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帮她解毒03
“是,奴才这就去!”
阿纳布丝毫不敢怠慢,马上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了。
多弼谨慎地看看门外,迅速关上了房门。
却没留意到,大花猫像条鬼影一般,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房内。
多弼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条白色丝带,走到床边,有些为难,却不得不绑上了余妙妙的手脚。
紧紧握住余妙妙的双手,对她,仍是无法少爱一点。
怜惜地看着余妙妙烧红的小脸,温柔道:“丫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永远不会!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爱他,我却已经泥足深陷,恐怕这辈子,我都无法不爱你!你是我的牢,华丽的牢,我愿为你,坐一辈子!”
自从余妙妙出现,多弼就已经笃定了他的一生。
直到知道余妙妙的心中所属,他也不曾有半点动摇。
真爱,一辈子,只有一次!
多弼忽然淡定的笑了,未来又有了新的方向,这种坚定目标的感觉,让他心安。
放开了余妙妙,多弼走得很远,远到看不见她。
他没办法看余妙妙难受的样子,看不见她,他就不会那么难过。
忽然,房梁上一条暗影晃动,多弼警觉地抬头看去,随即脚下稍一用力,踏上了茶桌,飞身到影子所在之处,一伸手,擒住了影子的主人——大花猫。
大花猫受惯了人类的欺凌,望着多弼,眼中充满了恐惧与胆怯。
冲着床上的余妙妙,“喵呜喵呜……”叫了起来。
按照常理,它被抓住,肯定是要被痛打一顿,然后丢出门外数米远。
大花猫不停地叫着余妙妙:“姐啊,姐啊,快救救我啊!姐啊,你为什么不起来啊?你怎么了?一定是这个男人把你害了!可是我不敢动他啊,他太厉害了!他会飞啊!”
多弼顺着大花猫的眼神看去,它居然在看余妙妙,它在冲着她叫?
这是为什么?
一般这个时候,猫应该冲着抓它的人可怜巴巴地叫吧?
为什么这只猫不看他,反而看余妙妙呢?
那抑扬顿挫的叫声,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多弼不禁又联想起余妙妙跟猫有关的一切奇怪事宜,现在这只大花猫,仿佛又给了他更加有力的证据。
还有今天晚上的事,虽说明馨想对付余妙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今晚的方式却也是跟妖有着联系。
所以,他从一开始知道明馨的所作所为,就没打算昭之于众。
因为那样做,受伤的恐怕不只是明馨,余妙妙不管是人是妖,都会受到牵连。
尤其在他没有证据证明余妙妙是妖以前,他更加必须要保护好她。
保护?
想到保护,他的心忽地抽紧了。
现在应该保护她的人,也许不该是他了。
肖一诚,他最好的朋友,也许他才是最应该担起这个重任的人。
真的要亲手把她送到肖一诚的手中吗?
那他的心,恐怕就要被她一同带走了!
“当当当……”
一阵紧张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多弼的心。
他丢下手中的大花猫,急步走到门前,拉开门,阿纳布拉着一个满脸褶皱的老郎中闪了进来。
阿纳布咽了下口水,焦急和慌张还挂在脸上:“贝勒爷,人找来了!”
老郎中听见阿纳布喊贝勒爷,才知道原来自己见到的人身份有多么尊贵,遂连忙跪下磕头:“原来是贝勒爷,老朽不知,老朽有罪啊……”
多弼忙亲自扶起了老郎中,语气平易近人:“老人家,快请起。这么晚去打扰您,实是有一事相求。”
老郎中哪听得了这话,贝勒爷要求他办事,那不是开玩笑吗?
平日里,那些平头百姓最怕的就是这些大人物了,他们一开口,甚至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不得罪他们已经是万幸了。
“老朽不敢当,老朽不敢当啊。贝勒爷有事尽管吩咐,老朽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老郎中连连点头哈腰,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了就会掉脑袋。
多弼见惯了这样的人,也没时间再跟他客套,遂直接说道:“老人家,今晚你所看到的、听到的、做过的,我让你权当没发生过,就当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如果日后我在任何人口中听到一字半句跟今晚有关的话,那么就算你做得再好,我也不会放过你。”
多弼的话柔中带刚,强硬的态度让老郎中浑身战栗。
这个贝勒爷,虽然年轻,却有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力量,英俊的脸不怒自威,这样的人不是虎狼之将,也是天生的奇才。
多弼的气质,让老郎中心甘情愿地臣服,浑浊的眼球中放出坚定的光芒:“贝勒爷请放心,今晚的事,绝不会从老朽的嘴里流出去一个字。如果违誓,老朽愿当着贝勒爷的面,咬舌自尽!”
多弼从老郎中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份诚恳与忠实,遂肯定地点了点头:“好,老人家,请!”
多弼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老郎中请到了床边。
老郎中看了眼床上不停扭动身体的余妙妙,眉间打起了更多的褶。
“老人家,她中了春……”
多弼欲向老郎中解释,老郎中却摆手止住了多弼的话。
随即坐在床边,伸出三指切上了余妙妙左手的脉。
一会功夫,老郎中站了起来,面露难色:“贝勒爷说的没错,这位小姐是中了****,而且……是加倍的药量!这种****叫做合欢散,稍加服用就已能使人神志不清,加倍服用后,更是能让男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服药之人会产生幻觉,连爹娘都不认得了。”
多弼的脑袋轰的一声,加倍的药量?
“老人家,有没有解药?”
老郎中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唉,贝勒爷,自古以来,这没有一样****是有解药的。”
“没有解药?那怎么办?”
多弼越发地焦急了,难道就只能如同那药名一样,跟她合欢吗?
老郎中还是无奈的摇头:“贝勒爷,要想救她,就只能让她跟男人……”
多弼狠狠地甩了甩头:“不可以,不可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嗯?要多贵重的药材都可以,只要你说得出!”
“唉,贝勒爷,恕老朽无能,请您抓紧时间吧,这位小姐此刻已经欲火焚身了,再不帮她舒解,恐怕……她就要被活活烧死啦!”
“住口!”
听到“死”这个字,多弼控制不住地怒吼出来。
他怎么能允许她死掉?在他的面前死掉?
真的有那一天,死掉的那个人也会是他!
老郎中吓得忙跪在了地上,看来贝勒爷是极度在乎这个女人的,若他今晚拿不出个办法来,那还能活着出去吗?
思忖片刻,老郎中迟疑地抬起了头:“贝勒爷,也许,老朽可以试一试。”
多弼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希望,萎靡的精神也振作了几分:“快说,如果你能救得了她,你尽管提出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老郎中被阿纳布搀了起来,捋着花白的胡须,走到书案前,拿起笔,边解释着边写下了药方:“合欢散是一剂能让人****极度亢奋的药,老朽试着配一味跟它完全相反的药,也就是吃了能使人****丧失的药,再让她泡在冷水里,或许,可以救得了她。”
多弼一把抢过了开好的药方,匆忙地看了几眼,便递给了阿纳布。
转头看向老郎中,话语间却带了几分威胁:“若是不好,这位小姐出了事,你打算怎么办?”
老郎中笃誓般,伸出了三根手指:“若是小姐出了事,老朽甘愿殉葬!”
多弼点点头:“好,我相信你!老人家,请你先回去抓药,哦,不,你干脆就在家把药熬好,然后我派人去取。这就回去吧!”
“是,老朽告退。”
老郎中此时已是把生死置之度外,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左右离死都不远了,那就干脆放手一搏。
秘密送走了老郎中,多弼又命令阿纳布:“阿纳布,马上去准备洗澡水,记住,要冷水,越快越好!”
阿纳布马上行动起来,这时已是深夜,王府里静得出奇,一桶一桶倒水的声音清晰的在多弼的房中回荡起来。
阿纳布的心里也同样着急,床上躺着的可是美丽的仙女姐姐,她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幸亏他带着贝勒爷的玉佩,才得已带着老郎中安全的进进出出。
不过,为什么贝勒爷不亲自救妙妙小姐呢?
他不是很爱她吗?视她如生命般珍贵!
也许,正是太宝贝她了,才不想在这种状态下跟她发生关系吧,那多无趣啊!
想到这,阿纳布焦急紧张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喜色。
阿纳布用最快的速度,一个人拎了几十桶水,才把多弼的大木桶装满。
累得大汗淋漓,小脸煞白,却没有得到多弼一句表扬。
多弼只冷冷地扔过来一句话:“出去,把门关好。马上去老郎中家把药取回来,敢耽误了一刻……”
“奴才还想要脑袋,贝勒爷,奴才这就去了!”
不等多弼说完,阿纳布接过了话,马上跑出了书房,关紧大门,为保住他的脑袋而奋斗去了。
多弼急切地抱起了已经快要晕厥的余妙妙,走到盛满了冷水的木桶边,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冰冷的水中。
虽然已是初夏,但水的温度还是让多弼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好凉!
多弼抱着余妙妙的手臂一紧,这样冷的水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看着余妙妙张开的小嘴,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渴望着人间雨露。
被绑着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挣扎着,扭动的身躯让多弼的手臂只抱了一会就已经感觉有些酸痛了。
此时的余妙妙似乎不再像刚才那般饥渴难耐,红彤彤的小脸上,五官别扭地纠结在一起,让多弼看了好心疼。
余妙妙却仍然还在做着粉红的梦,粉红世界里,男主角就在要与她合欢的时候,停止了动作。
不仅丢下已经燃烧的她,还转过身,越走越远,任她拼命呼喊,都不再回来。
等她喊到嗓子干了,喉咙哑了,他才漠然地转过身,摘掉了面具。
面具下,一张英俊的脸上挂着笑,然而那笑却让余妙妙的心像针扎一样痛起来,因为那张脸,正是肖一诚在对着她嘲笑!
余妙妙只感觉浑身都在痛,像有无数条虫子在她的身上啃咬,又像有无数把烧红的烙铁在她的身上烙印。
一寸一寸,她的身体在被慢慢吞噬;一点一点,她的灵魂在慢慢出窍。
多弼抱着余妙妙,慢慢慢慢慢慢地,将她的身体没入了水中。
冰冷的水让多弼不禁咬紧了牙关,汗毛孔瞬间缩小,衣服湿湿地粘在身上,带来了仅有的一点暖意。
再去看余妙妙,这样的冰冷带给她的似乎是舒适,她纠结的小脸竟有一丝放松的迹像。
眉头间的皱纹也变宽了,两片薄薄的唇瓣中,不易察觉地轻轻呼出了一缕温度。
多弼把余妙妙放在自己的腿上,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她的头正好搭在他宽厚的肩上。
水的高度没过两人的胸膛,直逼颈项。
这是多弼的意思,水包裹得余妙妙越深,也许她应该越会好受些。
多弼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一切只为了余妙妙。
不管那个老郎中的治法能否奏效,他现在都要试一试。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不可能破了余妙妙的身,也不可能把此时的她送去给她心爱的肖大将军。
但是他却不能不救她,救她,也等于救了自己。
多弼搂紧了余妙妙,那低于体温的水温已经让他的嘴唇渐渐泛白,身体里的血液像在一点一点的渗出体外,体温也随着水温在一点一点的下降。
多弼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挺直了宽厚的脊背,他可以允许自己沉没,却绝不允许余妙妙在他的手中消失。
而余妙妙的脸,却出乎意料地渐渐变得平静,不再像刚才那般痛苦,唇瓣微闭,嘴角竟勾起一丝恬静的笑。
多弼用脸颊抚摸着余妙妙的额头,那温柔的声音显得有些悲怆:“舒服了吗?好些了吗?真希望你可以马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流氓。醒醒吧,嗯?”
再低头看余妙妙的小脸,像两把小刷子一样的长睫毛,安静的躺在眼睑上,呼吸也比刚才平静一些,一张纯净的睡脸,紧紧地抓着多弼的心。
“真希望这一刻就是一生!过了今晚,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甚至连你是谁、为什么偏偏要留在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都一无所知,我就已经毫无保留地爱上了你。更可笑的是,你居然爱上了我的好朋友,那个木讷的肖大将军?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嫉妒,嫉妒的发狂!”
多弼说着,竟有些哭笑不得,紧皱的眉头下,一双星目却在笑。
低下头,在余妙妙白玉般的额头,印上深深一吻,坚定的目光锁定了她:“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爱谁,你都是我的妙妙,唯一的妙妙!”
任人也想不到,看似风流潇洒的贝勒爷,竟然是这么一个多情种子。
余妙妙也不会想到,她口口声声的流氓贝勒,竟然已经把她视作心脏,只有她在,他才会活着。
“当当当……”
一阵急促而又胆怯的敲门声响起。
多弼却失去了耐心:“敲什么敲,还不快滚进来?”
阿纳布推门而入,一头黑线。
哪个知道你们两个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