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喜欢很喜欢她,可是他不想伤害她。
“皮卡丘,不要动了,再陪我睡一会儿啦!”睡梦中的女子好像感觉到了“皮卡丘”的异样,又随之往里靠了靠。
突然,一股温热的气息袭上她的颈部,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浓重,感觉到不对劲的李杜姗蓦然睁眼,在看清楚所抱之物后,条件反射的推开嘴角勾着弧度完美、噙着浓浓笑意的司徒尔然。
司徒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惴惴不安直往后退的姗姗,终于在她即将落床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出手将她拉回怀中。
“姗儿,再睡一会儿吧!”他轻轻抚摸着那如墨的发丝。
她羞涩的埋头于他胸前,脸颊绯红的听着他加速的心跳声。
哎,怎么办?
箫怎么会在这儿,恍惚中记得,昨晚的喜宴,闹完洞房的她和飞飞对酒当歌,撇开众人,一壶接一壶的在亭中畅饮,然后飞飞倒下了,她也倒下了……
天呐,她——喝醉了?
虽然韩宇说她酒品不错,喝醉后,不哭不闹,只是沉沉的睡去,可是……可是苏寒却说她乱发酒疯,对他拳打脚踢的,貌似他还向她展示过她在他手臂上留下的青痕罪证。二人各执一词,她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而且……而且,大清早的,醒来第一眼看着的竟然是她暧昧的抱着他。虽然大家衣衫整洁没错了,可是……
真是丢死人了。
她要怎么面对他呢?
在她胡思乱想、心里直打小鼓的时候,司徒轻轻拂上她的发梢,不舍的说道“姗儿,我今日便要启程回雨城。”
“哦……什么时候走啊,我送你!”姗姗抬眸,伸手推开对方,奈何刚睡醒的她使不上劲,司徒依旧雷打不动的抱着她。
“姗儿,别动,就这样静静地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这一别就是几天,他真不舍,可是为了尽早将她娶进门,他不得不忍受那暂时的离别。
“可是……”那灼热的气息让姗姗想要反驳,可是,在对上他那幽怨、祈求的目光后,只得乖乖收声,笑脸绯红,静静靠在他那健美的胸肌上。
金色的光辉下,他仔细地端详着她,眸光深邃沉远;她静静地靠在他身上,甜蜜不已。
得一男友如此,足矣。
“小姐,起床了。老爷、夫人他们都在大厅里……等你……”门口,推开门看到二人相拥而眠的小兰红着脸怔在那儿。
“啊……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一阵风过,小兰一溜烟跑没了。
长亭外,艳阳下,两名白衣男子执手相对。
不远处,紫色锦衣男子冷冷地瞅着那让他们耽误了大半天行程的、一身男子装扮的姗姗,他还真看不出来了,那么个弃妇怎就上得了他那淡漠弟弟的法眼了。
临行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尽快将弟弟带回城的,早知他这样磨磨蹭蹭的,昨晚就应该将他绑回去了,虽然那得花费很大力气,可也好过现在这样浪费时间。想到父亲那张略带焦急之色的面孔,司徒尔慕忍不住用命令的口吻喊道“然,启程了!”
“大哥,你们先行,我随后追上!”
抽出握在司徒手中的素手,姗姗也无奈的催促起来“司徒,赶紧去吧,你老哥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启程哦!”
司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甘的问道“姗儿,为夫就要走了,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想做的吗?”
“没,走吧走吧!一直对着一张脸也有视觉疲劳的时候。”话虽如此,可是一想到早上被抱在他怀中的情形,姗姗不自觉的红着脸低下头。
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司徒车热打铁,“姗儿,你真的没什么要说的?这一别可是十天半月了。”
她缓缓抬眸,正好对上那真挚、期盼的眸子。
恩,好吧,看他那么不舍,那她就……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扫过他性感的唇,然后低眸不语。
一个浅浅的吻就想打发他?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于是乎,揽上她纤细的腰身,俯身吻上那诱人的红唇、温柔的,略带霸道的追逐着她那娇娆小舌。
天旋地转,姗姗惊愕地瞪着偷袭她的罪魁祸首,他总是出其不意、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她!不过……她喜欢。眸光一转,她大胆地回应他炙热的吻,娇舌袭入对方口中,后来居上,颇有些君临天下的意味。然后在扳回败局之后,悄无声其的推开即将对她发起下一轮攻势的司徒,不怀好意的指着四周向他们投来不明寓意的灼灼目光的路人,笑嘻嘻的说道“箫,你可能要被别人误会为断袖,好男色了哦?”
刚刚的吻?
甜甜的、霸道的……让他欲罢不能,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的回应他。
看着没反应的男子姗姗哑然,“喂,断袖哦!”
不是吧,竟然没反应,禁恋耶,断袖耶。
断袖?回味着方才那炙热吻的司徒抬眸,指尖轻轻拂上那邪邪看向他的女子,邪魅的说道“只要对象是你,有何不可!”
嘿嘿……尴尬的笑笑,她便催促道“走吧,再不走就追不上他们了。”
“恩……姗儿,等我,等我回来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将你迎进门!”
“恩,我等你。”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她含情脉脉的回视他!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她静静的让他抱着。
放开,他不舍的转身上马。
“路上小心!还有,别忘了我们的暗号!”她轻声叮嘱。
“姗儿,等我回来!”他自信的看向她,只是那自信的眸光中多了一丝淡淡的离伤。
“恩。”她重重的点头应答。
调转马头,他绝尘而去!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身影,一股失落之感涌上心来。看着那身影飘然消逝在眼前,一股不安感窜上心头,挥之不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就是十天半月不见吗?为何心底会涌现出一种莫名的不安呢?好像这一别他就会从她身边消失似的,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她实在不喜欢。
他今早说过,她是他司徒尓然今生唯一的妻。
李杜姗啊李杜姗,别在那儿胡思乱想、杞人忧天了。
避开四周那灼灼的目光,她自嘲着走向不远处接他进宫的马车。
雕梁画柱、宽阔恢宏的大厅中,正式而严肃的氛围下,姗姗来迟的李杜姗和风飞润迈着悠然的步子向龙椅上一身明艳艳的紫色蟒袍、紫玉金冠束发、浑身散发着威严之气的男子微微行礼之后,在左边为他们空出的位置坐定。被动的接受着众人好奇、打量、不解、诧异、不屑……各式目光,其中以越过风飞润飞向她的一抹阴冷目光为最。
“皇上,听闻贵国李杜成功阻止了天花的泛滥,传言他玉树临风、德才兼备、聪明绝顶,今日一见倒没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刚坐定的她就被甩了这么一个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