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鳄?名字真是不一般啊!凌墨雪在心里感叹道。
“刚才那个是我们这里谁都不敢惹的主儿,他是龙城皇朝议政大人之子!没事千万别惹他!”杨紫颚好心提醒道。
“好,谢谢了!”凌墨雪报之以感谢的一笑。
三日后,他们三人选好要修习的课程,开始了精彩的书院生活。
“慕颜,你选修了什么课程啊?”慕容瑾昊笑着问道。
“就选了三科,绘画学、乐理学和理学。”凌墨雪答道。
“就知道你会选绘画学和乐理学!我也选了这两科!我还选了儒学,早知道你不感兴趣,我就不选了。”慕颜瑾昊颇有些无奈道。
“别啰嗦了,赶紧去教室吧!”凌墨雪提醒道。
“教室?”慕容瑾昊在想着这又是哪啊?
“呃,就是,讲堂。”跟你说话真是费劲。
“对了,蓝煜辰那个家伙选了什么课程啊?”慕容瑾昊好奇道。
“他那个怪胎你还不清楚吗?他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凌墨雪皱着眉不悦道。
到了绘画讲堂,凌墨雪和慕容瑾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翻开书卷,等待着绘画博士的到来。
刚坐下一会儿,就听见书院里的钟声响了,只见一位留着花白胡须,但身体还算硬朗的老者进门来。
天啊!这老师年纪都一大把了,怎么还没退休啊!这儿的福利也太不好了!像这样的老爷爷,早应该在家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了!凌墨雪在心里感叹道。
“听说,前几日来了几位新儒生,不如现在让大家熟悉一下!”老博士笑道。
凌墨雪闻言,站起身,向各位同窗见礼道:“各位师兄有礼了,小生姓凌,名慕颜,初来到贵书院,有很多地方不清楚,以后还仰仗各位师兄多多包涵,多多提携!”
“好说,好说。”众位师兄听得心里很舒服,都笑道。真是个惹人喜爱的小师弟啊!模样长得好,连嘴也这么甜。
“马屁精!”后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冷冷道。
原本笑着的众人,听到这一声后,都笑不出来了。凌墨雪循声望去,原来是三日前遇到的那个人!讨厌我这张嘴的议政大人的公子,看来是个王孙公子中的另类嘛!凌墨雪在心里轻轻笑道。
“好了,现在就开始上课!”讲堂上的博士赶紧转移话题道。根本忘了还有个家伙没做自我介绍呢!“今天我们就来赏析一下著名画家袁宗奇的山水画!”
袁宗奇?是哪位啊?哦,这跟我生活的地方不是一个时空!凌墨雪突然想起。
看着讲堂上悬挂着的那副所谓的山水画,凌墨雪顿时感到有些许无聊。就故意道:“博士,我刚进书院,对于这些深奥的东西还不甚懂得,不如就请哪位师兄给我讲解一下吧!”
“恩,凌儒生的意见不错!哪位愿意给新来的儒生讲解一下?”讲堂上的老博士问道。
“博士,我看不如就请南边角落里的师兄给讲解一下吧!”凌墨雪笑道。
“恩,玉霖夕给你新来的师弟讲解一下吧!”老博士点头道。
一直坐在窗边,懒洋洋的玉霖夕,抬眼看了看那个敢让他做讲解的儒生,竟然是前几日见过的那个无知的儒生,胆子不小嘛,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挑战我!玉霖夕心里透出些许笑意。
“这幅画是袁宗奇早期的作品,那时的他,性情狂傲不羁,所做之画颇有气吞山河的气势。这副作品乃是他那个事情的代表作!此画由左侧上方的云雾起笔,笔触细腻,却又不失大气,几乎是一气呵成!不知这位师弟对我的讲解可否满意?”玉霖夕微微笑着,故意问道。
“玉师兄的讲解,真是令小生茅塞顿开啊!只是,小生眼拙,竟看不出是从云雾处起笔!”凌墨雪听完后,率先鼓掌道。
玉霖夕闻言,仔细地看着堂上的画作,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玉霖夕讲解得不错,但是起笔之处却是左边的山石!”老博士笑道。
原来这个家伙是想当众让我出丑!真是没看出来,以为只是个善于溜须拍马,谄媚贵人的浪荡公子,没想到还是有些头脑,看来,他根本就是深藏不露,明明知道还故意让我为他讲解!真是可恶!玉霖夕现在算是重新认识这个身量娇小的无良师弟了!
一堂课结束,玉霖夕走到凌墨雪书桌前停下,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冷冷道:“那幅画的赏析,你根本就是熟知的吧!”
“玉师兄,此话何解啊?”凌墨雪笑道。
“想要挑战我?”玉霖夕继续冷冷道。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坚持下去,一直,这么下去!不要让我失望!
“师兄您多虑了,您可是议政大人之子,身份无比尊贵,而小生我,只不过是个贱民而已!”凌墨雪继续笑道。
听到凌墨雪提到自己是议政大人之子,玉霖夕原本冷漠,不带一丝表情的脸上,顿时更是阴云密布,他不置一词,漠然离去。
“凌慕颜,你怎么还敢惹那个家伙啊!这里的人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避之唯恐不及!惹上了他,轻则被逐出书院,重则性命不保,累及全家啊!”杨紫颚见玉霖夕走远了,赶紧跑到凌墨雪身边,语重心长道。
“谢谢杨师兄!”凌墨雪笑道。
“没错,离他远点,一看就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慕容瑾昊看着玉霖夕走的方向,撇嘴道。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白面儒生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气喘吁吁道。
“出什么事啦?”大家围上来,均一脸期待,急切地问道。
“你们知道吗,贡生甲课的夏侯淳死了!”白面儒生的话一出口,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镇住了。
“平日里看他健健康康的,也不至于猝死啊?”杨紫萼狐疑道。
“谁说不是呢,平日里尽是欺负那些弱小的儒生,拿他们取乐,看来是报应来了。”一旁的儒生附和道。
“那个夏侯淳是得了什么怪病,病死的吗?”听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凌墨雪好奇地问道。
“关键就是,他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残忍杀害的!”白面儒生露出惊恐的表情道。
“啊!”大家听了词语,皆倒抽了口气,不再言语。在儒城里从未发生过如此血腥的案件,这是受当朝保护的未来国之栋梁的产生地啊!可是,这样血腥的案件却在这个原本祥和的书院发生了,大家都感到一阵阵的脊背发凉。
“他的颈部被割裂,全身的血都流光了,房间里到处是触目惊心的血迹,简直太恐怖了!”白面儒生继续道。
听到这里,一群人都慌慌张张跑到事发地点,有几个胆小的儒生,看到房中的血迹立马晕了过去。
凌墨雪看着房中触目惊心的红色,突然感觉有些反胃,立即以衣袖掩鼻,避免自己再闻到血腥味儿,壮着胆子往房里走去。
只见夏侯淳伏在案几上,双臂无力,脑袋歪到了一边,脖颈上还残留着血迹,嘴唇发白,脸色灰白,恐怖的是那双眼睛还张着,诉不尽的冤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