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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还顾望旧乡 (5)

少年的心轰的沉到了海底,一甩袖子就冲出了门去,头也不回。

断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眸里漾起一星半点水光,面上却仍是那般静定,她轻轻握住了孩子的手,孩子就又叫了一声:"阿奶......"

人们听见兰王妃轻轻的应了一声:"哎。"

于是,那孩子便闭上了眼睛,乖乖的被抱了出来。

转眼间,又是一年冬至之雪。

玉屑纷飞之中,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包饺子做馄饨,准备过一年一度的冬至节。就连达官贵人家里也不例外,冬至前的一天,静郡王府内堂厅中,圆桌上二人也正品尝着碗中美味,大约是讲究食不语,各自一碗水晶燕皮馄饨吃罢,也都无话。

太子也不强求,如在家里般拭嘴、漱口,一一收拾停当了,见下人端上了香茗来,这才终于皱了眉开口:"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不动脑子呢?今儿这馄饨油腻,怎么还上绿茶?要乌龙才消食。去!冲冻顶乌龙来!"

下人唯唯诺诺的忙下去换了,他转过眼来,见那人唇角扬起了似笑非笑弧度,便问:"又想到什么了?"

自那日预言之惟会请兵之后,静王也就不再一味韬光养晦,言语中也渐开始露出锋芒。此时听他这样一说,便回答道:"之忻是想到了这'馄饨'的来历,相传是汉朝时,北方匈奴部落中有浑氏和屯氏两个首领,十分凶残,常常骚扰中土。中原百姓恨之入骨,于是就用肉馅包成角儿,取'浑'与'屯'之音,呼作'馄饨'。"

"哦?还有这来历?我怎么不记得了?看来还是你书读得好啊。"太子摸摸下巴,眯着眼笑,眸中却无半分调笑,"你这是在提醒本太子注意边疆的事情吧?"

他垂睫,摇头:"大哥心中自有决断,之忻从来深信不疑。"

"哦?呵呵。"太子听了眼眯得更细,"那你--是想你那师妹了?"

他蓦的抬了头,彼此眸光于半空中交汇。定定的,他说:"不是。"

太子却拧了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仿佛真能看透那双沉水瞳似的,半晌,方又挑高了眉峰,放缓了神色,道:"你也不要再和我兜圈子了,是我这几日太忙,没顾得上之惟那头,让你失了消息。"

明明掌握着天下最大消息网的人神情却冷冷淡淡,轻轻道:"大哥这话之忻可担不起,就是有什么消息也轮不到我来插手。"

太子不由又笑了,见刚用了膳,那人照例又露出慵倦神色,倚靠着熏笼,火光映着长睫雾敛,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玉白颊上扑闪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弄那青羽,笑道:"怎么?还真生气了?好,我告诉你,灵水那头是来消息了:仗没打成,乌桓孑利一听说灵水大疫封城,就立时后撤了数十里。之惟连个乌桓兵的毛都没见过,就白占了退敌之功。"

听他说得阴阳怪气,静王也就微微一笑:"哪里是他退的敌?分明是瘟疫的功劳。呵,不过,也不知他退得了敌兵,可退得了瘟疫?"

"你希望呢?"太子深深看他,眸子黝黑。

"若解除了瘟疫,则必招来敌兵;若解除不了瘟疫,则也是死路一条。"

太子却摇头,"后面那种假设我倒不看好:他小子除非是自己染上病,不然就是全城都死绝了,就算他光杆一人逃了回来,父皇也不会将他怎样。朔方那头冯啸那老东西更会拼死护着他。"

他瞳心一收,咬了下唇:"那如何能由他逃回来?!"

"嗯......"太子笑了一声,"你干吗那么恨他?"

"我......"他启唇欲辩,却被人捂住双唇。

"唉,说你这大师兄和那小师妹没什么关系,本太子还真不信呢......"太子玩味的看着那雪颜上秋水光潋,忽然一把揽过他来。

紧箍的铁臂让他吃痛的蹙了眉,抬睫,以为他要说什么,想了千万条反驳的理由:他不喜欢她,他只是利用她,他对之惟的恨由来已久,是刻骨铭心而非拈酸吃醋......结果却一条也没用上--

太子忽然就放松了紧握,而只在他脊背上轻轻摩挲,道:"我当然知道之惟那头是一定要盯着的,隆熙年间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你放心吧,用不着我们出手,也有人在给他添乱--他这回带兵是把老三给得罪惨了,现在他天天摩拳擦掌等着他一败涂地,好去带兵。更何况之惟他自己那里早已经内忧外患不可开交:你猜他把救治所给设在哪里了?城外!呵呵,他是把病人给隔离出去吧,可他不知道朝廷里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道他是用瘟疫御敌,拿病患作长城呢,就连朔方城内也对此也有议论啊。现在他离朔方城已隔了座贺兰山,周围又是两个沙漠,冯啸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只等他焦头烂额,无功而返。就是万一他侥幸能脱,我便派人东出张掖,在他越过贺兰山前从他背后给他一刀。"

边疆戍务、千计民生在当朝储君口中竟就这般轻飘飘的一来二去,他听着,一如既往的垂着长睫掩住其中的冷笑,点了点头:"大哥想得果然周到。"

"唉,周到什么?此时不想好,到时只怕应变不及。"

"怎么?"他敏感的意识到那人口气中难得的不自信味道。

太子轻轻吐了口气,仍那般扬眉睥睨而笑,回答:"冬至将近,父皇委我代他郊祭。"

莫大的荣誉和恩赐,可这究竟代表了信任还是疏离?代行祭天自然是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暗示,却也更意味着要离开紫禁而圈于郊外一隅--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是不是父皇......?"他脱口而出。

有水光在那细长的瞳中一闪而逝,急速如那玉颜上一划而过的担忧急切,等太子开口回答时,两人都已恢复了往常神色。只见太子沉沉点头,一字字道:"父皇,过不了这个冬天。"

他知道他不是在说亲生父亲,而只是在说一个坐在皇位上的人而已,可不知为何却忽然想到,自己也许会永远的失去什么。心里有什么一瞬塌陷,却又不知究竟是何物......努力回忆,脑子里却也没有半点温存画面浮上,记忆中的所谓家庭,只不过是一重又一重的高墙,一折又一折、一进又一进的深院,日日望着那被重檐锁住的四方天空,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是那一簇为母报仇的火焰......他拉扯回神思,抬眼看着对面的人:"你,这么有把握?"

那人不答,却又一把将他攥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人揉进胸膛里,"之忻......"听得他沉甸甸的唤了一声,心头莫名一抽,仿佛触到母亲冰冷的身体时的一霎僵冷。耳里,他头一次听到那禁锢着他的人的心跳--嘴里号称能掌握天下的人,一下下却也响得如此虚浮--依稀是心虚、羞愧、不安,还是不舍?

然而,这一切都过得那样快,好像只是谁臆造出来的一个梦境,过了会儿,他已只听到那人沉声道:"之忻,帮我去办件事。"音调如常平稳。

"嗯?"他转眸。

"去张掖。"他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作那把捅入他后心的匕首。"

他心陡然像被只大手捏住,几乎喘不过气来,努力想凝看清那人表情,却被紧紧摁在了怀里,只有深浓的黑色在视野里汹涌蔓延......

自那日之后,清执就从布政使府的客房里搬了出来。

一人径自来到了城外的救治所,人都知道他是兰王妃身边的人,不但不阻拦,还帮他找到了白天收进来的那个孩子。此时,营内病患众多,人手不够,大夫和经过训练的士兵大都被派去照顾重症病人,而那孩子相对还算是轻的,于是,清执便自告奋勇担起了看护之责,在孩子的病榻旁住了下来。

那无眠的一夜似乎分外的长。中途,孩子醒来过好几次,模模糊糊的叫着"阿奶"。清执便立刻上去握住那冰凉粗糙的小手,把浸了冷水的毛巾覆到那烧得滚烫的额头上,一次又一次,冷冷热热,手里触觉如同心里感觉。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温度降下来了一些,孩子也就又沉睡了过去。清执终于能抽出手来,点亮了帐里的油灯。白色的小帐篷笼着一点微弱的桔光,照出病榻上孩童嬴弱的脸:干裂的嘴唇像是被皱皮牵拉着而不能合拢,微张着,仿佛能看见一缕缕游丝般的气息挣扎着吐露出来。他盯着看了很久,心里一时满满的,全是决心念头,要如何如何;一时忽又空落落的,根本不知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心里空,耳中却一直是极满,夜沉却不静,外头人们的忙碌嘈杂:病患的隐约呻吟、大夫们的发号施令,还有新被收治者的啼哭哀鸣......种种种种都分外清晰,还有那一天城门内的刀兵声、马匹的嘶鸣声、母亲的呼喊声......老天爷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世上还有这样一双未听闻过风萧雨瑟的耳,一时之间便要把所有的声响都拿来与他听,也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少年不禁捂了耳,然而那一声却还是分外明--

病床上的孩子在睡梦里唤了一声"娘亲"。

少年猛然站起,息了一日的泪突又无声无息的滚落下来。

虽知没有人会看见,清执还是扭过了头去。泪眼朦胧里,帐门处似有光影一动,心弦一绷,他立即擦干了眼泪,刚迈出一步,却又停了下来。屏着呼吸,也不知就这样呆立了多久,帐门上却始终是空白一片,仿佛刚才所见都不过是错觉。

一夜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第二天一早,负责这几营的医官照例又来把脉,清执忙问他病情如何,医官见他着急,便安慰道:"其实这孩子病不算重,别看现在还有些热度,不过泻得已是好了许多--看着倒更像是寻常痢疾的样子--这病好歹比瘟疫容易治些。"

却不知少年听了这话心里反倒更沉重了,但他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默默的从医官手上接过了孩子的药来。

也不知是因少年不眠不休的悉心照料,还是真如那医官所说的病本就不重,孩子的身体竟真的开始一天好似一天。没两日,烧就全退了,这一来,人顿时就精神了许多,很快便自来熟的开始缠着清执问长问短。胡族孩子姓名长,清执便依着汉译管他叫"小鸽子",而小鸽子则亲热的干脆管他叫"哥哥"。陡然多了这么个"家人",这样的相依为命,看着孩子一天天的好起来,不知为何,少年心中却并不全是高兴。

不过,照管他们的医官是真的开心得很,每次进来把个脉送个药都要发一堆的感慨:"还是小孩子生命力强啊,要是人人都能像小鸽子一样这么快就好起来,那就好了......"说完,又不免加上一叹,"唉,王爷王妃都快愁死了......"

"外面......"少年犹豫了下,终于问道,"外面没进展吗?"

医官压低了声音:"我们这里除了他--"他以眼神示意病床上的孩子,然后沉沉的摇了摇头,"没一个见好的。唉,我学了这么长时间的医,都没见过这么多的死人哪......"

清执知道救治所里实际上分着阵营,医官说的"我们这里"指的乃是由她亲自主持救治的病营,不禁又问:"那......那头呢?"

那头自然是以陈太医为首的一批老御医们,年轻的医官撇了撇嘴:"那头?呵,谁知道呀,神着呢!"

闻言,少年清眸一闪,随机便又别向了一边。

就这样又是几天过去,小鸽子居然已经能够起身了,孩童天性贪玩,趁人一不留神就掀开了帐门,刚想出去转转,却又缩了回来,回头问道:"哥哥,怎么着火了?"

"嗯?"他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不远处的营帐后面青烟直通上天。少年忽然脸色一变,一把将孩子推回了帐里。

"哥哥?"不明就里的孩子被他扑回了床上,眼见扑紧他的少年眼中竟有着比他更甚的恐慌。

带着医官们巡视的断云一进帐便见的是这样一番景象:少年合身扑在病榻上的孩童身上,活像一只护仔的母鸡,不由莞尔,笑着唤了声:"清执?"

少年猛地转过身来,浅色瞳仁里摇曳的光影让她的笑僵在了面上,疑问浮现在眼中--"怎么?"她问。

少年仿佛动用了全身的力量方才蠕动了嘴唇,回了句:"王妃。"

几天不见,竟是这样一声。

她的笑容和着疑惑一并沉到了眼底,黑水银般的瞳仁里中浮现出少年直挺挺跪在她面前的影,那琥珀浅瞳还没学会隐藏情绪--

清执咬了咬牙,郑重的叩首下去:"求王妃一定治好小鸽子。"

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戴着面纱,所以料想声音听来还该是平静温和的吧,断云点了点头,笑着说:"那是一定的。"

可是清执却未从她眼里看见笑容,而她也同样未从少年下意识的点头里看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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