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思有去无回,几天之后东城赵家又乱成了一锅粥。
赵南飞气的将剩下三个儿子全都找回宅中,商议该如何处理此事。
“信思一定是被风卿阳给扣住了!”赵南飞怒声道,“我就知道他和他大哥不一样,根本办不成事儿!”
赵信尔赵信参和赵信武听父亲这样说着,互相看看,都不敢接话。
他们都知道在父亲心中只有大哥赵信义最重要,如今大哥变成那样,他们剩下几个儿子却还是没法得到父亲的认同。
“信武!你去那大宅,问问风卿阳到底要怎么才能将你四哥换回来!”赵南飞安排下这件事之后无视了赵信武一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又对赵信尔和赵信参说,“集合兵马,万一事情谈不妥,我们就把那座破宅子踏平!”
三兄弟离开书房,赵信尔和赵信参对赵信武说,“五弟,这件事全靠你了,你知道的,现在只要我们一动兵将,朝廷那边一定会起疑。”
赵信武苦着脸点了点头,次日带上了礼物赶到了大宅。
大战之后,大宅里众人依然沸腾着。
巴德中逃的慢了,受了一点轻伤,虽然有游子午的良药,马上就可以痊愈,但晓娇儿还是严令他不准再碰那些武器。
而巴德中手下那些徒弟一个个也变得趾高气扬,以前在院子里他们见到风卿阳手下那些人都要绕着走,可如今他们却仿佛不再畏惧他们了。
这些人的样子令乾部众人非常不爽,因为当他们来不及换弹药的时候,还是他们乾部出手才让他们逃回大宅的!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不知感恩反倒翘起尾巴来了!
这些男人们要么吵闹要么干脆出手打架,晓娇儿每天看着他们,倒觉得这样更有意思。
风卿阳和晓娇儿正计划着离开之后的事情,赵信武便到了。
晓娇儿和风卿阳一同到前面厅堂,赵信武一看到他们两人,心里不由得又紧张了几分。
简单寒暄之后,赵信武直入主题,“我四哥前几日可能冒犯了风少主,我代替家父来为少主道歉,还请少主宽宏大量,能放我四哥回去。”
风卿阳闻言冷笑,那赵信思气势汹汹甚至用了伪装的办法来杀他们,这么恶劣的行为在他口中居然就变成了简单的冒犯。
赵信武一看风卿阳冷笑,更害怕了。
赵信武这个人不像他那几个哥哥,要么才智过人,要么能领兵打仗,最不济也有点一技之长,他赵信武就是东城赵家最不济的儿子,除了勾结些地痞**欺凌几个女子之外,别的事情他连想都不敢想。
而眼前这位风家少主,不仅凶名在外,而且气势逼人,赵信武只看他一眼就觉得全身难受的厉害。
本想马上逃走,可一想到两位哥哥说过的话,赵信武只好咬牙道,“家父说了,只要能让我四哥回去,我们东城赵家愿意给风家少主些想要的东西。”
说罢,他将临行前父亲交给他的一个信封给了风卿阳。
风卿阳展开信封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只写着四个字。
“圆月丑时。”
风卿阳收起纸条,转头看看晓娇儿。
晓娇儿也明白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下个月十五的丑时,那便是敌军攻入志异县的时间。
赵南飞将这个消息送给风卿阳,显然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按理来说用这个消息足以换回任何人了,只可惜,赵信思连同他带来的人全都死在这里了,一个也没剩。
“赵四公子是我的朋友,这次特意与我来做生意,我将他留下小住几天,有何不妥?”晓娇儿幽幽的对赵信武说。
赵信武一听晓娇儿说话,他更是紧张。
这个女人比风卿阳更难摆弄!
“娇儿姑娘,家父万分想让我四哥尽快回去……实在不行,至少让我见四哥一面吧。”赵信武几近祈求的说。
然而晓娇儿又是一笑,“也罢,赵五公子,请你随我来吧,赵四公子在后宅呢。”
说完这话,晓娇儿拉着风卿阳起身,笑呵呵冲赵信武做了一个请势。
赵信武站起身来刚要迈步,却猛然发现晓娇儿虽然笑着,眼中却闪过一抹冷寒,他心中一惊,暗叫一声好险!
自己要是这样跟着他们走了,岂不是也落得四哥的下场,要被他们囚禁起来?
父亲或许还能拿出东西来救四哥,可赵信武却深知父亲的为人,他绝不会舍得任何东西拿出来救他这个最没用的儿子!
好险好险!
赵信武吓得一身冷汗,几步走到门前,冲晓娇儿和风卿阳一抱拳,道,“既然四哥想在这里多讨扰几日,那我也不急于与他相见了,告辞!”
说完这话,赵信武一溜烟逃走了。
看着他跑远了,风卿阳转头看着晓娇儿,笑道,“你的心眼儿真是太多了!”
晓娇儿浅笑,“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个赵信武虽然不是个东西,却与我没有太多恩怨,我饶他一命,日后他也一定只是个苟且偷生的人。”
说完这话,晓娇儿伸手一指风卿阳还拿在手中的信封,问道,“这个怎么办?”
风卿阳顿了一下,笑道,“看来赵南飞还是很心疼那个儿子的,我们该早做准备了。”
晓娇儿闻言心中却暗想,赵南飞要是真的那么心疼赵信思那个儿子,他就该自己来要人,而不是派出他最窝囊的儿子来办事!
东城赵家的事情没有一件能够瞒住赵家庄里那个家主赵安臣的。
他听人来回报说赵信武从大宅跑出来了,不由得冷哼一声。
赵南飞想甩开本家飞黄腾达,却奈何五个儿子个个都是不中用的。他们必定难以成事!
不过一想到这一点,他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陶凯仁找到了么?”
下人回禀,“没有。”
赵安臣黑着脸一挥手,那下人便退出去了。
陶凯仁失踪有一段日子了,赵安臣不相信他会将他母亲丢在这里弃之不顾,显然他是被别的事情耽搁了。
赵安臣想了又想,最后起身大步出门,翻身上马,直奔东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