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顿时僵住,随即慌忙的闪开,躲在树后面,手用力的捂住胸口处。那里,仿如万马碾过,掀起阵阵尘埃,却又有撕裂般的疼痛,却又带着点愉悦。
“小姐”看着宋希濂那惊慌的样子,寒月有些不忍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劝说,难道让她回去么?
“寒月。”抬手为寒月理了理额头上的乱发,宋希濂心里满是愧疚,寒月的一切苦都是自己造成的。
“寒月,你真的不愿见徐安了吗?”
寒月摇了摇头,看向隋安的方向,微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怪他?徐安也有苦衷,他作为慕容池的贴身侍卫,根本就不能擅自离开,我想他是担心你的。”
“那小姐您呢?王爷他可是亲自来找过您,为何您不愿意见他呢?”
“我……”她嘴角掠过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即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见了又有何用呢。”
如此的见面,带来的会是更多的痛苦。
“寒月,我们走吧。”宋希濂拉住寒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微笑,带着她上了马车,在车门关上的时候,她给鬼面使了个眼色。
鬼面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另一个树后面,把藏在后面的一个麻袋拖了出来,随即准备把它滚下上,却看见宋希濂又跳下马车,一声不吭的走过来,狠狠的往袋子上踹了几脚。
顿时,里面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赫连卫卓,这可不是我做的,你回去啊,得一定要找你那人妖弟弟算账,这些都是他吩咐的。”说完,她一咬牙,用力一蹬,那麻袋就惶惶的滚下了山。
而山的下面则是慕朝的军营。
死人妖,想利用我,姐姐就然给你知道厉害。
她一扬眉,目光去再次落在了楼台上,却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心里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鬼面,快走。”她慌忙爬上了马车,抬手竟发现汗水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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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池悠的一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不知为何,刚才他又听到了她的声音,遥远和飘渺,像是在低吟又像是在叹息。
就像那次在隋安一样,走在荒凉的大道上,周围只有少许的难民,当时他的确是听到了她在叫他,而那个时候,她就混在了里面。
“徐安。”他转身大声的唤了起来,一撩袍子飞快的下了楼台。
就算是幻觉,他也不能错过。而且,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就在那里。
宋希濂……
“皇上,有情况。”徐安疾步,神色慌张。
“备马。”
“皇上,徐安真的有紧急的事要报高。“
“说。”头也没有,他大步朝马厩走去。
“刚才山上滚下来一个麻袋,里面是赫连卫卓,而且他好像中了毒,现在已经在营帐里了。”小跑跟在慕容池身后,徐安一口气把话说了个完。
“什么?”上马的动作戛然停止,慕容池转身看着徐安,眉宇间掠过不可思议。
“而且,笉州那边也刚刚来了消息,有两个刺客的确是掠走了赫连卫卓,而且带走一个女人。他们说其中一个是面具人,末将揣测应该是南宫公子。”
“在哪里发现的?”
“就是那座山头。”
顺着徐安只的方向,慕容池眼眸顿时一沉,翻身上马,吩咐到,“把那座山给朕包围了。”
宋希濂,我看你怎么逃!
“鬼面,快一点。”宋希濂焦急的催促,脸上有些慌乱,她总觉的那个时侯慕容池发现了她。
如果真是这样,按照他的作风,他一定回去搜山。
“小姐,你没事吧?”寒月抬起袖子为宋希濂擦去额头的汗水,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想来也搞笑,以前的梦想的浪迹天涯,现在却成了亡命之旅。
到处是险境,身后不仅有慕容池的暗人,还有赫连君亦派来的杀手。
记得挟持着赫连卫卓上马的时候,那人妖的脸上竟有着对她的恨!
是啊,也难怪会恨她,答应了他除去卫卓,她非但么有这么做,反而将卫卓挟持然后在送到敌国做人质,还故意挑拨了兄弟间的关系。
而慕朝得到这个人质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
垂眉,她隐隐如水的眸子里淌过一抹内疚。
在离开的时候,他说,“宋希濂,我们还会见面的。”那个时候,他的脸上绽开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凤眼中却有一种隐忍的惆然和疼痛,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带着危险的警告。
还会见面?
她吁了一口气,宋希濂,你现在是处处树敌啊。
“寒月,你又要和我受苦了。”她握着寒月的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