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山一路低着头,到了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里面的奇白穿着松散的白色衣袍,面对门口侧卧着。
从奇山这个角度看去,奇白身子很是柔美慵懒,他一手握着书本,一手撑着下颚,白色的衣袍松散敞开,露出一片诱人的玉色肌肤。
“办好了?”
奇白抬眸看着进门低着头的奇山。
“是。”
奇山回答的漫不经心,脚步一抬,从一边的墙角拿起一根绳索,稍稍使力,绳子就缠上了房梁上相距不远的两根檐木。
“过来。”
奇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在奇山就要跃身上去的时候,出声了。
“还是要在上面睡?”奇白眯了眯眼,“这里不是有床么?”
奇山没理,只是停了一下,而后便提衣角,一个跳跃便上了绑好的索床。
仅仅单一的一根绳索,他毫不费力的就倒了下去,手法力道很是娴熟。
“你是可怜她了?”
安静了好一阵,奇白终是问到了敏感问题。只是,关于这个,现在的奇山似乎也不想谈。他背对着身下小塌上的奇白,仅是微微抬了眼皮,便又垂了下来。
“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只小妖,我们必须这么做,你要理解。”奇白第一次这么安静的,严肃的说了一长串话。他说完,静静的看着奇山的背影,等着回话。
好久,好久,奇山终是回话了。垂着得双眸,泪水似被双倍加了热度,沿着他如玉圆润得脸颊流了下来。
“足够的证据么,都是从艳桃那里得来得证据么,是真的证据么?”
语调有些幽怨,却让奇白原本黑沉的脸立即恢复了本色,他的嘴角甚至开始上扬。
“你看你,又吃艳桃的醋。”
奇白盯着上方奇山微晃肖弱的背影,脸上笑意持续不减,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等到心里的回应。
他将书丢到了一边,纵身一跃,便将侧躺在绳索上的奇山给掳了下来。
奇山努力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小山,你那么理智,还要吃她们的醋?”奇白将奇山紧紧的抱在怀里,弯着身子凑近奇山逐渐绯红的脸颊,低语呢喃,最后,说着说着,便亲了下去。
“放开,放开,我叫你放开!”奇山在奇白怀里挣扎,可是奇白在他前一秒将他放到了床上,身子前倾,就压了下来。
熟悉的吻,疯狂的吻……这是很久很久以前才有的记忆。
在妖界,让一只妖只心属一只妖的话,那是个笑话。让一只高贵的妖心属一只家仆的话,那更是笑话中的笑话。
妖是什么?
妖灵是什么?
他们自出生便被灌以自由与奔放。遇见喜欢的,那就要不顾一切的去得到,遇见讨厌的,就要不顾一切的去毁灭他。
他们可以是一时兴趣,在没有新鲜感后,愉快的亲手的结束他们。
这是他们作为妖的信仰,更是作为王族最崇高的信仰。
想做就做,不考虑任何后果,这是他们的信仰,无比崇高的信仰。
奇白是王子,奇白是他的主子,奇白将是他一生所仰望的,这是个不能改变的事实。
奇山闭上了眼睛,任奇白吻着他的眉角,他的鼻尖,他的眼泪。
只是,心里那个带着疼痛的无底洞越来越痛,越来越痛。而后。他被扳过身子,热烫的什物从后贯入,反反复复,出出进进,灵魂似掉进了黑洞,又似升到了虚空。
这是熟悉的感觉,可,那是不长久的感觉。
云雨之后,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脸色绯红。
奇白将奇山抱在怀里,淡唇弯弯,白皙的手掌抚摸着薄被下奇山光裸的身子。
“别摸了……”在奇白摸着奇山身下还是热烫什物的时候,奇山弱弱出声抗议。
可是,抗议很没用,相反,奇白的手更加放肆了。
快感由无到有,愈来愈浓。奇山开始连连娇喘,无助呻吟。
“嗯…嗯啊,别,别这样了,我,我们说,说正事。”
奇山经不得奇白的挑逗,终是伸手阻止了身下捣乱的手。
奇白很是不高兴,但出于身下是他从小到大的美人,也就停下了动作。
“什么正经事?”
“那个,艳桃所说的证据真的算得上证据?”
奇白一听又是关于艳桃,微蹙淡眉,拿掉奇山身下挡着的手,自己的手又抚了上去。
“你还在吃醋?好了,好了,下次不找她就是了。”
“不,不,不是这个,我是真的想知道,想知道,为什么就不是小宗?”
想到如果再将奇白的手拿开的话,他待会儿的结果一定不好,于是,奇山强忍着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急速的说出了这段话。
只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奇白可没这个心思去给他解释。
“好了,好了,待会儿给小山细说。”
奇白说完,长臂一展,又将怀里的奇山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