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那么之前那个协议是否是真实的?”台下有记者问。
霍啸远侧正身,点点头,“是真实的,不过,请大家能够允许我解释……”说着,他微微颔首,“这件事说起来很羞愧,三年前胡蝶还是个青春稚嫩的学生,而我却已经经受人生风雨。大家可能不相信,我人到而立之年却从来不懂得爱,也从不曾被别人爱过。我对胡蝶,只一眼,便一下子入到心里,我无法形容当时那是种什么感觉,或许便是一见钟情……”说着,霍啸远有些自嘲地笑。
此言一出,场下记者顿时一片哗然。
可霍啸远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眉峰带醉又轻轻地说:“于是,我便费了心思,当时对我而言,不会风花雪月,更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我的身份决定了对于我想要的我会更直接一些,那份协议算是我对胡蝶的一点小阴谋,想要她,迫不急待……如果我的手段算是卑鄙,那么我很抱歉。对于一个对爱一无所知的男人来讲,总觉得对钟情的女人没有比在床上给她爱更好的方式了……”
霍啸远的话可真够霸气的,丝毫没觉得那样对胡蝶有什么不妥,他的语气充满了宠溺和霸爱,似乎这样地宠女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他的话也真够直白的,直白的直接让场下的记者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直了眼惊了魂,半晌竟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
霍啸远微弯着唇角云淡风轻,根本没看场下众人的反应。
“扑噗……”一声,场下终于有人先回过神来,竟是忍不住的一声笑。似乎对霍啸远如此霸气地要女人很是感同身受,这一笑似乎起了连锁反应,随后场下又有不少笑声扬起,大多是男记者,场下的气氛一下子随和起来。
大家不免都用一种掖揄的目光望着霍啸远,似乎对一个根本不懂爱的老男人如此剖白心扉很是同情,宽容大于责怪。
“真是的……”有些女记者甚至摇头笑着嗔怪一声不能苟同。
但也有些女记者当场就露出羡慕不已的表情,毕竟能得霍啸远这样的人物费心思的爱,也是一种荣幸,可遇不可求。
霍啸远随后也是羞羞地笑了笑,接着又真挚地说:“谢谢大家的宽容!三年了,我总算明白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牵挂便是爱,我,很爱很爱胡蝶,已经不能自拔,所以我相思成灾在法国再待不下去了,便迫不急待地回来……我可不可以恳求大家,不管别人再煽动性地说些什么,请对胡蝶多些宽容,她已经非常非常地不容易,她的遭遇直接让我很是心疼,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呵护她了,我渴望着我们一家能够团聚,也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真正的祝福……”霍啸远情真意切饱含深情的话,急迫而又真挚的语气,幽远而充满渴望的目光,直接让大家沉默了。
胡蝶的遭遇一样样在每个人脑海中浮现。
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霍啸远幽幽地看着大家,似乎他天生就有这种掌控局势的能力,别管他怎样娓娓的倾诉羞涩剖白,都让人不自不觉中就陷进他的情绪里被他牵着鼻子走。
“茵茵,能不能告诉阿姨你想不想要妈妈?”突然,一位坐在最前面的女记者意外地把话筒举到茵茵面前温柔地诱导着问。
茵茵大眼睛一闪,突然把小脸一仰“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哇,我想要妈妈……”
台下更是静默无声。
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都被这个稚嫩孩子的哭声所惊悸着,被这个孩子内心最渴望的真实诉求所感动着,镁光灯在闪烁,大家已经不能再说出任何的话,霍啸远突然站起来抱起茵茵和蒙蒙就走。
随后潘耀东急步走上台前,“现在我想就着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润通是否还在继续承建城西改造项目发表一下声明……”
而此刻的胡蝶已经坐在床上哭的泣不成声了,霍啸远的表白让她震惊,茵茵的哭声更是象刀子一般捅进她的心里,她泪眼朦胧,心绞痛不已,突然跳下床胡乱换上衣服就疯一般地往外跑。
连城正好推门走进来,胡蝶一头撞在他身上,他直接一个趔趄,“胡蝶……”
胡蝶却根本不管他,猛地又推开他跑出去。
连城站直身,揉了揉直接被胡蝶撞疼的肚子,嗔道:“真是的,急什么,他早就撒开大网等着你了,嘿嘿……”连城突然面露好玩,他一个闪身就随着胡蝶跑去,“有好戏看了,赶快去凑个热闹。”他鬼鬼地笑着,身子一下子急掠而去。
院外的记者显然已被霍啸远在电视上的深情表白惊得找不着北了,大家都齐刷刷盯着医院大堂里的电视目瞪口呆,以至胡蝶从医院跑出去时竟然没人发现她,胡蝶跳上出租车就往电视台疯狂赶去。
远远地就只看到潘耀东从电视台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胡蝶急忙迎上去,“耀东,他呢?”
潘耀东看到胡蝶突然眼睛一闪,“走了……”
“走了?”胡蝶有些没反应过来。
“胡蝶,要知道他能说出那番话有多不容易,若是这段视频传到国外,恐怕所有的人都不认识他了……胡蝶,连我都被惊呆了,这恐怕是我认识他以来他做的最疯狂最不受理智控制的事了……”潘耀东说着脸上的神情简直夸张唏嘘的无法形容。
胡蝶的眼睛里直接喷出泪,“耀东,他到底在哪儿……”
“回法国了……”潘耀东突然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胡蝶一下子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