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是鬼
她始终死死地盯着余妙妙,这个女人,真有手段,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婆婆哄得这么开心,她感觉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自己似乎已经身处冷宫。
不可以,她不会让这个女人得意很久的,她还是正牌福晋一天,就不会让她骑到她的头上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把她赶出王府,甚至不惜至她于死地!
余妙妙才不管明馨那恶毒的眼神,她也瞪圆了眼睛看着明馨,扮扮吊死鬼,做个猪鼻子,捏个狐狸脸,哈哈,就是要气死你个丫的,谁让你坏!
月儿地位低微,本来连生气都不应该有她的份,但她偏偏期望太高。
这个女人夺走了本应属于她的机会,她更容不下余妙妙那副得意的尊容,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毫不避讳地仇视着余妙妙。
没错,余妙妙越得意、越得宠,她对她的嫉妒就会多一分,对她的恨就会多十分,想除掉她的心就会多百分、千分、万分!
月儿搀扶着明馨,如拉扯般将她带出了多弼的书房。
对她们来讲,这里已然成为了多弼和余妙妙的爱巢。
想挤进这里来的女人千千万,为什么贝勒爷偏偏只要一个余妙妙?
大福晋一行人终于离开了,房间里剩下了多弼、余妙妙、阿纳布和一个老裁缝。
余妙妙肚子里的馋虫早已经泛滥了,一桌子的美味,现在都要归她所吃啦!
老太太走了,她俨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挑张凳子坐下来,指挥着阿纳布:“那个,阿纳布,你过来,给我报报菜名!”
阿纳布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位小姐,敢情您没把贝勒爷放在眼里啊!
多弼这时已经从面朝里改为了面朝外,专心致志地看着余妙妙,这霸道的样子跟他还真有一拼,嗯,像一家子!
阿纳布看了看多弼,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
多弼摆了摆手,示意他听从吩咐,赶快过去。
阿纳布遂不敢怠慢,弓着腰小跑过来,陪着笑脸:“嗯……妙妙小姐,这道是火腿菜心,这个是项圈肉,这个是奶皮如意卷……”
余妙妙吃得这个开心,自从来了清朝,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王府的伙食就是好啊,比得上五星级酒店了!
左一勺子,右一筷子,若不是顾着形像,余妙妙真想大声的“吧唧”几口。
阿纳布在一旁咧起了嘴,实在是按捺不住身为贝勒爷贴身奴才的性子了,小心翼翼地、试探地、悄声地问道:“那个……妙妙小姐,贝勒爷还没吃呢吧?”
余妙妙嘴里的东西差点喷出来,喵了个咪的,又不是猪,是猫而已嘛,怎么这么贪吃?竟然忘了身份!
在人前,她可是流氓贝勒的专属丫头,哪有主子还在,丫头就大吃特吃的道理呢?历代王朝也没有过先例吧?
余妙妙尴尬地笑了笑,马上站起来,嘴里的食物一股脑地吞了下去,娘的,好噎!
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来:“哦,那个……阿纳布,你别误会,我是替贝勒爷试吃,试吃呢!味道还不错,嗯,不错!那个,我去叫贝勒爷起来吃饭!”
余妙妙语无伦次,有这样试吃的吗?
阿纳布也尴尬地笑着,那意思是理解理解,明白明白,您妙妙小姐说是试吃,咱也不敢说是贪吃啊!
贝勒爷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谁还敢说她一个不字?
多弼已经看了很久了,他现在看到的不是那个抬手便要打他的小魔女,而只是一个贪吃的小丫头,余妙妙刚才那副囧样,真是让他笑翻了!
没等余妙妙走到床边,多弼突然大笑起来,吓得余妙妙浑身一抖,顿时来了脾气:“喂喂喂,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可笑,突然没来由的大笑是你的怪癖吗?”
本来刚做好打算人前要装样子的,可是一面对多弼,她总是能马上精力充沛,热血沸腾,什么人前人后的规矩全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多弼咬紧牙关,狂笑但不出声,余妙妙更是火大,尖声道:“喂,你要笑就尽管笑,干吗一副被人掐了脖子似的样子?”
多弼笑得肚子痛,小丫头太好玩了,他阅女无数,就是没有敢这样跟他大吼大叫的,他压着肚子,使劲憋着笑:“大笑不行,小笑也不行,你这个丫头还真是难伺候!”
她难伺候?反了反了,全反了,她现在应该是伺候他才对。
余妙妙眨巴眨巴大眼睛,人家只是笑一下,而且是在人家的地盘,有什么不可以的?自己真是过于敏感了,像只爱斗的公鸡!
余妙妙脸上马上堆起了笑,走到床边:“贝勒爷,该起床了,你的老婆给你送来了很多好吃的,赶快享用吧!”
多弼看着余妙妙,樱红的唇瓣,装点上了油光,显得更加水润丰满,泛着盈盈地光泽。
黑白分明的眼睛,纯净的没有一点杂质,每眨一下,他的心都紧跟着她怦然而动。
她的表情总是瞬息万变,看起来很复杂却又单纯得很,不管她多过分,都让人无法对她动怒。
这样的脸,总是能挑起多弼雄性的欲望。
他出其不意,伸出一只胳膊勾住了余妙妙的腰,稍一用力,余妙妙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
余妙妙惊恐得大叫一声,却无法逃脱魔掌。
多弼的实力她是见识过的,就算他现在受了伤,她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被人搂倒吧?
余妙妙口中大骂着:“混蛋,流氓,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好心好意叫你来吃东西,你……”
多弼打断了余妙妙的话,一脸邪魅的笑:“是叫我来吃东西,还是叫我吃你吃剩下的东西?”
余妙妙的小脸羞得像只红苹果,原来他早就醒了,而且还识破了她的小算盘!
余妙妙不禁结巴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只是……只是在帮你试菜!你现在是个伤员,我答应了你的额娘,要对你负责任的!”
余妙妙说着,伸出双手支在多弼胸前,想伸此机会推开他。
可是隔着薄薄的衣服,多弼那两块强大的胸肌不禁让她脸红心跳,这家伙,这么壮!
谁料多弼早已对余妙妙这一招声东击西有所防备,双臂搂得更紧了。
余妙妙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胸前那处柔软让多弼浑身一颤。
这种感觉比明馨那种直接的接触还要受用,只因为它来自于他爱的女人。
多弼顺势把余妙妙压在了身下,戏谑地道:“对我负责任?都对哪些事负责任?也包括这个吗?”
多弼整个人趴在了余妙妙的的身上,她的身体柔软无骨,胸前那丰腴之处与他的身体更加完美的贴合。
这个小丫头,总是让他难以自持。
虽然现在身体不太舒服,可是面对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起了反应。
余妙妙的脸顿时红得发紫,胸部被压,有些呼吸困难。
小腹部是什么?天呐,又被钢管袭击了!
她是一个已婚的处女,已婚的处女!
不要总是拿这种东西来勾引她好不好,在她的那片贫瘠之地还未被开垦之前,这样的挑逗都是有效的!
该死的流氓贝勒又在调戏她了,从她当上他的专属丫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余妙妙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那个……房里还有别人呢,你先下来好不好?凡事好商量嘛!”
“还有谁?”
余妙妙扭头看去,娘啊,阿纳布和老裁缝早不知去向了。
门窗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样下去,她一个弱女子和一头恶狼在一起,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多弼不屑地勾起嘴角:“你当我是小孩子?我下来了,还抓得住你吗?”
余妙妙头点得像高频率弹跳的乒乓球:“抓得住、抓得住,你看你都烧成这样了,还什么事都不耽误呢!”
天呐,她在说些什么呀?
烧到手了也没烧到他的那里,还不让他以为她在挑逗他?
多弼看着余妙妙泄气地小红脸,心中的欲望更加旺盛。
干脆就这样继续下去,让她彻彻底底地成为他的女人!
他看着余妙妙,表情竟认真起来,“要不要试试?”
多弼的头已经凑了过来,呼吸不断地加重。
扑打在余妙妙的脸颊,耳边,那团欲火就快要把他烧焦了。
多弼就是那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类型,若是这种话跟别的女人说,一定会立马奏效。
可对像是余妙妙,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过,为什么纹身又痛起来了?
余妙妙头一歪,看向门口,做惊恐状,大声呼叫:“王爷!”
多弼随着余妙妙的叫声,非常配合地看向了门口。
就在多弼分神之际,余妙妙奋力一推,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她成功的推掉了身上的多弼,跳下了床。
余妙妙双手掐腰,指着床上的多弼,惊魂未定,胸口不住地起伏,嗔怒道:“你你……我告诉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自己去把柴房再搭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要跟你这头狼在一起了!”
多弼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来这么一招,正所谓兵不厌诈,看来他还是仗打得少了。
若是肖一诚,恐怕不会被这个小伎俩骗到吧!
多弼伏在床上,自顾自地笑起来。
看来以后跟这个小丫头在一起,不仅要抑制内心对她的期待,还要留神她的坏脾气、小手段。
这么麻烦的女人,为什么他却不想放手?
余妙妙随即转过身,安抚着纹身,为什么纹身又会突然痛起来?
似乎每次巨痛都是跟流氓贝勒在一起的时候,难道是猫妖在提醒她,要远离这个男人,赶快去寻找北斗七星,她真正的情人?
余妙妙面朝门口,学着多弼的样子,大声喊起来:“来人呐!”
人多了自己才能更安全。
阿纳布本以为经过这次多弼的舍命相救,余妙妙应该以身相许了才对。
他正附耳听房,期盼着那一声声热浪。
没想到传入耳朵里的,竟是余妙妙震耳欲聋的声音。
推开门,阿纳布快步走了进来:“妙妙小姐,有何吩咐!”
余妙妙咽了下口水,整理了自己的情绪,道:“叫那个老裁缝进来,赶快给我量尺寸,做衣服。还有,没事你不要出去了,就在这守着,贝勒爷的身边,绝对绝对不可以没有你!”
这个阿纳布,真是流氓贝勒忠实的奴才,该出去的时候,不用主子吩咐就识相地离开了,把她一个人往火坑里推,真是该死!
不过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王府站稳脚跟,没有时间跟这些非主要人员计较,等她脱了肖一诚的衣服,哼哼,有他们好看的!
阿纳布看了看余妙妙身后的多弼,多弼只是看着余妙妙发笑,眼里完全没有别人。
阿纳布摇头叹息,唉,看来以后贝勒爷再不是从前那个潇洒的男人了,这里的主子恐怕要换人了!
“嗻,妙妙小姐,一切听从妙妙小姐安排。”
阿纳布回答的有气无力,指挥着裁缝开始给余妙妙量尺寸。
老裁缝量得很认真,余妙妙却有些不耐烦了,在现代都是买现成的衣服,谁有功夫在这直挺挺的站着?
余妙妙挥挥手,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有什么现成的衣服拿来穿穿吗?”
老裁缝点头哈腰,生怕自己的工作没做好得罪了面前的小姑奶奶,颤抖着声音道:“这位小姐,不知道小姐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奴才也好下去安排。”
余妙妙嘟着小嘴想了一下,眼中灵光一现,道:“我要这样的衣服……”
明馨的房里,月儿紧闭了房门,转身拿了一小瓶东西,走向了梳妆台前的明馨。
明馨拿下了遮在脸上的手绢,左脸上赫然三道血淋淋的抓痕,她对着镜子,眼中渐渐涌满了泪水。
月儿同情地道:“福晋,奴婢帮您擦点药吧!”
明馨委屈地闭上眼,面部挂上了两道泪痕,也只有在这时,她才是真实的,悲伤地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还要跟一个野丫头争风吃醋,现在就连大福晋都帮着那个野丫头,对我冷嘲热讽,我做错什么了?”
明馨说着,再也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她也只是一个想得到丈夫爱的女人而已,可是她并不知道,她做得越多,反而得到的越少。
月儿一路看着明馨走过来,她弄成今天这样,跟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但作为奴婢,她仍然需要做好她的本分,直到她也成为主子的一天,遂安慰道:“福晋,别难过了,那个野丫头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听说王爷正在查她的身世,好像是个青楼女子呢!”
青楼女子?明馨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马上擦干了脸上的眼泪,道:“真的吗?难不成那天晚上贝勒爷去了妓院,就是把她给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