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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击碎

现在风波恶全身骨节都已被击碎,而击碎他骨骼的力量不是洛俞琤的,而是自己的。

当然,洛俞琤也出了力,这股力量很可能就会反激出来,穿过枯枝,穿过手臂,直打入他的心脏。

高手相争,斗的不是力,而是智力!

可惜,风波恶不懂这个道理,他的确低估了洛俞琤的能力。

可不管怎样,他胜了,胜总比败好,为了求胜,本就可以不择手段的。

风迎面过来,洛俞琤默默的在风中伫立良久,才发现哑巴夫妇正站在木屋前看着他。

哑巴的眼睛里带着很奇怪的表情,他的妻子却在冷笑。

洛俞琤没有开口,因为他也正在问自己:“我究竟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还要跟人比斗?”

哑巴的妻子道:“你本来不该喝酒的,却偏偏要喝,只因为你早就算准风波恶会来的,你也想杀了我们,却偏偏不动手,只因为你知道我们根本逃不了,否则你为什要让风波恶杀了吴大奶奶。”她说的话永远比锥子还尖锐:“你故意这样做,只因为要让风波恶低估你的能力,现在你怎不过来杀了我们夫妻两个人,难道你不怕我们把你的秘密泄漏出去?”

洛俞琤慢慢走过去,看着哑巴夫妇,道:“我现在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也不怕你们泄露!”

哑巴的妻子掏出一锭银子,用力摔在地上:“饭锅里不会长出银子来,我们也不想要你的银子,现在你既不欠我们的,我们也不欠你的。”

洛俞琤慢慢的伸出手,可是他并没有去捡地上的银子,也没有杀他们,他不过握住了哑巴的手。哑吧也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世上本就有很多事,很多情感都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男人们之间,也本就有很多事,却不是女人所能了解的。就算一个女人已经跟一个男人患难与共,斯守了多年,也还是不能完全了解那个男人的思想和情感。

男人又何尝能真正了解女人。洛俞琤终于道:“虽然你不会说话,可是你心里想说的话我都知道。”

哑巴点点头,目中已热泪盈眶。

洛俞琤道:“我相信你现在能懂我想的是什么。”他又用力握了握哑巴的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但他又不忍的回头,因为也也知道这对平凡朴实的夫妇,只怕从此都不会再过也们以前那虽刻苦却平静的日子了。他又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我究竟是个什样的人?为什总是要为别人带来这许多烦恼?我这做,究竟是对?远是错?’

看着他走远,哑巴目中的热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的妻子却在嘀咕:“他带给我们的只有麻烦,你为什还要这样对他?”

哑巴心里在呐喊:因为他没有看不起我,因为他把我当做他的朋友,除了他之外,从来没有人真正把我当作朋友。

洛俞琤走出厨房的后院的小屋,怡红院现在已经乱作一团,因为她们的老鸨子吴大奶奶已经死了,是被风波恶用手中的刀剁成两截而死的。洛俞琤走过去看吴大奶奶的时,鲜血还在嗤嗤的流着,肠肚散落一地,惨不忍睹,妓女们早就乱作一团,纷纷窝在胭脂点染过的床榻上惶恐而又不安的哭泣着。

洛俞琤不知道风波恶为什么要杀死吴大奶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瘟疫一样,走到哪,那就会死人,死不少的人!

洛俞琤径直出了怡红院,没有再去管吴大奶奶的尸体,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再也不能沉默着,因为继续沉默下去将会死更多的人。

夜,不是杨柳扶风的夜,更不是令人陶醉的夜。

洛俞琤没有醉,但他几乎已醉了。他走过许多卖酒的地方,他有许多次想停下来买酒,将自己灌醉,可是他忍住了。

一直忍到午夜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状秧兄妹,他相信这时候去找他们一定已经很安全。因为他们本就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哪个家庭却也是个很正常的家庭。

自然,正常的家庭到午夜时,都已应该睡了,都不应该再有访客。那他就可以悄悄的溜进去,去握一握状秧的手,看一看桑榆的眼睛,纵然惊醒了哪家人的妻子,他也可以说一声抱歉再溜走,他见过那家人的妻子,那也是个平凡而拙朴的妇人,只要自己的丈夫和儿女过得好,她就已满一意。

她们的家,就是她凭着这种爱心节省,和一双会做针线的手买下来的。那是憧很简陋的平房子,三间房,一个厅,丫头住最小的一间,她和儿陪丈夫住最大的一间,剩下的一间让她的长子和女儿同住。

洛俞琤到他们家去过一次,送状秧和桑榆去的,看了他们的家庭,洛俞琤心里不但有很多感触,也很奇怪,为什一个人有了这样的一个家之后,还会去做那种事。

“我为了养家!”那个装作买栗子,监视他们的人解释:“为了要活下去,让大家活下去,我什事都做!”

他说的也许是真话,也许不是,洛俞琤听了心里都觉得有点酸酸的。经过了这一段艰辛的日子后,他才发觉一个人要活下去确实不像他以前想象中那容易,确实要被迫做某些自己并不想做的事!虽然他只去过一次,这个家庭却已让他留下很深刻的印像,所以这次他再去的时候,还特地买了些糖果给他们的子女。

可是现在糖果却已掉落在地上!因为那人的夫妻都不在,他们的子女也不在,甚至连丫头都不在。事实上,这幢屋子里,只有状秧一个人痴痴的坐在客厅里,面对着一张摆满酒菜的桌子。两眼发直。

客厅里布置得也很简陋,神龛里供着的是两位无论什地方都没有相同之处的神祗━━观世音菩萨和关夫子。

一张很破旧简陋的桌子,现在却摆着很丰富奢侈的酒菜,绝不是他们这种人家所能负担的酒菜。二十年陈的老白干,再加大闸蟹和红烧鱼翅。

状秧正对着这一桌酒菜发怔,一双眼睛里空空洞洞的,完全没有表情。

洛俞琤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他已从这双空洞的眼睛里,看出了某种不祥的预兆和灾祸。

状秧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坐。”

他对面有个空位,洛俞琤就坐了下去。

状秧又道:“喝。”

洛俞琤没有喝,盯着状秧问道:“桑榆呢?”

状秧板着脸道:“这桌菜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酒也是,所以你必须得吃,必须得喝?”洛俞琤道:“必须?”

状秧道:“是的,必须?”

蒸透的大闸蟹,满满一壳蟹黄,几乎还是滚烫的。这桌酒菜显然刚摆上来还不久。洛俞琤迟疑着,最终还是讲杯中的酒喝下,叹道:“好酒!”

壮阳也陪着洛俞琤喝下一杯,道:“酒的确是好酒,但摆酒的人却不是好人?”

洛俞琤道:“谁摆的酒?”

状秧道:“邓必达!”他拿起了满满的一壶酒,洛俞琤看到他的手也在抖,抖得几乎连酒壶都拿不稳。洛俞琤接下酒壶,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比这锡壶还冷。他已发现自己的判断错误,因为他低估了邓必达。

又满满的喝了一杯酒下去,洛俞琤才有勇气问:“桑榆呢?”

第领叁叁章 不明车辙

晨曦初露,百鸟齐鸣,天亮了!

洛俞琤没有合眼,伍金龙更没有合眼。

伍金龙道:“现在可以给我了吗?”他的目光中露着贪婪的神色,说道:“状秧兄妹他们也应该走远了。”

洛俞琤道:“我想也是的!”

伍金龙道:“只要出了西安城,我就拿他们没办法。”

洛俞琤道:“我知道,但你的人会追到他们,所以我现在不能给你。”

伍金龙道:“但已经一个晚上了,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

洛俞琤突然问:“邓必达呢?”

伍金龙道:“他就在外面,怎么?”

洛俞琤站起身子,道:“他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不放心他。”

伍金龙蹙眉,道:“你怕我让他去追状秧兄妹。”

洛俞琤道:“是的,你知道跟你这样有权又有势的人做交易,必须的防着点。”

伍金龙笑道:“这次你放心,我要是拿到了你手上的这本书,还要他们两个干什么?

洛俞琤道:“好吧,我交给你。”他突然转过身,将目光投到伍金龙身上,道:“但我必须得出了西安城。”

伍金龙皱了皱眉道:“你还是不放心。”

洛俞琤道:“可以这么说。”

伍金龙道:“要是你出了西安城跑了怎么办?以你的身手,我们完全拿你没办法。”

洛俞琤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你也可以派人跟着我,只要不出西安的地界,你还怕我跑了吗?”

太阳沿着古老的城墙缓缓升起,青色的砖瓦墙上交织着温暖的光色,这注定将会是一个不坏的天气。

一匹烈马,一袋干粮,子午门外,伍金龙早就准备好了洛俞琤的所需和要求。

马是青鬃马,只要跑起来速度应该不错,很快就能出西安的地界。虽然眼前有一匹不错的马,也能助他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洛俞琤不会骑马,但为了状秧兄妹,为了他自己,他今天必须的骑着这匹马离开这里。

第一次跨上马鞍是一种尝试,也是一种挑战。

他的身形有点不稳,摇摇晃晃的,而且那马似乎有点不温驯,使劲的蹬着前蹄。

洛俞琤从怀中掏出那本书,扔给伍金龙,迅速的策马狂奔。

伍金龙拿到‘罗浮宫决’,想到自己将拥有无尽的财富,成为世上最富有的人,心中狂喜。连忙将那本书收了起来,塞入怀中。

因为他是个谨慎的人,他不想引起众人的耳目,匆匆回了自己的府邸。

邓必达站在厅堂内,一脸邪笑的看着伍金龙匆匆的走了进来。

伍金龙道:“事情办妥了?!”

邓必达摇了摇头,道:“没有!”

伍金龙大怒,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难道我真的养了一群废物?!”

邓必达继续笑着,慢慢走到伍金龙的身旁,目光中隐隐露出贪婪的神色。突然,他的身形一转,从袖口中射出四五枚摸过剧毒的银针,只听见簌簌的两声,毒针没入伍金龙的喉中。

伍金龙缓缓的倒下,嗓音呜咽着朝邓必达说道:“你……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么?”他临死也不明白这个是他最信任的人为何要背叛他?所以他不干,但毒针已经射入了他的喉间,必死无疑!

邓必达笑着走到他的尸体前,蹲下身子,取出他怀中的那本‘罗浮宫决’,幽幽的说道:“你是只老狐狸,我要是不满着你,你如何会信任我,又如何称得上‘横江锁’!”他一页一页的翻开那本宫决,可当他翻到第二页,第三页,甚至最后一页时,他突然怔住了,脸上立刻浮现出不安和疚悔的神色。

因为他拿到的并不是‘罗浮宫决’,而是世面上花两个铜钱就能买到的小人书。

古道上,凉风微微,有马疾驰而过,扬起尘沙。

骑马的是一个瘦弱少年,衣衫褴褛,那马一路狂奔,险些要将他跌落下来。

状秧兄妹已经在这里等了洛俞琤许久,担心他的安慰,见一人策马而来,注目一看,来人果真是洛俞琤,心下一激,连忙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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