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道明接过欠条,暗道怎么这么顺利,不应该狡辩一下吗,但看到上面的签名后他想吃了一坨什么一样憋出两字:“真丑!”而后看到了她写的归还日期,虽然字迹歪歪扭扭很丑,但还是能看出那是什么字的,“出嫁后”,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折起收藏。
这时轮到阎晴疑惑了,“你同意了?要是我永远不嫁人的话,我就不用还钱了!”她试探地说道。
“嗯,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便撩了撩袖子装模作样一番慢慢步出她的房间。
“对,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向我要钱了,因为我不会嫁人,只会娶人!”她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直到很久后她才知道他的阴险,现在她还在乐滋滋地为她体内多出来的二十年内力而兴奋呢。
原来那****不小心把冰蝉给吃了,虽然差点丢掉小命,但最后却因祸得福得了二十年内力,现在她离古代高手的距离又近一步了。
“啦啦啦,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兴奋的她在房内唱起了歌跳起了舞,跳到兴头时,一声哐当响,门被推开,本已离开的人又站在门口,云淡风清道:“忘了说,四师兄被你伤到了筋骨,他的医药费也算在你的头上。”
说完,不忘瞥了她一眼,“这舞……真难看!”
然后在阎晴的怒视中悠悠地飘走。
“死和尚,咱们的梁子结下了!”
这天阎晴在山路间辛苦地挑着水,心里对抠门又喜欢压榨人的道明和尚怨念深重,不就是要他教她怎么使用内力,竟然还要她这娇滴滴的女子做苦力,真不是男人,咒他这辈子娶不到老婆,好吧,他是和尚,不用娶老婆,那么就咒他将来还俗娶个老婆是母老虎,天天让他跪搓衣板……
咦,迎面走来一个尼姑,那不是慧缘吗,她算是她来到这时代认识地第一个人,兴奋地上前打招呼:“慧缘,你也在这挑水呀?”
“你是……”慧缘听着耳熟的声音,可愣是不能将眼前的和尚和声音给对上,疑惑地望着她。
阎晴放下水桶,把嘴边的两胡子一扯,笑着对她说:“我是慧心呀,就这么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呀!”
“你是慧心!你怎么还在这,而且……道明师兄不是说你想起以往的事离开了么,还以为……”慧缘似乎很惊诧,盯着阎晴看了很久,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地把阎晴拉到一边角落悄声说道:“原来你还在这呀,那你到底想起以前的事没?”
慧缘的语气异常地严肃,让阎晴也跟着紧张,“额,没有,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有一群人拿着你的画像询问的下落,看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我们所幸就称没有见过你,但看他们不罢休的样子,估计还会找来,以后你还是不要把真面容露出来了!”慧缘善意地提醒说,一方面是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另一方面她是真心喜欢阎晴为她着想。
“什么?那他们是什么人,有说我是什么身份吗?”阎晴眉宇一皱,对原主的身份越发好奇了,虽然她不想被扯进原主的生活,但眼前关乎到了她的生命安危,还是今早搞清楚为好。
“他们没说什么,而且都蒙着面,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我总觉得……他们像是一群官府的人!”慧缘根据自己的感觉猜测说,她没说的是那群人为首的那人声音尖锐,非常像太监。
到底是什么人在找她呢,是敌还是友,她原来到底是什么身份?
阎晴的脑海充斥着各种疑惑,有时会闪过一些画面,但事后根本回忆不起,估计是原主的一些记忆吧。
“道晴,寺里的米快没了,等下你陪我一同下山采购些回来!”她刚把院子里的水缸装满水,道明和尚又飘走过来发号施令了。
对,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平时一毛不拔,见死不救的和尚会愿意救起重伤的她,是他那天的善心大发,还是他根本就认识她,而且……有利可图。
据她这几日的观察,后者的可能性极大,那么这个抠门和尚也是她身份之谜的突破口,想到这里她急忙应道:“好的,没问题!”一直跟在他身边,总会发现他的马脚的,而且貌似她还从没下山过吧,出去见识见识一番也无妨!
一个时辰后,阎晴与道明一起下山,走过一条条山间小道,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城门口。
“云锦州”三个大字嵌在城墙之上,一排官兵站立两旁持着戟严密地观察来回的行人,当轮到他们时,一个官兵上前手里拿着一个画卷语气不善地问:“喂,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
“阿弥陀佛,贫僧从菩提寺而来,要往城中而去,贫僧常年居住在寺中并未见过画上人,阿弥陀佛!”道明双手合掌,双眸微垂,嘴唇微弯,极为虔诚,一身白色的僧袍在清风作用下一飘一飘的,仿佛他就要羽化而登仙一样。
于是另一个官兵恭敬地上前也双手合掌道:“原来是菩提寺的大师呀,失敬失敬!因为上头下达命令一定要我们找到画里的人,我们兄弟心情也不好,对大师多有冒犯,还请大师多多见谅!”接着就对其他官兵道:“来,给他们放行!”
这场景震撼到了阎晴,偶的天呐,又一个人被和尚的装模作样骗倒了,她对眼前人的演技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在现代走演艺圈,不用说,什么奥斯卡金马呀都非他莫属了!唉,这人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