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怡和殿内,几名穿着红色薄衫的女子翩翩起舞,婀娜的身姿摇曳出迷人的风情,赤着的白足在红色地毯上显得十分刺目,那魅惑君王的笑,带着一种迷离的悲哀,古时女子不能掌控命运的悲哀。
“跳得好,跳得真好。”原本左拥右抱的冷天颐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迈步到了殿中,随手握住一个女子的下颌,便强吻上去。
大殿里,除了离去的陆雨彤,刚才去地牢拷问云轻的人都在,当然也包括凤轻歌。用冷天颐的话,任何人都可以缺席,唯独他不能。
“这样跳多没意思,来,朕陪你们一起跳。”冷天颐挽起一个舞姬,便踉跄着,随着她们的舞步摇起来,原本优雅绝美的舞姿,一下子极其滑稽起来。
凤轻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心思却在盘算如今的形势,冷云霄这一盘棋走得极为精妙,从不曾出面,却将多少人推向了水深火热中,可是真就没有漏洞了吗?不,再精妙的珍珑棋局,也总有破绽的。
且说云轻,被几个宫女匆忙清洗了一遍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不施粉黛地便被带到了怡和殿。或许能得到帝王的宠幸,那是许多女子的荣幸,但面对冷天颐这样的地狱使者,那是毁灭。而她,一直浑浑噩噩,似乎连仅有的一点意识也涣散了。
“禀陛下,柳云轻带到。”李公公尖着嗓子忙进来说。
冷天颐哈哈一笑,松开了舞姬,快步奔了上来,抬起云轻的面颊道:“嗯,果然是天姿国色,即使脸蛋被划破了,依旧如此动人,不过可惜……”
冷天颐掐住云轻的面颊,走到了凤轻歌身前,那长而细的指甲,深深嵌入了她的血肉里,原本的伤口,又溢出血水来。云轻痛哼一声,意识清醒了些,微微抬起眸子,瞥了瞥眼前的人,还是凤轻歌,心里竟有些喜悦,那微微上翘的唇角,让人觉得极为诡异。
“记住,你今天所受的罪,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如果化成厉鬼,记得回来找他。”冷天颐道,然后揪着她的长发,便要将她拖走。
可是云轻,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拽住了凤轻歌的衣襟,或许她并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无意识地做着,因为想,所以就做了。可是凤轻歌,虽然笔直地站着,俊美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已经到了炸裂的瞬间,紧绷得疼痛难忍。
冷天颐掰开云轻的手,一把将他扔在地上,像恶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压上她的娇躯,却不禁望了一眼凤轻歌,满是嘲讽、满是恶毒的笑容。他大手噗嗤一扯,女人胸前的衣衫便裂开了,于是,整个殿堂便响起了更加邪恶的笑声。
笑声中,女人望向一旁心爱的男人,艰难地伸出自己的手,不可以救她,为什么连杀她也不肯?难道他真要看着自己被这个恶魔欺负?眼泪倏然滑落,嘴角只模糊地溢出一个字“歌”。
经过几番折腾,她早已没有力气反抗,任由男人再自己身上作恶,眼前,渐渐只剩那些翩飞的碎步。
大殿上,此刻所有人都静静地站着,垂着眸子不敢看眼前的这一幕,其实这样的情况本是见惯不怪了,也没有人惊慌失措,但冷天颐没有吩咐退下,也没人敢乱动一步。
凤轻歌转身,摆了摆手:“都退下吧,不要打扰陛下。”
众人如同得了赦免,忙退下,然后凤轻歌也跟着离开,走在后面的两个太监还不忘将殿门关上。冷天颐此刻欲火攻心,哪有心思注意其他人,正狠狠地肆虐着云轻的身体。
凤轻歌刚要迈步离开怡和殿,却被李公公拽住了胳膊:“丞相大人,别想不开,女人而已,就像金子一样,没有了再挣,更何况……”
李公公似乎故意卖关子,凤轻歌皱了皱眉,却听那老太监道:“陛下就快不行了,等他一死,丞相即使不做皇帝,也是太上皇,有的是女人。”
凤轻歌原本的疑惑一下子明白了,他早该想到,冷天颐是命不久矣,才敢如此和他作对,也难怪,这个李公公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他冷哼一声,一个太监怎么会明白男女之情,里面那个女人对他,绝对比皇位重要,于是打趣道:“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男人,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李公公脸色立刻一变,却不敢说什么,心里却哼道:有本事你就进去救你的女人呀。
凤轻歌听着殿里云轻的呜咽声,脑袋便是一阵眩晕,修长的手指摁了摁太阳穴,然后忙迈步离开。他的步子有些踉跄,好几次险些跌下石阶,那崭新的白袍,似乎也沾染上了尘埃……
殿里,烛火颤动间,笼罩着鲜血淋漓的残忍。男人狠狠撕扯着女人的身体,他是猎人,而她是猎物,那原本雪白的身子,已经被划出道道血痕,面目全非。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她会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在这殿中。
“为什么不叫,大声叫,我要让外面的人都听听,这里在发生什么……”男人哈哈笑着,甚至一拳拍在云轻腹部。
云轻当即痛得大呼一声,为什么让她的孩子也跟着受这样的痛苦?当男人再次吻来,用唯一的一点力气,狠狠地咬住他的舌。男人吃痛,蓦地一掌拍在云轻的脸颊上,生生将她下颌打脱臼了。
云轻艰难地想要抬起脸,没想到眼前蓦然洒起一阵血雨,隐约是从男人口中喷出来的,然后他便一动不动地匐在她虚软的身上。她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是死掉了吧,那一瞬间,这是她剩下的思绪。
飘动的明黄色帐幔间,一个白色身影闪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肩上长长的丝带和羽毛飘舞着,像是一个白鸟幻化成的神秘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