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枪将要轰击在古力身躯之时,二者之间,却骤然间白芒大放,一块足有数尺大的盾牌,如横空出世一般,挡在其身前,正是那高阶法器骨盾。
这骨盾虽只是高阶法器,可论防御之能,却是无限接近极品法器的。而除此之外,此盾还可根据需要,变化大小。最小时仅有巴掌大小,而最大之时,则足有三丈之大。当然,随着盾面的变大,防御之能也会相应减弱的。
下一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使得在场的三人,如雷贯耳一般,脑中轰鸣不断。而此刻的古力,也早已退到数丈之外,并暗自催动着骨盾,希望可以抵挡住雷枪之击。
而不远处的雷枪骨盾,却一副势均力敌的摸样,一个欲要刺穿这层坚硬的阻碍,一个则试图阻挡利芒的穿透而过。这一幕落在几人眼中,自然是神色各异。古力还好,只是暗自催动着骨盾,并悄无声息的使其慢慢变小,以此来提升防御之效。而那凌丰台,目睹此景,竟一副欣喜若狂的摸样,心中兴奋之际,几欲蹦跳而起。
可稍远处的陈元剡,面色却顿时的阴厉起来,瞥了一眼已然毫无声息的黑色牢笼,在担忧白虎安危的同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过到了此时,即便是其想退出,似乎也已然不可能了。
当然,前提是对方肯将虚神兽归还自己,可这想法刚一出现,便被其无奈的否决了。毕竟,若是自己制服了对手灵兽,也不会轻易归还的。然而,还没等其想出对策,不远处的凌丰台却似想到了什么。单手一拍腰间,一把土黄色飞剑便光芒一闪的显现而出。
这飞剑如同钝器一般,利器该有的锋芒,竟一丝也未能显现。不过,白衣男子也只是暗自一催,飞剑便虚空一晃,幻化出三把一般无二的飞剑。
三把飞剑方一出现,便似见到猎物一般,径直的激射而出,其目标,正是那暗自催动雷枪的陈元剡。
一见此幕,陈元剡瞬间瞳孔一缩,另一手腰间一抹,一个迷你小盾立刻飞出,并赤芒流转之间,幻化成一块丈许大的赤红盾牌。这盾牌只是赤焰一阵翻滚,便骤然间凝结出一层赤红光罩,将男子浑然护在其内。
而就在光罩一凝而成的瞬间,三道利芒便已然飞至,同时土黄光芒一闪,当即狠狠的一刺而去。只听“砰砰”之声接连响起,二者的相撞,竟给人一种如同铁器碰撞之感。
不过紧接着,白衣男子猛然一催,三把飞剑当即略退丈许,并随之更为猛烈的再次轰击而去。就这般,白衣男子不顾法力的催使飞剑疯狂攻击而上,而光幕中的陈元剡,则面色阴沉的一边暗催赤盾,一边更是试图依仗雷枪,击碎那看似毫不起眼的骨盾。
然而没过多久,陈元剡便顿感法力不足,而那依旧抵在骨盾之上的雷枪,更是隐现不支之势。这一幕落在古力二人目中,自然是惊喜万分,纷纷猛提法力的反击起来。
白衣男子一边催动三道利芒,不住的轰击赤色光罩,一边则取出一个拳头大的铜印。铜印方一现出,男子便法力狂注而入,并随之猛然膨胀的,幻化成一块丈许大印。
这大印方一凝成,便被男子一祭的抛至陈元剡头顶之上,并目中寒光一闪的单手一压,但见大印犹如直坠而下的陨石般,轰然落下。这一下若是砸实了,黑袍男子定是必死无疑,即便是有赤焰光罩护身,也似毫无幸免的可能。
可就在凌丰台信心满满,以为此击定可击杀黑袍男子之时,男子却迅速的闪身而出,使得那看似凝厚的光罩,竟瞬间的土崩瓦解了。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古力只觉心神一松,身前的骨盾便顺势向前冲去,使得他竟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对于这诡异的雷枪,其自然不愿以猎魔拳硬抗,要知道之前的多场拼斗,也使得他对铁拳有了更清晰的认识。若是一般极品法器,或是高阶法器的话,铁拳还是有着很大优势的。可若是较强一些的极品法器,那他也只能无奈的暂避锋芒了。
下一刻,其单手一招,使得冲出的骨盾骤然一顿,紧接着,便化作白光激射而回。而就在此时,白衣男子也一刻不停的继续催动大印,冲着黑袍男子所在疯狂砸去。至于飞剑,则被其默默收起。
见此,古力二话不说,单手一个翻转,便取出了那把赤炎飞剑。虽然其身上还有两把不错的飞剑,且都是高阶法器,可一来没有祭炼过,再加之尚未掌握飞剑的特点,便暂时放置一旁了。
此刻,见不远处的二人似斗得旗鼓相当,而白衣男子更是大印猛砸不已,使得那陈元剡只能堪堪抵抗,即便是手握雷枪,也不知该刺向何处了。而眨眼的功夫,黑袍男子只觉心头一紧,便见一道赤色光丝一闪而过,吓得男子更是无暇祭出雷枪了。
只见一处略显空旷之地,一道黑影正疯狂的窜来窜去,而其头顶之上,则不时闪现出一块丈许大印,并狠狠的狂砸而下。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男子即便不敌,也断然不会这般仓惶鼠窜。而若是有人眼力可及,便会隐约看到一道赤红光丝,诡异的闪烁而出,并一丝迟疑未有的狂刺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黑影似法力不足,已然无法再坚持下去。而联手猛攻不已的古力二人,更是犹见曙光再现般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心想着,终于可以结束这无奈的拼斗了。
可让二人没想到的是,就在赤炎飞剑又一次飞斩而出之后,古力竟神识一颤,似有什么变故要发生一般。而就在其迟疑的刹那,只听“咔咔”之声一响,但见稍远处的黑色牢笼,竟无端的隐现道道裂缝。
这裂缝方一出现,便似导火线一般,引动了更多的裂缝出现,并瞬间拉长变大,从中隐现出道道白芒来。
“不好!”古力暗叫一声,心疼之下,赶紧暗自一催,使得那光芒暗淡的短尺,眨眼间还原成数寸大小,径直的激射而回。而与此同时,只见光芒一闪,一道白影便带着一串残影的飞扑而来,并两道利芒猛然一划,意欲灭杀其于当场的模样。
这一下若是被抓实了,估计古力即便是肉身再强悍,也必然落得个非死即伤的下场。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古力胸前却白芒大放,并凝结出一块丈许大骨盾,堪堪迎上了此击。
然而只听“嘭”的一声,一道人影当即“嗖”的倒射而出,并于十几丈之外,才缓缓停了下来。这人影正是古力,而其身前,那骨盾却骤然间光芒暗淡,一副灵性大失的样子。至于古力,此刻更是面色阴沉,双目中寒光一闪的同时,嘴角更是微微一颤,流出了一丝鲜血。
其虽然接下了白虎此击,可那巨大的冲击之力,还是使得他五脏震颤,且还一副已然受伤的模样。
而那白虎见此,却蓦然长啸一声,似森林之王一般,引得四下里阵阵的兽吼鸟鸣。那双血色的双目,如同愤怒的火焰一般,只是微微一缩,便化作利箭的再次激射而出。
“回来!”可就在此刻,稍远处的黑袍男子却一边躲闪着大印的砸击,一边则似召唤一般的联系着白虎。
白虎目中血光一闪,便放弃了必杀目标,并身形一晃,冲着黑袍男子之处飞扑而去。
下一刻,只听“当”的一声,虚空中竟传来金属碰撞之声。而与此同时,白虎也已然回到了男子身侧,并遥遥望向倒射而出的大印。
凌丰台见白虎出现,也心知大印无法抵挡,可还未等其做出反应,白虎的利爪便落在大印之上,并硬生生的击飞了出去。这白虎不但力大无穷,且肉身也甚是强悍,自然不是一般法器能够伤到的。
“好!好!好!既然你二人这般逼迫,那我也不再留手了。虽然此术一旦施展,自身修为也会骤降不少,但相比杀了你们,以解心头之恨,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黑袍男子伸手摩挲着白虎皮毛,惨笑一声的说道。话语中的恨意,可谓滔天,但其却未曾反省过,要不是自身心胸狭隘,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的。
可有些人却生性偏执,即便是自己有错在先,甚或是全然做错,也断不会承认的。无论心口,都是一味的顽固,只会将自身之错归咎于他人之身。
这黑袍男子,便是此类人。毕竟,为了争夺虚神兽的拥有权,那些所谓的亲情,自然就无足轻重,反而是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甚或是无所不用的手段,才是男子最需要的。
“道友快出手!他要施展兽附之术了!”似看出了端倪,凌丰台当即大喊道,并暗自大印一催,冲着黑袍男子所在轰然砸去。
可黑袍男子见此,却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紧接着,便见一道白影急窜而出,迎上了那转瞬既至的大印。而其自身,则吞下数颗丹药,并盘膝而坐的掐诀念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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