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一下子稳住身,不用回头也知道,莫子和霍啸远已站到她身后,此刻,场子里就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人了,如此甚好。
胡蝶讥诮地勾唇一笑,“公孙莲,你就是这么爱他的吗?果然非同凡响!”
“胡蝶,你身上的内力是从哪儿来的?”公孙俦倒是一眼看出了胡蝶的不凡,若是普通女子,早被他一撑拍成肉泥了。
“如公孙莲一般,抢的。”胡蝶嘻嘻笑着说。
“霍啸远,露出真面目吧!”随后,公孙俦又阴恻恻地盯向袁木。
霍啸远一笑,直接手一挥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没想早被公孙先生识破了。”
“雕虫小技,不揭穿你,并不代表就会放过你。”公孙俦满面狰狞地说。
“公孙先生不知道还记得我否?”说着,莫子也一撕脸上面具,露出冷漠至极的一张脸。
公孙俦突然缩了眼眸,“你才是真正的袁木吧?”
“没错,二十年前没被公孙先生一掌拍死,着实幸运了。”莫子也阴恻恻地说。
“哼,现在拍死你也不晚,挡我道者,全部都得死!”说着,公孙俦狰狞地冷笑一声挥掌就向莫子拍来。
霍啸远急忙把胡蝶掩在身后,莫子纵身扑过去,胡蝶却紧紧抓住了霍啸远的手,她焦急万分,“公孙俦阴险狡辩,他的武功根本不是你所能抵挡的……”胡蝶知道,公孙俦修练一身邪术,而他不过只是普通人。
霍啸远转头满目浓情地望着她,随后摇摇头,“胡蝶,你知道的,有些责任我不能推却,为了你和孩子,我必须永绝后患。公孙俦当年追杀我,如今他不除,我们绝不会过上安宁日子,此次他绑架连城的目地就是为了引出我……”霍啸远说着坚定的神态让胡蝶不得不慢慢松了手。
“那你小心,你答应我的要一起回家。”胡蝶急促地说。
霍啸远点点头,“保护好自己,现在谁都不要管,有机会赶快跑出去。”
胡蝶只是含泪摇头。
“你不走,我绝不会离开半步。”胡蝶咬着唇说。
霍啸远一叹,转眸看向莫子,他的身法也算灵活诡异,可与公孙俦比起来,明显吃力。霍啸远又深深看了胡蝶一眼,想没想就纵身扑过去,看到他迅捷勇猛的身手,胡蝶略有心慰。再转眸看向公孙莲时,胡蝶眼中泛着寒冰,易天澜此刻一直都在深深地看着她,那专注的眸子,虽然陌生,却复杂纠结。
胡蝶的脚步悄悄向公孙莲滑去,她的目光始终被打斗现场所牵引,胡蝶一脚踢向她顺手把易天澜劈手夺过来,公孙莲一声尖叫被踢翻在地,“小莲……”公孙俦看到公孙莲被踢倒,不觉一声急怒大叫,出手更是狠辣,莫子一不小心挨上一掌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门在那边,你赶快跑出去。”胡蝶一推身后木头般的易天澜焦急地说。
她要掠向莫子,却被气急败坏的公孙莲摸起一张扑克牌就袭向她,胡蝶身子轻盈地躲过,却不想脑后生风,一股大力向她迅猛袭来,胡蝶大叫一声急闪而过,回头一看竟是易天澜。胡蝶眼中惊骇四起,“易天澜,你疯了……”
易天澜不言不语,身子诡异灵活地就向胡蝶袭来,他显然只被控制了神智,武功内力依旧充沛丰盈,胡蝶没几次躲闪就被他捉住。胡蝶挣扎大叫,回头一口就咬在他肩头,易天澜眼中金芒突然耀眼地滑过,嘴角竟然不自觉勾了勾。
看到胡蝶受控,霍啸远明显心神慌乱,出手已不如先前锋利。公孙莲看到胡蝶已被控制在易天澜手里,不觉握着匕首就阴笑着向胡蝶走来,胡蝶看出她的歹毒,不愿受制更加挣扎,可易天澜的两手竟象铁钳一般箍着她,胡蝶根本挣不脱。
易天澜看着公孙莲眼中竟深了几分。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此刻,胡蝶被易天澜钳制恼怒不觉对着公孙莲大叫道。
“哼,胡蝶,我不过稍稍用你威胁他,他想没想就一口吞下那杯毒酒。如今怪不得任何人,胡蝶,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公孙莲阴狠却又凄凄地说。
胡蝶不怒反笑,“公孙莲,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易天澜是什么人,你觉得他会为了我轻易吞下毒药吗?我只想知道你们公孙家对他虎视眈眈,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你已经不必知道了!”说着,公孙莲眼中凶光一闪,倏地挥起匕首就向胡蝶刺去。
易天澜站着一动不动,他的眸光始终带着犹如实质的浓度看着公孙莲,就在那匕首堪堪地就要刺进胡蝶心窝的时候,易天澜突然动了,身子鬼魅地一个躲闪,公孙莲的匕首一下子没进他的肩头,热血竟然喷了胡蝶一后颈。
“天澜……”公孙莲止不住一声大叫,胡蝶就势又踢出一脚,这一脚蓄意待发踢的很重,公孙莲惊叫一声一下子倒在地上就昏了过去。
公孙俦一声怒吼,挥掌就拍开莫子和霍啸远就向公孙莲掠来。
易天澜的手臂一松,胡蝶急忙转过身,看着他肩头血流如注,她止不住大吼,“你傻了,明明躲得开,却非要挨这一刀,笨死你……”
易天澜浑然未动,两只眼睛象长在胡蝶身上似的只深深地看着她一动不动,那样子,异常专注,仿若与胡蝶相识了几千几百年似的,他的眸光里有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深度和执著。
“忍着,别动。”胡蝶急忙拔下他肩头的匕首,撕下小礼服的下摆为他缠上。可那血却如喷泉一般涌出,胡蝶望着满手鲜血无可奈何,一下子急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