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那些整日无所事事,惹是生非的后宫女人。这些能在后宫权力倾轧下,活下来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都是些只会争权夺位,争风吃醋,满腹阴谋诡计的毒妇!如果不是她们兴风作浪,宫中太医的日子便不会难过。由古至今,有多少宫闱丑事,太医心中知晓,却不敢言语,还要替她们包着火,到头来不过是陷入权谋的刀下鬼而已。如今,连父亲你也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您是不是也后悔了呢?
你看看,你睁大眼睛看看,那个王宫,现在正一派喜气洋洋地举行着封妃大典,有谁又记得你这个经常在千钧一发时刻,救人于危难的陈太医!你只能凄冷孤清地躺在这个无人问津的灵堂里,承受你应有的孤独!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能阻止,这也是你的命,没人能改变!
因为你出殡的日子跟宫中封妃大典的日子一样,所以,你必须等在这个凄冷的灵堂里,无法下葬!虽然有王爷赐予厚葬,但是,即便等封妃大典过去,你的葬礼也只能从简,不能风光大葬!
“少爷,有人来送老爷一程。”陈府管家陈良来报。
“让他进来吧。”陈寂廉淡淡道。现在这个时候,不去参加封妃大典,竟然还会来这等孤清的地方,真是难为他了。
一个孤单的身影,披着斗篷,踏雪而来,来到堂内,放下帽子,轻轻抖了抖身上落的雪花。静静地走过去,为陈玉和上香。
披麻戴孝的陈寂廉抬头一看,竟是位女子?可看着女子的模样,自己似乎从未见过,她与父亲有何瓜葛呢?被父亲救过性命?
陈寂廉淡淡看着女子步步知礼而行,静静等着她行礼完毕,便轻声问道:“有劳姑娘来送家父一程,未知姑娘芳名?”
“陈太医不必多礼,奴婢兰阳,是罗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兰阳彬彬有礼道。
罗妃?那岂不是纥云娑罗!陈寂廉心中冷哼一声,对眼前这位送来丝丝暖意的兰阳,再无任何好感!
兰阳见陈寂廉并不多话,也理解他现在心中的痛,便继续安慰道:“死者已矣,还请陈太医节哀!”
陈寂廉微微颔首,并不说话,他觉得以自己现在愤怒的心情而言,并不该张口,怕是张口就会将此女大骂出门!如此,又会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兰阳见陈寂廉面无表情,想必心情依旧沉重,暂时无法从悲痛中醒过来,不便久留,便告辞走出陈府,回宫。
是夜,紫宸殿。
小林子端着王宫中各妃嫔的令牌,跪请韩洛枫翻牌子。
“王爷,请翻牌子!”小林子恭敬道。
“本王今日留寝紫宸殿。”韩洛枫批阅着奏折,淡淡道。想起她和腹中的孩儿还等着他,韩洛枫的心情一阵愉悦。
“奴才斗胆请王爷翻牌子。”小林子硬着头皮,继续道。
“小林子,你耳朵聋了吗?”韩洛枫冷冷道。
“王爷,这朝堂最重要的是平衡,这后宫亦然,如果不能雨露均沾,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到时,罗妃娘娘便是众位娘娘眼中的大敌啊!小林子叩请王爷三思!”小林子神色凝重地分析道。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知晓就要当爹的事,令我高兴到发昏,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小林子说的没错,我对她的宠爱,就像万把利箭,箭箭穿心,这样做法,无疑会害了她!
“本王今晚去这里。”韩洛枫皱眉随便翻了一个牌子,淡淡道。
“王爷今夜驾临霞飞楼!”小林子高声道。底下的小太监听了,忙到霞飞楼去宣旨。
霞飞楼。
“妾身恭迎王爷。”安于零诺盛装打扮,娇羞了一张小脸,出门迎驾道。
“免礼。”韩洛枫微微笑着,淡淡道。
韩洛枫拉起安于零诺微微发凉的柔荑,走进内室。时至今日,蓝煜辰越来越讨厌这种对着不同女人做戏的场景,他心里牵挂着那个娇美的容颜,牵挂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儿,已经没有心思来应付这些女人!速战速决,这是蓝煜辰心中所想的唯一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拉着别的女人的手,抱着别的女人,仅仅是这样,蓝煜辰都快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以往若是有女人胆敢对他上下其手,绝对非残即伤,甚至是赔上性命。可现在,他自己却不得不对着这些所谓的他的女人,强颜欢笑,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每次在迷昏这些女人后,他都会去汤池沐浴,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洗去这些女人在他手上,怀里残留的味道,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尘不染的!
“来人,以后给霞飞楼加一个炭炉!”韩洛枫吩咐道。
“妾身谢王爷体恤。”安于零诺低头谢恩道。早就听说,这个王爷心思细腻,对女人体贴关爱,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既然美人的身子虚寒,不如先陪本王饮酒暖身。”韩洛枫微微笑着,提议道。
“妾身遵旨。”安于零诺面带娇羞道。
韩洛枫看着安于零诺娇羞的样子,不禁头疼的要命,一定要速战速决,这种折磨实在是不堪忍受!
安于零诺端起酒杯,笑道:“妾身年轻不懂事,日后若有什么不是,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韩洛枫不置一词,微微一笑,便仰头喝下,见安于零诺也满饮此杯,不禁心里暗笑。可事情往后继续发展,他就笑不出来了,看上去娇小温柔的安于零诺,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饮酒也是牛饮,而且久久不见醉意,韩洛枫至此,已感觉头有些微晕,不禁大呼失策。
可事情往后继续发展,他就笑不出来了,看上去娇小温柔的安于零诺,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饮酒也是牛饮,而且久久不见醉意,韩洛枫至此,已感觉头有些微晕,不禁大呼失策。
于是,韩洛枫不得不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用以前惯用的伎俩,趁着安于零诺不注意的时候,将药粉撒入酒壶。
安于零诺不疑有他,继续豪饮,结果却发现精神忽然间变得有些恍惚。口齿不清道:“奇怪!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呢?”
“你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醉是自然的。”韩洛枫干笑两声,解释道。
“不是啊,我以前,喝这么点是不会醉的啊!”安于零诺觉得自己眼前的韩洛枫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韩洛枫扶住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的安于零诺,将她扶到榻上,微微笑道:“可能是本王带来酒后劲大。”
“王爷,今天我很开心,我们继续喝!”安于零诺高声嚷嚷道。
“好好睡吧,改日再继续。”韩洛枫轻声道。
安于零诺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温热的手掌擦过她潮红的脸颊,使她觉得脸颊更烫,像是被火点燃,烧起来了。
翌日清晨,霞飞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