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你敢休我娘,我就敢废了你!”
“你这不肖子,信不信我真的休了你娘,把你赶出家门!”
“你赶呀,你赶呀,我还是求之不得!”
“你气死我了,今天这婚事你是不成也得成!来人把他绑起来送到喜堂上!”
听到那道桀骜不逊的熟悉声音,盖头下的阎晴笑了,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好想为他鼓掌!
于是喜堂上就出现了一副很有喜感的一幕,新娘乖巧地站在一边,而新郎却是被五花大绑着,嘴巴被白布塞着,被三五人推搡着到来。
到场观礼的所有人皆是装聋作哑,自我催眠自己看到的是很正常的婚礼,拱手朝水义侯道喜,“侯爷,恭喜恭喜呀!”
“吉时到,一拜天地!”司仪开始喊道。
三个下人一起按住水泽彦的身体往前倾,与阎晴同时拜天地。
“二拜高堂!”接着要拜的便是水义侯以及水泽彦的母亲,一位神情淡然的妇人。
“夫妻交拜!”
最后一个环节终于完成,婚礼圆满成功,而此刻水泽彦也终于挣开了束缚,大喊着:“齐云溪,我现在就要休了你!”
“我女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她?”水泽彦的声音刚落,从门外就传来了一道沉重痛恨的声音,接着人群中腾出了一条道路,为首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华服男子,他的发丝微白,神情悲愤,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这时人们也注意到了他身后跟随着一个担架,上面白布掩盖,底下似乎是具尸体,与这喜庆的婚礼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阴森骇然的感觉。
“齐缇侯,您来了!您这是?”水义侯马上出来相迎,看着他的神情以及后面的尸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水义侯,你别装模作样了,让你的儿子滚出来,我要杀了他为我女儿偿命!”齐缇侯满脸愤然和悲痛,他手持宝剑,指着大堂正中杀气四溢。
“齐缇侯,你开什么玩笑,你的女儿云溪郡主不就在堂上吗?”水义侯懵了,手指着阎晴的位置疑惑地问道。
“呵呵,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这!”齐缇侯猛地掀起白布,露出骇人的画面,只见担架上躺着一具女尸,衣衫凌乱,死不瞑目,裸露的肌肤红红点点,明眼人一看就知此女是被强致死,而水义侯马上认出这女子便是云溪郡主。
他震惊地后退连连,连跑带爬的来到大堂上猛地掀开了阎晴的盖头,那里站着果然不是云溪郡主,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云溪郡主?”他惊骇地指着阎晴。
“晴晴!”这时水泽彦看到阎晴的面容惊喜交加,便要惊呼出声,但马上被阎晴制止住了,因为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与他扯上关系。
除去盖头的她也看到了院子里那具尸身,她心里骇然不已,怎么会这样,云溪怎么就死了呢?
她向前走来,惊呼出声:“郡主,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那群山贼吗?郡主……”她满脸悲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溪,然后对齐缇侯说道:“侯爷,我是郡主的陪嫁丫头,只因为躲避山贼我做了郡主替身,原以为能躲过山贼的毒手,没想到,呜呜!”
“你说云溪郡主是被山贼杀害的,快说那伙山贼在哪儿,本侯现在就率领人马踏平贼窝为郡主报仇!”水义侯听阎晴把责任推在山贼的身上马上顺杆子而上。
“既然如此为什么出事的是我儿,而不是你这贱婢,你该死!”齐缇侯悲痛欲绝,提剑便朝阎晴刺来。
“晴晴!”水泽彦见状一脚踢开了齐缇侯的剑,挡在阎晴身前。
“侯爷,若是可以我愿意替郡主出事,可没想到山贼这般狡猾竟然识破了我们的计谋,侯爷若是不信,郡主的奶娘可以作证。”阎晴哭得梨花带雨,顿时引来现场很多人的同情。
“唉,有这般忠肝义胆的奴婢,郡主死也瞑目了,如果不是那伙山贼狡猾的话,现在躺在这里就是这位姑娘了吧!唉!”
“唉,侯爷,节哀,找到山贼报仇要紧!”
“不,我儿是被水泽彦害死的!”齐缇侯丝毫不理会别人的话,仇恨的目光射向水泽彦。
“死老头,你开什么玩笑,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以没碰你女儿一根手指头,我避她都来不及呢,你想想,哪次不是她死皮赖脸地贴上来的!”水泽彦语气不屑地说道。
“水泽彦,我女儿已经去了你还要侮辱她吗?”齐缇侯青筋直跳,悲愤交加,提剑便往水泽彦刺来。
“死老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总不能无端地被冤枉背着杀人的罪名吧!”
“溪儿临死前亲口说的话,我怎么会怀疑?水泽彦,你拿命来!”齐缇侯悲愤交加神色有些疯狂,提剑势要水泽彦偿命不可。
“死老头,你只凭这样就断定我是杀害云溪的凶手,我可不服!”水泽彦莫名其妙地被冤枉,恼怒不已。
“齐缇侯,你够了!”水义侯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忽然大喝一声,“捉贼拿赃,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可不能把什么污水都把我儿子头上泼,既然与我儿拜堂不是你女儿,那我也就不留你吃喜宴了,一切嫁妆物归原主,你还是会去安排你女儿的后事要紧!”
“姓水的,我女儿的事你休想置身事外,我女儿是在你东州的地盘出事,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誓不罢休!来人,把水府通通围起来,谁也不能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