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也来火:“我可没你这种小弟!我倒是上回扫墓时,凑巧看见孙子你的老窝!你偷跑出来,你们大BOSS阎王怎么没管?岂有此理,应该把你捉拿归案嘛!是不是阎王都嫌孙子你烦人?没关系,我们人类兼容并包,不歧视你。”
这番话何万昌基本能听明白,头上青筋跳,话说他是生得丑点,可论年纪比周云鹤小五岁!当下越发恶形恶状:“臭娘们,就中意老白脸么?你也不想想我师兄多大年纪了,你排第十房小妾都排不上!老子怎么了?七尺男儿双目如炬!不说玉树临风也是……”
“停停!少TM乱用形容词!”阿芳快吐了,“当家的,要说呢,你也算超级美型男,在猴群里!问题是,人群不是跟猴群不太一样么?”
何万昌不幸地再次听懂了,气得快抓狂,把汤药碗一顿两眼怒瞪,硬是挑战自我突破极限将三角形豆子眼瞪成了圆鼓鼓的牛眼。
阿芳接受的宋语是幼神灌给她的,给何牛眼一吵两吵没法静下心来整理记忆,索性再接再厉进行语言练习:“当家的,你咋这付模样?明白了,你大脑缺氧、小脑积水、脑神经断裂,造成手脚麻痹、全身抽搐、脸皮发僵,眼瞅着就进棺材了!我说孙子你干嘛还要跟自己过不去,强撑着杵这儿搞什么行为艺术!我说孙子……”
何万昌突然出手如风点了她的穴位,狞笑着掀了暖被扒她的衣衫——原本他没这么大胆:银蛇武功高深莫测!但阿芳刚才乱出手泄了底,令他以为银蛇伤势过重没还手之力,果然一击中的!
美色当前人家才不管那么多,他想莫大寨主不是把这女人许给老子了吗?怕个鸟!再说明天是不是还活着都天晓得!
阿芳张嘴欲喊出不了声,终于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这实在不是她的错,试问千年后的贵妇几时跟人斗力?向来都是文斗嘛,是丑猴子不按规矩出牌!
有那么句话叫反抗不了不如享受,阿芳闭上眼回忆ABCD帅帅,一张年过不惑却颇为帅气的脸牢固地成为惟一!对了,这是周云鹤!
与周云鹤的初遇、与周云鹤的婚礼渐次浮现脑海……忽地她眼睁大,与周云鹤一起去接镖的情形浮现:托镖的是江湖九煞之一黑莽怪,这家伙当时身上带伤。
她想:此人托的红货是不是他抢来的?毒手、银蛇被堵在梅林客栈后的事情,渐次清晰地浮现……青煞怪父子拦路夺镖、玉面罗刹突然在上房冒出……
阿芳不知道野店是在伏击恐怖分子,暗衬:青煞怪父子会黑吃黑,是莫家寨叫破了毒手银蛇的行藏,那玉面罗刹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也听到莫家寨嚷嚷?或者毒手、银手跟青煞怪动手时被他看到了?切,撞上一个大角色是偶然,又来一个叫不正常!会不会是这几个家伙本来就是联手作案、分赃不均斗起来,连累保镖的倒霉?
得,把这些事丢给那位想知道银蛇记忆的某某自己去分析,我尽快跟阿欣接头,一块离开这鬼地方!MD,连个浴室都没有,倒有个丑猴子趴老娘身上!
柳晓青要阿芳回忆银蛇记忆,是因为他首次搞吸灵式转世,想观察观察——他已经确定新阿芳的肉身没毒了,意识海就不敢探,万一不是中和而是叠加,那就整出了一个大毒人,搞不好把他自己都整死!另外,由于前老板娘唐二寨主被杀、玉面罗刹亲自驾到野店,伏击队决定将计就计,让阿芳扮老板娘引蛇出洞,幼神便没有把阿欣就在店里这件事告诉阿芳,阿欣当然也不知道阿芳来了。
这会阿欣窝在安全的金氏上房被窝里。昨夜她豪情万丈,喝下老酒不知几许,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上午中午还是下午,只知道不是夜间。
撑身欲起,脑袋巨疼!她立马双手捂额。
有人送上关切的声音:“没事儿,把这喝下就好了。”
不是金大侠,是金小三,花花小帅一手拿碗、一手托起她的头。
阿欣想肯定是醒酒汤之类,“咕咚”喝下一大口,立马眼发直——老酒!
金小三笑曰:“再喝,全部干光!宿醉的解酒妙方,就是再喝一碗。”
阿欣丝丝吸气,说来也怪,老酒落到肚里,片刻洋洋暖意倒回口中,竟有股清香味,脑袋也没那么疼了。使劲嗅嗅,碗中有隐隐香气,于是笑问:“加了啥子药?”
金小三嘘了声,悄声道:“紫金丹!”
“紫金丹”乃金氏宝药,阿欣虽然不曾耳闻过,听这口气也知道珍贵,估计是金家宝药,忙偷耳听动静,低声问:“他们不在?”
金小三笑道:“再战酒场去了!快喝光,贼不留赃。”
阿欣当即遵命,饮罢哈着气去抓茶杯。
金小三笑道:“使不得,茶会化药,这种时候只能喝雪水。”言罢出门去取雪。
阿欣赶紧起身,动作飞快地穿衣——门给拆了,现在里屋客厅一体,女子在男人面前穿衣服放千年后都不合适,在宋代……管它叫啥,快穿吧!金小三肯定是找个借口出门,大雪天可不能让人家久呆外面。
金小三果然懂得给女人留空间,她把什么都收拾好又等了阵,这家伙才像模像样地端了半碗水入门,上浮未化尽的雪,嘴里嚷嚷:“快喝,冷热交溶宿醉解尽。”
阿欣不接鼓眼:“多谢!冰天雪地饮雪水是侠客所为,请自用,我精神上支持你!”
金小三大感委屈:“这是从梅花蕊里取来的花蕊水,你喝口试试!”
阿欣将信将疑地接过碗,呷了口,这个冷!不过,好似真的冷热之气在心腹交汇,颇为奇妙,当下闷头一口喝光。
哇,冰入心脾!一股内热又腾地涌起,令她微微打战。忽地耳畔传来一声轻叹:“乌兰图娅!美人儿!”身子落进一个暖烘烘的怀抱,耳垂被轻轻吻住。
她不由全身一麻,双腿发软。虽然经过冷青云化解,她已经不再怕跟男人靠近,但这种反应怎么也没料到——竟升起一种渴求,跟冷青云那啥时也没有!
金小三不愧采花老手,两下就解开她的衣,忽惊呼:“这是什么?”
阿欣想要出声却说不出话,想推开他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毫无反抗地给他脱了个光。
金小三满脸惊艳:“叫纹身对吧?白姑婆给你纹的?很痛吧?”阿欣微颤的双峰上各有一圈弧形红点,艳红,非常美!
阿欣不知道前刘素欣是否纹过身,继续沉默是金。
金小三诧异:“你怎么了?冷?不会吧?”
确实不冷,从金古云身上散发的热气甚至令阿欣觉得好热,身子一个劲打颤!
金小三如欣赏艺术品辗转观赏阿欣的纹身,赞叹:“像神女一样美丽!这是谁的杰作?白文灵?她准备把你送给谁?皇帝?你不是处进不了宋国宫廷。明白了,你是她用来贿官的美人,难怪你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