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闫悦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那个黑色小圆盘,心里突然感觉无比的安心。
昨天晚上后面发生的事情对于闫悦已经成型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观不亚于一场地震。她看着沈云峰掏出了一个奇怪的圆盘放到了桌子上面,他的双手比划了几个奇怪的姿势后,沈云峰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沈大哥已经和她说了,他是进入桌子上面的这个小圆盘里面了,但是,闫悦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她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的都会睁开眼睛看一眼桌子上面的黑色圆盘。一晚上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闫悦下了床,来到桌子前面,双手轻轻地捧起了黑色的小圆盘。闫悦心中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只有手掌大小的圆盘为何能够装下沈大哥那么一个大活人。
沈云峰昨天晚上没有睡,他开启了桃神殿进入其中修炼了一个晚上。在分别前的那个晚上,桑竹儿将桃神殿送给了他,并且将所有的操作手法交给了沈云峰。
这些操作手法都是桑竹儿自己摸索出来的,她得到这个所谓的桃神殿已经一千多年了,在漫长的岁月当中桑竹儿发现了圆盘的一些妙用。不过这些大多只是一些简单的功能的操作。比如,进出圆盘的操作法诀,利用圆盘收取物品的法诀,还有一个便是操纵圆盘飞行的法诀。
只可惜,操纵圆盘飞行需要大量的灵石支撑,以沈云峰目前的真气水平,根本就无法催动圆盘进项飞行。强行催动,只会让桃神殿将他吸城人干。
沈云峰之前在巨大的空心圆柱中收取的那些由天陨钢炼制的机械都被他还了回去。整个巨大的空心圆柱显然是桃神殿的主体动力源,缺少了那些机械之后,即使以后沈云峰找到足够的灵石,桃神殿也无法进行了飞行了。
所以,尽管非常肉痛,但沈云峰还将那些天陨钢机械零件重新安装了回去。完整的桃神殿比这些天陨钢的价值要高出几百几千倍。这是一个融合了纳物,飞行,收摄等众多功能于一体的超级法宝。虽然沈云峰越看它越觉得这玩意儿像是一个科技文明的飞行器。
不过,管他是法宝也好飞行器也好,只有自己能用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估摸着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沈云峰催动法诀,再次从桃神殿中出现在房间里面。一到房间,沈云峰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站在桌子旁边捧着桃神殿的闫悦。
“啊!”闫悦显然被突然出现的沈云峰下了一跳:“沈……沈大哥,你……”她指着手里的桃神殿,开口问道:“你真的是从这小圆盘里面出来的吗?”
“当然了,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我是修士,嗯,怎么说呢,会一些常人不会的法术。”见到闫悦还想再问,沈云峰开口打断了她:“好了闫悦,不要再问了,你现在的任务是赶紧洗漱,然后咱们去吃早饭,吃完早饭之后我带你回江城。”
“啊?哦!可是,我的身份证丢了啊,怎么买火车票啊?”
沈云峰将闫悦手中的桃神殿拿了过来,冲着她扬了扬说道:“你这次回江城不坐火车,坐这个。”
闫悦:“……”
沈云峰将闫悦收到了桃神殿里面,然后又将桃神殿放到了纳物符当中,在过火车站安检的时候,负责安检的年轻人发现了他的这块用兽皮制作的纳物符。
“这是什么?”年轻的安检员指着巴掌大小的兽皮纳物符开口问道,他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纳物符的卖相挺好看的,光滑细腻的兽皮,上面画着玄妙而复杂的花纹。
“这玩意儿挺好看,要是自己弄过来,下了班后送给小丽,她一定会喜欢的。”年轻的安检员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这块精美的兽皮扣下来,然后下班后去讨好女朋友的想法。
“一块蟒皮!”沈云峰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实话实说。
“这东西不能带上火车,我们要没收。”年轻安检员伸手抓住了纳物符,就要往自己衣服的口袋里面装。
“啪!”沈云峰伸手压住了年轻安检员的手:“这东西又不是易燃易爆物品,那条法律规定兽皮不能带上火车了?”
“哎!你还敢动手!你给我放开!”年轻安检员想要将自己的右手从沈云峰的手底下抽出去,可惜压在手背上面的好像不是一只人手,而是一座大山,他挣扎了半天纹丝不动。
火车战站里面要过安检的人很多,由于沈云峰的原因,后面排队的人群被挡住了。
“前面干什么呢?有人携带违禁品吗?”
“好像不是,好像是那个安检人员看上那个苗族小伙子的什么东西了!两人正在那里白扯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人群之中开始逐渐议论起来。
年轻的安检员显然也听到了后面人群的议论,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退缩了。
“我说不能带就是不能带?我现在怀疑你偷猎国家珍贵野生动物!”年轻安检员直接给沈云峰扣上了一个偷猎者的帽子,他左手揪住了沈云峰衣领:“你跟我去一趟保卫室!”这年轻的安检显然是想要把沈云峰弄到保卫室里面再好好收拾他。
“你确定要让我跟你去保卫室!”沈云峰心中已经怒极,昨天遇到闫悦被绑,又听说了李耀晨被废的事情,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又遇到这个年轻安检的刁难,沈云峰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随着沈云峰冰冷的话语响起,他的身上瞬间升起了一股气势。他已经做好杀人的准备了,大不了杀了眼前这人,然后自己一路扒火车回去江城。
年轻的安检在沈云峰说话的一瞬间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完全是一种人类对于危险的天生直觉,这是人类在远古时期和无数猛兽搏斗中产生的一种深深刻印在基因深处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