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明成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嘴脸露出的满是嘲讽的笑意,是嘲笑他自己的,元俏看着恻隐之心一点点荡来泛滥。
她震惊于贺莫年比她想象的更加的神秘厉害,对不就之前一时兴起的胡闹更加的后悔,她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明成也被她拖累了。
她利用了明成对她的那点真挚的感情。
一层比一层深的愧疚,吞噬着她鲜活跳动的心脏,夹杂的还有对未知的害怕,她放在桌在上的双手,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旁边上的花茶缥缈的水气,感觉都是凉的。
“对不起。”
元俏是说真的,现在她这样的领地,把明成拖进来,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
明成睨了元俏一眼,很短暂的对视,他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满不在乎的意味,开口,让元俏再也没有话说。
“我总得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层,”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他酝酿了一下,带着玩世不恭的口气,把那些话说了出来。
“我哥,从我这里强走了你,还摆了我一道,我不做点什么多没面子。”
元俏被他孩子气的噎到了,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明成也轻松了不少。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明成看时间差不多了,看着元俏的眼神有点深,特别的专注明亮,元俏被盯得呆住了,看着明成站起来一步步的看进她。
方才,她心里感动是满得能溢出来的那种,不管明成这次帮她出于什么样的出初衷,元俏都知道他说出来的那些话,是十二万分的真实的,从来不对外人袒露的心事。
所谓的被贺莫年摆了一道,他是在对着她解释那次闹得纷纷扬扬的酒店和小明星的绯闻,至此他们在之间的那场爱恋,没有留下一点的遗憾。
“你……”
元俏下意识的出口,却是不知道稳定表达。
明成扣在她背后的椅子上,附身蹭在元俏的耳边,带着笑意出声“总得做得天衣无缝才好。”
元俏知道他嘲笑的是方才自己过激的反应,想得多了,一时间羞哧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神飘忽,最后低下头看着桌子上好看的桌布。
明成的手在他随着他的言语,一起向着元俏进发,从脖颈蜿蜒下来,上班时间元俏穿的是一件套一字肩上衣,裸粉色,下身是修身的烟灰色裤子。
在感受到明成的动作时,元俏就明白了他的意图,片刻之间,她肩头一凉,就听见了布料撕扯的声音,元俏一脸的郁闷。
头疼,真够简单粗暴的。
而后明成的唇就贴了上来,狠狠地对着她肩头的皮肤撕咬。
元俏闪躲不及,就被他抓在了手心里,更方便他动作,含糊不清之间,听他声音“我不能白受牵连!”
本来挣扎的她,突然就动作温顺了许多,知道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元俏觉得现在的他,明成,现在的他们,比过去以往最好的时候,还要懂彼此。
心境不一样的时候,他到处刺头的吻,就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时间过得也快,元俏心里没有波澜,只是皮肤上泛起来的温热让她觉得些痒。
明成开始抱着逗弄她的心情,眼里精光储蓄,元俏的挣扎,更多的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你来我往的情趣,但是她真的在他一句话安抚了之后,明成的心凉了。
不爱才坦白。
嘴角有些苦涩导致明成有些闪躲元俏投来的目光,草草的受了那个一开始香艳热辣的吻。脸上的表情还是死灰一样的僵硬,就支起身子,大步朝着包厢的门口走去了。
元俏只捕捉到他的一个侧影,脸部线条紧绷,背挺得过于直,有几乎掩饰的狼狈,她看在眼里,也掩进了心里。
“准备一套得体的女装,要快。”
明成半开了门,对着门口侯着的适应生提出要求,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没有出声点点头就走了,元俏还没有机会报出衣服的尺码,服务员就礼貌的敲门了。
一室安静,瘫坐的两个人动了动,明成提了步子,懒散的像一只狐狸,捏了一个大包装袋,回来看着元俏的眼睛里又是他平日里的得意生风,纤长的桃花眼里沉浸着灿烂星海,格外的耀人夺目。
元俏原本想问“服务员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的衣服?”对上他这幅模样,尤其是眼尾的一抹狭促,想问得都压了下去,夺过了明成手里的衣服,进了卧室换了衣服出来。
两人携手,款款出了会所,前后时间两小时四十八分钟。
明成先带元俏买了一圈同事要的东西,虽然晚了,但是面子上还是要做的,明成也十足的有耐心。
回到脉络的时候,元俏身着一身暖黄色的连衣裙,很简单的款式,胜在肤白貌美,衬得好,光彩照人的紧,从她一脸笑意的踩进格子间,一干同事都敏锐的嗅到了什么,看着元俏的眼神历经变化,最后都是一脸的客气,甚至有几个女同事,也别勤快地接过来元俏手里的东西,分发给了大家。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有些热闹,一些按耐不住的女同事,有些有意无意的开始打听,她与明成的关系。
明成的身份,不知道的人少,这也在元俏的意料之中,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儿,元俏含糊不清的糊弄了两句。但是顶着明家小少爷的面子,元俏一下午在办公室都过得比较轻松,有人主动的揽了她的工作,她也乐得清闲。
时不时的拿出来手机看看,总觉得到了现在贺莫年都没有动静,是她太小人,还是那个人太君子?
时间捱着一点点的过去,元俏的心里更加的没底了,难道她对贺莫年来说也没有那么不可或缺?
抱着巨大的疑问,元俏照常下班,绕道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她自己喜欢吃的材料,打算回去做点好吃的。
晚饭的时候,元俏一个人吃的,四菜一汤,两个肉菜,两个素菜,可口爽利,只是她吃得不是滋味,贺莫年没有回来。
时间七点零五分。
元俏一顿饭,话费了一个小时,磨工夫到了八点一刻,还是没有等到人回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大得能招风穿过的寂寥,元俏望着四周的空间,胡乱的想,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有女人红杏出墙了。
堪堪收拾了心思,元俏看了一期无聊的综艺节目,就收拾睡了。半夜熟睡的时候,感受到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元俏本来心里就有事情,睡得浅,这一下就醒了,撞进了一双冰凉沉默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