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晓虽然是太学的学监,但是却不是个死板的人。从他给孩子们出的题目就可以知道,这是个不走寻常路的逗比。
眼看着临近考试了,太学的考试院被封闭起来,每天有工匠进进出出,镇南王几次找文太傅喝茶,问这是什么个情况,人家老爷子两手一摊:“年轻人就是作,老夫知道什么!”
虽说家中有三个考生,但是贺昕跟贺御完全被忽略了,因为全家对他俩的要求是,继续恶意留级,直到缘宝毕业为止。这俩孩子也非常乐意,别人想尽方法毕业,他俩想尽办法装蠢。
次日缘宝就要考试了,镇南王府全家总动员,老王妃作为后方总帅,指挥贺云溪、姜彩云准备着各式各样的糕点、水果。
前方镇南王作为跑腿副将,带领贺云耀、贺南诏等一众儿子们打点太学的先生们。大前方贺御跟贺昕则互送缘宝去初段的考场,生怕自家妹妹被人劫持似地。
反倒是帅爹贺惜朝十分淡定,约了王览在白鹤楼喝酒!引得全城半数花痴聚集在白鹤楼下。后来大家方知他良苦用心。
缘宝早已慧名在外,太学考试院不在皇城中,定会引起众人围观,道路拥堵缘宝可能不堪其扰。白鹤楼在考试院对角线,帅爹这是牺牲色相确保女儿考试路的畅通啊!
话说谢太师的确是想在路上给缘宝来点颜色的,因为只要缘宝不出场,那么亮点一定是他的小孙子谢照。可惜贺家第三代当护卫,如何不着痕迹的下手?太难了。
不过,谢太师,幸亏没有下手,否则你的小孙子,没准升不了级呢!
众考生到了考试院,一群家眷们也巴巴的在院外的茶楼围观。不过这些达官贵人之间都有打点,差了小厮来回传信,好了解考生的情况。
往年学生考试,都考两场,第一场淘汰一半人,第二场留下三四个人,最终升级。不过往年都是学生单独考试,今年文天晓居然安排了组队考试!
几个先生端着抽签筒,让文武初段的四十个孩子抽签。每个人带着疑惑的心情抽签了一只签。大家发现每只签的末尾都涂着颜色。
“抽到颜色相同的学生,自行站成一队。”学生们按照颜色很快组好了队伍,只是有四个娃娃傻眼了,没错,就是这么狭路相逢,就是这么相爱相杀。
谢照望着手中同缘宝颜色一样的签,愣了。
文熙、王一的签色也同缘宝是一样的,三人自然的站在了一起,冷不丁瞧见了谢照,都是心里一嘀咕。怎么就跟他一队了!
谢小胖反常的没有太多情绪,自动自觉的站在队伍的末尾,就不吭声了。文熙狐疑的瞧了谢照一眼,像是母鸡护崽似地,侧身挡住了谢照看向缘宝的视线。
众人分队之后,被先生领到了十道朱红色的大门前“这门后有四个隔间,待会我会给每个队伍发一张地图,最先走出隔间的四个人即可升级。”
其他中段、高段的学子面临的也是这类似的考验。各家小厮们忙把消息传给了场外的家眷们。谢家跟贺家一听这分组,都暗叫了一声不太妙。
消息传到了白鹤楼,贺惜朝眉头一皱,想起那日花灯街市的场景。
正当其他能力比较差的小组忧心绝望的时候,文天晓走了出来,大家一看是学监,纷纷行礼。这位逗比学监带来的消息真是让几家欢喜计划愁。
“这十道门背后的隔间都是不同的,有的隔间考题很难,有的隔间考题很轻松。每道门上都有一个字,对应你们签子的颜色,寻了各自的门,夫子祝各位好运!”
谢照从先生手里接过地图,却把地图递到了缘宝手里。“你拿着,我知道你们都不放心我。”谢小胖这突然的示弱,吓着了缘宝和她的小伙伴。
不过升级要紧,鼓声一响,四个人就赶紧找到对应的大门,走进了隔间。场外的家眷非常心焦,因为没有一个人打听出考试的形式,更别说内容了。
地图上提示,必须完成每个隔间给出的任务,才能打开隔间的门,进入下一个隔间。文熙等人进入的第一个隔间十分风雅。房中桌上置着琴棋书画的物件,香烟袅袅。
只不过大家在雅间里却没有找到另一扇门。“怎么会没有门呢?”小缘宝略略有些急躁,万一别的小队快速通过了怎么办。
“这房间定然是有机关的,看来我们要费上一番心思了。”王一十分笃定的说道。文熙凑过来去看缘宝手中的地图。
“这地图上只有一句话,琴棋书画皆美。”四人一时毫无头绪。
“我们看看这琴棋书画有何古怪!”谢照一屁股坐在屋中的凳子上,揽了棋盘观察起来,原来是古时一个残局。
其他人也各揽了一样物什。王一拿起一幅画仔细观察,缘宝不会弹琴,文熙叹了口气,主动把桌边的那副字给了缘宝。
一炷香的功夫,小正太们都发现了一些门道。谢照时常跟爷爷一起下棋,颇通棋理。可是尝试解了棋局,总是失败。
忽然他福灵心至,将棋盘上所有的白子都摘了去。“你们看!”其他三小只忙围了上来观看。棋盘上,白子退去,黑子居然连缀成了一个“在”字!
“既然棋盘上有字,那么其他物件上一定也有。”缘宝兴奋起来,端详起手中的那副字,是两行诗。都是字,到底哪个字才是对的字?
文熙的琴上没有一个字,王一的画上也只有画。大家又陷入愁眉不展的境地。见小伙伴们都这般安静,文熙照着桌上的琴谱弹奏起来。
只是这弹着弹着,到让王一听出了玄机。一曲罢了,王一眼神放光“字就在曲中!”文熙不解,其他俩小只也表示不懂。
“五调乃是宫商角徵羽,偏偏你谈的这一曲,缺了一调。那就是商调!所以琴里的字一定是‘商’字!”
“是了!定是如此!只是在和商有什么关系?”谢照也颇觉兴奋,四人把脑袋凑在了那字于画上“恐怕只有解开了字画上的谜题,才有个解释吧。”
王一手中的一幅画,乃是山村人家,画上一处农户临溪而建,夕阳西下,一个农人扛着锄头正准备回家。
缘宝托着脑袋瞧那幅画“太阳落山,这个伯伯是要回家,回家……”析白的手指顺着那画上的小路划上去,定格在农舍上。“咦?没有门?”
“莫非这画中的字就是‘门’字?”谢照瞧着那幅画,大胆的表达心中所想。文熙却并不这么认为“一幅画的含义很多,也不一定。”