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啊。”晓娇儿的一声呼唤让风卿阳的心情一下子好转起来,在晓娇儿脸颊印下一吻,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吓人的冰冷。晓娇儿发现自己越是纵容这家伙这家伙越是变本加厉了,没事亲一下抱一下似乎都变成习惯了。这样不好,实在不好!
本来晓娇儿还想问问风卿阳和要离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想想那些似乎又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晓娇儿一直抱着好奇杀死猫的觉悟,人家没有主动说出来的事情,她总觉得还是不要问比较妥当。
更何况,比起那些事情,眼前还躺着一个人呢。
“娇儿,这赵信义你准备怎么处置?”风卿阳问。
“绑了,放到密室里去。”晓娇儿借机挣脱风卿阳的怀抱,理所当然的使唤起他来。
这座大宅里,密室是要多少有多少,风卿阳扛着赵信义随着晓娇儿来到一间空房,见她鼓捣两下,一面墙便嘎吱一声打开,现出一间密室来。
这个密室空间并不大,而且四面没有窗子,连通风的地方在哪儿都看不出来。
晓娇儿让风卿阳将赵信义扔在地上,然后两人便关了密室的门。
“娇儿,你是怎么打算的?”风卿阳知道晓娇儿为赵信义绑架她的事情而恼怒,本以为把他捉来之后晓娇儿会狠狠折磨他一通,却没想到只是将他关起来了,似乎没有要折磨的意思。
晓娇儿神秘一笑,“不着急的,先关着他,看看赵家的动静。”
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晓娇儿非常清楚,肉体上再大的折磨也不如心理上的折磨更让人难受。将任何一个人关在密不透风没有一点光线的狭小屋子里,用不了多久这个人的精神就会接近于崩溃。
赵信义不是也将她关在囚牢里没有理会么?晓娇儿现在这样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她的手段比赵信义更加高明一点罢了。
赵信义失踪不出两天,东城赵家便炸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信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东城城主赵南飞穿戴着一身盔甲坐在帅椅上怒吼,他的五个儿子之中,只有长子赵信义最合他的心意,他可不愿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出什么事。
赵信思看着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也曾为了办案而没打招呼离开家里很久,可等他回来,父亲只是稍微问了一下,绝没有这样担心。同样是儿子,亲疏远近竟然如此分明。
轻叹一声,赵信思上前一步,道,“父亲,大哥说不定是出去办事了,您别着急。”
“不可能!我让他昨晚到书房找我,他都没来,一定是出事了!”赵南飞伸手指住赵信思,恼怒道,“你马上带人去找你大哥!无论如何马上把他给我找回来!”
赵信思就知道这种倒霉事儿一定会落在自己头上,他是一点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只好闭上嘴巴去找人。
一整天,赵信思水米未沾唇,到晚上还没有找到赵信义。刚回赵府他又被父亲叫去一通臭骂,连一顿晚饭都没让他吃便赶着他再出去找人。
赵信思骑着马在城里漫步,心中无比的憋屈。
自从上次在晓娇儿那座宅子里见过风卿阳之后,赵信思就发现大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大哥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他,可最近大哥隔三差五的往西营跑,赵信思问过几次,都被卷了回来。不管是父亲还是大哥,现在对他开口闭口就是一句话,“朝廷钦犯还没捉到?没用的东西!”
朝廷钦犯是那么容易捉到的吗!
赵信思早就带着人将东城附近全都找过好几次了,就差掘地三尺了!想必那两个朝廷钦犯早就跑出东城地界,不知道哪儿去了。
找不到钦犯倒也罢了,可要是找不到大哥,赵信思知道他好日子坏日子都过到头儿了。
人间悲惨不过与此。
赵信思仰起头来,欲哭无泪。
可就在他突然抬头的一瞬,他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了一个人影。
转头细看,却什么都没有。赵信思皱起眉头想了想,要么是自己的错觉,要么就是……有高手潜入东城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赵信思马上警惕起来。他翻身下马,纵身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跟去。
赵信思的轻功虽然算不得出类拔萃,但他对东城的一砖一瓦都无比熟悉。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便发现了那个隐藏与黑暗之中的夜行人。对方的确是个高手,不仅轻功了得,而且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赵信思小心翼翼跟随在那夜行人身后,发现那人居然三蹿两纵进了赵府!
赵府护卫众多,却没有人发现那夜行人潜入,赵信思心中暗叹自家尽养了些“没用的东西”,可这五个字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又想起大哥和父亲的脸,心中又别扭起来。
就在赵信思一溜号的功夫,那夜行人已经跑远了。赵信思回过神来追去,猛然惊觉,那夜行人竟然对赵府非常熟悉!
那人直奔一个院落而去,飘落院中之后,他竟然闪身进了那间屋子!
赵信思趴在远处房檐上看着这情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间屋子正是自己父亲的书房!
书房里亮着烛光,父亲显然还在书房里。那夜行人明知道父亲在书房里却进去了,说明那人应该是与父亲很熟悉,特意来找他的。
怎么回事?
赵信思犹豫一下,鬼使神差的也飘身落在院中,他小心翼翼凑到窗边,点破窗棂纸朝书房里面望去。
赵南飞坐在书桌后面,眉头紧蹙,显然是在考虑什么为难的事情。赵信思转而去看那夜行人,一看之下,他顿时目瞪口呆。
几个月来,他每天拿着的那张画像上的男人,他每天苦苦寻找的朝廷钦犯陶凯仁,竟然就这样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父亲的面前!
赵信思脑子嗡嗡直响,他反应不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就听屋中赵南飞开口沉声道,“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们赵家同气连枝,我出兵马,他出粮草,等成了大事,那位贵人不会亏待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本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