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月殇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问道。
“这个,太子哥哥,五十板子对于一个瘦弱的小丫头而言会不会有点,太狠了些?”菲娜不敢与月殇直视,而是重重的将头垂了下去,声音也小的就如蚊子的“哼哼”声。
慕容锦满头冷汗的听着自菲娜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但当他注意到月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之后,他不由得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这是在教训我不该下那种命令吗!”月殇冷笑着问。但随即他便转头对着正矗立在门口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似的两名侍卫质问道:“难道你们也对我的命令有所质疑吗!”
“属下不敢!”听到月殇那充满怒气的质问声,两名侍卫赶紧跪倒地上,额头的冷汗透漏出了他们现在内心的紧张。
“那就赶快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月殇再一次冷冷的咆哮起来。
“属下遵命!”两名侍卫拉着已经没有力气哭喊的小桃出去了,去领那五十板子的惩罚,去亲手送她进入痛苦的地狱。
“太子哥哥,你!”虽说菲娜自小便了解月殇的脾气,也知道凡是他下的命令便很难再有收回的可能。但她却实在是不敢相信,身为月国未来帝王的他竟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五十板子,这足以让她变为永远的残废了!
“菲娜,你别再说了。”慕容锦知道菲娜那好打抱不平的性子,由于怕她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再次惹恼月殇,他赶紧冲到菲娜身边死命拽着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让她说!”月殇本就因为慕容倾儿的事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又听得到菲娜不满的话语,这不禁令他更加的生气。
“说就说!”菲娜一脚将慕容锦踹到一边,然后双手叉到腰间,如大街上的泼妇一般大声谩骂着:“他是你未来的太子妃,没照顾好她让她跑出去这是你的责任!现在你为了逃避责任竟然拿一个无辜的小丫头来撒气,像你这样胆小自私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倾儿的心!”
将心中的话说完,菲娜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太师府。说是伤心过度,更不如说她是害怕受到月殇的惩罚而先一步逃跑。总之,她跑了,房间里只剩下了蜷缩在角落里暗自发抖的慕容锦。他悄悄端起身旁的一棵小型盆栽挡在脸前,生怕月殇因为太生气而牵扯到无辜的他。
月殇看着菲娜逃离的背影并没有制止,相反则是双手更加用力的握成拳状沉思起来。
而慕容锦也趁着月殇发呆之际,挪动着小碎步从侧门逃走了。
“太子殿下,请问是否还需要属下前去调集御林军?”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月殇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时,守在门外的一名副将毕恭毕敬的来到他身边轻声问。
“当然需要!你立即拿着我的令牌乘快马前去慕容将军府,就说本太子有要事要办,让慕容德将手下所能调集的所有精兵统统遣到太师府,听从我的调派!”月殇语气急切的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月”字样的令牌交到身旁副将的手上。
就在那名副将接过令牌的一霎那,门外站岗的一名侍卫突然神色匆匆的跑进大厅,半跪到月殇身边,说:“禀太子殿下,太师大人回府了!”
“什么!”月殇又惊又喜,急忙越过副将向外走去。
冬日的阳光虽然并不是炎热,可照在人的身上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但现在站在大厅外的月殇却不仅没有这种感觉,相反,他感觉此刻在这无形的空气中像是有无数把利剑,更残忍的刺向他的心房。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皇甫银身穿洁白的衣衫,脸上虽然有着因为重伤后的苍白之色,但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意。因为他的怀中抱着如婴儿般正在甜甜酣睡的慕容倾儿,他缓缓的走向月殇所在的大厅,但眼神却一直注视在她的脸上,不曾离去。
见此情景,月殇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想要从皇甫银的坏中夺回慕容倾儿。可皇甫银却一脸冷漠的躲闪开了。他温柔的看了怀中熟睡的人儿一眼,步伐轻盈的向慕容倾儿的房间走去,就像一脸愤怒之色的月殇并不存在一般。
月殇气急,但却不忍心吵醒睡的正香的慕容倾儿,于是只好强忍着怒气跟在皇甫银身后。太师府的大厅距离木荣倾儿的房间明明并不是很远,但就是这段看似很短暂的路程,月殇却感觉像是走了很久很久。
“你似乎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被你抱在怀里的那个女子是我月国未来的太子妃,更是我月殇未来的妻子!希望身为月国重臣的你对她不要产生除了尊敬以外的感情!”月殇站在皇甫银身后,讽刺般的开口。
月殇话毕,皇甫银顿时感觉心中像是被一把利剑狠狠刺了一下似地,巨大的疼痛令他那原本就看起来单薄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眼中满是绝望的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嘴角浮现出苦涩的微笑。
“你对她的痴心妄想注定在这一刻就要停止!因为她慕容倾儿,是我的女人!”月殇宣告性的说着,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皇甫银静静的站在慕容倾儿的床边,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对于月殇的话,他没有反驳,更没有作出回应,依然将月殇当做是空气一般。
“想说什么就快说吧,一会我还要回去照顾倾儿。”豪华的太师府花园里,此时寂静的如夜间一般。原来负责清扫这里的家丁早已被月殇事先支走了,现在这里便只剩下了月殇与皇甫银两人。
月殇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皇甫银冷哼一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命令般的开口:“刚才我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懂吗?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再跟你说一遍,倾儿与我的婚事早已在我们刚出生时便已订下,不管她是欲魔宫的少宫主还是平凡的老百姓,都改变不了她会成为我的太子妃,以及未来国母这件事。所以我希望你对她的纠缠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那我就先进去了。”皇甫银便静静的看着身旁的梅花树,像是早已猜到了月殇会跟他说这些话一般,苍白却不失妖媚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就像是画里的人一样。
“放肆!你只是一个太师,竟敢不将本太子放在眼里。若不是顾及从前的旧情,本太子早就给你按上个谋反的罪名,然后诛你的九族了!”月殇转身背对着皇甫银,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若你真是念及旧情,今天就不可能带着佩剑出来了。皇甫银说的云淡风轻。他伸手接住一枚正缓缓飘落的梅花瓣,又重新将它放回树杈间,随后满意的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月殇全身散发的越来越浓厚的杀气。
“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为什么还要跟我出来?”月殇握紧手中的佩剑,颇为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