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北半夜感觉怀中原本温软的人儿好像变成一块热铁,烫得可怕。洛怀北暗叫不好,连忙起身开灯查看。果然,在暖黄色的壁灯里,自家老婆的脸透着不健康的红。
“老婆?老婆!阿楠?”
“老公……”温楠回努力想睁开惺忪的眼,“我难受……”“你等等!”洛怀北将她轻放在床上,掀开被子跳下床,几步走到门口。
“管家!叫医生来!”被他这么一吼,整个别墅瞬间灯火通明,成为安静的别墅区一道璀璨的风景线。佣人们也从睡梦惊醒,不知原因地忙碌起来。
洛怀北抱住不断喊难受的小妻子轻声哄着。“阿楠乖,医生马上来。”手轻轻将她脸上的发丝别到她脑后,动作温柔至极,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品。
洛怀北等得也有些心急,朝静候一旁的管家怒吼,“严言怎么还没到?”严言是洛家的专属家庭医生,同时也是洛怀北仅有的几个死党之一。
“干什么呢?”管家还没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严言的声音。“大晚上的你自己不睡觉就别影响我在温柔乡里享乐好吗——喂!洛怀北你放手!”
洛怀北懒得跟他绕圈直接将他拽过来,“废话我不听,给我把人治好。”
严言看他难得一副严肃的样子也正经起来。
洛怀北看他的手伸向温楠回的衣内顿时怒了,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想干嘛?”
严言无奈地挥挥手中的听诊器,“大哥,我要看病啊。”
洛怀北不悦地皱眉,“隔着衣服就好了。”
“那样不容易检查出哪里出毛病。”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多诚恳的句子啊,如果洛怀北没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的手的话,他会感动地扑到洛怀北怀里。
……
一阵瞎折腾后,严言收起听诊器转身对身后一脸担忧的洛怀北破口大骂——
“洛怀北你脑袋有病啊!这个女人只是受寒发烧而已,吃些感冒药就足够了好吗!”
只是发烧?洛怀北对他不以为然的语气万分介意。
“她永远都不能出事。”洛怀北不动声色地将被子掖了掖,抚摸着温楠回红彤彤的脸蛋说道,语气潜藏着稀罕的凝重。
“只是女人而已,可以换的。”严言不是很懂此时的洛怀北,现在的他和两年前那个颓废的洛怀北一一重合。
“阿言,你不知道。”洛怀北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就是温楠回。她就是我的命。”
严言心中了然,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家里那个女人的面孔。
“严言。”
“嗯?”
“记得以后别喊她女人,要叫她洛太太或嫂子,二选一就可以了。”
我靠!严言不说话直接走了,他从不和变相秀恩爱的人说话。
物理降温后温楠回才从原本诡异的红变成正常的红润,洛怀北派人看守后安然离开。
经过半夜这么一闹,现在黑夜早已成过去式,凌晨的光洒在书房的木地板上,散发着独有的阴翳气息。
洛怀北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自酌着如血的酒,看也没看眼前正在流冷汗的佣人们。
“你们以为我不说你们就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了吗?”洛怀北将酒杯重重放在玻璃桌上。酒红色的液体撒了一桌,“太太大冬天玩水也不懂得劝她,反倒是让她受风生病!既然如此,雇用你们有何用!?“
一群佣人默默忍受着主人的怒气,心里哀怨——
是谁说一切以太太的想法为主的!
洛怀北心烦地招招手,“下去吧。别和太太讲这件事。谁不懂闭嘴就自动滚。”
温楠回若醒来得知自己醒来因为生了个小病而打扰那么多人一会对此愧疚,二是让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变得更差。
佣人们纷纷点头,争先恐后地出门,谁也不愿忍受这里独有的低气压。
洛怀北处理好一切事务后才重新步入主卧上床抱住温楠回,检查了温楠回的身体确定无大碍后才进入睡梦里。
——如果为你背着“任性大少爷”的名号,换你一时周全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