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闵姐夫?蓝菲菲跟着看了眼不言不语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模样的闵遥,又看了看南宫锦,顿时满腔疑问:“你是说那间**里面要举办什么比赛,而你们也正是赶来看的吗?”
“对啊!”提到这层,南宫锦精亮着眼睛忍不住兴奋:“今日是兰夜,有间**会举行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全天下‘有间**’分铺中的头牌都会赶过来一决高下,使出浑身解术只为夺得天下第一花魁的美名。姐姐,你不想进去看看么?”
南宫锦就算再奔放,那也是个名门世家的女子吧?怎么丝毫没有避忌?蓝菲菲更迷糊了,再扫一眼装神仙的闵遥,皱皱眉头,干脆将心中疑问直接说出来:“我们女子也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那种地方吗?”
南宫锦被她问得一愣,也迷糊起来:“女子为什么不可以进去?不过喝茶、吃点心、看表演而已啊。”
“噢——”蓝菲菲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种**。靠之,这闵大爷是故意的啊,还是故意的啊?忍不住拿眼珠子斜视某人,这厮怕是早就安排好了吧。刚才还故意卖关子,故意误导她,真是有够坏的。
不等蓝菲菲消化,南宫锦开始着急了,直接朝闵遥叫道:“闵姐夫,今天妹妹跟鸢哥哥可是赖定你们了,不准丢下我们啊!”
西门鸢听她这么一叫唤,再次抽起嘴角,忍下扶额的冲动,轻斥道:“锦儿,说什么呢?不得无礼!”
“时间不早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罢,径自拉着从来没松过的小手直直朝有间**的大门走去。
南宫锦嘻嘻一笑,俏皮的朝西门鸢眨眨眼,也牵起他的手急忙跟上。西门鸢头疼,可是又能怎么办?有间**的花魁大赛不止聚集天下美女,各地英雄好汉亦会乘势到场一聚,今日大堂里必定云集许多四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身为武林四公子之一的他,这种交际场合怎能不到位?只是有间**后台强大,亦不是有钱有地位就可以订到位置的,有些人甚至半年前就已经重金将雅座包下,三个月前也就只能订到大堂散座了。
可惜他这半年为了祖母的病,都在外奔波,压根儿就忘了安排。本来跟闵遥借个地儿也没什么,只是摊上南宫锦这女人,倒变得他厚颜了。唉,他的一世英名啊!
远远就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迎上来招呼,给四人开路,将四人送进大门。一路上,蓝菲菲缩着身子迎接各种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忍不住拉着闵遥小声问道:“这些人都守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啊?”
“候位。”闵遥凉凉道:“他们没有资格订位,只等开场后,订位的人没来,好补上。”
汗,蓝菲菲忽而想起春运同事们抢火车票那会儿来。个个都绷着神经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就等人退票自己好捡个便宜。现在这有间**大门口这一串串人脸上就很有那个状态。
想到这处,蓝姑娘不经对这般候位者报以同情的目光,可瞬间又被各种怨毒给逼了回来。蓝姑娘打个寒颤,心思一动,坚持把小手从闵遥的掌中抽出来,改挽着他的手臂,抬头挺胸的迎接各种斜视正视鄙视、喷火喷冰喷毒的目光,步入**大堂。嘴角上扬,这才是参加贵族晚宴的姿态嘛。
闵遥瞅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继续朝前走。
紧跟在后面的南宫锦见状,忙有样学样的挽起西门鸢的手臂,昂首阔步。立马招来更多的眼刀。西门鸢头皮发麻的冷着脸,难得摆出副肃颜,武林四公子的架势,逼得周围人不自觉退后半步。而他被她搭着手臂,脚下步子不停加快。心下暗暗骂道:死妮子好好的摆什么架子?跟官斗亦不跟民斗,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也不怕人家群起而攻之。
步入大堂的一瞬,蓝菲菲经不住倒抽一口气。
琉璃顶,粉金壁,玉雕鸾鸟圆柱,丝绦流苏。金絮下却是充满人性化的设计,奢华而富有艺术气息,从天花到地砖、墙面的装潢,恰如其分的摆设、装饰,她好似进到一设计完整的古代博物馆,到处充满时代气息;又好像进到一富有古代气息的现代化夜总会。在这个时代,这般大胆设计,简直逆天了!
大堂内室,二十名高挑美女分两排直立门口两边,她们双手交握放于丹田,对进入大堂的客人点头微笑:“欢迎光临。”
那笑容和甜美的声线让蓝菲菲骨头都酥了。她们虽穿着清凉却又恰到好处,娇媚勾人,却不暴露浪荡。第一次,蓝菲菲有那么一丢丢的自卑。在这么些完美的女人面前,她似乎跟女人两个字好像有点差距……
似察觉她的异样,闵遥垂下眼眸,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
蓝菲菲瞬间满面通红,轻哼一声,挺胸抬头,不就是海拔低了点么?论样貌身材,自己也差不到哪去。
小厮将人领进门就出去了,站在尾首的一位姑娘朝闵遥行个礼:“公子请随奴家来。”
一群四人跟着姑娘来到大堂边上的一处小拱门,穿过一条直廊,有楼梯往上。到了第三层,已有欢乐吵杂人声入耳。来到另一条回廊,右手边每隔一段距离镶一道门,门上花朵做名。姑娘一直在前头带路,在一道以花吹雪命名的门前挺下,轻轻一推,门开了。是一目测二十平左右大的房间,一套酸梨木,除了八仙桌和椅凳,还有衣架、屏风、仙人榻、茶几、书架……以及盆栽植物。不似一般的商用雅间,倒更似某人代客花厅。
姑娘将人送进门便出去了,南宫锦欢呼一声,到处摸摸看看,好不自在。蓝菲菲也松开闵遥,稀奇的到处看。
闵遥和西门鸢到茶几旁坐下,后者给两人泡起茶来,低声道:“施礼了,闵兄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