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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忧作以终老 (31)

听到里头这一声响动,外头守候的宫人终忍不住奔进殿来,一见这情形,尽皆木雕泥塑似的傻在当场--

地上落着一个沾血的茶碗盖,已摔缺了一角。靖平帝煞白着脸怔坐在榻上,原跪在床前的兰王霍然起身,一语不发的走出殿去,一头一脸的血红。

钦庆宫内,空气自此凝固。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凝结了,良久,终于听到一丝响动--

靖平帝掩面倒在了枕上,嶙峋的手不住颤抖,久久,不曾揭开。

原本,他是听说皇帝醒了而来探望的,却没料反先去探望了另一个--

一进宫便得了这"天大"的消息,心里本是七上八下的大将军王一走进毓庆宫看见头上包成个兔子似的兰王,倒不由不怒反笑了。但看见那闭目任妻子包扎的人的脸色,又只好憋着,故作沉静的问道:"伤得怎样?"

之惟居然不睁眼。

断云便朝他微笑,只是有点苦味:"没事,就擦破点皮。"

见受伤那人不肯睁眼,他终于忍不住笑了笑:"没破相吧?"

断云也终于露出抹清澈笑容:"没,伤在头发里。"

他摸摸鼻子:"这小子命就是好。"

被亲爹砸破头还说运气好,天下也就这天子之家独一份吧?断云包扎完毕,洗去手上血污,一盆清水顿时变成了浅红,喉口登时一紧--看朱成碧,皆是他血。此刻,再不是大夫,只是伤者之妻,一颗芳心再不能静持,狠狠抽痛。

见大将军王走到那仍死不肯举眸相对的人面前,问出和她一样的疑问,虽然心头可能也 已猜着几分:"你小子到底说了点什么,竟能惹得他动手?"

长睫动了动,之惟还是阖着睑,但到底回了一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那你怎么总只记得雷霆,不记得雨露呢?"他便道。

他愣了下,喉结滚动两下,闭着眼回答:"请恕之惟无福消受。"

大将军王的笑容便也凝结在了面上,沉沉的叫了声:"之惟!"

旁边断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便是海雨天风也谈笑相对的人物沉下面孔,一袭玄衣袍裾逶迤,一幅广袖凝然垂地,其上剑眉轻扬,星眸湛亮,最挺拔清贵之姿配最潇洒不羁之容,竟毫不冲突,反撞击成一种一样令人心惊胆寒的天家风范,于是那一倾身间的低喝,便是在旁,亦觉压力扑面。

却见之惟蓦然睁眼,眸里神光离合不能分辨,仰起脸,竟是勾勒出一笑:"父王,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

依稀是藕花深处的水光,令他竟差一点沾湿眼眶,一代战神在那笑容里,凝住身体。

之惟便又闭了眼,不知是怕谁看到自己,还是怕自己看到谁人的旧伤。

知道再拼命压抑,也不能摆脱的,即将又涌上眼前,清清楚楚的,那十数载的流年往世,永远留存于鼻畔的王者之香幽兰之芳......

"傻小子。"却听人在面前道,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他肩膀。

这一次,却是他不能睁眼,因听见那人说道:"化成灰,我也是你父王。"

随即,便听见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断云见那长睫不住颤抖的人终于睁了眼,刚才痛极也未见泪光的人,却为这一句话,满眼泛滥起层层波浪。走到他身后,将那脊背环住,将螓首放在他肩膀,他将手放在她手背上,终于渐渐不再冰凉。

半晌,终于对他道:"你干嘛要这样逼父王?又不是他......"

却被之惟摇首打断:"不,有他--最痛的那一下。"

贴在那脊背上,仿佛也能透过肌骨感到那锥心的痛楚,她不敢置信,可心却已随他一道抽搐。

只听之惟轻轻道,依稀竟还含着丝浅笑:"西山虎贲营那回,是见他被擒,我才宣的遗诏,承认那人已崩,也承认是那人血脉。可后来云起告诉我那钱修文的底细--他是飞鹰使,却更一早便是他的秘密门人--那这么说,这一切多半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为何不一早杀了吴岱伦?钱修文既一直在他身侧,会分不出哪个是替身?却非要在阵前,等我宣了诏才诛杀之--这当然是最好的时机,振奋军心,稳定民心。他借此将我一下托到最高处,却不知道,我见他被擒,见他受伤,见他身上哪怕沾一点尘土,也会难过伤心。"最后一句,已分不清是轻笑还是哽咽,"我宁愿我还是个傻小子,也不愿他有一次落马。我宁愿是他,永远高高在上战无不胜。"

说完后,一时四方无语。深殿浩大而凄冷,如那颗终于被掏空的心。

殿宇中央,他像个孩子似的蜷坐。她自后环拥住他,像只小小的蜗牛的壳。

"傻小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见她轻叹了一声。

他不由勾起唇角。

纤手捧着他脸颊,将他脸转过,她看进他眸:"我们已经长大啦,是不是?"

他笑着,低下头去。

她没有勉强他回转,只在他耳边继续:"总有人长大,也总有人老去--兴许是我从小学医的缘故,比别人更早看清楚,也更敬畏这生死--向死而生,这是每一条生命的必由之路。多少人在半途停住,能一直这样相伴着走下去,是多大的幸福。之惟,你该庆幸的,一路上,有那么多、那么好的人曾陪你走过一程,那么多的人用他们的路铺成你脚下的通途。他们不会永远陪着我们的--与其感伤将来,不如珍惜现在--每一天、每一个时辰......"

他听出了什么,猛然抬眸。

她却闭上了眼,无法直视:"能和他这样说话的机会不多了,今后,你想让他再打你骂你,怕都是奢望了......"

他浑身僵住。

她却还不肯罢休,睁开眼,捧住他脸,让他看清自己说话时眼里每一点烟波流转,为那一时,那一人,那一字:"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之惟?"

茫然摇头,玉眸里却预感到什么似的浮起点点清光。

她凝视着,为他娓娓道来:"那是灵水城破的时候,戴谦传回消息,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他悲痛得不能自已--你没看见过那帝王的悲伤,在那样的风雨飘摇里,强自压抑,即使痛得胸痹发作,也常流不出一滴眼泪--可他最后,却还是真的为你流过泪,好几次。更还亲笔为你写过他的怀念,我恰巧瞥见过那总完不成的诔文,反反复复,涂涂改改,但开头第一句总是:'之惟者,朕之惟一子也'。"

热泪,再不能抑滚滚而下--

到今天才知道--

所谓之惟。

原是惟一。

一走进暖阁,便见那人正靠在绣枕上发愣,全天下都道当今"月出冷山,风入松间",谁曾见过也有这般不言不动,清雪容颜之下只是一层脆弱薄冰?他暗自摇首,掀袍跪下:"臣弟叩见皇上。"

床上人迅速回转,他趴伏在地,未见那雪颜上如有冰痕一裂而凝,只听见人轻声道:"免礼。过来坐吧。"

大将军王便在榻前矮墩上坐下,见那人已然阖目,反更欲盖弥彰,便道:"臣弟方才去过毓庆宫了。"只一句就收。

靖平帝又岂会不知他这故意的欲言又止,等了片刻,终只得问道:"怎样?"

他见他仍双目紧闭,不由想起相似的某人,忍不住笑了:"流了不少血,现整个脑袋包得跟只兔子似的。"

靖平帝唇角抽搐了下,又问:"那......伤在哪儿?"

"额头上呀--皇上不知道?"他回得更大声了,不知是笑是叹,"臣弟想:这以后可就有趣了--哪天来个番邦使节入京朝拜啥的,问咱们轩龙子民:你们陛下长什么样啊?咱老百姓就答:好认--额上有道疤的就是。"这一次,终于如愿遭到一记杀人的目光瞪视--

靖平帝睁开眼,盯着他:"少跟朕耍花腔!他到底伤得重不重?"顿了顿,垂了睑,"......真破相了?"

他也就收了戏谑,回答:"你放心,伤在头发里,就破了一点儿皮,看不见的。"

靖平帝闻言抬睫。

那眸光明灭,倒不知到底是谁欠了谁,谁伤了谁?大将军王举眸凝视,郑重点头,保证:"真的没事。"

皇帝这才放松了原本暗自紧绷的身体。

见他重陷回堆叠锦绣之内,他便又往前坐了一些,自此换成他这一方开始穷追不舍:"怎会这样?"

皇帝冷哼了一声。

他料到他不会回答,便自长叹:"二十多年我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才放你这儿几天呀,就弄得头破血流。"

靖平帝冷笑:"舍不得你就要回去。"

"我倒是想呢!"大将军王轻笑,又复轻叹,"可那小子现在跟你像得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臣弟可消受不起。"

心弦中最柔软的一根被那一句轻轻触动,皇帝沉默,呼吸却开始变得缓和。

大将军王凝注着他面上每一点表情变化,淡淡叙说:"说你们不是嫡亲父子都没人信,可怎会弄到这个地步?二哥,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怨是臣弟没教好,我说了二十多年我没动过他一根汗毛,我们......"他顿了一下,咽下什么,方能继续,"当真将他当做唯一的孩子,如珠如宝。不管你信不信,我们能教的都教给了他,毫无保留:文治武功,理想信条......那些聪明的、痴傻的......我承认都随我们,主要随他!可是,这一点别扭,这一点不坦白,却确非我们所教。"

靖平帝凝听,默然。

"二哥啊,你不知道我暗地里有多羡慕你--世上怎么就能真存在这样的相似?有一个孩子,仿佛你这辈子光阴轮回、生命重头--所谓亲生的骨肉。我承认也曾为此吃味过,可不论我想怎样塑造,他偏就还是像你,像极了--骨子里那些,我们谁都没法改变--臣弟还记得二哥年轻时的样子,只怕比那孩子还清傲还明净些,也一样善于掩饰,却没有这般的含忧带笑。这个,谁也没教过他,却也谁也没法改变他,因为这孩子从小就不快乐,他从小就不确定这世上有没有人是真的全心全意的为他,只为他--他是之惟,而不是别的。所以,请不要再恼他比你我心软,比你我脆弱,他只是比你我更懂得珍惜,只因他比任何人都早尝过失去--"星眸直视,最深处隐然有水痕宛然,"二哥,当年你松手的时候,告诉过他为什么吗?"

靖平帝阖了睑,一动不动,仿佛已为汹涌而来往事淹没,良久,就在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极低的一声:"那时......朕能怎么说......"

大将军王便笑了--原来,也有种放手能如此温暖和轻松,他听见自己心里暖意汩汩如清泉流淌,像春和景明的阳光,更像谁温柔的眸光,永远凝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一瞬间,心中最后的绳索也断裂落下:"以前不能说,那就现在说吧。二哥,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他吧,告诉他,他的父亲、他的母亲都是怎样的人,都怎样深的疼爱着他。"

靖平帝仍未睁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拒绝。

在人不能见处,他抬首望向了窗外的星空,碧空如洗,银河浩瀚,放开所有的心胸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空落,反是那般清旷,似能容纳下整个浩淼苍穹--

我终于全部都放下了,潋,我知道,你也一定这么希望,一定会为我高兴。

向着那无穷无尽的流光之河,他慢慢露出抹璀璨如星的笑容。

转过眸来,见明黄深处,那人沉默依旧,一把支离病骨半倚半埋进绣枕,只浓睫如墨,像一卷史册尽头最后的两点墨痕。于是他站起身来,坐到床沿、那人身后,扶起那瘦月纤风似的一抹影。

靖平帝睁眼,正要发问,却觉一只手贴在背心,还未出言,一股热流便向心窝涌来:"老九......?"

"别说话,我运功呢。"大将军王笑了笑,"我可不是为你,是为了那小子--让你能跟他多说上几句。"

"可你......"他仍试图阻止。

这是他冷月寒山般的二哥今天第几次失态了?他不由笑容更深,内息流出中,竟也似感觉到什么暖暖的,在往回涌。闭上眼,他答他最后一句:"没事。往后只要你俩太平了,这天下也就太平了--这点内力,我留着还有何用?"

皇帝不想承认那孩子的脆弱其实也有部分缘自于他,却还是忍不住热了眼眶,只能闭上了眼睛。

长夜迟迟,金殿冷冷,却有一股暖流无声涌动,点点滴滴,直到天明。

虽然伤得不重,但在还没拆掉纱布的头一两天里,为天朝上国脸面着想,兰王还是未去上朝,前几天一直游荡于政务之外的大将军王只得起了两个大早,替他料理了两天早朝。战神军人本色性情直率,最厌恶臣工长篇大论啰嗦不休,于是,这两天的早朝便结束得格外早,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大部分朝政还是变成了奏折,最后还是要堆在兰王的案头。大将军王于此,一面嘱咐人要"好好休养",一面却又下了朝就一溜烟的打道回府,绝不肯于这文字功夫上再插一点手。

于是,不方便召见外臣的人只能每天更长时间埋首于案牍之上。却没有人知道,忙到华灯几灭方有片刻停歇的兰王,自案上抬起头来,望见殿外清莹莹的一轮明月,片刻凝神,映着月华的眼里不知浮起的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

只断云一人望着那窗纸上映出的长夜伏案的影,心中隐有所动:如此紧赶慢赶处理政事,他无非是想能让那人能早一日瞧见朝局稳定,早一些目睹下一个太平盛世的端倪--天家父子,这也算是对君父最好的一个交代了吧?可属于血肉的那一部分呢?若不是真见,有谁会相信一两句话出口竟比打造个升平天下更不易?令人叹息却又怜惜。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到第二天早朝后。

断云正端着一应换药物事往毓庆宫正殿走,迎头就撞见大将军王,远远的就朝她笑道:"纱布能拆了吧?"

她点点头:"父王怎知?"

"战场上什么样的伤没见过,就他娇贵,这点小伤还要包两天。"大将军王摇头,似乎是对代主持了两天早朝仍有一肚子物议。

断云便回他一笑:"这两天辛苦父王了,媳妇儿代夫君先谢过了。"

"还是你懂事些。"他言有所指,挑挑眉峰,走近些,低声问道,"这伤,能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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