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声道:“若今日望我能饶你一命,回去就别说出我的行踪!师兄!”
男子冷哼一声,那丫头疯了么?
即使她不杀他,不回禀她的行踪,一样是死罪。
“云音,主人派我们执行任务,你不完成也就罢了,顶多受罚!”顿了顿,面带怒容,继续道:“如今你竟然还成了亲,对象还是狗皇帝的弟弟,你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想背叛主人?”
花云音,抿了抿唇,丝袖轻甩,收起剑,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日后别再让我瞧见你!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说罢,甩袖离去。
“闪电。”
“是!”
宁子熠一声令下,闪电便纵身跳下,擒住男子。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花云音顿时没了玩的兴致,走到一个小摊前,伸手摸上其中的一只灯笼。
南瓜型的灯笼,甚是可爱、奇特,她从没见过这么搞笑的灯笼。
刚想开口买,却发现自己匆忙中,竟忘了带钱。
“想要?”宁子熠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花云音回身,惊讶地望着对方,道:“哟!我们的王爷大忙人竟还有空出来呀!”语气虽还是一样不饶人,眼神中却充满了幸喜。
“哼,本王突然想休息休息!”
“哼什么哼!带钱了没?”
这女人。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本王。还当街“抢劫。”
“带了也不给!”宁子熠双手抱肩,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给是不给?”花云音故做怒目睁视,撩起袖子,威胁道:“你不给我可抢了啊!”
宁子熠朝她翻了记白眼,张开双臂,“来嘛!”
花云音一阵嬉笑,扑进他怀里,上下乱撤,搜了好一阵,还未找道。
“给我钱啦!我要买那个啦!”找不到,没办法,她妥协。
宁子熠朝对方指的地方望去,一个怪里怪气的南瓜灯笼,闪烁出橘红色的诡异光芒。
这女人怎么喜欢这种东西?
他走到灯笼前,提起,看了看。
怎么看怎么怪,这女人真是太怪了,人怪,眼光怪,脾气也怪。
想起刚才一幕,宁子熠的心情沉了不少,但他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花云音,那女人虽然又怪又泼辣,但她是自己爱的人,他要信任她。一定要。
“这么怪的东西你都要!”宁子熠转身,没好气的说道:“也不想想你今年贵庚!”
“我喜欢,你管的着么?”花云音嘴唇一抿,随手撤下宁子熠腰际的佩玉,对着老板道:“老板,我用这个跟你换!”
“姑娘,这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宁子熠气的涨红脸。
那女人真是。她不知道那玉佩是什么质地么?
东洲血脂白玉!世间难得几块,她竟然为了只怪里怪气的灯笼。
“花云音你!”
“哎呀,不就块玉嘛,你一个男人别那么小气!”说完,提起灯笼,勾着宁子熠的手,往人群中走去。
宁子熠独自坐在马车中,苦笑、叹气。
这世界上怪女人喜欢的东西都一样。
还记得他和米嫣嫣的初遇,那女人也挑了一样的灯笼。
当时的心情是怎样,已经记不清楚。
云音的死,他忘不了,所有的线索全断了。
五年,他整整寻找了五年。毫无所获,却碰到了个米嫣嫣。
米嫣嫣房内。
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没风度,处处都要顺着他,我算是受够了,也不知米月现在怎么样了。
宁子熠,日后会不会找他麻烦?
“夫人。”花儿急步走了进来,对着我一行礼,道:“夫人,王爷在马车上等您,让花儿来催促您快些。”
“知道了!”我长叹口气。
才来没多久,连师傅都还没看够,也不知米浪身上的伤还有痕迹没。
就这么被他拉走,这男人。太小气了。
罢了罢了,他为了我才发了一夜的烧,再怎么讨厌他,江湖道义总要讲,本姑娘不跟他计较。
哎。
我又自居为姑娘了。明明已为人妇。
连声告别也不说吗?不好吧,我还是去看看米月罢。
我支开花儿,一跳一跳的朝米月的房间走去。
“二师兄,米月,你在里面罢?”
敲了好几下门,没有人应,我便推门进去。
只见米月醉趴在桌子上,脸色通红,糜烂糜烂。
鼻子一阵酸楚,我走到他身边,找了块毯子给他披上。
马车内。
“花儿,夫人呢?不是让你去叫了么!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你还想不想回乡了!”宁子熠瞪着对方,眼神简直就要把她吃掉。
“王爷。”花儿哆嗦了几下,怯生生的道:“夫人,夫人她朝米月房间的方向去了。”
“什么?”宁子熠单掌拍辄,眼底蹦出一丝丝红韵,看似已经怒火中烧。
“师兄,嫣嫣要走了,你会找到个好姑娘的。”
我撤下头上的发簪,轻放在他身边,转身。
“吓!宁子熠,你!”他竟然一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和我师兄道别!”
“你的道别方式够奇怪的啊!”宁子熠走到桌前,望了望那支银色的发簪。
刚才没发现,那竟是他送我的?糟糕。
他拿起发簪,在我面前掂了掂,“本王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随意丢弃?”
“我只是想留个纪念。吓。”话未说完,宁子熠一阵内力,将发簪一断为二!
“你拿本王送你的东西,给这小子做纪念?米嫣嫣,本王看你是活腻了!”转身,对着雷鸣,道:“把夫人压回车上!”
雷鸣走到我面前,低头,抬手,道:“夫人,请!”
被宁子熠连拖带拽的弄上了马车。
我独自望着窗外,也不管宁子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