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新雅居。
“啊,你为什么还在我床上?”凌墨雪怒吼道。
“昨夜,美人给本王下了药,本王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呢?”韩洛枫戏谑道。
“你给我出去,出去!”凌墨雪一脸地厌恶道。
“你就这么恨本王?”韩洛枫眼眸中带着沉痛,不可置信道,她怎么一早醒来,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对!我恨你,永远都恨你!”凌墨雪狠狠道。
韩洛枫听到凌墨雪这样说,转而看到铜镜中自己的模样,不禁了然,微微笑道:“既然你不想见到本王,那本王现在就走!”
我恨你夺走了他,恨你夺走了我的纯洁,恨你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上天要派你来夺走属于我的一切,我什么都没有了!
韩洛枫穿戴整齐,赶去紫宸殿熟悉上早朝。
而后,柳如诗便带着偌大的队伍,气势汹汹地到了新雅居。
“本宫怎么都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之高啊!竟然敢对王爷施展媚术,还不知廉耻地嚷得人尽皆知!真是个下流胚子!”柳如诗脸色盛怒,破口大骂道。
“依例,王爷昨夜本就应在新雅居,由我侍寝,我不明白,我何错之有?”凌墨雪面对咄咄逼人的柳如诗,一脸的冷淡。
“啪!”柳如诗盛怒的脸庞,听了凌墨雪之言,变得扭曲,忍不住狠狠地掌掴了凌墨雪一个耳光。
霎时间,凌墨雪感到短暂性的耳鸣,然后,冷冷地看着盛气凌人的柳如诗,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都来找我讨账,那我该找谁讨账呢?想欺负我,没门!我凌墨雪向来不会任人宰割,我不是你们眼中软弱的云溪,我爱憎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而且,我不喜欢等的感觉,宁愿来个痛快!
“啪啪!”连着两声脆响,凌墨雪只觉得自己的手掌麻麻的,想必你也尝到被人打耳光的滋味了吧。
“纥云娑罗,你竟然敢打本宫?”柳如诗捂着脸,不敢置信道。
“竟然以下犯上,该当何罪?”芝兰恶狠狠道。
“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贱丫头多嘴?”凌墨雪眼神冰冷,厉声喝问道。
“简直是反了!来人哪,给本宫把这个目无法纪、目无尊长的罗美人拿下!本宫要亲自审问。”
门外的侍卫闻言,走进来,欲抓住凌墨雪。
“放肆!王爷的女人也是你们随便抓的吗?”凌墨雪气势颇足,吓得一干侍卫不敢动弹,“柳如诗你敢私下用刑,难道当我是吃素的吗?”
“你”柳如诗被凌墨雪气得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全身不停地发抖。“本宫不会让你在这宫中如此嚣张跋扈!我们走!”柳如诗知道,此刻,她占不了什么便宜,她早就知道这个纥云娑罗是个练家子,如若继续闹下去,吃亏的只有自己。
柳如诗带着一干人等走出新雅居,心里越想越气,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到紫宸殿,准备向韩洛枫告状。
“娘娘,您就这么进去跟王爷告纥云娑罗的状吗?”芝兰笑着问道。
“你这话是这么意思?”柳如诗看着芷兰诡异的眼神,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看出了猫腻,冷声问道。
“啪啪!”两记很响亮的耳光又打在了柳如诗的俏脸上,登时,浮起了很明显的掌印,连嘴角都渗出一丝血迹。
“芝兰,连你也疯了吗?”柳如诗怒目圆睁,咆哮道。
“娘娘,只有这样,才会让王爷见之心疼哪,才会狠狠处罚那个纥云娑罗啊!娘娘刚才被打之仇才能得报啊!”芝兰诡异地笑道。
“你这丫头,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啊!”柳如诗听着芝兰的满腹阴谋,顿时盛怒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紫宸殿。
“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柳如诗不顾任何阻拦,闯入大殿之内,嗲声嗲气地哭诉着。
“究竟发生何事,如此喧哗!”韩洛枫冷冷瞥了柳如诗一眼,凝眉喝问道。
“王爷,妾身没脸面再在这后宫待下去了。”柳如诗一边哭哭啼啼地说着,一边偷眼看韩洛枫的反应。
“爱妃的脸怎么肿了?究竟发生了何事?”韩洛枫看着柳如诗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浮起鲜红的掌印,便故作疼惜道。这个张牙舞爪、专横霸道、蛮横跋扈的柳如诗竟然被人打了,看来她们又开始要狗咬狗下去了,本王且看你们如何兴风作浪!
“王爷,那个纥云娑罗目无尊长,竟敢以下犯上,今日还只是打了妾身,恐怕明日就要爬到王爷您的头上了!”柳如诗添油加醋地控诉着。
韩洛枫听着柳如诗说的话,脸上凝了一层的寒霜,脸色越变越难看。柳如诗一看韩洛枫的脸色,自以为纥云娑罗已经让王爷动怒,心内暗自得意。
“芷兰,送柳昭容回玉华宫,再请太医过去!”韩洛枫黑着一张脸,冷冷道。
“妾身告退。”柳如诗淡淡道。这么快就被遣送回玉华宫,柳如诗开始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猜透韩洛枫的心思,他是那么的捉摸不定,让人心难安!
“小林子,传旨下去,即日起将罗美人贬为宫女,由你亲自督管!”韩洛枫愁眉微蹙,冷声吩咐道。
琉璃宫。
秦琉儿看着花语匆匆小跑进来,呷了口茶,淡淡问道:“怎么样?新雅居那边情况如何啊?”
“果然不出娘娘所料,柳昭容到了新雅居后,就开始破口大骂,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还动手打了起来,最好笑的是,柳昭容被罗美人甩了两个耳光,却无可奈何,灰溜溜地走了。”花语说到动情处,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便宜了那个罗美人!”
秦琉儿闻言,慢慢踱步到正殿门外,望着冬日里萧瑟的景象,淡淡一笑道:“柳如诗吃了此等大亏,试问又岂会善罢甘休!我们就静观其变,看看王爷如何处置这件事吧。”
“娘娘,您身子虚寒,切莫站在冷风里,以免旧疾复发。”看着秦琉儿稍嫌瘦弱的身子伫立在冷风中,花语觉得她像是一只残破翅膀的蝶儿,在冷风中奋力挣扎,却躲不过命运的捉弄,好像轻轻一阵冷风,便可将她吹走。
花语拿着一件做工精细的斗篷,轻轻为秦琉儿披上。秦琉儿呆呆地望着腊梅枝头的白雪,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得对不对,她现在也无余暇关心王爷会不会为这件事烦心,她只是很清楚的知道,她必须再次站起来,为捍卫自己的爱而战!一个浑身散发着魅力的男人,难免成为众多女人迷恋和攀附的对象,这倒是无可厚非,只是这些女人不该妄想夺走、霸占原本属于我秦琉儿的男人!所以,你们皆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娘娘,婉星来了。”花语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