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安抚般的轻抚着萌萌的后背,站在高高的马车上,俯视着面前面目扭曲的男人,微微一笑道:“你有何不服?”
男子瞬间怒不可遏的看着幻月道:“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何必多此一举的来反问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有相信的,有鄙夷的,甚至有疑惑的。
幻月冷笑道:“你如此愤怒,回答我的时候却是如此模棱两可,那么,我到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受人差遣来谋杀我呢?还是真如我大哥所言,是来向我司徒府宣战呢?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我坐的这辆马车?又是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就到的呢?”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赵管事,又道:“还是说,是有什么人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你了?”
“你胡说,我只不过是碰巧看见你走出来,所以才一时气不过攻击你,与旁人无关,更无意与你司徒府宣战。”男子急着大吼。
幻月笑了笑:“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口口声声的说与我司徒府无关,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呢?”
男子脸色惨白,惊恐的说:“鬼才对你有企图。不对,只有你这种大变.态才会对男人有企图。”
幻月轻笑,没再接话。呵,三年前自己在五城之内便有过那段“断袖之癖”的谣传了不是吗?今日又来这样一出戏码,会不会太老套了些?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幻月忽然发觉空气中竟然有种诡异的气氛,当下便不着痕迹的环视着四周。
有问题!她刚想到,就看到人群忽然自动散开,从里面骑马而来的以为黑衣男子,脸上带着黑色面具,身边跟随着一队十几人的护卫队,每个人都是黑衣黑面具,满身都是冰冷和阴霾的气息,周边的人看到他们无不惊恐退后。
那群人在幻月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盛气凌人,散发出的都是军队般的凌厉气场,先是看了眼愤怒的男人,随手一挥,便见几个黑衣人把那击晕之后男子带走了,完全不给那男人再开口的机会。随后催马走近,来到幻月面前。
幻月在那强大的气场压迫下,瞬间气场全开,目光冷然的看着那群神秘人。如此相比之下,幻月却显得更为强势,宛如神祗一般不可侵犯。众人早已纷纷后退,大气儿都不敢喘,萌萌则是严阵以待的表情窝在幻月怀里。
凤仓城最凶名赫赫的战队,那马上之人就是战队队长,凤明江。
“你是司徒幻月?”轻蔑的口吻,冰冷的字眼,战马上的男子用看蝼蚁的目光看她。
幻月轻笑,拍了拍萌萌的后背安抚着它,完全把男子无视了。男子眸子狠戾,一挥手,瞬间那十几名地狱来者般的战士便将幻月围在了中间,尖锐的刀锋直指幻月,她瞬间跌入四面八方的杀机中!
眼看着四面八方的战士和刀光剑影,上万人的狩猎场中,死一般的寂静,这是五城大比上第一次有刀光剑影的局面,而这位被人围攻的人还是一个年幼的少年。
“我再问你话,你听不见吗?”那战马上的面具男子声音更加凛冽的质问。幻月眉头微皱,沉默着转头看向男子与之对视。心中暗骂道:又一个装B男!眼下场内人数众多,实实无法使用言灵术的最佳时机。不然非叫他好看不可!
这时文舒走上前,手指微颤的指着男子说道:“你可小声点,吓坏了我侄儿,你承担的起么?”
幻月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点头示意他没事,不要担心。文舒担忧的看着幻月,最后还是站到是幻月身后。他可没有幻月那般强势的气场,能有此番说辞已经是极限了。而司徒宇这会儿,却是双手抱胸的站在身后,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变的更加诡异起来,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幻月,这个不足十六岁的少年,竟然有着一个两岁的儿子?这……这……
战马上的人似虎很不屑幻月的样子,声音更冷:“我警告你,最好安分一点!若敢扰乱大比秩序,我立刻将你带走。到时候就算母亲来提人都不管用,当然,若是你们司徒家主联合无念谷用一些雷霆手段来要人的话,我们或许也没办法阻止。”这话说的又狠又明白,完全是针对司徒府和无念谷啊。
“凤家小儿好大的口气!竟然就敢将我们司徒府挂在口边了!还以为你们凤家是过去的国都第一世家吗?凤明江,你如此狂妄,不会真以为你们凤家在这五城之内已经独步天下了吧?我司徒家的人,可还没死光呢!”
只听空气中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啥事传来,那包围在幻月背后的人群一阵骚动,而后迅速分开,面对骤然间仿若一团烈火冲过来一般,火红的长袍,火红的面具戴在脸上。
他们整齐一致的冲来,步伐交叠在一起是杀伐的鼓点,眨眼间那群红袍男子分布开来,将黑衣战士们给围住。
走后方,同样是一匹威风凛凛的火红战马,满身仿若在战场上浴血而归,承载着它背上那同样一身火红长袍的魁梧中年男子,有力的蹄子似乎迈着优雅而沉稳的步伐,缓缓步入人们眼中。
于是,四周抽气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起来,甚至有那见多识广的人,再也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这是司徒家的家主,这是真正上过战场,曾经统领中世家子弟与魔族发生过长大十数年的大战,可谓战功赫赫!而幻月也不禁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司徒博文,暗道:老爹威武!
五城之内最为显赫的两个武修世家,威名远扬,一直是人们眼中战神一般的存在。只是这两家冤家对头再一次碰头,还是在这样的情况,着实令人兴奋起来。平日里剑斗不可能见到的存在,今日一下见到了两位大人物。
凤明江面具下的脸脸瞬间就扭曲了,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忌惮。面前这位叫他一句狂妄小儿,他不仅不能生气,反而还要大度接着,谁让对方是个各方面都硬气过他的人呢?本来她就是想要警告司徒家的,司徒家不是一向自称以和为贵,不惹是非吗?怎么今儿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别看着司徒家的人以前不出声没动静,但司徒家人一旦有动静,哪怕是风吹草动,都会让凤家人十分警惕小心。
“司徒伯父是大忙人,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往年您不是都不会出席这种比赛的吗?”凤明江声音大了点温度的说道,但其中的调侃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