陷其中,无力自拔。

与区道铠分别后,谢若欣回到楼上。她望着安睿佟的屋门,站在自家门口发愣,想着一门之隔,但她却没勇气过去找他,怕他会因此更加讨厌她。所以她平时若非公事,她不会敲他的门。

那次糖水的事,如果不是他的儿子熙熙,她可能早就捧着保温瓶回自己的窝了。

她在那儿站了很久,久到身后的熙熙喊了她很多声,她才清醒过来。她回头羞赧地与他打了声招呼,急忙地开门想回自己的家。

熙熙喊住了她,一阵贼笑后,仿佛了然地问道:“想找我爸是吗?”

若欣早被他的坏笑给弄得满脸尴尬,几乎想钻地洞了。这回听他这样说,忙摆手说:“不是,不是。”然后抬脚想溜进自己屋里。

熙熙拉住她手,不让她走,猛敲他家的门,大喊:“爸爸,快出来,姐姐找你。”

若欣想抽回手,急道:“熙熙,你误会啦,我不是要找你爸啊。”

熙熙瞥了瞥她涨红的脸,笑道:“不就是想见我爸嘛,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你怎么去追他啊?”

安睿佟开了门,不满地看着他俩的纠缠,冷道:“熙熙放手。”

熙熙这才放了若欣的手,若无其事地说道:“爸,姐找你。”

睿佟瞧了那个红着脸,低着头的女人一眼,才转头喝道:“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熙熙无辜地说道:“能去哪,在图书馆看书呗。”

安睿佟有点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屋。

这个儿子给的自由太多,现在他想管都管不了。

他一直觉得应该给熙熙足够的自由,培养他的独立性,现在独立性虽然培养出来,但弊病也陪了出来。

那就是明明错了,如果熙熙认为他没错,那就是无论怎么费口水也说不动熙熙。

熙熙坦然地绕过安睿佟进屋,仿佛他今晚真的是去看书了。

熙熙走后,两人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中。谢若欣不安地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调离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此刻的他,就像一颗星星,亮得让她发晕,让她不敢正视。

睿佟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若欣不安地十指交叉,分开再交叉,有点拘束地说道:“我没事找你,是熙熙乱说的,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转身回屋。

睿佟抵住了她要关上的屋门,说:“既然你出现了,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

若欣皱皱眉,看他的样子,似乎来意不善,便先发制人:“我都没去骚扰你,你不能诬赖我,说我打扰你工作。即使在家,我也没去找你,你别跑来骂人。”

睿佟愣了愣,两手插进裤袋,笑道:“我有说要骂你骚扰吗,还是你觉得心虚?”

若欣撅撅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才不心虚呢。”

睿佟望着这个像孩子的小女人,心情突然大好,说道:“我来是想提醒你,以后出去吃饭喝酒,那酒用不着都喝进肚里,这些事情用不着那么老实。”

若欣很惊讶地看着他,嘲讽道:“那酒不喝进肚里,还能喝进哪里?你真的很搞笑。”

睿佟那不屑的眼神,似乎在说没见过那么笨的女人。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难道你不懂得把酒含着吐到茶杯里,或者由嘴角流到纸巾上吗?更甚者,喝得急一点,让多数的酒从嘴边流出来吗?”

谢若欣看到他对她的轻视,顿觉心口发闷。她有点委屈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喝杯酒也要造假,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是一杯酒而已。”

睿佟的语气冷淡了很多,正色道:“以后这样的饭局会越来越多,你自己衡量吧。别以为领导就是正人君子,在酒精的影响下,难保他们不会做出越轨的事情。”

若欣不信地回嘴:“你想得太多,他是领导,他敢这样做,就是强奸,难道他不怕乌纱帽不保吗?”

睿佟讥笑,顿了顿才骂道:“白痴。”

半响,他有点不甘地说道:“如果你喝了酒,再让我遇上你被调戏,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帮你脱身。”

若欣嘿了一声,赌气地说道:“不帮就不帮。”说完,不理他,转身进屋。

安睿佟瞧她进屋,顿觉无趣,鬼使神差地跟了她进屋。

若欣丢下包包,脱掉小外套,只剩下一件黑色小背心。

回头见睿佟跟在身后,被他吓了一跳。低头看看自己那贴身的小背心,真想立即把小外套穿回去,但这样反而让大家更尴尬,她只好故作大方地问道:“你还没训完?”

她不管他,径自去倒了杯水喝,尽量用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真实身材。

安睿佟见她脱衣也愣了愣,几乎要脱口制止她。

欣赏着那丰满健康的身材,却不觉她有胖之嫌疑。

睿佟失神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不是要针对你,但一个女孩家在外面,不适合喝那么多酒,即使你能喝,也该藏起来。”

若欣笑了笑,挑衅地问道:“你认为我是逞能吗?”

睿佟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相信你不是,但我回来这么久,见你喝多,好像不止三回了。”

若欣放下水杯,慢慢地走到他跟前,昂头看着他,笑道:“我不是醉猫,那几次喝多了,都事出有因。”那几次喝多,都是因为你,她默默地在心里加上这几句。

睿佟不信地笑笑,转身准备离开。

若欣这才问道:“我现在可以把你的训话理解成是你在关心我吗?”

睿佟回头望着她,有点懊恼地说道:“我只是出于对同事的关心,你要误会别的我也没办法。”顿了顿,他才继续说:“对我来说,你太小,我们有代沟。”

“代沟?”若欣为此而跳脚。

她歇斯底里地接着吼道:“我还没嫌你老,你竟然嫌我小?”

睿佟有点受伤地愣了愣,但很快就恢复自若,潇洒地说道:“既然嫌我老,就别沾上来。”说完,人已往屋门方向走去。

若欣瞧到他一闪而过的落寞,原来他在意,他自卑。她不禁为此后悔得要死,冲上前,呐呐地说道:“现在40多岁的男人都喜欢找个20来岁的小姑娘,你也可以的。”

睿佟停下脚步转过身,刚好若欣冲上前,说着话,脚步刹不住地一头猛地撞在他胸膛上。

他闷哼了一声,扶住了她双肩。他意外地瞥了她一眼,没想到她滑腻的肌肤,手感非常不错。

若欣脸潮红地向后退了两步,充满期盼地看着他,等他答复。她知道今天的话题来得有点唐突,不只是他,她也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睿佟瞅着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庞,自卑感涌了上来。他的确是太老,配不上她。

望着那双充满深情,带着期盼的双眼,他的心软了下来。

其实,他无法体会,也无法明白,她对他的深厚感情是怎样来的,但为了他俩好,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拒绝她。

他沉声说:“我是例外,我已经有个儿子,不想再娶个女儿回家。”

“我不是你女儿。”

睿佟有点词穷地辨道:“可我想要一个能沟通的女人回家,而你……”

“我是你的同事,我想沟通,共同话题都不会是问题,难道不是吗?”

睿佟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有点为难地说道:“可是,我对你……”

若欣看着他疏离的态度,心伤地说道:“没感觉是吗?”

睿佟歉意地轻轻点了点头。

若欣情不自禁咆哮:“为什么你明明爱过都能忘?难道对着我,一点过往的感觉都勾不起来吗?”

她泪流满面地把他推了出门,砰地把门关上。

安睿佟站在门外,无奈地听着她的哭声,竟然感到心如刀割。但他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她,对她,他真的自认为还没爱的感觉。

屋内的谢若欣,靠着门坐在地上,彻彻底底地痛哭了一场。

那一刻,她想放弃,这样的爱太累了!

饱受打击的谢若欣,更加用心地去研究她的虫洞,希望虫洞的发现能为他们的爱情带来一线生机。

每天,除了授课外,她的许多时间都花在虫洞的问题上。

小周他们看过她的研究方案,知道她正在研究一件虚无的东西,或许它真的能存在,但以现时的科技水平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难得的见到她回办公室对着电脑,小张和小周两人彼此对望了几眼,最后小张推了推眼镜框,悠闲地走来若欣身边,笑道:“最近你好像很忙,老见不到人影,你在干什么呢?”

若欣还沉浸在她的思绪中,茫然地望了望他,呆了好一会才笑道:“师兄,你怎么最近越来越瘦了?你看你,都瘦成皮包骨了。”她边说边捏捏小张的手臂。

小张瞧瞧自己的身材,中等身高,瘦瘦的,但肌肉都挺结实。他笑了笑,想这师妹应该还没听到他刚才的问话,正要再问一遍。若欣已再次抬头看他,认真地说道:“我在研究虫洞,由科幻片中得来的虫洞。”

小张有点紧张地问道:“你相信吗?”

他真想直接劝她放弃这个课题,要知道,在这个国家,科研都是被预设定,都是必须成功,有对应的结果。一旦失败了,上面的领导就不会再拨基金给你。

她应该做点别的更有意义的,把前期准备工作做出一点成果,那拿着这成果再去申请课题就会相对容易。所以,为她好,他也希望她暂时放弃这个研究。

若欣犹疑了一会,才不是很肯定地说道:“我信,你们呢?”她瞧瞧他,又望望坐在远处的小周。

小张为人处世比较圆滑,虽然他年纪比小周小,但他在处事上反而比较成熟。

小周比较直率,在他那最容易听到真话。所以,若欣见到小张欲言又止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瞧瞧小周,询问他的意思。

小周又看看小张,询问他的意思,不敢直接回话,怕打击了这女人的信心。

小张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先不谈论虫洞,黑洞的情况你总清楚吧?”

若欣点了点头,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准备洗耳恭听他的高见。

“以目前的理论来看,黑洞须有负能量物质撑开洞口,如飞船大的物体才能穿行过去。但是,他的引力却足以把进入的物体撕裂。”

“这我知道。”

小张点点头,接着道:“目前,A国正准备用最新的技术去探测黑洞内部的情况。但我们这里,估计做不了这部分的研究。”

若欣拿起笔,敲着桌面,烦躁不安地敲了几十下,才说道:“国外有学者认为,这个黑洞即是能穿越的虫洞,或者说虫洞是连接黑洞与白洞之间的时间隧道。”

“嗯,只有把黑洞的内部情况搞清楚了,才能再一进步搞虫洞的问题。而且,大部分人认为这个平行空间,婴儿宇宙等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虫洞并不能真的把你带往另一个宇宙。”

小周也插嘴:“小谢,我们不是要否认虫洞的存在或什么,但以我们目前的情况,这方面的探讨并不适宜我们去做。”

若欣有点气馁地低下了头,愤愤地说道:“说到底,是我们这里的科研体制问题,不容许我们做失败的探讨,所以我们这里的科研少创新性,多的是重复,复制别人的实验。”

小周和小张会心一笑,终于能说服她放弃研究穿越的问题了,皆因她研究方案中除了虫洞,还有就是穿越的问题。

若欣抬头见他们瞧着自己满意地微笑,愣了愣才道:“你们知道我研究的东西?”

那俩个男人尴尬地笑笑,小周说道:“那天你提早下班,安老师过来刚好看了你那份研究方案,然后要我们劝你放弃。”

若欣哼了一声,那男人,现在就是总瞧不起她,无论什么事,都看她不顺眼,总嫌她不够成熟。

“你们真的认为虫洞穿越不到另一个时空吗?”

小周看了看小张,才点点头,说:“以理论来说是的。”

若欣想着她的遭遇,带点梦幻的说道:“如果虫洞与黑洞根本两码事,它是由含氧的气体和肉眼看不见的物质构成,就像我们的隧道一样,是永恒存在着,不会发生坍塌,或者不存在排斥正能量的物体,那么通过它去别的空间是完全有可能的。”

小张笑笑说道:“科学家必须拥有想象力,若欣,你合格了。”

若欣嘿了一声,笑道:“你们在笑我。”

接着她开始发表谬论:“虫洞与两个时空之间分别有无数的结界口,在磁场和引力的作用下,或者天气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些综合作用下,结界口就像一扇门打开,人们必须在极大的冲力下才能穿过那洞口。”

小周问道:“如果他穿过虫洞,那应该是感觉到自己进入隧道,光线等都有变化。”

若欣想着她当时的感受,说道:“如果构成虫洞的物质都是透明,那他身在其中可能也不知。虫洞中也许有人类需要的氧气,他才能活着穿过。我想他穿过虫洞的时候,因为气压的变化,他会因此觉得胸闷。”

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若欣打趣地问道:“如果能穿越,你们想去哪个朝代?”

小周说道:“唐代。”

若欣笑道:“因为那里美女多,穿着比我们现在的女性还性感是吧?”

小周笑道:“哪里,别把我说成色狼似的,唐朝繁荣啊,想去看看。”

“师兄,那你呢?”

小张说道:“康熙时代。那你呢?”

若欣不假思索地回道:“1982年的中国杭州。”

那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奇道:“1982年?”

若欣肯定地点了点头。

小张他们正想问原因时,安睿佟进来。

三人立马收住笑容,喊了声张老师。

睿佟明明在门外听见他们有说有笑,怎么他一进来,立马都安静了下来。

难道他太难相处吗?

若有所思地看看他们,想着这同事关系,看来他得花点时间好好去经营一下才行。

“刚才不是说的挺欢的吗?怎么我一进来就闭嘴不说?”

小周口快快地说:“刚才我们正讨论想穿越的地方呢。”

睿佟点了点头,呵呵笑了两声,说道:“看来穿越还真的是很热的话题。”

接着他说道:“谢老师,你的基金批下来了。”

若欣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哇哇叫,像个小孩一样。

三个男人站在一旁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若欣这才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豪气地说道:“今晚我请吃饭。”

生怕他们调侃她和安睿佟,引起睿佟对她的不满,所以在出发前,她再三地警告小周他们,一会儿不准拿他们开玩笑,否则引起睿佟的厌烦,她绝对不放过他们。

小周他们呵呵笑地答应了下来:等会吃饭绝不乱说话,绝不像上次唱K那样,让她尴尬。

若欣这才安心地和他们一起出发去餐厅。

一伙人来到学校的餐厅,谢若欣挑了一个远离安睿佟的位置坐下,不想紧追不放地让他心生厌倦。

饭菜吃了一会,坐在身旁的小张已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若欣,你坐下这么久都没敬过酒给安老师,赶快敬酒给他,是礼貌啊。”

若欣会意地点点头。

无论他俩是什么关系,这酒还真的得敬,这感谢还真得说呢。

她斟了一杯白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起杯,腼腆地对睿佟说道:“安老师,敬你一杯,这次谢谢你,没你我可能申请不到呢。”

像这种场合,敬酒给上级领导的事情,她以前极少做,对这种拍马屁的事情,她一向不屑于去做。

所以,现在虽然对象是安睿佟,但毕竟此刻他是她的上司,她对这敬酒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谁知道,安睿佟望着她高举的杯子,似乎甚为不满,皱起了眉头。

若欣高举着杯子,愣在那儿,有点尴尬地看着他。

这算什么,羞辱她吗?连敬个酒都不给她面子吗?

小周咳咳两声,婉转地替若欣说道:“安老师,谢老师她”

睿佟瞥了他一眼,才看着若欣说道:“把你的白酒换成橙汁。”

若欣愣了愣,问道:“什么?”

难以相信,竟然有人要求敬酒的人不准拿白酒去敬他。

有位与睿佟比较熟的老师笑道:“安老师,你狡猾哦,你不是要求她用橙汁,你也跟着用橙汁替酒吧?”

安睿佟瞧了桌上的杯子一眼,爽快地倒了一杯白酒,说道:“我喝白酒。”

周围的人随即鼓起了掌,不知哪位仁兄说道:“安老师果然体贴,连喝酒都帮谢老师推掉了。”

睿佟的脸红了红,正儿八经地说道:“我只是不想她等会发酒疯,倒霉的还是我们。”

大家又噗地笑了起来,在笑声中有人笑道:“安老师,我也会发酒疯,这个白酒我也省掉行不?”

若欣的脸早已红得像熟苹果,她悻悻地瞪那些乱说话的家伙。

拜托,别再拿她开涮了好不?

在笑声中,她喝光了杯里的橙汁,安睿佟则被迫喝了十几杯白酒。

因为酒气上头,睿佟的脸和脖子都是红红的。

若欣在大家的嬉笑声中,一直不敢正眼瞧他,可是她的心头一回觉得甜丝丝的。

因为今晚,除了命令她滴酒不沾之外,他没说过让她难堪的话。这与上次唱K的感觉非常不同,至少这次他对她的态度已温和了很多。

散席回去的时候,安睿佟因为酒喝多了,不能开他那辆跑车,只能与若欣一道走回去。

若欣一直笑着,难得能与他漫步于寂静的夜色下,心正为此而高兴。

睿佟摇摇晃晃地与她并肩而走,睨了她一眼,笑道:“你笑什么?”

若欣满足地瞧瞧他,笑道:“你不是说酒别喝进肚里吗?我看你今晚的酒全喝进肚里了。”

睿佟白了她一眼,说道:“这么快就想反将我一军啊?如果不是你,我今晚怎会被灌那么多杯?”

若欣捂着嘴,大笑,然后才说:“谁叫你在众人面前不让我喝酒?睿佟,你真的那么怕我喝酒吗?”

她那一声睿佟,好像他曾听过许多遍,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但他现在所见之物,似乎都在漂浮呢,看着有点不真切。

“你别想仗酒行凶,我才不给你这机会。”

“你太夸张了,我哪有借酒胡作非为?”

“你敢说你没吗?”

若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不好意思再回话。

未等若欣回话,睿佟说了句“走吧”,便拉起她的手,冲到对面马路。

若欣指着绿灯,说道:“你急什么,还有10多秒才转红灯。”

睿佟拉着她的手,在斑马线旁边停了下来,埋怨:“你都没喝酒,怎么走路比我还慢?”

若欣瞧瞧被他牵着的手,情不自禁笑道:“睿佟,你醉了。”

睿佟嘿了一声,举手想拨拨他的刘海,才发现他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放,他有点尴尬地立即松了手,朝小区走去。

若欣小跑跟上他,默默地与他并肩走,真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点,让他们能一直走下去。

谢若欣掏出钥匙,开自家的门。

安睿佟则在左摸右摸都摸不出钥匙出来。

若欣回头看看他,见他站在那也是摇摇欲坠的,看来这酒后劲很厉害。

她有点无奈地说道:“看来你真的醉了,我帮你看看有没钥匙?”

说完,未经他的许可,便走到他身边,摸他的裤袋和衣袋。睿佟干脆闭上眼睛,软软地靠在墙上任由她搜身。

若欣搜了几遍都搜不到,便跑去敲他家的门,寄望熙熙能在家。

可惜熙熙不在家,没人应门。若欣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先过来坐会,等熙熙回来,你再回去睡觉。”

睿佟睁开眼,想了想,有点无奈地点点头。

他现在最想就是躺下睡觉,实在是很累很累,所以什么顾虑都不想了,先放一边吧。

安睿佟进门就往沙发上躺去,等若欣拿来热毛巾,用于解酒的白醋糖水时,睿佟已在沙发上睡着。

若欣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拿来毛巾被盖在他身上。她才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他的睡容。

近距离细致地看着他的脸,真的比18岁时苍老了很多,皱纹也出现了好几条,忍不住用食指指腹轻轻地扫过,想抚平他脸上的皱褶。

这细微的动作引来睿佟一阵痕痒,他甩了甩头,抗议她继续用手骚扰他。

若欣见他动了动,心虚地缩回了手,蹲在那呆呆地望着他,想着男人不是都喜欢酒后乱性的吗,怎么他醉起来像条懒猪,不肯起来看看她呢?

如果一个不小心,生米煮成熟饭,不知他还会不会逃避?这个男人看起来还蛮有责任心的,应该不会不负责任吧?

她花痴地跪在地上望着他微笑。

半响,看着他那薄薄的双唇,就像一种诱惑在向她招手一样,她忍不住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和她身上的坠子和戒指都发出了亮光,持续了几十秒才黯淡下去,最后恢复常态。

若欣只是从奶奶那听说过玉发亮的事,但从来没见过,现在一心扑在他的吻上,啥也没看进眼里。

久别了的唇,久别了的吻,虽然一阵酒味,难闻得要死,但对她来说,这偷来的吻还是甘之如饴。

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睡觉,不舍得离开他去上床睡觉,不舍得阖上眼,少看他一秒。但是,她最后还是累得坐在地上,趴在沙发边缘睡着了。

这晚,安睿佟发了一个旧梦,20多年都没再发的梦,竟然片段式地在他脑中闪过。早已遗忘的细节,竟然放电影式地在重现。

梦里女人的容颜依然不是那么的清晰,他只看到了她的身影。

他梦到了她帮他捂肚子而睡在他身边,梦到他们蜻蜓点水的接吻,梦到她轻抚他的脸,梦到他妈妈甩了她一巴掌赶她走,梦到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他爱她,最后他为此惊醒了。

醒来时,他满头大汗,他感到了失去所爱的心痛,所梦如同亲身经历一样,这些感受与30年前做梦的感受竟然还是一样,没变过。

他睁眼所见之处皆是陌生,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迅速地坐了起来,才发现他旁边的女人正趴在那睡觉,侧着头,口水自嘴角流出。

像孩子般的睡容,他忍不住嘴角微扬,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覆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柔顺发亮的披肩直发,他忍不住轻轻地摸了摸。他梦中的女人也有这样的一头长发,她们的身影似乎一模一样,难道他把谢若欣代入了他的梦中吗?

他心虚地缩回了手,他还梦见接吻,他不是因为憋的太久,现在有点饥渴了吧?

其实,在他忍耐了几年之后,现在的他已完全没了这方面的欲望。

罪过啊,他怎能发起春梦,还把她发在他的梦中呢?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来自广州的女人,但这女人是30年前出现在他的梦中。他不可能未见过她,就能梦见她,所以这梦中的女人不可能是谢若欣。

如果真有其人,现在该比他老,而不是仍那么年轻,比他小了?

看着谢若欣,他脑海中把梦里的女人与她已完全重叠了,怎会这样?是他真的把她代入了他的梦中,还是梦里的女人本就是长成这样?他也开始迷惑了。

其实,他看见若欣的时候,一直有种熟悉的感觉,一直觉得似曾相识,一直觉得她像梦中的女人,但只是觉得,现在醒来,却觉得她们两个已变成了同一个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梦!

他轻轻地下了地,想离开,看见那睡姿及其不舒服的女人,他又回头把她轻轻地抱上床,让她安心的睡一场觉。

当他关上若欣家的门时,正巧熙熙出来去上学。

两父子碰面,睿佟觉得脸辣辣地,熙熙则是很惊讶地把他爸从头看到脚。

他爸那身衣服皱巴巴地,脸上的睡意都还没完全褪去,那他爸肯定是睡完一觉出来了。

熙熙一阵贼笑,说道:“爸爸,你昨晚,额,是在姐姐那过的吧?”

睿佟的脸更热了,呐呐地说道:“额,你别想歪,我是睡沙发的。”

熙熙手搭在他肩上,笑道:“爸,这个沙发应该也可以的。”

睿佟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啐道:“臭小子,别胡说,人家还是未嫁的女孩,别毁了人家的清誉。”

说完,睿佟进屋梳洗,准备上班。

经过这晚,谢若欣就像想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重新对她的爱情,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安睿佟曾经的拒绝已早被她抛于脑后,她与其他同事都觉得,他安睿佟对她的态度似乎越来越好了。看到这种转变,她又忍不住心痒痒地想用她的行动表达她的爱意。

数天之后的下午,文紫璐过来Z大参加学术会议,会议完后,顺道去看看谢若欣。

谢若欣埋头苦干,突然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她,吓了她一跳。

抬头发现是紫璐,喜出望外地笑道:“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还以为你重色轻友,有了初恋情人,就把朋友给忘了。”

紫璐站在她桌边,呵呵笑了两声,幽幽地说道:“你别说风凉话了,我约了你几回,是你忙着你那个穿越的课题,把我给推了。”

“是吗?”想起好像真的有这个情节,若欣不好意思地道歉,然后说:“那你今天有空不,出来陪我逛街,我补偿,请你吃饭?”

若欣看了看表,快下班的时间,便站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与她出去。

文紫璐踩着一对高跟鞋,一条黑色超短裙和一件白色丝质背心,像一个性感女神站立在若欣跟前。

若欣拿着包包,定睛地欣赏着她的美,点点头,叹道:“我是男人,肯定追着你不放手,怪不得区道铠总是不甘心退出。”

提到区道铠,文紫璐本容光焕发的神采顿时暗淡了下去。

紫璐轻叹了一声,欲语还休。

若欣挽着她的手臂出去,两人边走边聊。

若欣心疼地问道:“乱了,是吧?”

紫璐心烦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剪不断,理还乱。”

“紫璐,我真羡慕你,你至少能二选一。我呢?我现在是没得选,我选人,别人都不选我,所以,你不开心时,想想我,你就会觉得自己像公主,很幸福了。”

紫璐捏了她那多肉的脸蛋一下,才笑道:“你别说得那么可怜好不好?据我所知,小张他们就追了你几年,你像块木头,别人无奈,才放弃你的。”

若欣“嘘”了一声,看看左右,说道:“别乱说,到时弄得大家尴尬就不好相处了。”

两人来到百货公司,紫璐拉着若欣往男士用品区逛去。

文紫璐细心地挑着男士衬衫,若欣多嘴地问道:“紫璐,这衣服买给萧颜的吗?”

“嗯。”紫璐继续低着头挑衣服。

“那道铠呢?他真的没希望吗?需要我转告你的意思吗?最近我经常见到他,因为他每次找完安睿佟之后,都会找我去喝啤酒。”

紫璐表情复杂地看着若欣,似乎为此有点闷闷不乐。

若欣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是吃醋吧?我跟他清白得很,我们每次喝啤酒聊天,都是谈你和安睿佟而已。”

紫璐似乎松了口气,嗔道:“我哪有吃醋?”

若欣指着她的鼻子,笑道:“还说没有?你的喜怒哀乐已在这几秒变换了无数遍了。”

紫璐脸红了,嗔道:“哪有那么夸张?”

“行了,我不跟你开玩笑,其实我们就一起喝过三四次啤酒而已,他说点睿佟的事给我知道,顺道劝我放弃那个男人而已。”

紫璐也跟着站在道铠那边,说道:“若欣,其实道铠没说错……”

“得了,我知你们的好意,你们能不能别说让我泄气的话好不好?不如教教我,怎么把他手到擒来吧?”

“教是吧?来,挑一件衬衫给他?”

“送这个,会不会太明显?”

“明显?小姐,你现在还不够明显吗?”

若欣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

若欣在她的鼓动下,挑了一件斜纹白色的衬衫。

当若欣已快忘了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时,紫璐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很想回到从前,但是我发现有些感觉已经回不来了。”

若欣愣了愣,望着她半天,才回神过来,小心地问道:“你是说萧颜吗?”

“嗯,我发现我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百分百地相信他,他一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想,他现在正和哪个女人一起。”

若欣皱皱眉说道:“如果两个人之间失去信任,总是怀疑对方的忠诚,那再走一起是很悲哀的。”

紫璐苦笑,说道:“我老觉得我的心不安,似乎有点什么事给我忽略了,或者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紫璐边说,边把若欣带去摆放男士领带的货架前,指着那些领带,示意若欣挑一条给安睿佟。

若欣边挑着领带边说道:“这是女人的第六感,是吗?像我,每次坏事发生前,我也是坐立不安。”

从众多的领带中挑了条纯黑带灰色压纹的领带出来后,才接着道:“对了,你有没问他与那个女人分手没有?”

“他说回国前分手了。”

若欣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不是真的寂寞难耐,在国外随便找个女人同居五年,毕业就各散东西吧?难道那五年,他们除了性,就真的一点爱都没有吗?”

紫璐困惑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想法跟你一样,我觉得不可思议。但对性与爱的问题,我想男性与女性也许区别很大,否则男人不会被称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

若欣点了点头。

“他说发现最爱的仍是我,若欣,你觉得可能吗?”

“这倒是有可能,但问题是,你俩真的最爱的仍是彼此吗?”

紫璐陷入了沉思,默默地跟着若欣拿衣服去交钱。

“紫璐,我一直觉得你处事果断,人理智冷静。但一对着萧颜的事情,你好像就变了个人,全乱套了。不如,你独处几天,好好想想,你想要的是什么?”

紫璐看了看她,没说话,呆呆地望着街头一角。

若欣追寻她的眼光望去,那边正有对情侣吵架,似乎正在互相指责着什么事情。

见紫璐神色不对,若欣担心地问道:“紫璐,怎么啦?”

“那男的就是萧颜。”

说完,紫璐拉着若欣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再也不看他们一眼。

一路上,紫璐神情冷漠,沉默不语。若欣越看越焦急,担心地说道:“紫璐,你怀疑就打电话给他,别闷在心里好吗?”

紫璐摇了摇头,说:“不用。”

“或许是那个女孩缠着他不放呢?”

紫璐搭上若欣的肩,轻笑,说道:“若欣,你别说安慰我的话了。同居五年,这感情很深厚,一起同甘共苦,我觉得我和他的感情远远比不上他们那种感情。”

看着紫璐落寞的离开,若欣鼻子都酸了,但是已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开解她。这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区道铠。

“喂,道铠吗?你有空吗?如果行,现在去找找紫璐,她现在不是很开心,你帮忙陪陪她。”

“嗯。”

放下电话,若欣才稍微安心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远远地看见萧颜,这男人虽然英俊,但总觉他不够踏实,不可靠。帅哥有几个是有本心的?

她还是觉得道铠更好,更适合紫璐。

文紫璐离开若欣后,终究是打了一个电话给萧颜。萧颜说他正和客户吃饭,等会就来找她。

挂了电话,区道铠立即来电,紫璐看着这号码,许久,却没接起。

她不想在未搞清她和萧颜的关系下,与道铠这样不清不楚的拖拉下去,否则她就与萧颜无异,一样是那么卑鄙?

夜色下,紫璐选择散步回去,平复自己那凌乱的心情。

当她到家楼下时,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

萧颜站在路灯下等着她,见着她,便上前想拉她的手,被她巧妙地避开了。

“怎么不接电话,我一直在这等你,生怕你出了事?”

紫璐牵强地笑笑,问道:“与你同居的那个女人,你们还有联系吗?”

萧颜的脸色沉了沉,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

紫璐失望地“嗯”了一声。

这时,曾经打劫紫璐的两个男人,这次带着刀冲过来。

向着萧颜迎面冲过来,萧颜吓得边说“快走”,边转身逃跑,忘了拉起紫璐一起逃跑。

紫璐穿着高跟鞋,根本无法跑得快,虽然她尽力紧跟着萧颜,但两人的距离还是越拉越大。

急切之间,紫璐停下,甩掉高跟鞋,想再跑,已被那两个流氓围住。

这次他们过来是要报复,钱一定要抢,看紫璐穿得这么性感,临时再加一条,色也要。

已逃了一段路的萧颜发现紫璐没跟上,回头才发现她被两个流氓截住了去路。想过去救她,但看见那亮晃晃的长刀,他没这个勇气上前英雄救美。

他又跑了一段路,直到看不见他们,他才敢停下来报警。

穿着超短裙的紫璐,这时已顾不得那么多,把她的裙子往上一拉,露底。在他们色迷迷的呆愣眼光中,她用脚袭击他们下部,然后逃跑。

大约前后追了十来米,一辆小车在他们后面亮起强灯光,按响喇叭,然后是愤怒地大吼:“文紫璐。”

听到区道铠的声音,紫璐才停下来,喜极而泣。

看着他冲下车,帅气地把那两个男人打倒。

她呆呆地望着他向她走来,帮她拉下裙子,遮住她那条小内裤。看见她的脚起泡出血,二话不说便拦腰抱起她上小车。

这时,萧颜已和警察一起过来,他们所见到的是那两个流氓趴在地上,满脸是血,道铠他们正要开车离开现场。

去警局做笔录,直到回紫璐的家,坐下,紫璐一直靠在道铠的怀里,走动就靠道铠抱她。

萧颜脸色难看地望着道铠帮紫璐清理脚伤,却不敢吱声。

过了很久,紫璐才打破沉默,冷淡地说道:“你走吧。”

萧颜委屈地说道:“我不是他,不会打架,如果我留下,是死多一个人。我只是暂时走开,但我找来警察救你了,我并没有放弃你。”

紫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想起他跑的时候,连拉她的手都没有,只顾着自己逃命,她就觉得心酸。

等警察来到,她已被吃干抹尽了,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处境吗?

她摇了摇头,伤心地说道:“回去她身边吧,既然她已追过来找你了。”

萧颜的脸色变了变,讶道:“你知道了?”

紫璐失望地点点头。

他想瞒她到什么时候?她也许是他的后备胎吧?

萧颜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们几眼,才说:“祝你们幸福。”

萧颜一走,紫璐就挣脱了道铠的怀抱,自己坐在沙发上。

道铠靠过来,把她那头凌乱的头发,用他那五指当梳子理顺妥当。

紫璐甩头,他强硬地抓着她的下巴,不让她逃离他的魔爪。

半响,他才沙哑地说道:“给我机会?”

紫璐若无其事地说道:“我让他走,是我和他的问题,与你无关。你的,我再考虑一下。”

道铠不满地说:“还要考虑?”

“嗯,嗯。”

“没得上诉?”

“没,再说,我就继续延期。”

道铠望着她,最后笑了笑,把她的手包在自己双掌中,紫璐想甩甩不掉。

“你怎么会来?”

“若欣说你心情不好,叫我过来开导你。我已经在你家附近绕了很久,正准备离开,幸好没走。”

紫璐嗔道:“多嘴的女人。”

紫璐放松地窝在沙发里,手仍在道铠那里,半响,她才道:“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能帮到谢若欣追到安睿佟,那我就什么时候给你机会。”

“咳咳,他们好像与我们无关吧?”

“什么无关?若欣是我的好朋友,安睿佟是你干哥,关系密切得很呢。”

道铠放下了她的手,有点紧张地说道:“这个,紫璐,感情的东西勉强不了,如果安睿佟真的不喜欢若欣,那我们怎么撮合也没用。不如这样子,我俩帮他们创造三次出外的机会,好不?”

紫璐想了想,笑道:“三次,太少了吧?十次吧。”

犹豫了好一会,道铠拍了拍胸口,说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紫璐这回脸红了,嗔道:“谁等你,臭美。”

谢若欣提着送给安睿佟的礼物回去,她的心情也是忐忑不安地,便与文紫璐一样,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散步回家。

小区内,幽静的小道上,在路灯下一对小情侣正在热吻,男孩的手正不规矩地伸进女生的衣服内上下其手。

若欣远远望见,皱皱眉,便故意大力地用她那双高跟鞋敲地面,蹬蹬蹬地向他们走去。

接吻,做点儿童不宜的动作就不能闪在黑暗一角进行吗?非要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上接吻,看着就讨厌。

看起来那对小情侣还是小孩子呢,现在的孩子还真开放啊,这么喜欢上演真人秀!

她大声地走来,希望她的脚步声能惊动那对热吻的恋人,暂时休战一会。

越走越近,她发现男孩的背影很熟悉,熟悉到她隔着几米之外也能分辨出他是谁。

为了避免他的尴尬,她选择了低头经过他们,眼不见为净。

谁知道世事就是这样,你越要自扫门前雪,别人就越要沾上来,自动认罪。而且他一点都没脸红的迹象,真的是皮厚得很。

一发现邻居姐姐经过,他就立即收手兼收嘴,淡淡地说道:“那是我邻居,她见我们这样,如果告诉我爸,那我的耳朵又得受罪了。”

小女孩崇拜地看着小男孩,担忧地问道:“那怎办,要去打她一顿以示警告吗?”

小男孩难以置信地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女人比我还心狠手辣,小小事情就得打人,那太平日子还能过吗?他哄道:“不用,我现在去笼络一下她,你先回家吧。”

小男孩挣脱了她的手,向谢若欣跑去。

小女孩不舍地看着他跑远,一步三回头地不甘地离开。

追到若欣的身边,他拍了拍她的肩,轻快地说道:“嗨,怎么这么晚回来?”

若欣转头看见他,愣了愣,说:“熙熙,你怎么追上来?”

然后她情不自禁看看他身后,看看那小女孩是否跟着他过来,不是要叫她收留他们一晚吧?这些新新人类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熙熙跟随她的目光往后看,没看到啥,便若无其事地问:“姐姐,你看啥?”

“啊?没,没看啥。”

这小男孩刚才还在热吻,这么快就能把女孩甩下追上她,看来他也不是那种痴情的男生。

熙熙自来熟地一手搭在她在肩上,勾着她脖子,貌似感情很深厚地,让若欣足足呆了几分钟。

熙熙推着她向前走,边说:“姐姐,刚才你见到的不会跟我爸说吧?”

若欣转头看他,两人身高差不多,四眼足能平视。她边用手想拿开他那魔爪,边笑道:“你爸不是早就知道你谈恋爱了吗?”

谁知道熙熙搂着她脖子的手更紧了,丝毫不肯放下来。若欣有点无奈地屈服,这小子,还真像他爸的性格,顽固。

被他搂着,没感觉到非礼,只感到了要挟的意味。

毕竟他还真的太小,才一个小小初中生,完全没安睿佟当年18岁那种大男生的味道,给不了她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感觉。

熙熙惊喜地说道:“姐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是爸爸告诉你的吗,原来你们感情已进展这么迅速,家事也聊了?”

在他一串问话后,若欣眨了眨眼,笑道:“你说话这么快,问题这么多,我该先答哪个好呢?”

熙熙耸了耸肩,说:“那一样样告诉我。”

若欣瞧着他,想起年少时的安睿佟那早恋的事,心头一暖,笑道:“你们吵架总是扯着喉咙说话,我想不听也不行,所以你的事就这样知道了。还有,你爸没跟我说家事,我和他还只限于同事关系。”

熙熙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

来到家门前,熙熙仍搂着她的脖子,若欣咳咳两声,示意他放手。

熙熙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后面已响起一声爆喝:“熙熙,你干什么?放开她。”

相继而来地,是一股力道把那两个人彻底分开。

谢若欣与熙熙都不禁呆住望着他,他好凶啊,仿佛是捉通奸似的!

熙熙皱了皱眉,说道:“爸爸,你这么大力抓我手臂,很疼啊,我疼,姐姐一定更疼啦。”

睿佟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挠了挠后脑勺,瞪着熙熙,气道:“你怎能搂着她,她是一个女人,这成何体统?”

熙熙笑了,赖皮地说道:“爸,你吃醋啊?我可把姐姐当后妈了,我搂后妈总可以吧?”

谢若欣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父子俩为她吵架。

睿佟恼羞成怒,喝道:“滚回屋里去。”

熙熙转头对若欣非常友好地说道:“姐姐,那我先进屋了,记住哦,勇敢主动一点!”

两个大人为此而暗暗冒汗!

睿佟再度扯火,大骂熙熙的时候,熙熙已急忙回屋里关上了门,任由他爸骂去。

若欣望他一脸怒火,想这时不走,往枪口上撞去,岂不很笨?所以,她一声不吭转个身开门,想静悄悄地在他面前自动消失。

“谢若欣“睿佟不满地喊住已跨了一只脚进屋的她,几个箭步便冲过去,一时刹不住脚,便紧贴着她才停下来。

若欣闻着他那淡淡的男人汗味,忍不住抬头看他,疑惑地看着他,想她又惹他啥了,怎么他今天脾气那么差?

这次重遇,他除了成熟外,脾气也比以前收敛很多,不会那么野蛮、任性和暴躁,但今天的他似乎有点异常呢!

“你是不是脑袋有病,竟然和我儿子勾肩搭背,一点正经都没有?”

若欣睁圆了眼睛望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人话吗?

她变了脸色,冷道:“安睿佟,你发什么神经,怎能这样说我们?那是你的儿子,好不好?”

“他是我的儿子,但他是男人。”

若欣有点无奈地摇摇头,安睿佟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闭塞的?

她笑道:“他还是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不是男人,你急什么?我不会勾引他的。”勾引,我也只找你,找个初中男生做男朋友,我有病啊?

睿佟此时脸色已异常难看,霸道地说:“他是男人,请你以后自重,别跟他搂一起。”

男人两字,他加重了语气。他可以肯定他儿子已由男子升级为男人,故此他有这说法。

他不是怕谢若欣勾引他儿子,若欣喜欢的是他本人,这当然不可能。只不过他看到若欣被别的男生搂着,他的心就不舒服,即使那个人是他儿子也不行。

不过,这种怪怪的想法他不想说出来,让他们俩知道。

若欣看着他不由傻了眼,这个男人还真的很无理取闹。

熙熙搂她,她真的有种做后妈的感觉,所以后来她也就不抗拒他赖在她身上了。或者熙熙想寻求母爱,所以她那时都有点心疼熙熙了。

若欣她捏了捏鼻头,想想才道:“安睿佟,在你眼里,我就是随便的女人吗?是不是因为我放话说要主动追你,你才这样看我?”

睿佟皱皱眉,对她的话,感到心烦,气说:“怎么说着说着扯到这里?反正,你以后别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

说完,发现自己语句有毛病,迅速地改说:“是别和我儿子。”

若欣看着他语无伦次,忍不住捂住嘴笑了。

“骂你还笑,你受虐狂啊?”

若欣翻了翻眼,懒得跟他同一见识。

想到熙熙的问题,忍不住说他两句:“睿佟,你觉得水渠塞了,该怎么办?”

“通啊,废话。”

睿佟不屑地白了她一眼,见她问这么低级的白痴问题,真想一走了之。

若欣无视他的不屑,仍继续接着说:“通是吧?那熙熙现在早恋就像水渠一样,宜通不宜堵。”

睿佟哼了一声,说:“把他的问题比作水渠,你可真有水平。”

若欣耸了耸肩,正儿八经地说:“根据心理学家的观察,小孩早恋通常是家庭给予的温暖不够,他们才会在外面寻求别的温暖,例如谈恋爱。”

睿佟双眼眯成一线,威胁道:“你的意思是我给他的家庭温暖不够罗?”

他俯下头,两人脸的距离一下子又拉近了很多,他呼出的气热热地喷到她的脸上。

她不惯地往后拉远了一点距离,脸早已因此红了起来,呐呐地道:“你总是早出晚归,连饭都不和小孩吃一顿,他能有家庭温暖吗?他还这么小,你就光顾着自己的事业不理他,我觉得你太狠心了。”

看着他那要吃人的模样,若欣还想继续向后退,谁知道睿佟像早就知道似的,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抓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气道:“这算什么,为他打抱不平?他错了,你还要来怪我,认为是我不对?”

她努力地想挣脱他的魔爪,生气地说道:“你干什么?放手,抓得我很疼。”

睿佟看看她的下巴已被他抓出了痕迹,才松了手,但仍生气地瞪着她。

若欣揉着下巴,哼道:“我说你不对,你用得着那么生气,使用暴力吗?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这是不是你的错,你到底有多忽略你儿子?”

睿佟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紧绷。他觉得很生气,很委屈,谁说他忽略他儿子的?他只是教育方式不同!

眼前这女人竟然无视他的怒火,他很气闷,却无处发,又下不了手打她。

看见睿佟沉默下来,神情极其痛苦,若欣也觉得自己说话也许过火了。天下父母心,有哪对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

若欣有点尴尬地想拨一下她那长发,才想起手里的衣服,便干脆直接把衣服塞到他手里,说道:“拿回去。走,我要睡觉了。”

然后她把仍在盛怒的安睿佟给推出了门,当着他面,笑笑,关上了门。

他皱着眉,瞧瞧那紧闭的屋门,又望望手里的环保袋,这算什么?平息他怒火的吗?

这女人胆可不小,把人给惹毛,哄也不哄,塞一袋东西来就把他给打发掉?

拿着那袋子,有点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家。

一回到家,他就是敲开熙熙的房门,严厉地说:“熙熙,以后不准在她面前提后妈,别人才多大,做你后妈,不委屈吗?”

熙熙正在与他那小女友聊电话,被他爸这样撞进来,愣了好一会,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才笑道:“爸爸,原来你是心疼姐姐啊。其实,她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要不,我回去吧,你自己留这,我不打扰你们的好事?”

睿佟特别的烦躁,他说的不是

同类推荐
  • 极品娇农妇

    极品娇农妇

    现代白富美穿越成为古代懒惰农妇阿绣。阿绣有个老实的相公,家徒四壁,且大嫂和二嫂还来时不时的刁难,突然有一日,老实的相公平步青云,帅气的荣归故里了,只是给了阿绣一个惊天大霹雳,要休她?这日子还怎么过?且看现代白富美如何在古代当农妇发家致富斗小人,觅真爱!--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王爷“赐”我一纸休书

    王爷“赐”我一纸休书

    她绝望之时穿越成为苏家的小姐!她“幸运”的被点名为高贵的皇妃!大婚当前,寺庙内她竟莫名失身,熊熊烈火中她重生,站在最高点,望着那冲天的黑烟,她葬身在那里,从今天开始再无苏瑾!山峰顶端,她持剑而舞,剑光四溢,只为一击,一击毙命!四海奔波,谁才是真正比肩而立,相守一生的男子?
  • 乱世妖娆之异能皇妃

    乱世妖娆之异能皇妃

    史上最蛋疼的穿越,莫过于我们伟大的女主掉进下水道里穿越了...她是21世纪顶级异能师,一出生便携带超强异能,世人视她为异类!被家人遗弃,孤独的活了下来!他是冥界阎君,掌管世人生死,唯独掌管不了她的生死,他许诺她未来,她说人鬼殊途...他是龙水国身受皇帝喜爱的王爷,将来的帝位十有八九非他莫属!他不惜一切要她,只因为知道她与众不同,想要占为己有...他是龙水国皇帝痛恨的傀儡太子,世人皆知他是废材,她助他破离奇大案,他为她绾三千青丝,他用生命来承诺她的一生,她却不能接受,她有不死之躯,他没有,和他在一起,只能换来生生世世的等待...群号:175053481
  • 影行天下

    影行天下

    本是风云财团的继承人,却穿越成了一个不受宠爱的公主。嗜血深宫她巧用心计,环环相扣;残酷战场孙子兵法,法行天下,险恶江湖她顺手为之,谁与争锋?众多男子,如何不倾心!可想入她家门!先过过招吧!
  • 逍遥魔妃

    逍遥魔妃

    她兰雨馨,兰氏家族的少主,医毒双绝,自小无父。他白雾宇,夜阑王朝的三皇子,惊才艳艳。跨越时空的爱恋,是无意间的相逢,还是命中注定,一切都伴随着两人的相遇、相逢、相知、相恋,而清明!
热门推荐
  • 最后一名战士

    最后一名战士

    【这是一篇酣畅淋漓的网游文】2021年,由Wings公司研发VR网游『世界』横空出世。大龄青年吴潦是个狂热的游戏天才,他也没有错过这波划时代的游戏浪潮。在机缘巧合之下,吴潦得到了『世界』的003号高端游戏舱,在正式公测之前,率先进入了游戏。先人一步的吴潦占尽先机,他不仅开启了自己剽悍的战士之路,还让其他战士无路可走。(书友群:1028617592)
  • 大仙途

    大仙途

    夏日穿越异界却发现自己的老爹是一个杀猪的,他也注定成为一个杀猪的,即使再努力也只能成为一个比杀猪的厉害一点的杀生人。怎么这么悲催?不,我不要。我要成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长生不死的大仙人。练神通,修技能,看夏日如何成就大仙人。
  • tfboys之一生只爱你

    tfboys之一生只爱你

    女主们去重庆游玩,碰巧遇见tfboys,从此开启了一段虐心的爱情故事。。。
  • 狐仙在我家

    狐仙在我家

    她,一时逃相亲竟然捡了个美男?还要跟着她回家的那种,他就不怕她那几个哥哥打断他的腿?他,自从预见到白裘裘是他命定的爱人,他就决定等她出现后,不再继续等待了,他要一天天的跟在她身边。而她,从来都不相信命定一说,对云昌南她恨不得发挥她的长跑优势和武术优势!奈何,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云昌南的厨艺实在是太好了!分分钟钟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呸!什么石榴裙!“嗯!等我吃完了,再和你杠!”
  • 殿下腹黑:皇妃不邀宠

    殿下腹黑:皇妃不邀宠

    他是泱泱大国的一国之君,却可以为了她倾尽天下放弃所有,而只为留在她身边。她是邻国最受宠爱的公主,儿时的痛苦记忆让她不断的逃避,期望着能过上平凡的生活。然而命运的转轮却让他们相遇,纠缠在这一世的轮回。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今生情愫所开?作为和亲公主的她能否接受这段政治婚姻……
  • 邪女VS歪男

    邪女VS歪男

    [花雨授权]给他吃点可考因,在他家放点小动物,气跑他女友,散布谣言,说他是同性恋,有AIDS,还有……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就咒他倒霉一个月,却没想到他合伙人卷款潜逃,害他住贫民窟又出了点小车祸,差点被当成纵火狂……
  • 通天脉

    通天脉

    一场席卷灵界的风暴,魔族勾结人族,打破梦魇咒语,释放梦魇行军,欲得神族金羽至宝—未央神族青帝御八将,率领八大神族奋起抵抗,灵都烽烟四起“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八将卒,神族残,青帝绝六阴之脉,一阳通天阙。翎族族长千乘胤携未央走上天路,只为了那寥若晨星的希望……亿万年后,少年林萧手执七星,掌八龙之地……
  • 快穿:祈愿之心

    快穿:祈愿之心

    传说中的历练,实则十死无生,师父将她扔进某处,任其自生自灭,可这既是她的劫,亦也是她的缘。曦殇如是说:待吾归来,看老子弄不死你。
  • 慈乌远飞

    慈乌远飞

    “慈乌不远飞,孝子念先归。而我独何事,四时心有违。”她这十九年来对文坛唯一的贡献,便是背了这么几句诗。不修仙道,不问鬼神,不学无术,不解风情,她最骄傲的便是她那点儿浅薄的江湖履历,提着一把刀,唬了许多人。她要去找一个人,把这首诗念给他听。有个梦,她做了十九年——什么梦呢?上有高堂可奉,下有儿女承欢,身边能有几个说知心话的朋友——快哉快哉!
  • 超级无敌强化

    超级无敌强化

    恭喜+13生锈的小太刀强化成功!进阶为破风刀!恭喜+13小蚂蚁强化成功!进阶为风火蚁!恭喜+13练气术强化成功!进阶为御气诀!因为一个变废为宝的强化天赋,从此走上了收废品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