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欧阳洛耶并没有因为古枫岩的话而变得轻松下来,依旧死死地盯着她,冷冷的命令着。
“你…知道了。”气也没法,将视线从古枫岩那撤回,转身直走到一旁的婢女前,拿过她手里的托盘。
“要满上吗?”
“啊!”抬头有些受宠若惊,这女人的态度,很值得怀疑啊!
“酒杯”吐气如兰,美眸注视着席位上的男人,点降香很是耐烦的解释。
“满上吧!”原来她站在他身边是要给他倒酒啊!
“搞的好像很不情愿,那干吗还要喝”不满的自个嘀咕,手里倒酒的动作倒没停,听得古枫岩特别无语,这欧阳都娶的什么女人啊!
“过来”一声冰冷的命令,欧阳洛耶摆出一副上帝主宰者的模样,背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冷酷着黑脸。
“知道了。”烦闷的回应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托着身子走到他身边,静静的站着没了任何动作,而古枫岩却因为肚子太过饥饿,直接将心思转到了美食上。
“这一个月的陪食是白学了?”沉寂一刻左右,欧阳洛耶咆声大吼起来,吓得古枫岩立马扔掉手中的筷子,急忙跳离他的座位,“欧阳,有人寻仇来了吗,谁的胆子这么大,敢闯洛王府。”
相比古枫岩疯狂白痴的举动,点降香倒是一脸轻松的站立着,手里的托盘早已放在了餐桌上,大厅周围的下人纷纷都离去,而他们的王爷此刻脸臭得像石头,冒火的睛光看着离他很近的女人,半响,古枫岩才明白过来,很不可思意的问了句,“刚刚我的耳朵真的有听到那阵咆哮是来自你吗?”视线转移向欧阳洛耶,他依旧冷着脸看着他的女人,无奈又只得将视线扫向点降香。
“恩”她很配合的点点头,美丽的眼睛还朝上翻了翻白眼,表明确实如此。
天,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他不过是跟着师傅上山待了几年,再回来,欧阳这张一成不变的冰山脸居然都能发怒了,而且怒气还足够的旺。
“王爷,您还要不要吃饭!”你不饿,我还饿呢!
“女、人”不容置疑的,他的大手又落到了她白晰细嫩的脖子上。
“咳…”
“欧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古枫岩不知所措的大喊起来,他的力气那么大,很有可能会伤到她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本王娶回家专门陪宴的高级婢女而已,你还真拿你自己当女主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他只知道,当她和别的男人热情攀谈而忽略他的时候,他心里就燃起了一把无名之火,那把火几乎快烧死他。
“你快松手,会出人命的。”眼看着她美丽的脸变得青紫,漂亮的眼睛变得迷朦起来,古枫岩再也没法让自己去忽视眼前的一切,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易怒。
“咳…”得到释放,点降香急忙呼吸,待气息调整好后,美眸怒瞪着几乎掐死自己的男人。然后镇定的吐出一句让古枫岩大跌眼睛的话,“我伟大的王爷相公,你就只会这一招,我以为有着像你这样阴晴不定性格的人,对付人的手段会众多且毒辣,却不过如此而已,除了咆哮就只会掐人。”
“你…”黑眸大瞪,泛着嗜血的光芒,刚硬的脸上青筋暴露,挥甩衣袖,冷哼一声离去。
“这…”古枫岩正以为欧阳洛耶会大露一翻时,某人却愤怒离去,在一看肇事者,那女人却悠闲自若的坐在餐桌好心情的吃起饭来,突然她美丽清冷的面容抬起,看像他,“你不吃吗?”
“啊!”柳眉微蹙,似乎并不受他惊讶的态度所影响,又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家的厨子确实很有本事。”说完又继续吃起她的饭来。
这女人的思维和说话方式真让人费解,她不就想说这些食物很好吃,不吃很可惜,欧阳加的厨子很能耐,为什么又跟他承不承认有关了,越想越不懂,还是先吃他的饭。
“吃饱了”刚一近他的书房,还没容得古枫岩开腔,就听得欧阳洛耶略带怨怒的冷腔。
“恩”他识趣的点头回答,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自个找了把坐椅在他对面坐下,对面的男人端正的坐在他的书案旁,手里的毛笔飞快的蹿动,字体流畅俊秀,但怎么看都有些愤急有力的成分在里面,看来他受那个女人的影响很大。
“你在发怒”不加思索的说。
“什么?”手里的笔停在半空,冷眼看着古枫岩,满脸透露不悦和愤怒,如果是他手下的兵看他这样,怕是早已吓得颤颤魏魏,但古枫岩可不怕。
“你在吃醋吗?”古枫岩忽视掉他那暴动的火气,痞痞的问。
“你说什么?”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依旧坐在椅子上,但腰杆很明显的挺直了几分,黑脸一脸冷寂,他刻意的让自己表现得很冷静,可是他的鹰眸却出卖了他,那里有着被偷窥的慌乱,还有置疑。
“欧阳,你变了。”收好调侃表情,古枫岩一脸镇定的看着他。
“我…没有”粗拽的语气透着不安,凛冽的眼神变得涣散。
“她很美,而且很特别。”
“她不爱我。”
“恩?”
“她的心里有另一个男人,她甘愿为那个男人冒险。”她甘愿为那那个男人生孩子,不顾自己瘦弱的身子。
“你…”是他看错了,他居然在这个金光闪耀,犹如天神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嫉妒和不自信。
“欧阳,我会在你这待上好阵子,好不容易脱离我那顽固的师傅老头,我得好好的在这花丛中溺上一翻,哈哈哈…”一转刚才的阴郁,古枫岩又恢复了他花花大少的形象,一张气若书生的俊秀脸上满是色芒,大笑着离开。
而剩下的人则独自陷入思索中,“我真的不能放下她了?”
“娘,我们出去玩好不好,这些日子都窝在这个院子里,很闷的诶!”
“是啊,小姐,咱们出去好不好?”这已经是这一天内她们第九十七次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了,而每次她都只顾着画她的彩绘,完全忽视她们那哀怨的语气。
“娘…”没办法了,他家娘亲的心就跟铁打的一样,任他怎么求都不肯,他只得一股脑的伸出肉肉的小手臂圈住她的小蛮腰,撒娇的轻摇着,所幸他家娘亲的个头有够娇小,不然他这样可会有些疲惫。
“点点”微怒的皱着秀眉不悦的瞪着他,手里的毛笔并未放下,举在半空。
被她一瞪,再加上这是她今天自个说的第一句话,不知怎的,点点觉得特别的委屈,双臂不自觉的从她腰间收回,两只小手双互搅着手指,眼泪吧吧的下落,却并未哭出声音。
“诶”微叹,暂时停下手里的活,蹲下,一把握住他的小手,轻吻一下,然后将他抱起,坐到一旁的滕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