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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中日子容易过,转眼已经一月有余,山村依然是这么的宁静,只是刘氏很早就起了床,对着优优和铁牛交待后就独自上了山,铁牛专心的看起了刘氏给的医书,而优优也独自研究起了琴谱,正当一切都在安静中渡过时,门外响起了一片的吵闹声,好像还有鞭炮齐鸣的声响,哪家办喜事啊,铁山与优优一起跑到了门外,只见黑压压一片,好像全村都出来了,原来是县官大人亲来准备接家和父母到城里居住的,只见,张父张母,满脸的笑意,而柳大人也是一脸的亲切,身后远远跟着的自然是柳青,可是却不见柳青有丝毫的开心,满脸愁容,优优走过去,拉着柳青的手,问道:“柳青,什么事啊!”

“哎,还用问啊,家和去了京城了,回来后即使不中,也是秀才,自然不能住在这里了,城里,我父亲安排了一处房子准备接过去呢。”

“噢,张爸张妈,可有福了!”

“嗯,是啊,别的不说,城里比这里可是强的多了,最起码不用天天去外担水回用,自家里都有水井的。”

“是嘛,那敢情好,你爹想的可真周到啊,那你呢?”

“我也要回去了,我爹说了,这次回去要好好的学习女红什么的,好让我嫁人!”

“你也要嫁人了啊!有没有心仪的啊,到时候可要请我啊!”

“哪儿有什么心仪的人啊?”说完不禁的看了看注意力全在优优身上的铁牛,哎,真是的,他的眼光什么时候能往我自上看一眼啊。真是气闷,想自己一个堂堂大小姐,在这个安阳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长的也不是很难看,却偏偏看上了一个笨笨的大铁牛,这也就算了,人家还有了意中人,虽然优优的注意力在家和身上看不到,可对他芳心一片的柳青却是真真看着心酸。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已经三年了,还是不曾让他看自己一眼,也许是到了要走的时候了,等到家和回来娶走了优优,再来攻他的心吧,现在估计很难。也想疼爱自己的母亲了,走吧。

“你也要走了啊!那就没人陪我说话了”

“谁说的,不是你身后还有那个大笨牛嘛”

“呵呵,铁牛哥哥才不笨呢,要不然你怎么会……哈哈哈”

“什么?”铁牛愣愣道。

“没什么!”两个漂亮少女齐齐的回答,说完又是相对一笑。优优何偿不明白柳青的心思呢,记得柳青刚到这里时就告诉优优,不许跟她抢铁牛,为了铁牛,甚至柳青独自一人住在这里的奶奶家,三年不曾回去。记得当时优优也很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漂亮的柳青看上,相貌一般,也无家世的铁牛了呢。柳青只是回答说,要你管,反正他的好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知道就行。优优也就无话了。

对于铁牛的心思,优优也不是很明白,按说这么优秀的女孩子铁牛真的没什么可挑的了,可是铁牛却说对柳青没感觉,并说自己配不上人家,也对啊,这个时代本就讲究门当户对的,柳青又怎么是铁牛能高攀的上的,也就不再提起了。感情本就是两情相悦才算幸福呢,像自己和家和,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捅破了,本就是两人互有好感,一层纸的问题,根本不用费力的讨好,家和也非常的了解自己,只要是有了不开心的事情,只要见到了家和就会高兴起来,家和总是有办法让优优幸福上半天。

“优优,优优”柳青叫了一下神游的优优。

“啊?你今天就走啊?”优优脸又红了。

“是啊,你不会是又想到家和了吧,得了你真是情圣,什么时候都能想到他!”

“我,我”

“算了,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不然我真要吐了!”

柳青不再看优优,只是一脸哀怨的走到铁牛面前,铁牛本能的后退,柳青却是不管不顾的,拉着铁牛对优优说,我想跟铁牛说句话,能不能先离开一下啊。

“呵呵,好好,你们去吧!”优优也露出一脸的取笑。径直走了开去

柳青把木木的铁牛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对着铁牛说道:“我问你,三年了,你有没有喜欢我?”

铁牛低下了头。

“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出现晚了,你心中就只有优优吗,你要知道优优喜欢的可是你的好朋友家和。”

铁牛露出伤心的表情,却还是退后一步,一句话也说没有说出来。

“铁牛,我跟你都是笨蛋,你是看着优优幸福就好,而我呢,现在连看着你都不能了。我要走了,你开心了吧,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你愿意为优优当牛做马就随便吧!”柳青说完就哭了起来。

“柳青,你别哭,别哭啊!”铁牛手足无措的看着柳青掉眼泪,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看看木木的铁牛站在原地眼中只有焦急,却无丝豪的感动,柳青又是一阵的难过,“你不用管我了,反正你也不会在乎我的,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铁牛你别傻了,优优不喜欢你,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如果你哪一天累了,记得一定要来找我啊!或者优优嫁人了,你无处可去,也可以来找我,我一定跟你到天涯海角,哪怕哪儿也不去,只在这个穷山村一辈子都行!”

“为什么?”铁牛不是不明白柳青的心意,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柳青要对自己这么好。

“没有什么为什么,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铁牛你是个好人,我祝你幸福!”柳青说完就跑着离开了。铁牛在原地了很久,只是铁牛心中很明白,自己爱的人只有优优,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要在优优身边就觉得平静,哪怕一辈子当优优的跟班也愿意的。自己就是这么的没有出息,不值得柳青喜欢吧。

想到优优心中更是温暖,优优就像是自己的阳光,如果阳光不在了,还能活吗,不能,所以怎么都不会离开优优的。妹妹就妹妹吧,只要能看到优优就行。

张爸张妈,也看到了来送行的优优,脸上一脸的骄傲,哎,这优优还真有眼光,自己的家和真是个人才啊,跟了家和这一辈子都有福了。张妈笑着对优优笑道:“优优,你放心,你可是我们定好了的儿媳妇,等家和回来,就接你到城里去,然后给你们就成亲,然后再给我们生个胖孙子,这辈子就没啥遗憾了,哈哈哈!”这话也引得村民一鼓的大笑,是啊,这穷山沟终于飞出了一只金凤凰,张家和真是整个追梦谷的骄傲啊。

一直到了晚上还能听到山谷中传来阵阵的笑声,张爸张妈去了城里,柳青也回了城。这个山村更宁静了,优优也激动了一天,张爸张妈再也不用在穷山沟里吃苦了呢,只是这里真的很苦吗,优优也不觉得,只是有些单调,以前还有家和与柳青来陪自己一起读书的,现在也都走了,铁牛看书没什么特长,看了就忘,学了几年,也就停在认字的脚步上,不再前进了,家和中了第一名的秀才,也算是光宗耀祖,自己呢,有时候优优也会很不服气自己是个女子,如果女子也能参加考试,也许第一名是自己也说不定吧,可是母亲却要他韬光隐晦,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太强了男子都会吓跑的,也许是吧,家和每每做一篇不错的文章都会在自己面前炫耀,有一次,优优心中不服气,指出了其中种种不对,并进了修改,虽然后来的文章是好了,关系却远了不少,家和甚至有许多天不曾理睬自己,优优直到说出是母亲指出的,才算了事。从那之后优优再也不再其前卖弄了,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家里的书虽不算是太多,却因为母亲是这里唯一女师傅,也不算少,在自己十二岁那一年就全部看完了,并且能够溶合贯通。唯一的遗憾是不曾学得母亲的绝活医术,除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些外伤以外,刘氏根本不让其碰触任何这一行的相关字句。有时候优优也感觉母亲很是偏心,像现在竟然把医术传给铁牛那个大笨牛也不肯传给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铁牛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吧,这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有什么用啊,除了陶冶一下情操,在这穷山沟中,当不了饭,也做不了活,自己又不是什么名门的小姐,要这些做什么,真想学得一身医术,可以济世救人,还能好好的照顾家和哥,张爸张妈的身边一向不好,虽然这几年有母亲在,好了许多,却离不开好好的调养,现在去了城里,不知道会不会有钱请得动大夫。应该可以吧,必竟家和哥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多了是巴结的人呢!家和哥现在到了哪呢,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想自己呢!虽然有人照顾是不需要操心,可是一人离家也想家吧,会想我吗?

正在优优难眠之际,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传来一个声音:“优优,你睡了吗?”是刘氏,只是优优不想说出这么晚了,却因想家和还未睡觉,两眼一闭,假寐了起来,接着门口又传来一声轻叹,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慢慢的来到优优床前,拿出手中的几本书和一个钱袋放在了优优的床头,看了优优一阵就转身离开了!优优心中很是奇怪,今天的刘氏格外的不一样,于是立马睁开双眼叫了一声:“娘,你怎么了!”刘氏转过头来,优优竟然在刘氏眼中看到了泪花,心中更是不解。马上起身来到刘氏身边:“娘,你到底怎么了?”刘氏拉着优优,坐在了床上,眼泪更流个不停,吓得优优不由的大叫:“娘,娘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优优,我没事,只是我准备明天去县城,今天来给你告个别。”

“不是吧,娘,以前你也是每个月都要去的,也没这样啊!”

“娘,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这样子我真的很害怕!”

“优优,我想去找你父亲!”

“父亲,你不是说我父亲已经死了吗?”优优一脸的不敢置信,父亲还活着吗?自己因为怕母亲伤心,从来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父亲的事情,难道父亲一直都活着吗?为什么母亲以前都不告诉自己呢。

“不是,只是我们之间出了一些意外,我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你说!”

“那你现在告诉我啊,我父亲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呢,我姓什么啊?”

“优优,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刘氏一把拉着优优,让其安静后,幽幽的说道:“你当然有父亲,你父亲真的还活着,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原凉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没告诉过你他的消息。”

“那现在呢,什么事情啊,你告诉我啊,看我能不能帮你啊,娘,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我爹已经没了,我真的很想他,他在哪儿啊,为什么不见我们,也不来找我们,是不是他不要我们了,是不是啊,他知道我吗?”

“优优,对不起!”看着女儿激动的话语,刘氏心中一片的难过,“优优,他不是不见我们,他来找我们了,而且他一直在默默的守着我们呢,只是我一直心里有个疙瘩怎么都过不去,我不让他见你,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优优,让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父亲,都是我的错。”

“娘,那现在呢,你要去找他,他在哪儿啊,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我好想见见他!”

“优优,我和你父亲中间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想清楚,所以我不能带你去,好在家里有铁牛在,我放心,你在家安心的等我,我快则半年,多则一年就回来,我还等着看你出嫁呢!”

“娘,为什么啊,你和父亲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你说他一直守着我们,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见过他吗?”

“优优,别问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等我找到了他,就带他回来,你就会看到的。”

“娘,你真的要走吗,我舍不得你!”

刘氏看着眼泪汪汪的女儿,心中也是不舍,可还是狠了一下心,对着优优说道:“优优,你不想见他吗,这回娘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了,我得把他找回来,不然你就真的没有父亲了!”

“好,娘,我等你回来!”

“优优,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我这回不能带你去了,不过你在家里也不会太闷的,我知道家里的书你都看完了,怕你会觉得没有意思,我给你找了几本难度高点的,够你学很久了,你慢慢的看,要是哪天看完了,我就回来了。”

“嗯!”

“优优,我从来不干涉你找朋友的权力,可是我希望你能仔细的分辩一些人和事,像家和,他已经出门了,如果回来娶你固然是好,如果不回来,你也别太执着好吗?”

“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优优一脸的不解。

“娘知道你很聪明,可是在这个山村,你接触的都是些朴实的村民,不知道大千世界的花花绿绿,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娘,家和哥不会变的!”

刘氏看着一脸紧定的优优,话到嘴边又无奈的放下了。

“好了,我没有说家和什么,只是造化弄人啊,万一有那一天,你觉得受了伤害,千万要自己爱惜自己,知道吗,你记得,你配家和,是他高攀了你的,看我们家的优优,多么的漂亮温柔啊!”

“娘,你认为家和哥不可靠吗?”优优一脸的不认同。

“不是,好了,娘不说你那个心上人了,娘只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不行啊,你要是不愿意听,就当我没说好了!”

“娘,你放心吧,家和哥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相信他!”

“好了,不说了,早点睡吧!不早了!”

“娘,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一早!

“嗯,那我去送你吧!”

“好,你好好睡,不然明天没有精神的!”

好的,娘,你一定要把爹找回来啊,我好想看看能生出我这么漂亮女儿的爹,会长得多么的英俊,也看看,是什么样的美男子能俘虏我美貌娘亲。

“鬼丫头,睡吧!”

第二天,刘氏就离开了村庄,铁牛一早也来到优优的家里帮优优打了满满一缸的水,并打扫好了院子,优优起床后,看到还在忙碌的铁牛,也是微微一笑。想必娘已经交待好了要铁牛照顾自己的吧。

这个山村真是越来越冷清了,只有铁牛还在了,还好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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