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正慢慢想他们走来的那行人,菲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挥起马鞭,狠狠地朝马屁股上抽打了几下。
随着马儿痛苦的嘶鸣声,她快速的向那一行人飞奔而去。
“皇甫银,你回来了!”冲到那行人身边,菲娜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紧紧守在一辆马车附近的皇甫银。
对于皇甫银的归来,菲娜多少是有些意外的,毕竟她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故事,只是单纯的以为,皇甫银跟慕容倾儿彼此相爱,善良的紫星国公主便成全了他们二人,只不过倾儿又为什么会受伤呢?难道是遇到强盗了?
“恩。”皇甫银的语气淡淡的,现在他最在乎的便是赶快见到月长河,然后借到玉龙床,救醒慕容倾儿,但这件事又谈何容易呢?
菲娜唤来一名侍卫牵住自己的马儿,自己则奔上了那辆马车当中。
刚一掀开马车帘,坐在马车里照顾慕容倾儿的柳长春,着实吓了菲娜一大跳,差点拿出长鞭挥向对方,但幸好她反应的比较快,想起了柳长春的身份,这才棉过了一场折腾。
“倾儿!”菲娜看着躺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的慕容倾儿,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随着队伍慢慢向国都驶去,两帮人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师大人。”待皇甫银等人走近之后,木荣的率领着众人跳下马,跪在城门口迎接。
“免礼。”月殇没有拉住马儿的缰绳,而是一直向国都内驶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说服父皇,借出玉龙床,于是,他马不停蹄的奔皇宫而去。
“不要叫我太师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太师了。”皇甫银下马,将慕容德扶起来,脸上带着几丝嘲讽的笑容,似乎是感觉这个称呼十分的讽刺。
“对对对,是老臣糊涂了,敢问皇甫公子,倾儿她现在,还好吗?”慕容德做了半辈子的官,所以自然也是比较注重礼节的,虽然心里对慕容倾儿的情况十分紧张,但还是在用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她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七日之后,若还没有借到玉龙床,倾儿就会很危险了。皇甫银故意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或许是担心这个打了半辈子仗的将军大人会承受不了吧。
“这就好,这就好。”听到皇甫银的话,慕容德那颗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可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慕容锦看到皇甫银归来,消失已久的笑容也总算是再一次浮现了出来,他走到皇甫银身边,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诉说想念之情。
回应慕容锦的,也是一个轻拍肩膀的动作。
“先回我的府上,在从长计议吧。”慕容德看了看两边的人马,好心的提议道,这里却是不是一处商讨事情的好地方。
就在这时,柳长春从马车里钻了出来,面对表情的看着皇甫银说:“我去帮倾儿抓点补药。”
皇甫银点了点头,满是担忧的看着那辆马车,还有七天了,希望这件事情会有转圜的余地。
马车缓缓的驶进将军府,皇甫银迅速的从马上跳下来,温柔的将慕容倾儿从马车上抱下来,身后还跟随着同样从马车里走下来的菲娜。
“倾儿的性命,就只有玉龙床才能救得了吗?”慕容德守在慕容倾儿的床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据柳大夫说,是这样的。”还没等皇甫银说话,菲娜便迫不及待的回答。
“唉……”慕容德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次,自己这将军,是真的做不成了。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把倾儿救醒,她还这么年轻,而且这么的倾国倾城,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地失去生命。
羽蓝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女儿有事的。慕容德看着天空,在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
两方队伍在慕容德的带领下,向将军府走去,一路上自然是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好奇,但当大家看到守护在马车旁的皇甫银时,脸上先是有些惊讶,带随即但一脸厌恶的向他吐气口水。
慕容德看到这种场景,也是无能为力的,毕竟在所有人心中,都以为皇甫银是个卖国求荣的坏蛋。
月殇风风火火的回到皇宫,来不及接受侍卫、大臣的跪拜,急匆匆的向月长河所在宫殿赶去。
“参见太子殿下,皇上正在里面处理国事,吩咐不管是谁来都一律不见。”守在宫殿外的小太监见月殇正飞快的向自己这边走来,急忙跪在地上,刺耳的嗓音格外清晰。
月殇不顾阻拦,随手将那名小太监挥到一边,在众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大跨步走了进去。
“皇上,来嘛。”金黄色的挽帐内,传来一声声极为暧昧的撒娇声。
这就是所谓的国事吗?月殇冷笑着,心中升起一丝丝悲伤。
“啊!”伴随着两名半裸女子的尖叫声,月殇闯进了挽帐内,英俊非凡的脸上带着几滴汗珠,或是急于赶路而累的。
“放肆,未经朕的传告,你竟敢私自闯进朕的寝宫!”月长河随手将一个一直尖叫不已的女子推到地上,自顾自慢悠悠的从床上做起来,虽然已经经过了简单的整理,但凌乱的衣襟,以及那两名女子身上的吻痕,都不难让人猜测到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父皇,儿臣这么做是迫不得已,还请父皇恕罪。”月殇膝盖弯曲,跪在那满是衣物的地上,这个房间里充斥着糜烂的气息,令人作呕。
月长河对那两名依然是满是恐慌的女子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行退下。
他的这一动作正对那两名半裸的女子的心思,她们一边用手遮蔽着自己的****,一边慌张的将地上的衣物收拾起来,还没来得及穿好便迫不及待的向门外冲去。
虽然两名****女子就在自己面前不停走动,但是月殇却丝毫没有被吸引,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月长河,眉头紧皱着。
待那两名女子离开后,月长河才打着哈欠,缓缓的开口:“说说看,你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月殇有些紧张的盯着月长河,心跳逐渐加速起来,他仿佛置身在一张赌桌上,如果赢了,那便是皆大欢喜,如果输了,可能就会直接迁怒于月长河,他前所未有的感到彷徨。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惜打扰朕的好事?”月长河继续打着哈欠,跟那两名女子玩了大半天,他的体力明显有些不支。
“儿臣恳求父皇,借儿臣玉龙床,救倾儿的性命。”伴随着早在心中想过了无数次的话慢慢吐出,他不由得更加紧张了。
“啪”,对面不远处,传来月长河愤怒的摔杯子的声音。
“月殇,你放肆!不要以为有皇后撑腰,朕就不敢动你,如果你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那朕就马上废了你这太子之位!”月长河说这句话时,明显是在咆哮的,他随手拿起一枚茶杯向月殇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