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灵界幻镜2
离音张开了五指触向那纯白毫无瑕疵的结界,指尖缠绕着丝丝灵力,纯黑的灵力萦绕在指尖,与纯白的结界形成巨大的反差。这一次与之相反,他的灵力没有受到排斥,而是逐渐融于其中,纯白于黑暗交融,黑的不彻底,白的也不尽然。黑与白却又是完全对立的存在,可却时时刻刻交融着,最后,凝成一团灰色,结界爆裂。
“这是,感觉有点像近身结界术,你居然破了?”血薇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这货居然不是渣渣,还挺厉害的。
离音自径走了出去,血薇跟上了他的脚步,她突然一颤,止住了脚步,“不对…”血薇瞪大了眼睛看着离音,眸子里满是可怖,“这根本不是近身结界术,而是…而是…”她低着头,声音近乎沙哑,“近身结界术的雏形…那种术,灵族的人?”她看着地,抬头看离音,离音不知道何时转过了身,一双茶色的眸子可怖的对上了血薇的视线。
“是的,灵族的人,也在找你…”他看见了血薇眼底慌乱了,她是在怀疑什么,她在怕,怕这揭开来的真相。
“这样啊。”出乎意料她淡然的应着,没有丝毫的怪异,她透彻的眸子看着离音,清晰的如同潭水,一眼便可看到心底。她果真多多少少的,还是变了些。
“咦?”血薇的眼底划过惊异,离音看着她的眸子,突然变了脸色,这里是…二重结界!
“二重结界?”血薇呼出了那个名词,这是早已失传了的结界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灵界的人,莫不是与教廷有关?
“对了,你是怎么解开刚才那结界的?”血薇问道。
“反复琢磨,就解开了啊。”离音颤了颤手,他绝对不会告诉他,他是用了三天时间才解开着结界的。虽然她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他真的很想嘲笑她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但是,一切为了自己的清誉…他忍--
“你那个术怎么解的?”血薇继续问着,有种不折不休的意味。
“你确定?”离音茶色的眸子眨啊眨,漂亮的桃花眼,很是风骚。
“嗯。”血薇在这种目光下,硬是应了下去,然后,她的心头划过极度的不安,她是不是中招了。“算了。”血薇快速反悔了,看着离音,抖了抖全身的肥肉,而后壮着胆子,“我是想说,可能二重结界,和一重结界有所联系。”
她环顾了四周,眼前是一间小屋,不算宽敞的小屋,小屋内满是阴暗,见不到光芒。这里的格局,更像是一间储物间,但是,这里却空旷旷的,只有几张桌子。
“嗯。”离音应着血薇,“不错,二重结界术和一重必定有着极大的关联。”他开始四周打量着这结界。实则,他是怕他再用三天时间才解开这术,这下子可就掩饰不了了…
血薇看着其中一方桌子,不自觉的走向了它。老红木的桌子,桌面有些泛旧了,上面摆放着小小的镜子。镜子周围镶嵌着纯白的月光石,不停的折射的幽暗的光芒。血薇好奇的靠近了那面小镜,想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
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镜子,镜面上却未曾照出她的面容,她好奇的拿起了它,一瞬间,镜面上的物体开始变换。依旧是幽暗的屋子,没有照出她的面孔。可是,镜面却折出了几滴血红,几滴晶莹。那是…几滴鲜血和几滴眼泪在缓缓融合,“冰瞳。”她呼出那个名字,坚不可摧的记忆枷锁开始松动。可是,却依旧存在,那枷锁,极为沉重。她的眸子变得混沌起来。
离音猛然回过了身,走向血薇,茶色的眸子满是迫切,“你刚才叫什么,冰瞳?你记起来了?你…”
“啊?”血薇游离的眸子折回了本体,眸子逐渐变得清晰。“你在说什么?”她真挚的眸子看着离音,满是疑惑。
“没事。”离音摆了摆手,“这是结界内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东西,放下吧,结界…快要破了。”
“嗯。”血薇放下了镜子,血红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是的啊,她好像记得了什么啊。那些记忆啊,还是有些从枷锁中逃了出来啊。她笑着,笑的风华绝代。
“你研究出来了?”血薇问道。
“嗯。”离音茶色的眸子看着她手中的镜子,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这面镜子应该是破术的关键。他催动着黝黑至极的灵力缓缓侵入其中,纯黑的灵力层层包裹着那面镜子,忽明忽暗中,镜中散发着红光,妖异似火。
“怎么,跟它有关吗?”血薇凑上了脑袋想看个究竟,离音阴沉着脸,猛然推开了她,将她推出了数米远。血薇连连倒退了几步,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呀。”
血薇一低头,只感觉前方闪过一片火光,火红斥着这片结界之内,血薇看着被火光包围着的离音正欲上前,却被离音低声喝住了,“别过来。”他的声音从火光中传出,显得森冷。
“好。”出乎意料,血薇很听话的止住了脚步,血色的眸子映着火光,她低垂的眸子,闪过淡淡的悲伤。
“以君之名,以圣为灵,以执政之血,解除二重封印。”离音低低的声音在火光中闪起,他的声线嘶哑到了极点,却在这暗室极其的清晰。他提及手心,修长的指尖由自己的掌心划出一道淡淡的口子来,任由血飞溅于结界之中。
火光愈来愈浓重,像是来自地狱的岩浆,带着毁灭一切的不可一世,空气也被撕开了一角。血薇闭上了眼睛,只感觉眼睛刺痛的很,不自觉闭上了眼。
“可以睁开了。”耳畔传来低哑的声音,是离音。
血薇顺着他的话,睁开了眸子,血红的眸子打量着四周,而后鄙夷的看着离音,“你居然解开了?”可以看见,她眼底满满的不相信。
“对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血薇估疑的问着,环顾了四周,又恢复了原来的场景,那株草淌徉在她脚边,被微风微微吹动着,迎风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