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间里周余石有气无力,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蒋兴业怒红了眼,“在京城谁敢不给我几分薄面竟然出手打他,快去给我查!”
不多时下人回来支支吾吾地道:“启禀老爷,是是相国大人的公子打得咱家公子!”
“那老匹夫的儿子?不是说被他送到寺庙出家了吗?他哪来的儿子?”蒋兴业怒气未消,质疑地问道。
“听旁人说就是一个和尚打的公子,而那和尚正是相国大人的公子!”下人一丝不敢隐瞒,颤颤巍巍地说完。
“行了,你下去吧!”蒋兴业挥退下人,将这笔帐死死记在了林忠义的头上,老匹夫,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相国府内……
“什么?你说那封信是你写的?目的是得到我身上的密旨!”阎晴眼里怒火燃烧,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师妹,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才这么生气,早知道……”站在对面的道容一脸懊恼,心里叹息着早知道就不把这事抖出来了。
“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阎晴发飙了站起来朝着他怒吼。
“没有,没有,师妹,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道容面容诚恳,声音懊悔。
院子里,相国林忠义一脸疑惑地问管家:“博容在里面?里面还有谁?”他怎么听到了女子的声音,难道是博容的心上人,想到这里他顿时兴奋了,原以为儿子在寺庙里呆久了会对女人没兴趣,他还担心着林家的香火,现在什么都不用愁了。
于是满心喜悦地拉着管家就走,“走走走,让他们年轻人多聊一会儿,吩咐下去准备午膳我们在前厅等他们!”
“是,相爷!”
走出院子,林忠义心里还嘀咕着这准媳妇会不会太凶悍了点,竟把他儿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他对他老子都没这么服帖过呢?他心里颇为不平衡得想着,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他完全沉浸在他儿子要成家的兴奋中了,走起路来步步生风,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房间内还沉浸在怒火中的阎晴完全没想到她已经被人当成了道容的准媳妇了。
“师妹,师妹,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别不理我……”别不给我肉吃……自从吃了师妹特制的猪肉脯,他从此就恋上了那种味道,一日不吃心里就搁着慌,不巧这几天猪肉脯已经被他吃光了。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阎晴一开始就是被他这副无害的模样给骗了,还以为他是像唐僧一样的傻和尚呢,哼哼,她撇过脸不松口。
“师妹,要不,要不,你罚我十天不吃肉!”道容挠头,无计可施了皱着眉头好久才憋出一句话,说完就一副懊恼地要咬舌头的样子。
“一个月!”阎晴看着他纠结得像便秘的模样偷偷地笑了,不过还是板着脸冷道。
道容哭丧着脸纠结了好久才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坚决道:“好吧!”
“晴晴,三师弟,你们讲完了没呀,三师弟他老爹过来催我们吃午膳了!”这时从门外传来了道奕的叫唤声。
饭桌上,菜已齐全。
主座上是林忠义,其左边坐的是道容,右边是阎晴,在下面则是道奕与道明。
此刻,阎晴与道容面面相觑,对林忠义自见到道明后就一直盯着他瞧的诡异现象困惑不解。
“爹,我知道五师弟很好看,但你不能一直盯着他看呀!”道容语气无奈地出声,打破饭桌上的寂静。
林忠义终于回神,老脸微红,尴尬地道:“对不住对不住,只是觉得你这位师弟特别像一个故人,来来,大家吃菜,不用客气,既然是博容的师兄弟,就是自己一家人,别客气哦!”
“博容,你怎么也不介绍介绍,这位姑娘家住何处,家里有哪些人,可是第一次来京城?”
席间,林忠义一直乐呵呵地给阎晴夹菜,脱下了官袍穿上普通衣装的他没有了在朝堂的严肃,有着一个普通长辈的亲和慈祥。
阎晴一脸莫名地看着碗里堆积成山的菜,然后再偷偷望向对面的道容无声地询问:“你爹是怎么回事?他一直这么热情的吗?”
道容其实也摸不着头脑,平日里一向严肃的老头怎么对师妹这么好,不过他也乐见其成,于是也夹了一个菜欲递给阎晴,却在中途中被人拦截了。
“三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香菇呀,你真是太体贴了!”道奕津津有味地吃着拦截而来的香菇,笑嘻嘻地对道容说道。
“是呀,博容一向都是最贴心的!”林忠义接过话,他想到了以前,语气有些感伤缓缓说道:“小时候他身体不太好,他娘亲又早去,府里也没个主事的人,每次发病的时候他都强忍着不让我知道,我下朝回来公务繁忙也粗心大意的没发现。直到有次他严重地晕过去,我才发现他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爹呀!”说着说着,林忠义就红了眼睛,悄悄掩袖擦泪,继续道:“还好当时菩提大师云游经过,出手施救,并且愿意收博容为徒传授武功,唉,当时的情景恍如隔日,没想到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呀!”
听到这里,阎晴下意识地看向道容,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脸,隐隐透着健康的红晕,看不出小时候他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还有,菩提大师?那个不着调的胖老头?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真的难以想象……
这时林忠义似乎察觉饭桌上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讲,接着热情地给阎晴夹菜,问道:“姑娘与博容是怎么认识的,姑娘的家在这边吗?”他现在已经在打算着要准备哪些聘礼,找个时间去挑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