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凌墨雪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悲痛,轻声应道。我今后不会再缠着你,不会在你面前表露任何一点我对你的爱意,但是,我不能承受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凌墨雪转过身,慢慢向房间走着,却却突然感觉心痛得无法呼吸。连眼泪也不争气地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青石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以往可以控制的心,现在慢慢地变得不再可以控制,这种不可掌握的失控,令他心慌,为了她的幸福,使他只想逃避。选择漠视自己的心,所有的伤痛都由我来承受吧。
凌墨雪渐渐感到自己的身体软弱发虚,心失落了,连身子也不听使唤了,撕心裂肺的伤痛教她如何能承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只看见天空中的朦胧月色,迷离了双眼。
蓝煜辰万分惊慌地飞奔过去,轻轻抱起她,心中的苦痛只有自己可以体味,只能自己承受。
凌墨雪安静地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迷蒙的双眸看着他。想起了《画心》这首歌的歌词。
淡淡的烛光,摇曳出一道落寞的身影。略显消瘦的手,提笔作画,这个身影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痴情,又是那样的萧索、落寞,让你看了默默心疼。
已经有多久没有提笔了,是怕那内心久远的伤痛灼伤自己的心,明明知道是相遇是过错,也只能错过,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伤痛依旧伴随着自己,只是这次的伤痛,远比自己想象的更铭心刻骨,更痛彻心扉,更无路可退。
淡扫勾勒出毒花笔锋浓转淡,素笔描绘的芙蓉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卷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仕女图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纱,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残满地霜,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上一次是我负气任性,逃离对你的爱,这一次,是你狠心撇下我,独自笑傲江湖。你让我如何再厚着脸皮跟随你?我的出现,扰乱了你的江湖路,让你的脸庞写满疲惫,眉头****紧蹙,我终究是不能在你身边了,不能再阻碍你的脚步,扰乱你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无法恢复正常的心跳,我的呼吸依旧是疼痛。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旧时桃花映红的脸,今日泪偷藏。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人扶醉月依墙,事难忘谁敢痴狂。把闲言语花房夜久,一个人独自思量。恍惚间,一人幻化多种模样,她已分不清哪个是真相。发带雪秋夜已凉,到底是为谁梳个俏颜妆。
翌日。
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离别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
临风想佳人,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憀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
他走了,真的走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抹掉了自己所有的痕迹走了,却忘了把烙在她身上,心上的烙印抹掉!踏雪无痕的功夫,他练得真好啊!凌墨雪的心里除了悲痛,更多的是悲凉!如果昨夜,自己的心是烈火焚烧后的剧痛,那么今日自己的心是寒夜冷雨浇过的凄冷。
这么一去让你心破碎,伤悲。想着他无力、憔悴的每一天喝到沉醉。千万次告诉自己,他已不会在这里,窗外的雨滴模糊了我的心。
找不到一种爱来保护爱情,蔓延在每个心跳的情动,会有一点痛。无怨无悔无奈的问你,有没有想过逃避,感情的问题总是回到原地。
就算做她的替身,也得不到你的吻。当我忘记是是非非,你还忘不了防备。一辈子替她赎罪,想要温暖你的眼泪,你却笑着说,为了她,你无所谓。
找不到一种爱来保护爱情,蔓延在每个心跳的情动,会有一点痛。无怨无悔无奈的问你,有没有想过放弃,感情的答案总是反复不定。
就算做她的替身,也得不到你的吻。当我忘记是是非非,你还忘不了防备。一辈子替她后悔,想要拭去你的眼泪,你却笑着说,离了她,你无所谓。
谁又在乎错与对,谁又在乎谁的罪,我最亲爱的宝贝,不要让我再心碎,真心以对。
就算做她的替身,也得不到你温存。当我忘记是是非非,你还忘不了防备。一辈子替她赎罪,想要温暖你的眼泪。你却笑着说,离了她,你无所谓。
就算为了你流泪,也得不到你安慰。当我忘记是是非非,你还忘不了防备。一辈子替她后悔,想要拭去你的眼泪,想要对你说,回来吧,我的宝贝!
“你为何愁眉紧锁?”玉霖夕轻声问道。他走到她的跟前,她却视而不见,眼神空洞,表情麻木的样子,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痛。
“他走了。”凌墨雪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回答着玉霖夕的问题,脸上,心内无任何的波澜。
“是谁,走了?”玉霖夕凝眉道。
“他终究是厌倦了。”凌墨雪说着眼泪止不住落下,“所以,他最终选择了逃避我、抛弃我,可是,我真的很爱他,很爱他,我不能失去他的笑容。”
“你!你是女人?”玉霖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自己把他当做知心好友的家伙,竟然是个女人,一个混进书院的女人!
自古以来,书院就是男子读书的地方,富贵人家的女子读书,只会在家里请私塾。眼前这个胆大的女子,竟然女扮男装,来到这个遍地是男人的地方!
“我可以好好照顾你的。”玉霖夕心内的震撼不是一点点,他心疼地抬手擦去凌墨雪脸上的泪痕,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